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意料之外的真相
“墨涵, 你知道羅瑤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嗎?”
蔣墨涵沉默地看着胡家旭,沒有接話的打算。
胡家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是我們的導師劉玉棟劉教授。”
蔣墨涵聞言眉頭皺緊, 劉玉棟做他們導師的時候四十多歲, 他的孩子和他們年齡相仿。
蔣墨涵不相信,确切的說是不敢相信胡家旭的話, 說:“羅瑤怎麽可能和劉教授有關系?”
“為了維持她學霸的稱號,為了研究課題的名單上有她, 怎麽不可能?”
見蔣墨涵一臉不敢置信, 胡家旭嘴角勾起嘲諷的微笑, 說:“你知道羅瑤為什麽會流産嗎?”
胡家旭突然轉移話題, 蔣墨涵有些反應不過來, 下意識地問:“為什麽?”
“我打的。”胡家旭說得輕描淡寫。
“我的精子存活率很低, 根本不可能讓人懷孕,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看着蔣墨涵震驚的表情,胡家旭笑了笑,接着說:“其實這些我可以容忍, 甚至想着要一個孩子養着也不錯, 所以那段日子我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那天是情人節, 你開玩笑地問我,有沒有給羅瑤準備驚喜, 我随口說早就準備好了。我下班回家就開始忙活, 布置房間、準備豐盛的晚餐,只等着羅瑤回來拍照片,好發個朋友圈給你看。
可等了很晚, 等來的卻是你和她一起出現, 她又開始勾搭你, 這事我不能容忍,所以就對她動了手。”
蔣墨涵怔怔地看着胡家旭,一時緩不過神來,心裏不停地問自己,胡家旭口中的羅瑤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嗎?
“羅瑤辭職後,一直養在家裏,每天什麽都不幹,我下班回家做好飯,她吃完就回房間,家務全部我來收拾。只要她不糾纏你,這些都無所謂。
可時間久了,她又耐不住寂寞,甚至勾搭起維修工,正好被我撞上。趕巧那天我心情不好,不想再陪她演戲,就收了她的手機,甚至換了門鎖,把她囚禁在家裏。”
看着胡家旭的訴說,喬星年微微皺眉,監控視頻他沒看過,無法判斷真假,只能對照之前聽林南岳說的話,只是這出入似乎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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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墨涵沉默地看着胡家旭,腦子裏亂成一鍋粥,他根本無法相信羅瑤是胡家旭口中的形象。可之前他也認為胡家旭是個溫和又稱職的好醫生,事實卻是胡家旭殺了人,而且還有七個之多。他現在已經開始自我懷疑。
“墨涵,我承認你各方面都很優秀,只是太天真,把人想的太好。你适合當醫生,卻不适合在這個社會生存。”
蔣墨涵沉默了很久,才終于開口,說:“你為什麽要殺她?”
胡家旭笑了笑,說:“其實我沒想殺她,只是我們玩得太瘋了,一時沒控制好力道,才不小心弄死了她。”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羅瑤有受虐傾向,尤其是在性/愛的時候,越是對她粗暴,她越興奮。為了讨好我,讓我放她出去,她讓我狠狠打她,我也沒客氣,可能是我們太興奮,沒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弄死了她。”
不止是蔣墨涵,在場的喬星年,以及在監控室看着的林南岳等人,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這樣的故事轉折,讓他們始料未及。
孫佳佳轉頭看向林南岳,說:“所以羅瑤身上的傷,都是這麽來的?”
林南岳面色古怪,并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屏幕中的喬星年。
蔣墨涵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審訊室,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一切的真相都讓他無法接受,曾經的好朋友,曾經喜歡的女生,竟然都有兩副面孔,一副極度美好,一副極度醜陋,相處十多年,他居然毫無察覺。
喬星年看着審訊室裏的胡家旭,剛才蔣墨涵離開的時候,胡家旭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嘴角始終挂着微笑,就好似終于解脫了。
喬星年沒再逗留,徑直出了警局,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化為實體,随後又回到刑偵隊,找到了在會客室裏呆坐着的蔣墨涵。
喬星年推門走了進來,佯裝焦急地說:“哥,你來警隊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蔣墨涵擡頭看向喬星年,暗淡的眼睛亮了亮,說:“小年,你怎麽來了?”
“林隊跟我說的。”喬星年坐到蔣墨涵身邊,不贊同地說:“哥,胡家旭就是個瘋子,你怎麽就答應見他了呢?”
蔣墨涵安撫地笑了笑,說:“這是在刑偵隊,就算他再瘋,被困住了手腳,他還能把我怎麽樣?別擔心,我沒事。”
“哥,你拿出手機看看自己,都憔悴成什麽樣了,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喬星年之所以這麽問,就是希望蔣墨涵将事情講出來,不要壓在心裏,否則真的很容易出問題。
看着喬星年的眼睛,蔣墨涵沉默了許久,苦笑着說:“小年,我是不是很好騙?”
喬星年怔了怔,随即說:“哥,你怎麽這麽說?胡家旭在事發之前,有誰會認為他是個殺人魔?刑偵隊走訪了醫院,走訪了胡家旭的鄰居,走訪了湖大醫學系,哪個不誇他為人和善負責任?這麽多人都被他騙了,不是因為你們好騙,而是因為他的演技好,擅長僞裝。”
蔣墨涵聽得一陣怔忪,不得不說喬星年勸慰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心裏舒服了許多,說:“不管怎麽說,以後和人交往,還是要擦亮眼睛。”
聽蔣墨涵這麽說,喬星年不禁松了口氣,說:“哥,不輕信人沒錯,卻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畢竟感情最經不得試探。”
蔣墨涵看着喬星年笑了笑,說:“明明我才是當哥的,卻被你教訓了一頓,我這面子往哪兒擱?”
“哥才比我大三歲,比我在學校裏多呆了兩年,要論人生閱歷,哥不見得比我多。”
“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了?再怎麽着,我也是你哥!”
“是是是,你是我哥,我什麽都聽你的。”
聽着喬星年一副哄孩子的口吻,就好似他在無理取鬧,蔣墨涵聽得一陣好笑,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說:“臭小子,真是欠收拾!”
“哎呀,疼!”喬星年捂着額頭,可憐巴巴地看着蔣墨涵。
蔣墨涵以為自己沒控制好力道,連忙關心地問:“打疼了?我看看。”
“你看你看,肯定紅了,我不管,哥得補償我。”
聽到這兒,蔣墨涵哪還能不明白,喬星年這是在撒嬌耍無賴,說:“說吧,想要什麽補償?”
“茶社的生意最近很火爆,店裏的茶葉不多了,我打算過段時間去外地采購茶葉,一個人太無聊了,就罰哥陪我一起去。”
蔣墨涵心裏清楚,喬星年這麽做就是想讓他出去散散心,稍微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說:“也好,工作了這麽多年,還沒出去玩過,這次就陪你好好出去轉轉。”
“那就一言為定,具體時間哥聽我的信兒就成。”
4號審訊室,林南岳和孫佳佳在蔣墨涵離開後,緊跟着走了進去。
林南岳開門見山地說:“你的要求我們已經滿足,現在該你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胡家旭擡頭看向林南岳,說:“你叫什麽來着?”
“林南岳。”
胡家旭笑着說:“你很聰明,洞察了我的軟肋,竟然編造了那本日記,不愧能做到刑偵隊隊長的位置。”
林南岳沒有回應,安靜地看着他。
胡家旭渾不在意,說:“你們說嚴峰招了,那他有沒有說過,那個網站的創立者是誰?”
林南岳怔了怔,随即問道:“是誰?”
“看來他是沒說,不過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他可是個大孝子,就連喜歡的女人都肯和他分享。”
胡家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林南岳微微皺眉,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胡家旭看着林南岳,說:“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猜到了吧。不要懷疑,你想到的就是真相。”
林南岳震驚地睜大雙眼,孫佳佳見狀出聲問:“隊長,你猜到了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林南岳看了孫佳佳一眼,又看向胡家旭,說:“你的意思是幕後主使是嚴峰的爺爺嚴懷?”
胡家旭贊賞地看着林南岳,說:“沒錯,就是他,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一副恬淡的模樣,其實骨子裏早就爛透了。嚴峰為什麽每次都要迷/奸那些女孩,是因為他要先讓那個老東西享用,之後才是他。
孫佳佳太過震驚,一時竟忘了錄入,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憤怒地罵道:“這個畜生,一家子人渣!”
“既然嚴峰沒把這件事招出來,就說明他有把握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你是怎麽發現嚴懷的?”林南岳問出心中疑問。
“那間別墅是我的,我這人疑心病很重,在那間地下室裏偷偷裝了針孔探頭,看了才知道,原來那個老東西也參與其中。後來我花重金,讓黑客查出網站的實際運營者,才知道那老東西不止是參與,而是真正的創辦者。”
“那些監控視頻在哪兒?”
“在湖城銀行的保險櫃裏。”胡家旭回答的很幹脆。
林南岳點點頭,說:“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胡家旭沉默了一會兒,說:“剛才我和蔣墨涵對話的時候,你們應該一直都在看着吧,還記得那個我提過的女老師麽?”
林南岳想了想,說:“那個喜歡你班主任的女老師?”
胡家旭點點頭,說:“她死了,我殺的,屍體被我肢解後,扔到了山裏,我親眼看着幾只野狗把她吃了。”
林南岳和孫佳佳對視一眼,問:“那個女老師叫什麽?你是什麽時間,怎麽殺的她,屍體扔在了哪裏?”
“2012年8月15日,他的兩周年忌日,我把那個女老師約了出來,把她迷暈後,綁到了山間的小屋裏,我割掉了她的舌頭,一刀一刀地捅死了她,抛屍的具體位置我記不清了。”
“那兇器呢?”
“兇器和她的屍體扔在了一塊。”
林南岳又問了幾個問題,便讓門口的民警将胡家旭帶下去。
出了審訊室,胡家旭叫住了林南岳,說:“林隊,有幾句話我想單獨和你說。”
林南岳讓民警和孫佳佳離開,自己則來到胡家旭身邊,說:“你想說什麽?”
“你身邊有鬼。”胡家旭意味深長地看着他,說:“是他幫了你,否則你不可能抓到我。”
林南岳心裏一緊,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天你們借着普查戶口的理由,來我家找我,我一開始并沒有開門,一直在看着監控器,我家兒童房裏的衣櫥莫名其妙開了,那存放着嬰兒骨灰的小壇子也被打開,可我卻什麽都看不見,這不是見鬼,是什麽?”
見林南岳沉默,胡家旭接着說:“以前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可一個男人的出現讓我打破了這種觀念,他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不僅有鬼魂,還真得有輪回。只可惜,我知道的太遲了,我犯下的罪孽注定無回,無法再去追尋他的腳步,所以早早就自暴自棄了。”
“那個男人是誰?”林南岳連忙問道。
胡家旭搖搖頭,說:“我每次見他,都只是一個黑色的影子,只是從對話中聽出他是個男人。”
“你怎麽聯絡他?”
林南岳清楚,胡家旭口中的男人肯定是針對喬星年的幕後神秘人。
胡家旭笑了笑,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連他是人是鬼都不清楚,怎麽聯絡?每次都是他來找我,骨香的制作方法、以及鎮屍符都是他給我的。”
“你用了多少骨粉,做成了那尊雕塑?”
“七個,就是東湖那具拼接女屍死掉的七個女孩。”
“為什麽我們只找到了劉夢和劉曼的魂魄,其他人呢?”
“被吃了。包括羅瑤在內,其他女孩的魂魄都被吃了。”
“吃了?”林南岳震驚地看着胡家旭,說:“誰……吃的?”
“那個男人。”胡家旭沒有絲毫隐瞞,說:“只是我沒想明白,為什麽他會放過劉曼和劉夢。”
胡家旭想不通,但林南岳卻明白了,劉曼和劉夢只是誘餌,和陶晖一樣,都是引誘喬星年參與其中的誘餌。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我說過只要你讓我見蔣墨涵最後一面,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林南岳沉默地看了胡家旭許久,說:“你最後見蔣墨涵一面,将所有事攤開了告訴他,就是想讓他認清羅瑤的真面目,不至于讓他下半生活在對羅瑤的愧疚裏,對嗎?”
“你真的很聰明!”胡家旭贊賞地看着林南岳,說:“我說過羅瑤配不上他,無論是活着還是死了,她都休想被占據他的心。”
林南岳神情複雜地看着胡家旭,說:“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該說的,我都說了,只希望你們帶我回老家時,能讓我去他的墓前看看。”
林南岳沒有答應他,說:“這事我做不了主。”
胡家旭嘆了口氣,說:“那你就幫我在他的墓前放束花吧。”
“好。”林南岳沒再拒絕,直接應了下來。
喬星年安撫好蔣墨涵,便跟林南岳打了聲招呼,和蔣墨涵一起出了刑偵隊。眼看着已經快遲到了,蔣墨涵索性給醫院打電話請了半天假,和喬星年一起去了茶社。
在茶社裏簡單地吃了點東西,蔣墨涵就在喬星年的強烈要求下,去了三樓的休息室,聽着他發給自己的音頻,很快就睡了過去。喬星年悄悄地來看了看,見他睡着,這才放心地下了樓。
蔣墨涵睡醒以後也下樓幫忙,精神看起來還不錯。茶社的生意越來越好,喬星年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才有時間坐下來吃晚飯。
喬星年夾了一塊雞肉給蔣墨涵,說:“哥,這兩天你肯定沒好好吃飯,都餓瘦了。”
蔣墨涵将雞肉吃進嘴裏,說:“我沒感覺自己瘦,倒是你,店裏這麽忙,就你自己在泡茶,這一整天怎麽受得了,趕緊給她們培訓,讓她們好好幫幫你。”
“這不正在培訓嘛。茶社好不容易攢下的口碑,我可不能因為這個搞砸了。”
蔣墨涵點點頭,說:“那你就稍微縮短一下營業時間,這樣還能輕松點,如果真給累病了,那誰來接你的班。”
“哥放心,我年輕,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這點工作量不算什麽,吃兩頓好的也就補回來了。”
兩人正說話,店門被推開,林南岳從門外走了進來。
喬星年打招呼,說:“林隊,你來了,這麽晚才下班?”
“嗯,剛剛整理完資料。”林南岳走到蔣墨涵的身邊坐下。
喬星年看了一眼蔣墨涵,說:“那這麽說案子徹底結了?”
林南岳也跟着看了一眼蔣墨涵,說:“還沒有。胡家旭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們需要核實,明天應該會重新提審嚴峰和嚴懷。”
蔣墨涵吃完最後一口米飯,起身說:“你們聊吧,我來收拾碗筷。”
“哥。”喬星年唯恐蔣墨涵誤會,說:“你別誤會,我……”
“放心,我沒誤會,你們聊吧,我只是不太想聽到有關那起案件的事。”
喬星年仔細地看着蔣墨涵,見他确實沒有誤會後,松了口氣,看向林南岳說:“胡家旭又交代了什麽?難道嚴懷不止知情,還參與其中?”
林南岳起身說:“我們去樓上說吧。”
喬星年一愣,很快也跟着站起了身,說:“好,那就去休息室吧。”
喬星年看向蔣墨涵,說:“哥,你幫着看下茶社。”
蔣墨涵點點頭,說:“你們去吧,有事我上去叫你。”
林南岳跟在喬星年身後上了樓,兩人一起走進了休息室,喬星年拉了把椅子坐下,說:“林隊随便坐吧。”
林南岳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喬星年的對面,說:“蔣醫生還好吧?”
喬星年苦笑着說:“表面看上去很平靜,但心裏一定不好受,不過想想也是,換做誰被騙了十多年,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接受得了的。更何況騙他的人,還是他自認為最好的朋友和喜歡的人。”
林南岳理解地點點頭,說:“就在你哥離開審訊室後,胡家旭還交代了一些事。”
“是有關嚴懷的?”
“他說嚴懷不僅參與其中,而且那個網站也是他創建的。”
喬星年聽得一陣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苦笑着說:“我這次是真的看走了眼。”
“不止如此。”林南岳頓了頓,接着說:“那些被害的女孩也都在無意識的狀态下,被他侵犯過,嚴峰是在嚴懷之後。”
喬星年又是一怔,随即恍然,說:“所以這是嚴峰給那些女孩下藥的真正原因,他還真是個「大孝子」!”
“不光是你,我也從未想過嚴懷會是這幕後的黑手。”
喬星年冷笑着說:“我說他怎麽還請了尊金佛回家,原來不止是為了幫嚴峰,他也做賊心虛,唯恐有怨鬼找他報仇。”
“還有一件事。”林南岳沉吟了一會兒,說:“胡家旭在被押出審訊室後,要求跟我單獨說話,他發現了你的存在。”
喬星年愣了愣,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喬星年兩次潛入胡家旭的家裏,如果胡家旭能看到他,就不會只是删除了監控視頻,他應該也将那尊雕像處理掉,可事實卻是他沒有,這就說明胡家旭看不到他。
“他說在我們第一次進入他家的時候,他曾在監控視頻裏發現了兒童房的異常,衣櫥自己打開,放在衣櫥中的罐子也是,所以他篤定是有鬼魂進入過他的家裏。”
喬星年恍然地點點頭,說:“我差點忘了,那尊雕塑上的骨香是他制作的,既然了解骨香的制作方法,那就一定了解這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這就難怪會往這方面去想。那骨香的制作方法和鎮魂符是誰給他的,他有說嗎?”
林南岳搖搖頭,說:“沒有。他只說那是個男人,每次和他見面都只是一團黑影,他甚至不清楚對方是人還是鬼。”
喬星年聽得一陣好笑,說:“都是黑影了,那肯定不是人。”
林南岳聞言一怔,随即也覺得有些好笑,說:“你說的對。”
“那他有沒有提及那些被害女孩的魂魄在哪兒?”
“他說被對方給吃了,只留下劉曼和劉夢兩個魂魄,我懷疑她們是引誘你參與其中的誘餌。”
“能吞噬魂魄,這就更加說明對方不是人,也可以說不是單純的人類。只是我不明白,無緣無故消失這麽多魂魄,怎麽冥界那邊沒聽到絲毫風聲。”喬星年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喬星年才收回思緒,說:“先不管這些,只要我還在,他總會再出現。”
“上次你和他不是打了個照面嗎?有什麽發現嗎?”
“他用法術附身于紙人之上,和我有過交流,和他的對話中,我了解到他應該認識我,而且有過很深的糾葛,再就是他會法術,而且道行很深,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發現。”
“與你有糾葛?那你身邊有符合條件的人嗎?”
“因為殘疾的原因,上學的時候我有點內向,也沒什麽朋友,還是在經營茶社後,性格才變得開朗起來,不過朋友也就那麽幾個,我想了一圈,也沒符合條件的人。”
“那會不會是渡靈人,或者冥界的人。”
喬星年想了想,說:“每個城市都有渡靈人,每個渡靈人的接引使者也不同,渡靈人之間很少接觸,更別提有什麽恩怨,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渡靈人的可能性。至于冥界的人嘛……”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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