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做的不對，可以由我來教訓，不煩勞蝶妃出手。”

“其實舞妃說的也不全無道理，就讓她把小碧帶回去好生管教吧，如果在有下次定不輕饒。”

茫然的擡起頭，闌珊不知道皇上這是唱的哪出，怎麽越看越像是在幫自己。

“皇上，小碧這丫頭居然不把臣妾放在眼裏，臣妾是咽不下這口氣嘛，所以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蝶妃往前靠了靠，幾乎整個身子都粘在了溫煦的身上。

“恩，蝶妃說的也很有道理，下人永遠都是下人，萬不可得罪主子，小碧是該好生懲罰。”難道這個皇上耳根子軟，怎麽誰說聽誰的，闌珊心裏悶悶的想

眼見蝶妃嚣張的又拿起了地上的那根繩子，闌珊一個轉身護在了小碧的身前，小碧已經受了這麽多的苦，在這樣下去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撐的住。

“小碧得罪了蝶妃是該懲罰，但舞妃同樣也是朕的妃，張麽麽和小桃得罪了舞妃也是該教訓，不然這樣吧，把小碧留在這裏由蝶妃教育，把張麽麽和小桃帶回悠悠閣由舞妃處置。”這句話無疑對闌珊又是很有利。

“皇上，您也知道張麽麽年紀大了，怎能受起這番折騰。”蝶妃身體又跟上去一點，嬌聲說道。

“這也對，讓朕在想想，要不這樣吧，蝶妃把小碧放了，舞妃也就不在追究張麽麽和小桃的錯，豈不兩全其美。”闌珊越來越覺得皇上今天來是有意想幫她的。

018 誰對誰錯？

天氣似乎悶熱的出奇，要是此時能夠下點雨還真是大快人心。

玉蘭宮裏，一個老麽麽正在費力的給主子煽着風，衷心可表。

這個麽麽正是太後身邊的秦麽麽，也是太後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跟随她已經有三十年之久，以前是太後最衷心的貼身丫鬟，現在是宮裏說話最大的麽麽。

“小雲呢，都說了這些事就讓下人去做吧，你還是坐下和我聊聊吧。”一進侯門深似海，太後外表看上去風風光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能真心相對的也只有這個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秦雲。

“這些事情我做慣了，還是喜歡親自服侍您，她們做着我不放心，有什麽太後這麽講老奴聽着。”雖然是三十年的老朋友但這個秦雲卻是一直禮貌有嘉，宮裏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在宮裏呆了這麽久，秦麽麽可是深有感觸，何況太後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太後，她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她秦雲。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疑惑我為什麽會這麽輕易饒過舞妃？”對于這個一直跟随在身邊的秦雲，太後是最了解不過，她即使對自己有太多的懷疑只要自己不講她也不會問。

“太後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張，老奴只知道太後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雖然她們二人共度的時間最長，但秦雲對太後的了解卻遠遠要少于太後對她的了解。

“其實這次哀家也不是很有把握，不過這個舞妃卻是難得的一個後宮治理人才，所以哀家願意出這步險棋，如果可以的話絕對可以大大的促進我的成功，如果她不願意配合的話，那哀家也只能除掉她，萬不可留在這後宮威脅到哀家。”秦雲心裏很明白，這個太後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性格，只要她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做，認誰都改變不了，她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支持。

看多了後宮争奪，看慣了人性自私，看透了權勢利益，秦雲此時竟沒了那份義無反顧的支持，每每想起那個死去的柳妃，她的心總是一陣輕顫，一個多麽善良的女子，一個多麽美好的生命，就這樣葬送，孰對？孰錯？她又能做些什麽，或許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但願這個舞妃能夠逃此一劫。

“如果太後認為對的，老奴絕無任何意見，但老奴認為這個舞妃很是不同，希望太後可以慎重考慮。”茫茫權利下，她一個奴才所能做的或許只有這些。

在秦雲心裏永遠想記住的都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姐，那時的她善良，溫柔，悲天憫人，她不知道究竟是太後朔造了別人，還是別人造就了太後。

——————————————————————————————————————————————

禦書房裏

此時的禦書房根本不能說是冷漠，而是沉寂，皇上手裏一直拿着一個繡花荷包，細細的撫摩着，這個荷包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希望，甚至是信念，如果沒有這個信念，那也就沒有今天的溫煦皇帝。

“方迪，你說朕今天是不是真的傷了她的心？”別的皇上身邊跟的大多是太監，但這個溫煦卻不喜歡，他的身邊從不離方迪這個侍衛，盡管大多時他都像個木頭似的站着不講話。

“回皇上，這些兒女情長屬下實在不了解，如果皇上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就去安慰下蝶妃吧。”在方迪眼裏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不過是鏡花水月，自尋煩惱，還是不惹為妙。

“哎，當年要不是蝶妃的一個荷包，一句溫暖的話，一個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又豈會有今日的我，朕這次怕是做的有點過了，何況朕該知道舞妃是個自私的人。”童年的那段記憶又像流水一樣滴滴嗒嗒的淌過溫煦的心裏，兒時的自己那麽單純的愛着一個人，沒想到卻被她傷的最深，蝶妃在自己最難的時候都沒放棄自己，現在他又豈能傷她。

“啓禀皇上，蝶妃求見。”門口閃進一個小太監，低聲詢問着。

“宣。”

本來還在想要找什麽借口去見百蝶，沒想到她主動來找他，這樣最好，皇上邊想邊走下龍椅來到廳前。

“臣妾參見皇上。”蝶妃的眼睛明顯是哭過。

“蝶妃多禮了，朕正想找你聊聊呢，來坐吧。”扶着她瘦弱的身體，皇上突然發現她似乎又瘦了，原本就很纖細的腰現在幾乎可以只手握住。

扶百蝶坐正後，皇上說道：“朕今天在鳳儀宮做的可能讓蝶妃傷心了，不過朕希望蝶妃能明白，朕這麽做只不過是為國家好，并無個人感情在裏面。”心怎麽在說出這句話時猛的跳動一下。

“皇上還在自欺欺人嗎？自從舞妃進宮後，皇上可是改變了很多，或許臣妾認為皇上仍是沒忘了那段情吧。”吃醋嗎？曾幾何時也出現過這種害怕的感覺。

“朕希望蝶妃能記得朕的那句話，後宮佳麗三千，朕只疼你一人，而且你住的是鳳儀宮，相信你也明白是什麽意思。”龍的身邊配的當然是鳳，有誰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她成就了今日的他，他又豈能放棄她？

可是那麽美好的回憶真的也可以忘記嗎？

“那皇上為什麽同意讓舞妃進宮？從她進宮起臣妾的心就一直都在懸着。”是威脅還是危險，應該是兩者都有，現在的舞妃似乎全然變了一個人，勝過她的可能變得也越來越渺茫。

“朝中有規定，凡三品以上官員之女都有可能進宮，舞妃是将軍之女，而且符合一切條件，将軍又極力推薦，朕怎可駁回？只要你知道朕對她已經在無感覺就可以了。”真的沒感覺嗎？算來也有十年沒見了，可為什麽再次相見她會變了那麽多，高傲，特別，聰明，厲害，這些和以前的她完全安不到一起去，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嗎？

這麽牽強的理由或許他自己都不信吧。

019 愛與不愛

悠悠閣裏一抹匆忙的身影是那麽引人注目，只見她頭上的汗珠已經慢慢的凝聚在一起，挂在額頭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小彩，快去在給我拿條毛巾。”闌珊此時也顧不得妃子的形象，跑來跑去如下人一般，小碧從回來後就一直在發燒，身上的傷口已經潰爛，擦了幾遍仍是沒有效果，背後的血跡再次潤濕新換的衣服。

這個蝶妃看上去柔柔弱弱，沒想到心竟是如此狠毒，闌珊的心一邊擦着血跡一邊在變冷。

小彩迅速出去打了一盆熱水，手顫抖着将溫熱的毛巾遞到闌珊手上，一股害怕之意易于言表，如果有一天自己背叛蝶妃下場應該會比小碧還慘吧。

“小姐，小姐，你快走，不要在管小碧了。”朦胧中小碧似乎做了什麽噩夢，嘴裏發出嗡嗡的喊叫聲，聽上去是那麽的無奈和無力，手胡亂的朝空中抓去，似乎想推走什麽。

“小碧，別怕，小姐沒事了，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輕輕抓住她的雙手，心裏不禁又是一緊，只見她的手上纏滿了紗布，點點血絲映着沙布的蒼白，讓人不忍細看。

小碧似乎聽懂了闌珊的話，竟安靜了下來，不多久就聽到均勻的喘息聲，應該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