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符咒也能這麽呆萌 (1)
男人爬起身, 來到他老婆身邊,把她抱了起來,說:“我老婆平時連只雞都不敢殺, 如果不是被鬼附身, 他怎麽可能拿刀追殺我。”
老劉被怼的臉色很不好看,但剛才發生的事又确實非常詭異, 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緊接着便是一聲慘叫。
蘇染連忙說:“這棟大樓裏的邪靈不少, 不想死的話, 馬上離開。”
男人緊張地說:“邪、邪靈?它們會不會再附身我老婆身上。”
蘇染指了指女人身上的符咒, 說:“把她身上的符咒拿好, 那些邪靈就近不了你們的身。”
“好, 好,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男人連忙将女人身上的符咒小心地揣進兜裏,随即在蘇染的幫助下,背起了女人, 然後順着樓梯走了下去。
老劉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裝神弄鬼?”
“你如果不信, 那就帶我去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老劉猶豫了猶豫,抓住蘇染的手杖, 帶着他下了樓。
來到傳來聲響的人家, 老劉上前剛想敲門,房門就被打開,一個女人渾身是血的跑了出來。
“救命!救救我, 我爸突然要殺我!”
女孩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模樣, 渾身都是血, 兩眼含着淚,看到老劉身上穿着警服,連忙撲了過來,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而站在女孩身後的,是個穿着圍裙的中年男人,他眼神呆滞,手裏拿着一把菜刀,之前應該是在做飯。
老劉看着男人,隐隐發現他的眼珠泛紅,眼神直勾勾的,仿佛被什麽操控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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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拿着警棍,戒備地看着他,說:“不許動!放下武器!”
男人就像沒聽到一般,依舊朝着他們靠近,手中的菜刀更是高高揚起。女孩被吓得躲在老劉身後,死死地抱着老劉的右手,讓他根本無法反擊。
眼看着男人的菜刀砍了過來,老劉心中大驚,焦急地說:“你松開我的手,快松開!”
當菜刀距離老劉的腦袋還有十公分的時候,一只手臂越過老劉,将符咒貼在男人的額頭上,男人的動作一頓,緊接着便嚎叫了起來,身上冒出陣陣濃煙,随即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老劉被吓得大口喘着氣,剛才他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如果不是蘇染及時出手,恐怕他這次是真的交代在這兒了。
“現在信了嗎?”蘇染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劉轉身看向蘇染,懷疑地說:“你到底是不是眼盲,為什麽你能這麽精準的看到他的位置?”
“我能看得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因為他被邪靈附身,所以我能确定他的位置。”蘇染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點開語音說道:“打開相冊。”
手機自動打開相冊,蘇染将手機遞給老劉,說:“相冊裏有我的殘疾證,你可以看看。”
老劉接過手機,果然看到了蘇染的殘疾證,他擡頭看向蘇染,剛才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如果第一次是預謀,可這第二次呢?而且他做這些事又有什麽好處?
很快寂靜地樓道開始哄鬧起來,不少人家傳出求救的聲音,好在外面也響起了警笛聲。老劉連忙下樓去報告情況,發現已經有不少居民逃到了大樓外。
而那些拿着武器追殺的人,卻好似被困在了大樓裏,無論他們怎麽沖撞,都無法跨越單元門,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将他們圈禁在了裏面。
老劉見那些人堵在單元樓門口,手裏都拿着武器,如果硬闖的話,他這把老骨頭,估計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于是便想着從地下車庫繞出去。
他拉了拉蘇染,蘇染卻沒有動,而是盤膝坐在了地上,默念咒語,手掐指決,柔軟的符咒竟自主地飛向人群,打在他們身上,緊接着他們慘叫出聲,紛紛倒地不起。
眼前的景象徹底把老劉驚住,讓他不得不相信蘇染的話。
刑警隊隊長梁華看着面前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拉住逃出來的居民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得知的消息卻是他們家裏人突然想殺他們,就像中了邪一樣。
之前被老婆追殺的男人連忙說:“就是中邪,我老婆剛才也是這樣,幸虧一個大師救了我,他把符咒往我老婆腦門上一貼,我老婆就慘叫了一聲,然後身上冒黑煙……”
就在這時,單元樓裏拿着武器的居民突然發出一陣陣慘叫,身上冒出陣陣黑煙,緊接着便到底不起。
男人見狀接着說:“就是這樣,一定是大師做法了!”
男人的話音剛落,老劉就從裏面走了出來,梁華見狀連忙走上前,問:“老劉,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老劉回頭看看單元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說:“梁隊,您還是跟我進去看看再說吧。”
梁華轉頭看向身後的同事,說:“調集警力,把這裏隔離起來,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許與外人接觸。”
“是!”
梁華和刑偵隊的人進了大樓,老劉就将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梁華。梁華聽後眉頭皺緊,說:“老劉,你也是老警察了,怎麽還會信這些?如果這事傳出去,會給社會造成多大影響嗎?”
“我知道,可我剛剛親眼所見。梁隊,你也看到了,明明單元門開着,那些人就是出不去,那門口就好像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正常人都能出去,可這些中了邪的人不行。這該怎麽解釋?”
梁華一陣語塞,說:“那個裝神弄鬼的大師呢?”
“他說這棟樓裏還有不少邪靈,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受害,他上樓去抓了。”
“你就不怕他跑了?”
“梁隊,他是盲人,就算我還備份了他的證件,就算跑了,也能把他抓回來。”
“盲人?半仙兒?”梁華沒好氣地瞪了老劉一眼,說:“孫宇、王楠,你們去負責去找他,找到的話直接帶回警局。”
孫宇和王楠點點頭,說:“是,隊長。”
梁華看向老劉,問:“你說的那個案發現場在哪兒?”
“在12樓1203。”
不等梁華說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連忙接通了電話,說:“喂,齊局,您找我。”
“你是不是在洛陽小區?”
“是,齊局,這裏發生命案,我已經帶着人過來了。”
“這件事非同尋常,我已經派人去增援了,樓裏有個中年男人叫蘇染,一切聽他的安排。”
梁華聞言一怔,連忙問道:“齊局,您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讓我聽一個半仙兒的命令?”
“你不用多問,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剛才的話是命令!”
梁華還想再說,電話已經被挂斷,看着手機屏幕,他心裏也不禁泛起了嘀咕。雖然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可茶山的事和剛才看到的事,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難道真的有鬼?
這個念頭在梁華心頭升起,他轉頭看向孫宇和王楠,說:“你們找到蘇染……聽他的命令。”
孫宇和王楠一怔,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說:“隊長,您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他讓你們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
見梁華的有些惱,孫宇和王楠也沒敢再問,連忙去找人。
喬星年此時正在洛陽小區的監控室,他讓在監控室值班的保安睡了過去,又将小區所有的監控關掉,然後再次來到12號樓。
之前他以為也就小貓兩三只,哪知一下子竟湧出那麽多怨靈,他們就兩個人。
如果一個個去抓,恐怕會有不少人慘遭毒手,他必須用符咒,可用符咒的話又會引來很多麻煩,所以他直接來了監控室,以最快的速度關掉了監控探頭。
重新回到12號樓,喬星年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剛想畫符咒,突然想起空間裏的那張,他默念咒語将它拿了出來。
符咒躺在喬星年的掌心,擡起一角讨好地蹭了蹭,又好奇地擡頭看了看周圍,随後重新躺了回去。
喬星年試探地問:“這棟大樓裏有不少邪靈,你能處理嗎?”
符咒聞言站了起來,一個旋身變成了紙人的模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在說:“小意思,交給我就行。”
喬星年看得一樂,說:“成,那就交給你了,快去快回。”
符咒左腿一蹬,右手擡起,做了個敬禮的手勢,随即便飛向了12號樓的入口。
孫宇和王楠當找到蘇染,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竟拿着尖刀狠狠刺向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則像是被吓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裏還喊着「兒子」。
孫宇連忙出聲示警:“快閃開!”
王楠則直接跑了過去,将女人推開,孫宇則上前去多男孩手裏的刀,卻被男孩一下甩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孫宇見狀一愣,連忙上前,問:“怎麽回事?”
“他的力氣很大,小心點。”王楠被撞得渾身疼,卻都不及臉上火辣辣的灼熱感,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個七八歲的孩子甩飛了,這要傳出去,還怎麽見人。
孫宇想和小男孩交流,可小男孩眼神呆滞,仿佛聽不到他們說話,嘴裏嘀咕着:“殺!殺了他們!”
孫宇吸引小男孩的注意力,王楠則趁機去搶他手裏的刀,哪知再次被他甩飛,這次直接摔到了牆角上,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他中了邪,你們根本不是對手,別耽誤時間了,閃開!”
孫宇剛想說話,突然想起梁華的話,便往後退了一步,想看看這個半仙兒怎麽騙人。
蘇染兩個手指夾住符咒,默念咒語,緊接着符咒飛出,打在男孩身上,男孩頓時發出一聲慘嚎,手裏的刀掉在地上,身上冒出黑煙,随即倒在了地上。
女人連忙上前,抱住了男孩的身子,哭着叫道:“小寶,小寶,你怎麽了?”
蘇染淡淡地說:“他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女人連忙道謝,說:“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目睹一切的孫宇和王楠怔在當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想再出事的話,就抱着孩子下樓,出了這棟樓就沒事。”
“好,好,都聽大師的。”女人連忙抱起孩子下了樓。
蘇染轉身看向孫宇的方向,說:“你們是警察吧,我行動不便,你們帶我上樓。”
孫宇和王楠對視一眼,心裏有些掙紮,不過很快就說服了自己,反正梁華說過要他們聽他的,可不是他們相信封建迷信。
兩人想帶着蘇染去做電梯,卻被蘇染攔了下來,說:“走樓梯。”
兩人起身發問:“為什麽?”
“如果有邪靈操控了電梯,裏面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遇到危險走樓梯,這應該是基本常識吧。”
蘇染說話的語氣很淡,孫宇和王楠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兩人帶着他走到五樓,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只見一個小女孩,正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小女孩聽到聲音,猛地擡頭,目露兇光,她的嘴裏甚至還咬着一塊血肉。
“嘔……”孫宇不由一陣反胃,扶着樓梯扶手就幹嘔了起來。
“孽畜,你傷人性命,便只有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一條路!”
女孩站起身,黑色的眼睛紅光閃爍,原本可愛的臉龐變成了可怖的貓臉,她惡狠狠地看着三人,說:“便是入得地獄又如何,我要讓這些人類也嘗嘗我們被虐殺的滋味!”
“你冤死不假,若是尋仇,也該找殺你之人,為何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你們人類殺我們就沒事,我們殺你們人類就是濫殺無辜?真是可笑!”
“誰說沒事,但凡濫殺者,無論殺的是人,還是動物,都會被記在生死簿上,到他陽壽盡時,皆會在地獄受到懲罰。”
“哈哈,那又怎麽樣,我就是想親手報仇,你也別想阻止我!”
小女孩像貓一樣伏在地上,猩紅的眼睛瞪着三人,尖利的獠牙和利爪裸露在外,如果被碰上一下,保準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孫宇和王楠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到這會兒他們當真不得不信,這小女孩是真的撞了邪。
女孩的狠話剛出口,突然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閃過,一個畫滿符文的紙人飛到她近前,不等她有反應,便被一道暗金色的光芒罩住,緊接着慘叫聲響起,她的身上冒出黑煙,随即倒地不起。
紙人打了個嗝,直接穿過三人,順着樓梯往上飛,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一鬼。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蘇染率先回過神來,出聲問道。
一直跟在左右的楚僑答道:“剛才有一張符咒飛過,将女孩體內的邪靈打散,然後飛走了。”
孫宇和王楠以為蘇染在問他們,支支吾吾地說:“剛才好像飛過去一個東西,然後又飛走了。”
“符咒?”蘇染看到一個能量團,在撞上邪靈以後,就将邪靈體內的怨氣吸收殆盡,只剩下虛弱的靈體躺在地上。
蘇染突然想起跟他一起來的喬星年,猜測符咒應該是他的,只是為什麽符咒不是淨化怨氣,或者滅殺邪靈,而是吸收邪靈體內怨氣?
孫宇和王楠聽不到蘇染發話,也不敢亂動,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去看看那個孩子和傷者。”
孫宇和王楠再次對視一眼,本能地吞了口唾沫,随即小心翼翼地上前,他們分別探了探兩人的鼻息,不由松了口氣。
“男人雖然外傷嚴重,但呼吸穩定,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女孩沒有受傷,只是失去了意識。”
蘇染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鈴铛,這是他的一件法器,能将陰魂收入其內,只是作用遠遠小于鎮魂鈴。他默念咒語,将邪靈收入其中。
蘇染拿着鈴铛,看向孫宇他們所在的地方,說:“留下一人照顧傷者,另外一人随我繼續向上。”
孫宇看向王楠,說:“我留下,你跟着他上去。”
王楠點點頭,說:“那行,你自己小心點。”
蘇染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咒遞給孫宇,說:“你拿着這符咒,那些邪靈不敢近你的身。”
孫宇看了一眼王楠,猶豫了一瞬,接過了符咒,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謝謝」怎麽也說不出口。
王楠跟着蘇染一路向上,發現幾乎每一家都有人暈倒,好在并沒有發現有人遇害,只是受了些皮肉傷。而每到一層,蘇染都會看到一只虛弱的邪靈,他默念咒語将其收進鈴铛,直到最後一層,他到時符咒剛剛完事,正晃晃悠悠地往下飛。
蘇染見狀伸手就要抓,卻被符咒一扭身躲了過去,它一個旋身變成紙人的模樣,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蘇染。那模樣一看,就知道它不高興了。
楚僑挑挑眉,說:“他變成了紙人的模樣。”
蘇染聞言試探地問:“可是喬先生?”
符咒一聽,晃晃腦袋,擺擺手。
楚僑看得新奇,說:“他在搖頭和擺手。”
蘇染一怔,随即說道:“不能言語,卻擁有靈智,這是什麽法寶?”
楚僑搖搖頭,這種事蘇染都不清楚,他就更不知道了。
符咒歪了歪腦袋,指了指樓梯的方向。
楚僑翻譯道:“它說它要走了。”
符咒看了看他們,轉頭就順着樓梯飛了下去。
“它走了。”
蘇染看着符咒消失的地方,不由一陣心驚,說:“難道這符咒已擁有自我意識?”
楚僑将它符咒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說:“看上去是的。”
“但這幾乎不可能啊,便是人想修成正果已是千難萬難,更何況是無知無識的符咒。”
“可能它存世許久了,早已擁有了靈識,就比如那些陰差手裏的法寶。”
“便是陰差,又有幾人的法寶擁有靈識?”蘇染長出一口氣,說:“這個喬先生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他是友非敵,你又何必多慮。”
“這符咒吸收邪靈體內怨氣,方才見它與初見時相比,它的能量明顯增長不少,這說明它是靠吸收怨氣,提升自身能力。那可是怨氣,誰知它是不是邪物。”
“物件沒有正邪之分,只看用它們的是什麽人,我不覺得那個喬星年是壞人。況且他的接引人可是黑白無常,那是閻君身邊的近臣,如果是奸邪,就是閻君也容不得他。”
蘇染怔了怔,随即笑着說:“是我鑽了牛角尖了,還是你看得透徹。”
楚僑也跟着勾起唇角,說:“你啊,就是想得太多。”
“走吧,還有個爛攤子等着我們收拾。”
“下次再做這種出力不讨好的事,你也學學喬星年,用離魂狀态,這樣就不必浪費唇舌去解釋。”
“倒是個法子。”
喬星年正在外面等着,突然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閃過,符咒從三樓樓梯口開着的窗子裏飛了出來,眨眼間便來到近前。
見喬星年攤開掌心,符咒飛了過去,站在喬星年手上,指了指大樓,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打了個飽嗝。
喬星年看得一陣好笑,說:“都解決了?”
符咒忙不疊地點了點小腦袋,開始手舞足蹈,頭高高昂着,胸脯使勁兒往前挺着,如果它有五官,一定是得意洋洋的模樣。
喬星年突然覺得這小紙人怎麽看怎麽萌,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厲害!”
符咒聽到誇獎,頓時抱住了喬星年的手指,親昵地蹭了蹭。
喬星年輕笑,說:“我們要走了,你這模樣不好戴在身上,還是收進鎮魂鈴吧。”
符咒聞言飛了起來,來回飛了兩圈,化作一條暗金色的手鏈,纏在了喬星年的手腕上。
喬星年怔了怔,伸手摸了摸,暗金色的手鏈上有紅色的紋路,那是他用血化成的符文,說不出這是什麽材質,但還挺好看。
“好吧,那我們走吧。”
喬星年看了一眼大樓,轉身離開,徑直來到鄭橋家門前,直接串門而入,在洗手間恢複實體狀态,推開門走了出去。
正在客廳坐着的鄭橋和林柔,見喬星年竟然從洗手間走出來,不禁怔了怔,随即精神緊張了起來,握緊了手裏的符咒。
喬星年笑了笑,說:“鄭大哥,嫂子,你們別緊張,是我。”
鄭橋将信将疑地說:“你怎麽會從洗手間出來?”
“如果我敲門,鄭大哥會開嗎?”
鄭橋和林柔對視一眼,搖搖頭說:“不會。”
“既然明知道你們不會開門,那我就只能自己進來了。”
“可是……你怎麽進來的?這裏是12樓……”
喬星年直接拿出一張符咒,說:“符咒對我沒用,現在能信了嗎?”
鄭橋見狀不由松了口氣,說:“星年,你怎麽進來的?”
“這是秘密。”喬星年走到鄭橋的身邊坐下,随即默念咒語,輕點他的眉心,随後他又同樣點了點林柔的眉心。
有關邪靈的事還是忘記比較好,否則會在心裏留下陰影。
喬星年看着眼神茫然的兩人,說:“鄭大哥,嫂子,咱們什麽時候吃飯啊,我都餓了。”
“餓了?”兩人下意識地看向牆上的時鐘,林柔連忙說:“都已經八點了,我這就去做飯。咦,爸媽和小海怎麽還沒回來?”
“嫂子,叔叔阿姨還有小海不是在房間休息嗎?”
“是嗎?”林柔揉了揉腦袋,說:“我怎麽連這個都忘了?”
“別說了,趕緊做飯吧,這都八點了。”鄭橋臉上也有些茫然,說:“星年,你先坐,我去幫你嫂子做飯。”
“我去吧,鄭大哥去看看叔叔阿姨和小海,叫他們起來一起吃飯。”
林柔贊同地說:“星年說的沒錯,你去也幫不上忙,還是去看看爸媽和小海吧。”
鄭橋點點頭,說:“好,那我過去看看。”
喬星年在鄭橋家吃了晚飯,清除了鄭民他們三人的記憶,又喝了會兒茶,聊了會兒天,确定沒有邪靈再出現後,就讓鄭橋送他回了酒店。
等他們出了單元樓,喬星年看向12號樓的方向,那裏被武警圍得水洩不通。他遠遠地看了一眼,沒有再過去的打算,善後的事就交給蘇染了,畢竟他是本地人,有的是時間和人脈。
等喬星年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徑直回到自己房間,發現沙發上躺着一個人,走進一看是林南岳。喬星年怔了怔,有些意外林南岳怎麽會有他房間的房卡。
來到林南岳對面坐下,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喬星年突然想起醫院裏的那個吻,眼睛不自覺地下移,看着林南岳的雙唇。他的唇色是正紅色,唇形很好看,嘴唇略薄。
喬星年不自覺地在想,之前的那個吻是什麽味道,可因為蜻蜓點水的碰觸,讓他根本沒機會品嘗,如果再……
當喬星年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不由一陣怔忪,随即勾起一抹苦笑,心道:“看來我也該找個女朋友,談談戀愛了。”
喬星年起身,來到衣櫃前,拿出睡衣走進浴室。
聽着房門被關上,林南岳睜開了眼睛……
聽着浴室裏嘩啦嘩啦的水聲,林南岳不自覺地坐起身,看向浴室的方向,半透明的玻璃門蒙上一層水霧,朦朦胧胧的人影倒映在門上。林南岳第一次覺得男性的身體曲線,竟然也能這麽美,讓他完全移不開目光。
他目不轉睛的看着,緊張地心髒怦怦直跳,那種窺視的興奮感,讓他的口腔不自覺地分泌着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整張臉紅彤彤的,就連額角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甚至……
察覺到身體的變化,林南岳神情一僵,連忙起身,有些狼狽地離開了喬星年的房間。
喬星年洗完澡出來,發現林南岳已經不在房間內,來到沙發前坐下,突然覺得有些硌得慌,他起身一看竟然是林南岳的手機。
喬星年剛想放到一邊,手機竟然被打開了,他不禁愣了愣,重新按下了鎖屏鍵,然後将手機正對自己,手機再次被打開。
“這……難道我的臉是解開鎖屏的鑰匙?”
喬星年又試了一次,還是成功解了鎖,他心情複雜地拿着手機,心裏想着林南岳到底背着自己做了多少事。
“這人不會把支付密碼改成我的生日了吧?”喬星年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偶像劇的劇情。
他看着面前的手機,猶豫了一瞬,還是放回了桌子上。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偷窺別人的私人物品,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喬星年擦幹頭發,拿起手機走出了門,來到林南岳的房門前敲了敲,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開門,他耐心地再次敲了敲,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開門。
喬星年剛想拿着手機回房間,房門突然被打開,林南岳渾身濕噠噠地出現在門口,睡衣被浸濕貼在身上,胸前一個圓圓的凸起是那麽顯眼,位置就是那麽剛剛好。
如果換成以前,喬星年不會覺得有什麽,可現在他卻覺得有些尴尬,連忙移開視線,看向林南岳,直截了當地說:“林隊,你的手機落在我房間了。”
林南岳低頭看向手機,正巧看到屏幕亮了起來,他急忙接過手機,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既尴尬又緊張,唯恐喬星年猜到自己的心思。
“那個……很晚了,早點休息,晚安。”
見林南岳臉色通紅,喬星年也沒為難他,道了聲「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喬星年靠在門上不禁輕笑出聲,如果剛才沒看錯,林南岳的睡褲穿反了,他真的很好奇,向來做事幹脆利落的林大隊長,剛才在做什麽,竟然慌張到連褲子都穿反了。
喬星年伸了個懶腰,走向床鋪,路過浴室時頓住了腳步,看看沙發的位置,再看看半透明的浴室,再再聯想剛剛林南岳的反常,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不會吧……”
那個小小的圓圓的凸起,在喬星年的腦海中閃過,心裏忍不住嘀咕道:“男人和男人……該怎麽做?”
不明白就問BD,喬星年拿起手機就查看起來,一邊看一邊在腦海中想象,而想象中的兩個人,一個是他,另外一個正是林南岳。
等他查完資料,不禁微微皺眉,呢喃道:“這麽麻煩的嗎?既容易受傷,還容易生病,他們到底為什麽還要……”
喬星年今年二十六歲,也曾經有過青春期,卻幾乎沒有書上說的沖動,更沒有自給自足過,他一度懷疑自己是性/冷淡。不過他根本就沒在意過這個,如果不是剛才的猜想,讓他感覺有些不敢置信,他也不會突然有了興趣,查什麽資料。
想不通的喬星年決定不再為難自己的腦細胞,将手機扔到一邊,關掉床頭燈,準備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喬星年當晚做了個春/夢,夢裏兩個男人相擁在一起,做着他查資料了解到的事情。
即便隔着一個紗帳,他也看得面紅耳赤,忍不住靠近想看看他們的模樣,待他走近時,兩人的臉出現在他面前,一個是林南岳,而另一個則是他自己。
畫面轉換,他接替了那個自己,看着身/下的林南岳,身體突然有了一股強烈的沖動……
喬星年被手機的震動吵醒,他睜開眼睛,夢中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竟然幻想着林南岳是匍匐在身/下的那個人。
喬星年懊惱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被子裏涼涼的。他奇怪地掀開被子,卻在看清床單上的東西時,瞬間僵硬了身子。
「嗡嗡嗡」,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喬星年像是驚醒了一般,拿起手機看了看,随後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換下身上的衣服,扯下床上的床單。随後拿到衛生間,扔到浴缸內,緊接着放水,銷毀證據。
一陣微風吹過,喬星年猛地回頭,發現蔣墨涵竟然進了房間。他慌忙出了浴室,佯裝若無其事地說:“哥,你怎麽起這麽早?”
蔣墨涵上下打量着他,直看得喬星年心裏一陣發毛,不禁腹诽道:“果然不能做虧心事啊。”
見他安然無恙,蔣墨涵不禁松了口氣,說:“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
“剛才醒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水,把床單給弄髒了,我正試着清理,沒拿着手機。”
“床單髒了就讓服務員換一個,用得着你自己洗嗎?”
“我這怕洗不幹淨,那可是茶漬,如果因為這個扣了錢,那不是很虧嘛。”
一句謊話需要一百句來圓,喬星年無奈地想着。
“那你洗幹淨了嗎?”
“正在泡着呢,等會兒再洗。”喬星年轉移話題道:“哥,這邊的事處理地差不多了,要不我們今天就訂票回湖城吧。”
蔣墨涵坐到了沙發上,說:“我來就是為了這事,剛剛醫院給我來了電話,說我的一個患者等到了合适的心髒,那個捐獻者也就這幾天的時間了,需要我回去準備移植手術。”
“好,那我現在就訂票,今天我們就回去。”
“今天怎麽沒見林隊,他之前可是比我們起得早。”
聽蔣墨涵提起林南岳,喬星年不自覺地想起昨晚那個夢,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說:“大概是去晨跑了吧,他有這個習慣。”
喬星年的話音剛落,蔣墨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不禁笑着說:“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不過他怎麽給我打電話。”
蔣墨涵雖是這麽說,卻還是接了電話,“喂,林隊。”
“蔣醫生,早上你想吃什麽,我出來晨跑,順便買回去。”
蔣墨涵擡頭看向喬星年,說:“小年,林隊要捎帶早餐,你想吃什麽?”
“灌湯包吧,好久沒吃了,還挺想的。”說到吃,成功地轉移了喬星年的注意力。
“小年說想吃灌湯包,我也一樣。”
“好,我這就去買。”
林南岳挂掉電話,看着屏幕上最近通話中喬星年的名字,他本來是想打給他的,可一想到昨天尴尬的場景,他就退縮了,所以才撥通了蔣墨涵的電話。
“他那麽聰明,應該猜到了吧。那他會不會……”
一整晚的時間,林南岳都在胡思亂想,無奈之下只能播放喬星年的音頻才算睡着,第二天醒來,發現已經八點,這比他以往的起床時間,推遲了近兩個小時,所以才會這麽晚還沒回去。
喬星年借口洗床單,将蔣墨涵晾在了房間裏,自己則在浴室裏銷毀證據,好在這東西是白色的,床單也是白色的,沒留下什麽痕跡,不然他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
在林南岳拎着早飯上門之前,喬星年把床單和衣服清洗幹淨,晾在了陽臺上。
喬星年看向林南岳,見他上衣被汗打濕,說:“林隊剛晨跑回來?”
林南岳點點頭,說:“今天起晚了。你們先吃,我去沖個澡。”
“我剛才訂了票,下午三點的飛機,因為我耽誤了林隊這麽多天,也是時候回去了。”
林南岳微微怔了怔,說:“郦城的事處理完了?”
“邪靈昨晚處理的差不多了,善後的事就交給郦城的人吧。”
說起正事,林南岳便又開始刑偵隊長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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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