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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裴沐菲驚訝,雖然最近她和施政總是談及結婚的事情,但真正把一切阻礙搞定了之後,她又覺得不對勁兒了。
大概這就是女人矛盾的心理在她身上的體現吧,一方面她希望和施政結婚,這代表他們是有未來的,另一方面,她又怕結婚,因為結婚之後的愛情往往都會變質。
“這麽快?”
施政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問了一個這麽沒質量的問題,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麽?”
裴沐菲搖搖頭,“沒事。”
裴沐菲曾經聽江琰說過,婚姻是一門學問,當時她還笑江琰太把結婚當件事兒,沒想到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竟然也是這樣。
說到結婚,除卻欣喜之外,随之而來的還有惶恐和不安。
**
施政的父母提出來要見一見她家人的時候,已經是三四天之後的事情了,林怡打來電話,說她請別人挑了幾個日子,要和她的父母商議一下具體該是那一天。
裴沐菲覺得自己的父母和林怡還有施博禦見面也是遲早的事兒,于是就答應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麽林怡對自己的态度竟然和起初的時候差了那麽多,和施政提了好幾次,施政也沒有正面回答過,只是讓她不要太在乎這些。
剛和林怡通完電話,裴沐菲便給家裏打過去。
接電話的依舊是母親,“菲菲呀。”
“嗯,媽。”裴沐菲應着她的話,然後又問:“爸在不在?”
“還沒回來,院裏今天好像有些忙。怎麽了,找你爸爸有事情?”今天裴陵恰好有工作,要晚上七點之後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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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在那我就和你說了。”裴沐菲頓了頓,“施政他爸媽說,要見見你們。”
她并沒有和成方說施政的父母已經挑好了日子這件事。
“見我們呀?什麽時候?”
“日子還沒有定,我提前通知你和爸吧,剛才施政他媽打來電話告訴我的。”裴沐菲聽母親沒回答,又接了一句:“要是你們不來也沒事兒,我和他們解釋一下。”
成方打斷她:“怎麽能不去,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女兒。我剛才是在想,施政的爸媽會不會覺得我們高攀他們家了?”
“……”
一時間,裴沐菲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她記得林怡說過,她們家找媳婦,不一定非得門當戶對的。可是施政那樣的家庭,說沒有門第觀念也是假的,所以裴沐菲也沒有回答成方的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他們這麽覺得,就不會和你們見面了吧?”
“菲菲呀,”成方喊她的名字,“媽媽這幾年也沒大管你,但是你要清楚,我和你爸都時刻念着你的。”
裴沐菲鼻子一酸,“嗯。”
“所以呀,菲菲,爸媽也沒什麽奢求,你能過得好是最重要的,我們也不會反對你和施政,可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就回來。”
“媽,謝謝你們。”
“傻丫頭。”
“那我先挂電話了,回頭你告訴爸一聲,還有——”裴沐菲想了想,“上次給你們帶回去的鈣片,記得按時吃。”
“好,那就這樣。”
将手機揣到包裏,裴沐菲拿了車鑰匙走進停車場開了車,準備回家。
剛調了個頭手機就響了,她踩了剎車,以為是父親回家之後回過來的電話,但拿出手機卻看到顯示屏上一串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裴沐菲手機裏沒有存着施政的號,但是施政的號碼卻比任何一個存在她手機裏的號碼都讓她記得牢。
“怎麽了?”
“過來接我。”
“去哪裏?”
“我在公司等你。”
裴沐菲原本以為他在外面才讓自己過去接的。
“你沒開車?”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便是一陣忙音。
裴沐菲放下手機,将車子又調到去他公司的方向,然後發動。
不知道他有什麽事兒,非得讓她親自過去接,裴沐菲明明記得早上他是開車出來的。
原本以為施政會在辦公樓下面等她,可是停了車之後發現門口根本沒人,她只能擰了鑰匙下車,然後走進去找他。
坐了電梯到了他辦公室在的樓層,樓道裏空無一人,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半個多小時了,人估計都走得差不多了,裴沐菲加快步伐,走到他辦公室門前,也沒有敲門就徑直走了進去。
施政看她走進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像是在等她朝自己走一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走吧。”裴沐菲看着他。
“嗯。”施政輕應了一聲,但卻沒有什麽動作。
“你有病啊。”裴沐菲見他一動不動,輕聲抱怨,走到他面前捶了把他的肩膀,“不是讓我來接你麽,你怎麽不動了。”
施政趁機抓住她的手,然後将兜裏買好的戒指從盒子裏取出來,給她戴到了無名指上。
裴沐菲覺得自己指頭上一涼。看清楚他給自己戴了戒指之後,她有些好笑:“你喊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怎麽?有什麽問題麽。”
“問題就是你無聊。”
他人生中送出的第一枚戒指,不是給她的。他人生中第一次陪女人看電影,不是陪她的。他人生中第一次溫柔,不是給她的。
太多太多的遺憾,已經成為她心頭解不開的結,也是他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錯過。
“哪裏無聊?”施政被她說得不明所以。
“你送她戒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呵,真是沒想到你也懂什麽叫浪漫。”
她語氣酸溜溜的,連她自己都能聽出來。
“裴沐菲,你不說她不行?”施政實在受不了之她這種酸溜溜的口氣,“不要得寸進尺。”
“是!”裴沐菲将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我他媽得寸進尺!我不識好歹!你去找一個溫柔賢惠美麗大方的人和你結婚!你去找一個配得得起你這戒指的人結婚!找我幹什麽!?”她說完就要将無名指上的戒指脫下來。
施政摁住她的手,滿臉的無可奈何,“別鬧。”
“誰告訴你我在鬧了!我不要了——我就是喜歡得寸進尺怎麽着了!”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脫你一件衣服。”施政将食指抵在她的唇間,末了還加了一句:“不信你試試。”
“……”
這一招果然管用,裴沐菲乖乖地閉了嘴。
“好好戴着。”
“……”
**
兩家父母定在這周末見面,裴陵和成方周五就請了假,買好機票,到了B市,裴沐菲和施政一齊過去接他們。
“爸媽,你們今天晚上住我那吧。”裴沐菲邊走邊和裴陵成方說着話。
裴沐菲在B市的房子是三室一廳,一個主卧一個側卧還有一個客房,況且父母好不容易來一次,她怎麽可能放他們去住酒店。
施政在旁邊跟着他們,沒說話。
從機場到她住的地方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施政開着車,裴沐菲坐在副駕上,裴陵和成方坐在後面,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多了,裴沐菲開了門之後,成方看到她裝潢得這麽豔的客廳,眼睛都晃着了,然後問她:“菲菲,你什麽時候重裝修的?”
裴沐菲想了想,才答道:“有兩年多了,上次你們來了過後沒多久換的。”
成方擺了擺手,“媽看得眼花了。”
這時候裴陵笑了笑,說道:“你女兒從小就喜歡亮色,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爸媽,你們東西放一下,咱們出去吃晚飯吧。”
“不用出去吧,你這裏有東西沒,媽給你們做吧。”
此刻施政才開口:“伯父伯母,我已經定好桌子了。我們出去吃吧。”
裴沐菲也是一愣。這事兒他壓根兒都沒跟她說過,每天和他在一起,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給酒店打的電話訂的餐,她對施政抛了個疑問的眼色,然後施政微微點了點頭。
“爸媽,他都訂好了,走吧。”
話已至此,裴陵和成方放下東西之後便由他們帶着去了施政提前訂好的酒店。
市中心晚上這個點兒有些堵,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些了,施政讓裴沐菲和他爸媽先下車,然後他将車子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自己走了出去。
……
整個吃飯的過程還算輕松,施政提了幾句關于他和裴沐菲的事兒,裴陵和成方倒也挺痛快的,說結婚的時間他們定就好。
然後,施政陪着裴陵喝了幾杯酒。
吃過飯之後回家,是裴沐菲開的車,雖然是晚上了,但是酒駕查得厲害、免不了被查住,裴沐菲将父母放在單元樓下之後,把家裏的鑰匙遞給他們:“爸媽。你們先上去,我把他送回去。”
成方接過鑰匙,囑咐了句開車小心,便和裴陵一起下了車。
施政見裴陵和成方走進單元樓裏,還沒等裴沐菲發動車子,就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到自己懷裏,發狠似的含住她的唇`瓣、狠狠地在那兩瓣柔軟之上放肆蹂躏着。
“唔——”裴沐菲推他,“別……我先送你回去。”
施政喝了些酒,嘴裏還有些酒氣,他也沒放開她。
“晚上不能做了。等等……補上。”
“你先放開我!等等再說。”裴沐菲可以确定現在父母已經上樓了,他怕父母在窗戶上一看就看到他們還沒走,那她估計就丢臉丢大發了。
“你答應我我就放開。”施政将唇貼上她的耳朵,暧昧不明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我答應你——我們先走行不?”裴沐菲實在着急了,只能先答應了他的話。
“行。”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施政頗為滿意地放開她,裴沐菲坐回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施政一路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密閉的空間內,裴沐菲甚至聽得到他漸漸變重的呼吸聲。
車子終于停在他的房子前。
裴沐菲剛剎了車,施政就拉開車門走下去,然後打開她那邊的車門将她拖下來、一個橫抱把她抱到了後坐上,自己也傾身而上。
裴沐菲看到他松了松領帶,才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
這個禽獸。
她剛才為了應付他才答應下來的話,他竟然當真了……
裴沐菲雙手抵住他的肩膀,努力将語氣放柔,“今天不要了——”
施政掐住她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後,用一只手困住,另外一只手直接探到了她的腿間,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不行。”
“施政……”
“答應我的事情就要做到,你不知道?”他将她的裙子撩起來,手指貼着她的腿心刮了幾下,裴沐菲下意識地收緊雙腿,将他的手指夾住。
“反應這麽大?”施政貼在她耳邊,“菲菲?”
菲菲。
菲菲。
許是借着酒意,他竟然就這樣輕易地叫出了她的小名。
好幾次,施政都想這麽叫她,但是話到了喉嚨間,怎麽都說不出口。
“今天真的不要——我爸媽在——啊嗯……”她話還沒說完,他就将她摁到座椅上,騰出手來、将她的腿擡起到自己肩膀上。
“你越說不要,我越想要。”
“我爸媽在……我得快點回去……”
“給我解開。”他拍了一下她的臀。
“你先放開我,你放開我幫你……脫。”這些話是她咬着牙說出來的。
盡管之前做過無數次主動引誘他的動作,但她這次是真難為情了。畢竟是女孩子,怎麽也不會比他臉皮厚。
施政聽了她的話,便将她的腿放下來,然後握住她的手移到自己胯間,貼着自己腿`間已經發`硬的欲望磨蹭着,“脫吧。”
“……”裴沐菲心一狠,顫着手解開了他的皮`帶,然後拉下他褲子的拉鏈——
施政被她這樣的動作撩`撥着,下身的欲望更加勃發,攬住她的腰、将她的絲襪和底褲半脫下來,将自己的欲望對準她的入口頂了進去。
這時候正好有車路過,車的燈打過來,偶爾幾聲喇叭聲,裴沐菲下意識地痙攣幾下,下身夾得他更緊,施政被她磨得發疼,拍了拍她的臀,往外退了一些。
“別夾那麽緊。”
“你快點完……我爸媽還……呃啊……別往裏了……漲……”
她才放松了些,他就用更大的力道往裏沖,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抱着她的睡覺,今天突然不能了,施政覺得自己非常不習慣,這樣的不習慣和不滿意就在他現在大幅度的動作中展現出來了。
“嗯,叫什麽?”
“哥哥……啊——哥哥,快一點……”
他将一只手伸到兩人的交合處揉了幾下,她下身痙攣地更厲害,他身下的研磨力道又在不斷加大,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直戳在她的最深處,小腹處都有些發酸。
她終于在他這樣強烈的攻勢下尖叫地失控,下身一股熱流湧了出來、沾濕了座椅。
施政又用力搗弄了十幾下,高潮爆發的時刻,噴射在她體內。
“今天先放過你。”他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她腿間的污穢,為她把衣服穿好。
裴沐菲已經被他弄得腰上發酸,所幸的是還不至于站不起來,只是臉上紅得厲害。
這送施政,送了有足足一個半小時。
一路上她開着窗戶,吹了了一路的風,臉上的潮`紅才褪去了一些,看起來不像剛才一樣引人遐想了。
**
果不其然,剛一進門,成方就問上了。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路上碰到了幾個朋友,停下來說了幾句話,就不早了。”裴沐菲說了謊。
“哦,這樣。”成方淡淡地應了一聲,“對了,怎麽側卧衣櫃裏都是男裝?”
裴沐菲手上動作一滞。
怪不得她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忘記了。
原來是施政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收……
如果只有外套就算了,可是——內、衣、也、在、啊!
“我不在的時候他過來睡過一次……”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無力,更別說成方了。
“菲菲,你們什麽時候住一起的?”
“媽——”
“行了。我不說了。”成方見裴沐菲一臉疲憊,到底是沒忍心再問,她自己的女兒,她也是了解的,既然已經跟了施政七八年,該做的……應該也都做了。
而且兩個人已經談及婚嫁,成方也不好再說破,也就選擇了沉默。
在教育裴沐菲這件事兒上,她雖然絲毫不含糊,但是還是會留一定的空間給她。畢竟她已經二十八了,她再怎麽管,也是大人了,終究是管不住的。
“嗯,那你和我爸也早些睡吧。”裴沐菲從沙發上站起來,回了卧室。
她的卧室裏有個單獨的衛生間,她洗了澡之後便躺到了床上,閑得沒事幹,便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拿起來就看到一條未讀短信。
“回去了麽”
裴沐菲笑了笑,摁下了回複鍵。
“回來了,已經睡下了。”
不過兩分鐘,施政又回複來。
“沒我睡得着麽”
裴沐菲看着這句沒有标點符號但卻自戀無比的話,笑得一臉甜蜜。
“睡得着。”
回複:“我睡不着想你想的疼”
裴沐菲納悶,“哪裏疼?你又胃疼了?”
“哪裏都疼”
裴沐菲看完他這句回複便明白了一大半。
他可當真是禽獸本色。
☆、四九、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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