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你沒聽錯。”陸離比剛才笑得更加誇張,“我是畜生——”

“陸離你別這樣。”裴沐菲和他認識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痛苦的表情,心像是被什麽揪緊了一樣,半天只說出一句話。

“她死了!她死了什麽概念你不知道麽!?都是因為我!我他媽是個畜生,裴沐菲你快,快扇我幾巴掌。”

陸離剛抓起裴沐菲的手,對準自己的半邊臉,門“咔噠”一聲開了,施政站在玄關處,看了看陸離和裴沐菲親密的動作,眸子一暗。

陸離也意識到自己失态了,見施政看他,便放開了裴沐菲。

畢竟她已經結婚了,他再不能像從前一樣。

陸離總說裴沐菲把什麽都憋着不說,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但他生性樂觀,狠辣并不是他的本意,這都是陸岷逼的,他逼死了自己的父親,又來逼他。

裴沐菲看到施政回來,便站起來,準備和他解釋。

她知道施政不喜歡她和陸離走得太近,就算只是以友情的名義,也不行。

“你這麽早就回來了?我以為你得大半夜。”

施政冷笑一聲,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陸離知道自個兒現在再呆下去,他們又得吵架,于是便站起來,拍了拍裴沐菲的肩膀,和以前一樣的動作,然後說:“菲菲,謝謝你。我走了。”

裴沐菲從茶幾上拿起車鑰匙,拉住他:“我送你。”

**

陸離并沒有開車出來,他從柏林回來,連通知助理的空都沒有,便攔了輛的士來了裴沐菲這裏。

他從不想讓裴沐菲知道他做的那些肮髒事兒,她對他來說,是比家人都重要的存在,就像父母死了之後,她第一時間陪在自己身邊,那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父母親的死對他的打擊不知道有多大,那段時間,是裴沐菲陪他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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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從來沒告訴過裴沐菲,他為了報複陸岷做的那些事兒。

“陸離,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可是你記住——”裴沐菲看着他的眼睛,“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不管你是對是錯,我都相信你,所以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麽隐瞞,你二叔是什麽人,我也清楚,所以,你現在更應該振作,公司的股份可是有一半以上在你這裏,你贏的幾率有多大,也不用我說。”

陸離耳邊不斷地回響着她說的話。然後他釋然似的笑笑,“我知道了。”

“那就好。”

“你回去吧,他好像不是很高興,我先進去了。”陸離說完便拉開車門下了車。

裴沐菲發動車子,回家。

剛進家門,她就被施政攔住,他面色陰沉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解釋一樣。

“我明天和你說,現在有點累了。”

陸離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的,裴沐菲只得放軟了語氣。

“扔下我,和他走。”施政冷笑,“結婚第二天,就來這麽一出。”

“他女人自殺了。”裴沐菲知道施政這是準備誤會到底了,于是便準備一股腦将事情告訴他。

“——”施政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他在柏林,找了兩個禮拜的屍體都沒有找到,他來是和我道歉的,因為沒能參加我們的婚禮。”裴沐菲耐心地解釋着,“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女人?”施政不知道陸離身邊除了裴沐菲還有誰。

裴沐菲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嗯。”

其實裴沐菲已經記不清楚陸榆長什麽樣子了,見她的幾次基本都是夜店,燈光昏暗,她又總是低着頭,所以裴沐菲都沒太看清楚她長什麽樣子,只聽過她的聲音,孱弱又卑微。

心裏有些堵得慌。

或許是因為她也是那樣愛着施政,裴沐菲竟然有些同情那個女孩子。

“為什麽自殺?”施政又問。

裴沐菲猶豫了一會兒,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施政。

她是真的同情陸榆,可她又清清楚楚地知道陸岷對陸離的父母做過多麽狠的事情、她也知道陸離的無可奈何。

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可他已經被逼得沒有辦法。

“看不出來他這麽狠。”施政聽完之後都有些咋舌,不禁感嘆陸離藏得深。

“他一點都不狠。”裴沐菲打斷施政的話。

“……”

**

這段時間,裴沐菲空餘出來的時間基本都在陪陸離,施政對此很不滿意,但是想到她上次為陸離解釋那麽多,又不好再跟她提,提了顯得自己多小心眼呢。

不知不覺,陸離已經找了陸榆一個多月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裴沐菲對他說的話起了作用,最近他工作很賣力,每天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之外都在工作,娛樂活動更是少之又少,裴沐菲看在眼裏,有些心疼他,可更多的是欣慰。

這或許将是他這一生中最艱難的日子,就想她最艱難的時候,他陪着她走過來,安慰她、鼓勵她,裴沐菲現在也是這樣,想給他一些自己能給的溫暖。

這天下班之後,陸離還在辦公室批文件,天已經有些發黑了,辦公室的燈卻沒有開着,裴沐菲端着杯熱水,走進去的時候開了燈,然後看到他在批文件,她走過去将熱水放到他手邊。

“先喝杯水,休息會兒吧。”

陸離端起水來喝了一口,然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裴沐菲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有她的消息了麽?”

陸離動作頓了頓,然後又繼續翻看着手頭的文件,“人找不到,屍體也找不到。”

“柏林那邊,你沒有報警麽?”

“報了。找不到。”

“……”

“我說過了,這大概是老天在懲罰我。”陸離停下手邊的動作,擡起頭來,自嘲地笑了笑。

是老天在懲罰他,她死心塌地的時候,他不夠勇敢;她為他付出一切的時候,他躲躲藏藏。

他是個懦夫。

裴沐菲沒有再接話,生怕影響到他的工作效率,于是和他打了個招呼便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四十多分鐘了,公司裏已經基本沒有人了,長長的走廊裏,只能聽得到她的高跟鞋踩過地板的聲音。

裴沐菲頭有些疼,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睜開眼睛之後,隐約看到有一個人影在自己眼前飛快地閃過。

她因為是幻影,也沒有多在意,只是加快了步伐,走出了公司大門。

……

到家之後,施政還沒回來,她也沒有心思出去買飯吃,于是拿了盒牛奶坐在客廳裏喝。

她本來想等施政回來,可是等到九點半了,還不見他的人影,打電話也沒人接,于是裴沐菲自己洗了個澡,先睡下了。

剛迷糊着點兒,就聞到一股酒氣,裴沐菲睜開眼睛,看見施政的臉的時候,有些吃力地推開了他。

“你幹什麽去了?喝酒了?”

施政将她拖到自己身下,膝蓋分開她的雙腿,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裴沐菲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麽瘋,大半夜的也不能有一會兒消停,開始出力推着他:“唔——你放開我!”

施政放開了她的唇,然後陰沉着臉看着她。

那樣的表情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你怎麽這麽晚回來?”裴沐菲看着他帶着醉意的眸子,問道。

“和你比起來,我今天算早的,不是麽。”他冷冷地看着她。

裴沐菲這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了。

她前幾天基本晚上回來的時候都是很晚了,有時候會幫陸離核對一下預算什麽的,陸離太長時間沒顧公司,堆積起來的季度、月度報表有些多了,她幫着他弄了好幾天,所以晚上自然回來得遲了。

裴沐菲以為自己和施政解釋過之後,他應該不會再計較這個了。

“我有事……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麽?”

“體諒你什麽?體諒你和別的男人在辦公室一呆就是小半個晚上是麽?”施政說話間已經開始撕她的睡裙。

“你幹什麽!?”裴沐菲有些驚懼地看着他,“你別撕——啊——”

他已經将她的睡衣從領口處撕開,她飽滿的乳□在空氣中,施政伸手抓住一個,狠狠地蹂躏`着,一邊揉一邊語氣諷刺地對她說:“我體諒你了,你也體諒體諒我。”

“輕一點——疼死了——”裴沐菲抓住他的手,蹙着眉頭看着他。

“疼就對了。”他揉搓的力道更大。

“施政你真的夠了!”裴沐菲忍無可忍,“我不就是去幫陸離批了幾天文件麽?我晚上又沒有不回來,你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施政停下動作看着她,“這是你應該承受的。”

“你放屁!!”裴沐菲推他,“我嫁給你不是為了滿足你的□,我更不是會因為你的意願就不顧我朋友的人!你別給我太過分了!!”

“你還記得你嫁給我了。”施政猛地掐着她的腰将她從床上拖起來摁在自己胸膛上,她胸前的嫩肉貼上他,他覺得自己下腹一陣燥熱,但語氣卻絲毫不放松:“嫁給我還能陪別人小半個晚上?嗯?”

“這是我的自由,”裴沐菲瞪着他,“不會因為我們結婚了就變少,一點點都不會。”

“好,自由。”施政重複着她的話,“那就麻煩你每晚回來滿足我的□。”

他說完這句話,再沒有顧她的反抗,将手伸到她腿間、撕了她的內褲,然後褪了自己□的衣物,重重地頂了進去。

“你的自由,我就給你——”他大力聳 動着,明擺着就是在發洩。

“施政你慢點……好疼啊……啊不要了……”她□陣陣痙 攣,被他撞擊着,幹-澀的甬道陣陣收緊,卻沒有一點濕潤的液體。

疼的她雙眼都發黑了。

“再不濕,疼的是你。”他刺得用力,卻也艱難,她那裏幹幹的,他進去的時候被緊緊裹着,都有些發疼了。

“我他媽——不是你招的雞,說濕就能濕。”她疼的淚都流出來了,卻還是不肯示弱。

恍惚間,裴沐菲竟然覺得她和施政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吵架、做 愛,吵架、做 愛。

他還是那麽粗 暴。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他們明明才結婚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就成了這樣了呢。

施政看着她都疼得流了淚,心上一緊,然後身下的力道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聽我的話,很難?”施政為她擦了擦淚,然後問道。

“……”裴沐菲咬着牙,一句話都不說。

☆、五六、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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