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敢潑我男人

第二天小姑子一大早就去上課,厲修堯剛好省的解釋,用貓袋子裝着她就出門。

顧念念被強行塞進袋中,一直不舒服的扭來扭去。

一來二次厲修堯不耐煩了:“在亂動就把你扔了。”

某貓壓根就不吃這一套:“你才不會扔了自己老婆。”

厲修堯呵呵一笑,索性将包包拉鏈拉起來……眼不見為淨,耳根也清淨。

顧念念在袋子裏頭凄厲的翻江倒海,用盡生命在吶喊。

到了約面的咖啡廳之後,他将袋子拉鏈拉開,顧念念立馬氣鼓鼓的将腦袋鑽出來:“你又虐貓。”

“從現在開始約法三章。”

“老公你又虐貓。”她還在孜孜不倦的批評他。

厲修堯面無表情的拉上拉鏈。

果然還是來硬的比較好,這家夥就是不懂得形勢比人強這句話。

他拎着袋子跟着服務員來到指定位置,果然見周澤已經在等候了。

看到他出現,周澤立馬站了起來:“厲……”

“在外面叫我厲先生就好。”他打斷他的話。

周澤笑了笑,坐下。

“念念,念念她最近怎麽樣了?”周澤眼中閃過幾絲猶豫,最終還是問道。

“還是老樣子。”他淡淡應道,眼神沉冷的鎖住他,“周先生,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問你一些事。”

“您問。”

“2016年十月三號晚上七點到八點這段時間,周先生你在哪裏?”

他單刀直入的問到,完全不給對方反應,周澤愣了一下,立馬回答:“那天晚上我參加一個同事的生日會,七點到八點是在生日會現場。”

厲修堯勾了勾唇角,眼中笑意卻很淡:“周先生記憶力不錯,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的事情還記得如此清楚。”

這話仿佛一個巴掌,打的周澤整個人僵了一下,但是他立馬恢複如常,報以一笑粉飾太平:“我是管證券的,吃的就是記憶力這飯。”

顧念念雖然看不到,可是聽着厲修堯淡然慵懶的聲音,就知道他掌控了全場。

他不說話,就這麽淡淡然的看着對面的男人,周澤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卻捏的死緊。

“周先生對這個鑰匙扣可是有印象?”

鑰匙扣碰撞叮鈴聲響起,周澤瞳孔猛然一縮,随即否認:“并沒有。”

厲修堯笑了一下,将鑰匙扣往光滑的桌子上一扔,兩者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可是上面有你的指紋。”他還在笑着,眼神卻陡然變冷,“周先生,我的時間很寶貴,煩請你對我說真話,十月三號晚上七點到八點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哪裏,這鑰匙扣是不是你的。”

周澤的面色陡然變得蒼白無比,他擡頭看了一眼厲修堯,嘴唇嗫嚅了幾下,眼神帶着掙紮和痛苦。

厲修堯微微傾身,安靜的等待。

“厲修堯你別太過分,你憑什麽質問我男朋友。”一道尖銳女聲陡然傳來。

厲修堯下意識的轉過身,便看到溫涵雪手裏拿着剛榨好的橙汁,朝他撲過來。

“喵嗷。”顧念念終于千辛萬苦撥開拉鏈,腦袋才剛鑽出來就看到有人潑自己老公,立馬猛的一躍而起。

“嘩啦。”橙汁灑了她一身,漂亮的白毛立馬變得又髒又濕。

“喵嗚。”她一爪子呼過去,整個人跳到溫涵雪身上,一爪子撕開她的裙子。

溫涵雪吓得退了幾步,腳崴了一下,整個人撲在地上。

“涵雪。”周澤立馬上前扶起她,“你有沒有怎麽樣?”

她沒有回答周澤的話,臉上還有着憤怒和壓抑不住的瘋狂,她一直往厲修堯面前沖,仿佛要撕了他一樣:“你憑什麽質問他,你以為你是誰?”

“你把他當犯人嗎,我告訴你,顧念念本來就該死了,她沒死才可惜。”

“涵雪,你夠了,我們回去。”周澤吼了她一句。

厲修堯渾身散發着可怖的戾氣,他穿的白襯衫上沾上了星星點點的橙汁液,卻絲毫不損他淩厲的氣場。

“你再說一遍。”他傾身,目光如火一般看着溫涵雪,聲音壓的又低又沉。

饒是還在瘋狂狀态的溫涵雪,被他這樣的眼神盯着,也是吓得噤若寒蟬。

“喵嗷。”現在知道怕了吧,剛剛潑的不是很嗨嗎?

顧念念弓起背,尾巴的毛炸開,嘶嘶的對着她叫。

厲修堯這才注意到顧念念。

她被潑了一身的橙汁,毛濕噠噠的滴着水,狼狽不堪。

可她完全不關注自己,反而一副戰鬥模式對着溫涵雪,對着這個想要潑他的女人。

她在維護他,維護自己的丈夫,即使她現在只是一只沒什麽戰鬥力的小貓,她也要拼盡全力。

心頭仿佛被熱開水燙了一下,四肢百骸都感覺到那股突然湧上來的熱流。

“厲先生真的非常抱歉,我想我需要馬上帶涵雪回家,有問題的話,我們下次再見。”

說着,也不顧他同意不同意,攬抱着溫涵雪就離開。

“喂喂喂,別走啊,有種再戰啊。”顧念念還在喵嗚喵嗚叫。

服務員聞訊趕來,見到這狼狽的一幕,又驚又是道歉:“抱歉,非常抱歉,我去拿毛巾。”

“不需要。”他一把撈起顧念念,大步走出咖啡廳。

“喵嗚喵嗚。”走到門口被冷風一吹,她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老公,我好冷。”她咪嗚咪嗚。

厲修堯低頭一看,從車裏拿出外套直接裹住她:“我們馬上去洗澡。

洗澡什麽的,顧念念用爪子捂住臉:“大白天洗澡什麽的,我會害羞的。”

原本心裏繃緊的氣因為她這句話全部洩了。

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都被潑成這副樣子了還有心情說笑話,如果剛剛溫涵雪拿得是硫酸呢,你也這樣沖動的擋過來?”

“那當然,你是我老公,誰敢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不過硫酸耶,她心裏還是有些後怕的。

“幸虧那個壞女人潑的是橙汁,如果真是硫酸,我現在估計已經死翹翹了。”

“別胡說……”

“修堯,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們這是?”

一道熟悉清然的聲音斜刺裏傳來。

一人一貓同時回頭,便看到程唯森從對面的餐廳走過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

程唯森皺眉打量他們狼狽的模樣:“我剛跟一個朋友吃完午餐,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

“喵嗚喵嗚。”唯森哥哥。

程唯森看了一眼可憐的顧念念一眼:“她需要洗澡。”

“我正準備帶她去寵物商店。”

“去我家吧,她身上沾到的是橙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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