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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劉全順家裏出來,我全身都快散架了,忙了一天又沒吃什麽東西,劉老爺子又善談得緊,我揉了揉臉頰,都羨慕做老板,可誰又看見老板背後的艱辛和痛苦?
“明天還是去檢查下吧。”徐大偉邊發動車邊說。
“檢查什麽?”我一頭霧水,才和劉全順談到廠子,老爺子不僅懂質量檢測,對車間生産流線的維護也懂,在家埋汰這麽久真是太可惜了。
“他的意思是田總是不是有喜了。”徐娅笑嘻嘻地接口說。
我的臉立刻變成緋紅色,“先送徐娅回家吧。”我刻意避開他們的話題,就算現在有了我也不能留,工廠這麽多事,我哪有時間休息?
鑽進車裏,我就閉上眼睛靠在後椅上,我得把明天要做的事理個頭緒出來:第一件事,是找辦公室主任荊海澎整理一份工廠的人員名單出來,先摸個底;第二件事,是把今天拟的競選通知拿去給柳翰過過目,沒有太大的問題就盡早實施。對啦,我答應明天請師姐吃飯的,就中午請她好了。
“田總,我到家了,拜拜。”徐娅說完打開車門。
我忙睜開眼睛,“路上注意安全。”
剛才想到什麽地方了?對,請師姐吃飯,然後第三件事是下午和劉老爺子去車間看下,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整改,噢,我得先去財務室查下,看帳面上有多少流動資金,這次工廠整改怕是需要好幾萬。哎呀,我才走時怎麽沒把競選方案打出來,帶回家給柳翰看不是可以節約好些時間嗎?第四件事,不,第五件事是得找幾個可靠的人參加競選,冷了場以後就不好做事了。
“大偉,工廠的人你都熟嗎?”我斟詞酌句地問。
“認識幾個。”徐大偉停下車,“田總,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下,您可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這幾句話說我得我心裏有點忐忑,徐大偉不會也要辭職吧?“不會的,你說吧,什麽事?不會是你要辭職吧?”
“怎麽會?”他笑起來,“其實是這樣的,我有個同學是搞糖果技術的,不知道公司現在需要不?”
“當然需要。”我激動地抓住他的肩,“什麽時候可以聯系上你同學?現在去拜訪可以嗎?”他瞟了眼我的手,我的臉紅了,我收回手,“對不起。”
“現在不可以,”他搔搔頭,“這事我還沒跟她說,我馬上給她打電話。”他抓起手機很快撥通了一個號碼,“雨青,是我,大偉。”他呵呵笑起來,“好久沒聯系了,還好嗎?”我在他後面急得只想搶過他手中的電話,“是這樣的,”他忽然轉頭沖我笑了笑,搖了搖手,“我現在在一家糖果公司上班,我記得你是學這個的,”他的聲音突然拔高了許多,“不是啊?你是做巧克力的?”
我這下已經顧不得那許多,插口說:“先約個時間談談。”巧克力和糖都是甜類食品,制作上肯定有共通的地方。
“她說明天都有時間。”
我想了想,“約她明天吃晚飯吧,七點。”下午去工廠還不定需要多長時間,遠點約準時到比較好。
“Ok,到時候見。”徐大偉說完順手把手機扔進車屜裏,“她答應了。”
“謝謝,非常感謝。”這真是個好消息。
回到家,柳翰還沒有回來,八成是被他哥留下了,我感覺有點餓,去冰箱找包方便面泡了,我抓起茶幾上的電話,“柳翰,怎麽還沒回家?”
“哎喲,半天都離不開男人啊。”一個陰陽怪氣的女人在邊上嚷嚷。
“放什麽狗P,滾一邊去。”柳晨的聲音有點模糊。
“田麗,你先睡吧,”柳翰似乎站起來,朝某個方向走去,“一個徽洲的客戶來了,我和哥晚上要陪他泡酒吧。”
“噢,少喝點酒。”我怏怏地挂掉電話。
才說我離不開男人的三八就是柳翰的大嫂?我心頭一動,難道這就是我去工廠後引發的第一波風浪?那麽接踵而來的第二波、第三波風浪是什麽?看來這次競選我得做好充分準備再開始。
我翻出備忘錄,記下明天需要辦的幾件事,我猛然想起半個小時前,我問徐大偉工廠他有沒有熟人,他沒有回答我。
“大偉,是我。”我撥通他的電話,“我才前問你工廠有沒有熟人,你沒有回答我。”
“熟人啊?”他在那邊猶豫了半分鐘,“什麽樣才叫熟?工廠的人,不是我吹,我認識一大半。”
這點我絕對相信,“我是想知道有沒有可靠的,我的意思是你認為做事可靠的、人品還行的?”
“這個啊,機械科的田海波是部隊轉業回來的,人還不錯。”徐大偉回答得很快,“管倉庫的老張頭,”他似乎想了很久,有點不好意思地接着說:“我們都叫他老張頭,真名我倒忘了。”
“是我們今天去見到的那個老張頭嗎?”我插口問。
“是啊,他本來是管倉庫,人很本份。”
“還有嗎?”我的心沉到谷底,幾個主要管事的徐大偉一個都沒提到,“廠長蘇陽怎麽樣?”
“要我說實話,不咋樣。”他有些憤憤不平地說:“平常沒事就這個安全、那個安全的,可是老張頭出事他就像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說話。”
我聽得直發笑,“呵呵,他平常管理怎麽樣?我是說下面的人服不服他?”
“下面的人哪會聽他的?都聽烏開來的。”他點燃一根煙,“聽說上次小三子出了次品,他爹娘托人找烏開來說了好話就沒被罰款。”
一股火從我心底竄出來,有了後臺的烏鴉就可以上天做鳥王了?“蘇陽那怎麽說?”我強壓着火問道。
“他啊,也不知道聽誰說了,氣得跑去找柳總要辭職。”他嘿嘿地笑起來,“這又不關他P事,他辭個什麽職?”
士可殺不可辱,烏開來拿廠規當他家擦手紙,蘇陽不氣才怪。
“工人呢?有沒有技術特別過硬、人又老實厚道的?”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徐大偉解釋說:“我去那多半是送柳總,很少去車間。”
“謝謝。”
收了線,我去看泡的方便面,已經發了一大碗,我三口兩口吃完,連湯也喝了,我拍拍肚皮,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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