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這不是巧了嘛
确認了陶晖的身份,喬星年和陶晖正打算離開停屍間,突然感到身體完全不受控,眨眼間的功夫,就來到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裏有一男一女,女的跪坐在男人身上,摟着男人的脖子,似乎是打算更深……入的交流。
喬星年怔了怔,完全沒搞明白,眼前是什麽狀況。
陶晖卻以為是喬星年施法所致,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興致勃勃地說:“沒想到啊,老大竟然還有這種嗜好。”
喬星年翻了個白眼,說:“你少胡說八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閉着眼睛的男人猛地睜開雙眼,看向站在對面的喬星年,四目相對,兩人都愣在了當場。林南岳率先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身上的張晴,說:“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喬星年驚訝地看着林南岳,問:“你看得到我?”
張晴被推倒在床上,正好壓住了受傷的腳,忍不住慘叫出聲,說:“我的腳,我的腳,疼死我了!”
林南岳顧不得其他,手忙腳亂地去扶張晴,卻一掌壓在了張晴受傷的腳上。
“啊!卧槽……”張晴疼得臉都扭曲了,下意識地罵出了口。
林南岳見自己又傷了張晴,也沒留意她的話,連忙道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扶你起來。”
張晴看着林南岳,氣得牙癢癢,一把推開他,自己撐着身子爬了起來。哪知這麽一折騰,腳上的繃帶開了。林南岳連忙撿起床上的繃帶,想要出聲提醒張晴,可為時已晚,下床的張晴被繃帶一絆,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還是臉着地……
喬星年看到這一幕,不忍地別過了頭,往後退了一步。
陶晖張口結舌地說:“我滴個媽呀,這女的也太慘了!”
林南岳連忙扔掉手裏的繃帶,起身去查看張晴的狀況,緊張地問:“張晴,你怎麽樣?”
張晴艱難地撐起身子,回頭看向林南岳,神情同樣緊張,說:“你別過來!你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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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岳見狀心裏十分愧疚,剛想說話就見張晴的鼻子出血了,說:“你……你的鼻子……”
“我的鼻子?”張晴伸手摸了摸,随後攤開手指一看,鮮紅的顏色出現在眼前,她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林南岳連忙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見她呼吸平穩,不由松了口氣。
喬星年仔細一看,認出了兩人,就是白天排在他們後面的一對情侶,他還無意間看到了這女人和別人的通話。
張晴消停了,林南岳的注意力放在了喬星年身上,說:“你到底是誰,怎麽進來的?”
喬星年現在确定他能看到自己,但他為什麽會來這裏,他也不清楚,說:“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你覺得呢?”林南岳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喬星年。
“好吧,我自己都不信,可這就是事實,我确實不知道為什麽會來這裏。”
“未經允許闖進別人居所,跟我去警察局一趟。”林南岳說着就朝後腰摸去,卻忘了他今天約會,根本沒帶手铐。
喬星年看看還在地上躺着張晴,哭笑不得地說:“不是,她還在這兒躺着呢,你不先送她去醫院?”
“她沒事,只是暈血。”床下面鋪着厚重的地毯,就算摔也摔不重。
喬星年同情地看了看張晴,就算摔不死,好歹也是臉着地,總要去醫院看看吧,一看面前這男人就是個大直男,說:“如果我說我是鬼,你信嗎?”
“你說呢?”林南岳眉頭緊皺,看向喬星年的眼神滿是不善。
“行吧,那我就證明一下。”喬星年說着,便穿過了身後的牆壁,消失不見了。
林南岳看得一怔,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剛才喬星年站的地方,依舊不見其蹤影。他裏裏外外将卧室找了個遍,也沒找到。
“你在找我嗎?”
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南岳被吓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喬星年蒼白的臉近在咫尺,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一腳踩在了張晴受傷的腳上。
喬星年看得都替張晴腳疼,說:“我看你還是送她去醫院吧,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她這只腳還能用。”
林南岳心虛地看了看張晴,又擡頭看向喬星年,說:“你真的是鬼?”
“還不信?”喬星年伸手将自己的腦袋揪了下來,上下左右展示了一遍後,又按在了脖子上,看着明顯被吓到的林南岳,說:“現在信了嗎?”
林南岳對世界的認知正在快速崩塌,傻呆呆地抱起地上的張晴出了卧室。直到他坐到車上,才算緩過勁兒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呢喃道:“真是倒黴催的,居然見了鬼了!這要跟人說,誰能信?”
“估計沒人信。”
聲音從車後座傳來,林南岳連忙看向後視鏡,喬星年那張蒼白的臉出現在鏡子裏,還朝他咧開嘴笑了笑。林南岳正襟危坐,緊張地說:“你……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又無冤無仇的,你纏着我幹嘛?”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面對未知生物,誰又能馬上坦然面對。
“你不是警察嗎?怎麽還怕鬼?”
“誰規定警察就不能怕鬼了。還有,你怎麽知道我是警察?”林南岳警惕地轉過頭,看向喬星年。
喬星年解釋道:“那面牆的後面是你的卧室,我穿過去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照片,照片裏的你穿着警服。”
林南岳仔細打量着喬星年,見他除了臉色蒼白了點,其實也和正常人沒什麽差別,心裏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稍稍消散了些,問:“你跟着我到底什麽目的?”
“沒什麽目的,就是想搭個順風車,麻煩警察同志送我們回家。”
“我們?”林南岳敏銳地抓住了喬星年話裏的重點。
“剛才房間裏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鬼,你沒看見?”
喬星年以為林南岳突然開了陰陽眼,可聽他的意思,好像只看到了他,并沒看到陶晖,這讓喬星年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還有?”林南岳在車裏仔細找了找,卻并沒發現喬星年說的那個鬼,說:“在哪兒呢?”
喬星年看了看副駕駛的位置,說:“就在那兒呢。”
林南岳猛地看了過去,卻依舊什麽都沒看到,說:“你別仗着自己是鬼,就耍警察,這裏哪有鬼?”
陶晖在林南岳眼前揮了揮手,林南岳一點反應都沒有,說:“老大,他确實看不到我。”
喬星年手掐指決,默念咒語,随即輕點林南岳的眉心。林南岳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眉心間一涼,緊接着空空如也的副駕駛座上,便憑空出現一個男人。
男人的腦袋被一個三角形的玻璃貫穿,一只眼睛被刺破,只剩下個黑黝黝的洞,臉上更是插滿了碎掉的玻璃,多處皮肉外翻,就這樣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此時正好奇地看着他。
林南岳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面吓了一跳,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随後使勁兒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覺到疼的他十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見林南岳被吓白了臉,喬星年不禁跟着看了過去,他忘了一旦開了天眼,那障眼法就失效了,就陶晖這張臉的沖擊力,任誰看了都會被吓一跳。
“警察同志,你別害怕,我們就是想搭個順風車,沒別的意思。”
陶晖咧嘴一笑,說:“警察同志向來樂于助人,應該不會趕我們下車吧。”
本來他那張臉就沒法看,這一咧嘴就更恐怖了。
林南岳再次往後挪了挪,說:“我……我要送她去醫院,沒空送你們。”
“沒事,咱們先出小區再說。”
林南岳一聽,也不好再說什麽,徑直啓動了汽車。
喬星年見狀忍不住提醒道:“警察同志,系好安全帶。”
林南岳聞言一腳剎車踩了下去,車子猛地停下,張晴一腦門磕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喬星年和陶晖都是鬼,感覺不到什麽,可張晴愣是被磕醒了。
她茫然地睜開眼,見自己在車上,有些奇怪地問:“我們這是要哪兒?”
看着張晴被磕紅的腦門,以及鼻子下面幹了的血漬,林南岳心虛地說:“你暈倒了,我……我正打算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張晴扶着暈乎乎的腦袋,說:“我的腳好疼,頭也好暈。”
“你從床上摔了下來,應該是有點腦震蕩,你別亂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林南岳系好安全帶,再次啓動了汽車。
“從床上摔了下來……”張晴的記憶慢慢回籠。
林南岳離開以後,張晴本打算睡覺,就找了個電影來看,那電影拍的有點……整個電影時常60分鐘,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播二人運動。看得張晴心癢難耐,就打起了林南岳的主意。
她故意大叫一聲,驚動林南岳,等林南岳過來,她就假裝害怕,主動投懷送抱,再一不小心将林南岳推倒在床上。
林南岳被她壓在身下,張晴自我感覺氣氛剛剛好,正打算對林南岳下口,卻突然被林南岳推開,然後踩了她一腳,再然後她被紗布絆倒,臉朝下地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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