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醋意◎

做完課間操,陸嘉魚看到陳谕和那個紀檢部的女生一起走了。

兩個人好像很熟的樣子,邊走路邊在說什麽。

陸嘉魚隔得遠遠地看着,有點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跟着人群一起離開操場,看到陳谕和那個紀檢部的女生往求知樓那邊去了,才踢了下腳下的小石子,收回目光,往她自己的教學樓走去。

陸嘉魚萬萬沒想到,她剛要準備上樓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腕,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小魚。”

這道聲音實在是太熟悉,熟悉到閉着眼睛她都知道是誰。

她身體不由得僵了一下,然後條件反射地把手抽走,轉過身,不解地看向身後的沈池。

“有事嗎?”原諒陸嘉魚現在真的沒辦法還能像以前一樣努力露出點笑容來和沈池打招呼。

當夏歡告訴她,她發高燒那天,她是先去找了沈池,告訴沈池,她發了高燒在醫務室需要人照顧,而沈池猶豫之後,還是選擇丢下她。

從這以後,她對沈池就徹底沒有了期待。

沈池看出陸嘉魚對他的态度比之前冷淡,眼中痛苦更甚,說:“小魚,可以聊聊嗎?”

陸嘉魚好奇地看他,問:“聊什麽?”

沈池道:“可以到小樹林嗎?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圍牆處的小樹林曾經是陸嘉魚和沈池談戀愛的時候悄悄約會的地方。

現在再聽沈池提起,陸嘉魚難免有點不耐煩,說:“有什麽就在這裏說吧,快要上課了。”

因為剛做完課間操,樓梯間上上下下的同學很多。沈池見陸嘉魚不肯跟他去小樹林,也沒勉強,說:“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說着,往旁邊人少的地方走去。

陸嘉魚也不知道沈池到底要跟她說什麽,索性跟他走過去。

兩人站在一樓的微機室外面,沈池問:“小魚,他們都說你最近一直住在陳谕家裏,是真的嗎?”

陸嘉魚并不驚訝沈池是怎麽知道她住在陳谕家裏的。畢竟她最近經常和陳谕同進同出,上次她發燒,陳谕還帶她去醫院。

學校裏這麽多人,傳出點八卦也很正常。

她看着沈池,反問道:“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自從爸爸出事以後,陸嘉魚只覺得沈池越來越陌生。

她當初明明第一次時間就去找了他,是他把她關在門外,現在卻來問她,和誰住在一起。

沈池看着陸嘉魚用陌生的眼神看他,心中更痛,“小魚,你怪我對嗎?你怪我丢下你,怪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對嗎?”

陸嘉魚不由得輕輕嘆了聲氣,說:“沈池,已經過去了很久了。我現在生活得很好,你也不用再耿耿于懷。我說過,我理解你的立場和苦衷,你不用覺得虧欠我。”

沈池眼睛酸脹,忍不住拉住陸嘉魚的手,聲音因為喉嚨發澀而帶了一點痛苦的哽咽,“小魚,這段時間我一直過得很痛苦。跟家裏也不知吵過多少次。小魚,你等我好嗎?等高考結束,我們一起出國,再也不管國內的事,什麽家族榮耀都跟我無關。”

陸嘉魚把手從沈池手中抽走,勸道:“你不要這樣,馬上就要高考,你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在學習上。也不要因為我和家裏吵架,惹得你爸媽生氣,何必呢。”

沈池又重新緊緊抓住陸嘉魚的手,滿眼期盼地問她,“那高考結束後,我們一起出國好嗎?我們去莫斯科,那裏有全球最好的芭蕾舞學院,你可以在那裏繼續深造,繼續跳舞。好嗎,小魚?我們一起走?”

陸嘉魚聽沈池說完,卻一點也不為所動。她把手抽走,看着沈池,認真地說:“不。沈池,我不會跟你走。”

“為什麽?是因為錢嗎?”沈池慌了,着急道:“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我們一起走好嗎?小魚,我求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陸嘉魚卻是搖搖頭,認真地說:“謝謝你。但我已經不打算出國了。”

她和沈池告別,說:“再見,沈池。祝你一切順利。”

她說完,上課鈴聲正好響起。她沒再停留,轉身離開。

回到教室,老師已經在開始上課。

陸嘉魚從後排悄悄地進去,輕輕拉開椅子坐下。

夏歡小聲問她:“你去哪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陸嘉魚道:“遇見個朋友,聊了幾句。”

夏歡噢了一聲,有點心不在焉地重新看向黑板。

陸嘉魚看到她手裏抱着那盒巧克力,忽然想起夏歡還要跟陳谕表白呢。

她心裏忽然間有點亂糟糟的,聽課聽得也有點心不在焉。

晚上下自習,陸嘉魚照樣在公交站等陳谕。

陳谕今天出來得有點晚,到的時候前一班公交車剛剛開走。

陸嘉魚好奇問他,“今天怎麽這麽晚?”

陳谕道:“有點事,耽誤了一下。”

陸嘉魚說:“該不會是和美女聊天聊到忘記下課了吧?”

陳谕愣了一下,古怪地看了陸嘉魚一眼。他眼神透露出來的意思,仿佛在問:吃錯藥?

陸嘉魚在問出這句話後,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陰陽怪氣。

被陳谕看得莫名心虛,立刻轉移話題,“欸,今天跟你一起查校牌的那個女生是誰呀?長得還挺漂亮。”

陳谕也沒多想,随口道:“紀檢部部長。”

陸嘉魚望着陳谕,還是忍不住好奇打聽,“她是不是喜歡你呀?我看她和你說話的時候,笑得好開心的樣子。”

陳谕不由得皺了下眉,看向陸嘉魚,“有嗎?”

陸嘉魚點頭,打趣道:“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人家女孩子對你有沒有意思,你看不出來?”

“她對我有沒有意思我沒看出來,但我看出來你今天吃錯藥,怎麽這麽八卦?”

陸嘉魚氣得擡腳踢了陳谕一下,“你才吃錯藥。”

陳谕笑了,問她,“餓不餓?”

陸嘉魚搖搖頭。

其實是餓的。晚飯只吃了一個面包。

陳谕以為陸嘉魚是真的不餓,結果坐公交車回家,快到站的時候,他在看窗外,忽然聽到身邊傳來“咕嚕”的一聲。

他愣了下,轉過頭。

陸嘉魚有點臉紅地捂住肚子。

陳谕看她一眼,被逗笑了,“你不是不餓嗎?”

“剛才是不餓。”陸嘉魚嘴硬。

陳谕輕笑了聲,沒再跟她争。

下了車,就直接帶陸嘉魚去了阿城的大排檔。

大排檔今晚生意挺好,遠遠就看到阿城在廚房忙着炒菜。

陸嘉魚聞到香味,高興地跑過去,隔着窗框朝裏面喊:“阿城!”

周城擡起頭,看到陸嘉魚燦爛的笑臉,也高興地笑起來,“你們來了。”

陸嘉魚高興地點頭,“陳谕說要請我吃宵夜。”

陳谕從後面過來,沒忍住笑了聲,說:“我什麽時候說要請你吃宵夜?”

陸嘉魚回頭看他,“那你帶我過來。”

陳谕道:“我自己想吃,順便帶上你不行嗎?”

陸嘉魚朝他做個鬼臉,跟着就跑去找位置。

周城在裏面高興道:“谕哥,你們先坐,馬上我就拿菜單過來。”

陳谕道:“沒事,不着急。你忙你的,我們點好菜跟你說。”

他說着,進店裏的吧臺去拿了菜單,走到位置上,把菜單遞給陸嘉魚。

陸嘉魚已經跟着陳谕來阿城的大排檔吃過好幾次了,菜單她都能背下來,看了看,擡頭問陳谕,“點個雙椒兔丁好嗎?趙姨也喜歡吃,我們一會兒給趙姨打包回去。”

陳谕點點頭,問:“還有呢?”

陸嘉魚又看了看菜單,她又想省錢,看了半天,擡頭說:“夠了吧?宵夜也吃不了多少?”

把陳谕給氣笑了,拿過菜單,說:“你一個人吃呢?一個菜怎麽吃?”

陸嘉魚唔了一聲,湊過腦袋挨着陳谕一起看菜單,“那再點個什麽?”

陳谕看了會兒,擡眼問:“水煮肉片?”

陸嘉魚和陳谕挨得很近,陳谕擡眼看她的時候,她心跳不自覺地快了一拍,小聲問:“會不會吃不完啊?”

陳谕道:“吃不完打包,明天還可以吃。”

陸嘉魚點點頭,她搶過菜單,跑去廚房外面,朝周城說:“阿城,我們要一個雙椒兔丁,和水煮肉片。”

“诶!知道了,一會兒就來!你們先坐一會兒。”周城大聲應着。

廚房裏溫度有些高,即使大冬天都感覺到有點熱。

陸嘉魚看着周城一個人在裏面忙,忽然覺得好辛苦。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她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

陳谕見她去點了個單回來,情緒就變低落了,問道:“怎麽了?”

陸嘉魚擡頭看向陳谕,心裏酸酸地說:“我覺得阿城好辛苦。”

陳谕還以為怎麽了,聞言道:“別想太多,阿城現在挺好的,靠自己努力賺錢,他挺高興的。再說,這世上做什麽不辛苦。”

陸嘉魚忽然想到什麽,問:“你隔一陣子就帶我來阿城這裏吃東西,其實也是想照顧阿城的生意吧?”

陳谕挑挑眉,盯着陸嘉魚看了半天。

陸嘉魚被盯得有點莫名,“怎麽了?”

陳谕看她一會兒,沒忍住笑了,說:“陸嘉魚,在你眼裏,我是不是什麽救世主啊?你會不會把我想得太好了?”

陸嘉魚被陳谕嘲笑,白了他一眼,說:“您哪是什麽救世主,您是聖父,渾身上下都籠罩着光環。”

陳谕嗤笑。

他今天心情好,逗陸嘉魚玩,使喚她,“去裏面拿兩瓶水。”

陸嘉魚起身行了個禮,說:“是的,聖父爸爸,馬上就去。”

陳谕:“……”

吃過宵夜,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

趙月枝還沒睡,在看電視,看到兩人一起回來,笑問:“吃過宵夜了?阿城今晚生意好嗎?”

陳谕道:“今晚還可以。”

他把手裏打包的飯菜放到餐桌上,說:“給您打包回來的,還是熱的,您也吃點?”

陸嘉魚直接跑去廚房給趙月枝拿碗筷,甜甜地說:“是的。趙姨你快來吃,點了您最喜歡的雙椒兔丁,還有麻辣的水煮肉片。”

趙月枝笑道:“我都不餓,晚上八點才吃了晚飯。”

“那您多少嘗嘗嘛。”陸嘉魚一邊說一邊已經在幫着趙月枝盛飯了。

趙月枝不由得笑,只好起身坐去餐桌邊。

陳谕和陸嘉魚陪着趙月枝吃完宵夜,聊了會兒天,到快十二點,才去洗漱準備休息。

陸嘉魚哦今天先洗澡,洗完回到卧室,她坐在書桌前看了會兒書,腦海裏忽然想到夏歡今天說要和陳谕表白的事。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發微信問夏歡情況。

過了一會兒,夏歡發了哭泣的表情包,說:送了,可他連看都沒看,巧克力也沒收。看了我一眼,就直接走了。

我好傷心,回家把巧克力一口氣全吃光了。

說到這裏,又發來一個更悲傷的表情:小魚,我怎麽辦!我好後悔,我不該吃完一整盒巧克力,我要胖死了。

陸嘉魚連忙安慰她:沒事沒事,後面幾天少吃一點肯定不會胖的,別擔心。

夏歡又傷心地發來好幾條信息,陸嘉魚安慰了她半天。

可她覺得自己有點壞,她聽到夏歡說陳谕沒有理她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有點高興的。

她帶着這份負罪感躺在床上,失眠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晨,她特意給夏歡帶了早餐。

好在夏歡這場失戀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幾天,她就滿血複活,又看上實驗班另外一個男生了。

當那天夏歡害羞地跟她說的時候,她都驚訝了,問:“你……你不是喜歡陳谕嗎?”

夏歡道:“我想明白了,陳谕那種高嶺之花只适合遠觀,不适合我們這種普通人。還是姜帆比較适合我。”

她高興地拉住陸嘉魚的手,說:“你覺得姜帆怎麽樣?我們約好這周末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陸嘉魚連忙點點頭,“挺好的。祝你們約會愉快。”

夏歡有點害羞,臉都紅了,強調說:“我們是去學習。”

陸嘉魚忍不住笑,說:“是是是。不過約會和學習也不沖突嘛,可以一起進行。”

夏歡害羞地捶了陸嘉魚一下,“你好煩啊。”

陸嘉魚看到夏歡有了新的約會對象,心裏的愧疚感總算消失。

可惜沒等她高興兩天,她就又高興不起來了。

臨近期末的時候,有天周末的早晨,她學習累了,在院子裏和隔壁的小孩兒踢皮球,忽然聽到有道清脆的女聲問:“請問這裏是陳谕的家嗎?”

陸嘉魚擡起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呵,不是紀檢部部長是誰。

她打量對方,對方似乎認識她,朝她笑了笑,說:“你是陸嘉魚同學吧?他們都說你和陳谕是遠房親戚,你是他妹妹嗎?”

陸嘉魚反問:“誰說我是他妹妹?”

魏琳愣了下,說:“林浩是這樣說的。”

陸嘉魚不由得有皺起眉,“你認識林浩。”

魏琳大方地笑笑,說:“是啊。我們幾個都在學生會,平時也經常一起學習的。”

陸嘉魚聽到魏琳說的話,心裏莫名其妙地不高興。

正好這個時候陳谕從屋裏出來了,他看到魏琳也愣了下,問:“你怎麽來了?”

魏琳笑道:“我在家裏做卷子,有幾道題實在太難了,就想着過來問問你。”

“哦。”陳谕也有點沒想到魏琳會到他家裏,說:“那你進來吧。”

他說完,轉身進了客廳。

魏琳朝陸嘉魚笑了笑,然後跟着陳谕進了屋裏。

陸嘉魚手裏抱着皮球,目光一直跟着陳谕和魏琳兩個人。

她看得太專注,直到小南拉拉她手,小聲說:“小魚姐姐,還踢球嗎?”

“踢!怎麽不踢。”

陸嘉魚收回目光,繼續和小南在院子裏踢球。

陳谕沒帶魏琳進他卧室,就在客廳的餐桌邊給她講題。

過了一會兒,門口突然踢進來一個皮球,直直砸在他肩膀上。

他愣了下,側頭看向院子。

陸嘉魚舉起手,立刻說:“不好意思,踢歪了。”

陳谕:“……”

作者有話說:

陳谕:???踢歪了??

◎最新評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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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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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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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醋了醋了】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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