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林隊心裏的小算盤 (1)

“想要了解真相, 最快捷的方法,就是靠近他,越近越好!”

看着近在咫尺的喬星年, 林南岳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臉色慢慢染上紅暈。就在他心生懷疑的時候,喬星年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喬星年佯裝奇怪地問:“林隊, 你怎麽臉又紅了,這包間裏應該不熱吧。”

林南岳直視着喬星年, 如果他剛剛只是懷疑, 那現在他确定喬星年一定是故意的。他鼓起勇氣問:“你知道了?”

喬星年心裏一緊, 剛才他只是想逗逗林南岳, 卻不曾想竟讓他起了疑心。

“知道什麽?”

看喬星年茫然的眼神, 林南岳又對自己的猜測産生了懷疑,“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喬星年心裏一陣苦笑,面上卻不顯,佯裝好奇地問:“是誰?”

林南岳根本看不出喬星年的心思,頹敗地移開目光, 說:“沒誰。”

喬星年見狀心裏一揪, 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越了界, 如果不能接受,便不要讓他心存希望, 畢竟暧昧最是傷人。

喬星年嘆了口氣, 說:“林隊,抱歉,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你喜歡的人是誰。”

林南岳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呢喃地說:“你猜到了……”

喬星年點點頭, 說:“其實早在郦城的時候, 我就察覺到了不對,一直在猶豫要怎麽跟你說。剛才是我越了界,抱歉,我不該那麽做……”

林南岳打斷喬星年的話,說:“那你說我喜歡的是誰?”

喬星年看着林南岳,他眼睛裏的惶恐藏都藏不住,說:“是我,對嗎?”

林南岳的心猛得一縮,有些疼,他看到了喬星年眼底的答案,他強迫自己勾起嘴角,說:“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做了什麽,會讓你有這樣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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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年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可能是我最近和你走的太近,所以讓你産生了誤會,抱歉,以後我會注意的。”林南岳的心髒疼得厲害,起身說:“今天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下班,別太晚了。”

喬星年看着林南岳眼底掩藏不住的傷痛,心也一揪一揪地疼了起來,但長痛不如短痛,有些事還是早點說清楚的好。

“林隊,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林南岳已經猜到喬星年要說什麽,可他不想聽,說:“今天安南小區又發生了命案,我忙了一天,真的有些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

“安南小區又發生命案?”喬星年微微皺眉,被轉移了注意。

“嗯,也是個獨居的男人,死狀和高洋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受害者被拔掉了舌頭。”

“兩個男人的死狀一模一樣,那就可以排除情殺的可能。如果兇手是同一個人,那嫌疑人的範圍将會縮小很多,極有可能是這兩個受害者侵害過的人。”

說到這兒,喬星年陷入沉思。

林南岳見狀悄悄松了口氣,說:“案件很棘手,已經有兩個人遇害,而且都是被虐殺,我擔心還有第三個人,所以必須盡快找出兩名受害者的關聯。”

“安南小區的死者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和高洋的死亡時間相差無幾,不過屍檢報告還沒出,具體死亡時間還不清楚。”

“相差無幾?”喬星年輕聲自語道:“那他就沒有作案時間……”

林南岳沒有聽清喬星年的話,問:“你說什麽?”

喬星年擡頭看向林南岳,眼底閃過猶豫,思岑了一會兒,說:“林隊,你坐,我有事要和你說。”

林南岳以為又要繼續剛才的話題,說:“抱歉,今天太晚了,有話我們明天再說吧。”

喬星年聞言有些心疼,說:“林隊,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你那麽聰明,難道這麽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嗎?”

林南岳看着喬星年,苦笑着說:“既然知道我暫時不想面對,為什麽還要逼我,給我一點時間,不行嗎?”

“林隊……”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林南岳打斷喬星年的話,深吸一口氣,直視着喬星年的眼睛,說:“你放心,我會調整心态,不會給你帶來困擾,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喬星年見他這麽說,心裏也不好受,說:“林隊,我是想說有關吳海的事,能坐下來好好聽聽嗎?”

林南岳怔了怔,沉默了一會兒,重新坐了下來,說:“說吧。”

喬星年重新給他倒了杯茶,說:“我答應過吳海,不會将他說的話告訴任何人,但今天他也向警察說起過這件事,現在告訴你也不算違背諾言。”

喬星年将吳海的過往,一字不落地講給林南岳聽。林南岳聽後面色複雜,從沒曾想過吳海竟有過這樣一段痛苦的過往。

“他的悲劇是從他的繼父開始,延續到現在的痛苦,則是高中的那些霸淩他的人帶來的。我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我覺得最近發生的兩起命案,應該和吳海有關。”

“可案發時,吳海正被韓沖侵犯,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我知道。”喬星年沉吟了一會兒,說:“你先調查這兩名受害者和吳海有沒有關系,是不是吳海的高中同學,然後再進一步調查。”

林南岳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如果你懷疑他和這兩起命案有關,那韓沖侵犯他的事……”

“你的意思我明白,警局那邊已經出了藥檢,吳海的體內确實有氯/仿的成分。”見林南岳想要反駁,喬星年接着說:“等你查清兩名受害者是否和他有關系,這一切就好解釋了。”

“好,明天我會親自查證這件事。”

“嗯,很晚了,林隊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明剛剛還想逃離的林南岳,聽到喬星年這麽說,心裏酸澀難當,點點頭說:“好,那我先走了。”

喬星年沒再說話,掩飾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林南岳見狀深吸一口氣,平複翻湧的情緒,起身離開包間。來到門口時,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喬星年卻沒有回頭的打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沒有猶豫打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喬星年這才回頭,擡起手捂住胸口,他的心并不平靜,心痛的感覺那麽明顯。

“難不成我真的中招了?可他是個男人,不說我家這邊,就是他家那邊,也得鬧翻天不可。”

以林家的勢力想要對付他這個小茶社的老板易如反掌,雖然喬星年是不怕,可這件事所帶來的麻煩,還不止這些。如果不是确信非他不可,喬星年絕對不會輕易接受林南岳。

喬星年煩躁地揉了揉頭發,自言自語道:“感情真是麻煩!”

轉眼過了兩天,吳海出了院,喬星年出面幫他找了房子,就住在和平小區,與喬星年同在一個小區。

這兩天林南岳沒有再來,兩人只是保持vx聯系,經過林南岳的調查,發現高洋和梁超都是吳海的高中同學。

梁超也就是梁輝,梁輝是他的化名,專門用來網戀的名字,胡海利只是他衆多網絡女友中的一個。

梁超是湖城本地人,家裏算不上富裕,卻也吃穿不愁。他大學畢業後,他父母就給他錢,在湖城百貨大樓開了一家手機用品店。可開了兩年,店面一直處于虧損狀态,梁超只能憑借一張還算帥氣的臉,在網上騙女生的錢,用那些女生的錢,他活得倒是如魚得水。

梁超和高洋一樣,都是男女通吃,更是酒吧夜店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會帶着不同的男人、女人回家。只是梁超那裏有毛病,快得不可思議,恨不能這邊剛有反應,還沒來得及進去就洩了。

因此,梁超每次帶人回家都會吃藥,而且吃得藥量是普通人服用的兩倍,而法醫在他體內檢測出的藥物成分,也證實了這一點。

梁超和高洋被害當晚,小區的監控視頻全部處于故障狀态,沒有留下任何影像,這種情況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兇手提前破壞了小區的監控系統。

證實了梁超和高洋是吳海的高中同學後,喬星年建議林南岳進一步證實他們曾性侵過吳海,同步進行的則是重新屍檢,再次确定死者的死亡時間。

今天是周三,林南岳媽媽的生日宴就在今晚,喬星年去茶社之前,專門帶了一身正裝過去,這也是他唯一的一身正裝,就是不想在宴會上顯得格格不入。

宴會七點正式開始,地點在林家的別墅內,從茶社到別墅,打車的話至少要四十分鐘,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所以喬星年五點就上樓換衣服。

當他走下樓梯時,所有人都看呆了,筆挺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氣質立馬變了樣,分分鐘變成小說裏霸道總裁的模樣。

“老板,你這麽一出場,還不得迷暈一票小姐姐。”劉曼忍不住贊嘆道。

“是啊是啊,已經迷倒了一大片。”劉夢笑着看向散客區的茶客。

喬星年無奈地笑了笑,說;“如果不是出席的場合不好穿便裝,我才不會這麽穿,總有一種束縛感。”

“預祝老板今晚一切順利。”

“說不準今晚過後,我們的茶葉會銷售一空呢。”

“那獎金一定不少,老板加油!”

喬星年剛準備約車,消失了三天的林南岳突然走了進來,在看到喬星年時。

神情怔了怔,眼底閃過驚豔,不過很快就回了神,說:“今天我請了會兒假,來接你過去。”

“那就麻煩林隊了。”

喬星年跟着林南岳出了店門,說:“林隊不換身衣服嗎?”

“等回到家再換也一樣。”

兩人來到車前,相繼上了車,雖然他們的距離并不遠,卻感覺有些陌生和尴尬,一時間車內只剩下發動機發出的聲音。

喬星年照常靠在車窗上,但并未像以前一樣很快便睡着,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林南岳投射在身上的目光,雖然短暫,卻分外灼熱。

只是三天沒見,林南岳卻感覺過了很久很久,他深刻地體會到了相思的苦楚。當他邁進茶社,看到喬星年的那一瞬間,那種思念達到了頂點,卻還要努力保持着平靜,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做朋友吧。”他也曾這樣勸過自己,可心底對喬星年的那種渴望,真的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只是喬星年的态度讓他又忍不住卻步,三天的時間他已經嘗夠了相思的苦,他無法想象如果真的斷絕來往,他會變成什麽樣。

短短的四十分鐘,對喬星年來說有些煎熬,覺得有些漫長;而對林南岳來說,時間過得太快,他還想再多看一會兒。

汽車并沒有開進別墅,而是停在了門口,林南岳看向喬星年,直到有人過來,才出聲叫他。

“星年,醒醒,我們到了。”

喬星年的睫毛眨了眨,睜開雙眼,迷迷蒙蒙地看看林南岳,又轉頭看向窗外,說:“這麽快就到了。”

喬星年的話音剛落,車窗被敲響,林南岳降下車窗,看向外面的男人,說:“張叔。”

“少爺,怎麽不開進去?”

“這就進去。”

“老爺、夫人就等着少爺回來了。”

林南岳應聲,重新發動汽車,緩緩地開進別墅。

車子停好,林南岳松開安全帶,側身将後座上的禮品袋拿了過來,遞給喬星年,說:“這是我準備的禮物,你打開看看。”

喬星年看了看,拿出一個黑色絲絨的禮盒,打開後是一個翠綠的手镯。他小心地拿出手镯看了看,說:“林隊,這手镯成色很好,應該不便宜吧。”

“不貴。”

喬星年将玉镯放回盒子,又裝回禮品袋,說:“我也帶了禮物,雖然不如林隊的貴重,卻比較實用。”

喬星年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後遞給林南岳,說:“這是紅瑪瑙,上面的符文是我花了三天刻的,可以驅鬼辟邪。”

林南岳拿出手串看了看,客氣地說:“謝謝,你費心了。”

聽林南岳這麽客氣地跟自己說話,喬星年心裏不是滋味,将盒子合上,說:“走吧,你還沒換衣服,別耽擱了時間。”

喬星年和林南岳一起下了車,剛才和他說話的男人正在外面等着。

“少爺,這位是您的朋友?”

林南岳點點頭,說:“他叫喬星年,是我朋友,也是爸爸邀請來的。星年,他是張叔。”

喬星年打招呼道:“張叔好。”

“你好,少爺很少帶朋友來,你和他的關系應該很好吧。”

張剛的客套話,讓兩個人頓時有些尴尬,還在林南洲的出現打破了這古怪的氛圍。

“哥,喬大哥,你們來了。”

喬星年打量林南洲,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正裝,整個人更顯精致,仿佛皇室中被萬千寵愛的小王子。

“南洲這一身真好看,注定是今晚的焦點。”

林南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哪有喬大哥這身帥氣,要說焦點應該是喬大哥才對。”

“行了行了,我們也別相互吹捧了,趕緊進去吧,你哥還沒換衣服呢。”

“對對對,哥才是今晚的焦點。”林南洲朝着喬星年眨了眨眼,小聲說:“今晚美女如雲,說不準其中之一就能成我嫂子呢。”

林南洲的話讓喬星年心裏一揪,嘴角的笑意險些挂不住,他看了一眼林南岳,見他正看着自己,笑着說:“我們趕緊進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林南岳垂下眼,斂起眼底的失望,明明已經知道答案,還是會忍不住去期待,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萬一他改變主意呢。

喬星年強迫自己不去看林南岳,和林南洲走在一起,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進了大廳。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主要是因為林南岳和林南洲的身份,其次是他們三個出衆的外貌。

“快看快看,那個就是林家的長子林南岳。”

“哪個哪個?”

名媛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自然也看到了進來的三人,因為林南岳幾乎和商圈絕緣。

所以大多數人還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這一出現自然引來一衆名媛的關注,畢竟她們這次來參加宴會,主要目的就是成為林家的長兒媳。

“就是沒穿正裝那個。”認識林南岳的女生得意地看着林南岳的方向。

“沒穿正裝那個?”身邊的女生奇怪地問:“你見過他?”

“我當然認識,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孫怡,你說謊話真是連草稿都不打,你和林南岳可是差了五六歲呢,說什麽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誰信呢?”

孫怡臉色僵了僵,轉頭看向身後的女生,說:“貞采青,怎麽哪都有你,就算我和南岳哥哥相差五六歲,那又怎麽樣,至少我比你年輕漂亮,哪像你都快30了,人老珠黃沒人要。”

貞采青是貞賢的大女兒,今年28歲,孫怡是孫耀的小女兒,今年24歲。

雖然貞賢和孫耀的關系不錯,但貞采青和孫怡的關系那就是勢同水火,不為別的,就因為兩人都喜歡林南岳。

“你說誰30了?你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說你呢,怎麽着,這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了。”

“你……”

“夠了,這是什麽場合,容你們這麽吵吵鬧鬧,不嫌丢人嗎?”

“孫巧音,你少裝腔作勢,你們姐妹就是合起夥來欺負我。”

孫巧音是孫怡的姐姐,比孫怡大兩歲,今年26歲,和喬星年同年。孫耀那天回家後,就将喬星年的聯系方式給了孫巧音,還把喬星年誇上了天。

可他越是這樣,孫巧音越是反感,等他離開了房間,孫巧音就直接把喬星年的聯系方式删除了。

“貞采青,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你鬧吧,看最後吃虧的是誰。”

“就是。”孫怡應和說了一句。

孫巧音瞪了孫怡一眼,說:“你還好意思說她,看我待會兒不跟爸告狀。”

“姐,我錯了,你千萬別跟爸說,否則他又要唠叨我了。”

……

這邊小小的騷動,并沒有引來喬星年他們的關注,林南岳直接帶着他上了樓,林南洲自然也跟了上去。

“咦,跟在林家兄弟身邊的那個男生是誰?長得可真帥!”

“是他!真的是他!”人群中一個女生興奮地拿着手機看着。

“誰啊?你竟然這麽興奮?”

“剛才跟在林家大少身邊的男生是星年茶社的老板。”

“星年茶社?就是那個很紅的星年茶社?”

“你們看視頻裏的人是不是跟剛才那個男生很像?”

“哇,真的很像,但是氣質完全不同。”

“可不是嘛,他每套衣服傳出來的質感都不同,你們看他的便裝,有可愛風、酷帥風,還有翩翩公子風,每一張都不同。”

“真的呀,他是怎麽做到換身衣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

相較于林南岳,喬星年也引起了衆人的關注。

“不就是個茶社的小老板嗎?能有現在的成就,多半靠着林少的關系。”貞采青從小就喜歡林南岳,最是受不了別人搶了他的風頭,以至于喬星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一位刁蠻大小姐。

“如果不是今天他和林少一起來,誰知道他們的關系,你怎麽能這麽說。”華琳琳很喜歡喬星年,每個周末都會去茶社,只是她比較內向,從沒和喬星年說過話。聽貞采青這麽诋毀喬星年,內向的她也忍不住為喬星年說話。

“明面上的幫助沒有,不一定暗地裏沒有,說不定星年茶社就是林家投資的呢。”貞采青向來看不上華琳琳,覺得她身為大家族的人,卻膽小怕生,上不了臺面,所以每次見面她總會冷嘲熱諷。

“就算是林少投資的,那又怎麽樣,生意這麽好,還不是因為有喬老板在管理,衆所周知,林少從沒踏足過商圈。”華琳琳雖然膽小,但這次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她并沒有退縮,而是據理力争。

“你這麽幫他說話,不會是喜歡上這個泡茶的了吧。”

華琳琳臉上泛起紅暈,說:“喜歡,網上喜歡他的有好幾百萬呢。”

“呦,還不止是個泡茶的,還是個出賣色相的。”貞采青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貞采青,你別太過分!喬老板能有今天,全靠他自己的努力,哪像你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逛商場找男人,你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除去貞家的身份,你什麽也不是。”華琳琳被氣得臉色通紅,有生之年第一次和人臉紅脖子粗的争論。

貞采青被說的臉色鐵青,說:“華琳琳,你能耐了是吧,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她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你都大學畢業那麽多年了,工作過嗎?每天除了逛街買買買,就是勾搭男人。就你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的貨色,還敢肖想南岳哥哥,真是沒點自知之明。”

見貞采青被罵,孫怡心裏那叫一個高興,第一次覺得華琳琳還是蠻順眼的。

“你們給我等着,南岳哥哥,我勢在必得!”貞采青見兩人聯盟,自己占不到便宜,便留下狠話離開了大廳。

……

二樓林南岳的房間內,喬星年正坐在沙發上和林南洲聊天,換好衣服的林南岳推門走了進來。

喬星年轉頭瞥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黑色的燕尾服,內搭銀色的絲質襯衫,領口是黑色的領結,趁得林南岳的膚色更加好看。合體的西褲完美的勾勒出臀部曲線,還有那雙長腿更顯筆直。

“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身衣服很适合林隊。”

林南岳自然也看到了喬星年眼底的驚豔,原本郁悶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些許。

“哥,你穿這身衣服出去,一定能迷倒一片,不虧媽和我挑了好久,才挑好的禮服。”

聽林南洲這麽說,再想想這場宴會的目的,喬星年突然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就好像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正被別人窺視一樣。

察覺到喬星年情緒的變化,林南岳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心裏不禁有些欣喜,或許他們之間并不是沒有可能。

林南岳看向林南洲,問:“今天都請了誰?”

林南洲疑惑地說:“宴會名單我不是發給哥了嗎?”

“接連發生兩起命案,我哪有時間看那個,你和我說說。”

“有孫家、貞家、華家,還有湖城的各界名流,來的人怎麽說也得有上百位吧。”說到這兒,林南洲幸災樂禍地說:“哥,孫怡和貞采青可都來了,她們從小就是哥的小迷妹,對哥那可是勢在必得,今晚肯定又得纏着你。”

林南岳聽到兩人的名字,就忍不住眉頭緊皺,可當他看到喬星年時,又緩了神色,說:“她們兩個都是大小姐脾氣,如果娶回家,一定不得安寧,還是留給別人吧。”

“那華琳琳呢?”林南洲見林南岳真的有考慮挑選女朋友,不由一陣欣喜,說:“她雖然內向了點,但乖巧可愛,長得也漂亮,我覺得她還不錯。”

林南岳想了想,說:“華琳琳确實是比較好的人選,不過還要相處看看才行。”

見林南岳這麽說,喬星年無意識地皺緊了眉,心裏頓時湧起酸酸澀澀的感覺。

“南洲,賓客裏來了不少女客,待會兒給我介紹一下,我也想找個女朋友。”

“好啊。”林南洲欣然答應,說:“不過以喬大哥現在的名氣,應該不用我介紹,待會兒就會有人主動和喬大哥搭讪。”

林南岳看看喬星年,又看看林南洲,心裏頓時打翻了醋壇子。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林南洲連忙去開門,看到門口的人時,說:“媽,你怎麽來了?”

胡敏華笑着說:“這是我家,去哪兒去不得。”

喬星年連忙站起身,打招呼道:“伯母好。”

胡敏華上下打量着喬星年,說:“你是星年吧,我們見過一次,不過這換了身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伯母記性好,竟然還記得我。”

“你可是我們家的明星人物,老的小的個個贊不絕口,如果不是太忙,我也想去茶社喝杯茶,享享清閑。”

“我這不是來了嘛,伯母想喝什麽茶,我就給伯母泡什麽茶。”

“那感情好。不過今天你是客人,喝茶的事改天再說。”

“今天伯母可是壽星,給您泡壺茶也是應該的。”喬星年從口袋裏掏出禮盒,笑着說:“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送上生日禮物。”

胡敏華接過禮盒,打開一看便喜歡上了,說:“這手串倒是別致。”

“這上面的花紋是我親自刻的,是佛經中的一部分,據說能保平安,我也拿不出什麽好東西,這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伯母別嫌棄。”

“怎麽會嫌棄,這瑪瑙顏色通透,一看就是好物件。況且這是你親手刻的,光是這份心就比那些昂貴的禮物強多了。”胡敏華說着,就拿出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伯母喜歡就好。”

“這花紋真好看!喬大哥,改天你也做一個送我吧。”

“行,不過材料得你出,我這兒沒有好材料了。”

“沒問題。”

聽着兩人說話,就知道他們的關系很好,胡敏華心裏對喬星年好感更甚。她轉頭看向林南岳,說:“你這個大忙人,終于有時間回家了。”

林南岳拿起禮盒遞了過去,說:“媽,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可以啊,居然還知道準備禮物。”胡敏華雖然嘴上埋怨,可看到林南岳心裏還是高興,伸手接過了禮盒。

打開看了看,是一款很梅花造型的鑽石胸針,嵌在上面的還是價格不菲的粉鑽。

“哇,好漂亮!”林南洲伸手拿過了胸針,說:“媽,我給你戴上。”

林南洲将胸針別在胡敏華的禮服上,上下打量了打量,說:“哥的眼光真好,這胸針很配媽的氣質。”

“眼光是不錯,就是高了點,不過有時候還得稍稍放低要求,畢竟沒有什麽東西是十全十美的。”胡敏華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怎麽可能不明白胡敏華話中的含義,林南岳下意識地看向喬星年,正巧與喬星年的視線撞上,兩人又尴尬地轉過頭,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胡敏華見林南岳沒吭聲,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別跟我裝傻,你今年已經29了,和你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今天我這生日宴就是為了你辦的,今年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領個女朋友回家。”

“媽……”林南岳到嘴邊的反駁,在接觸到喬星年時又吞了回去,話音一轉,說:“好,我會留意的。”

胡敏華怔了怔,沒想到林南岳竟然答應的這麽爽快,說:“這是你說的,可不能敷衍我,如果過年前還沒領回來,我就親自給你找,到時候你直接領證結婚。”

林南岳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胡敏華見他答應的爽快,卻覺得有什麽不妥,剛想說話,就聽有敲門聲響起,衆人轉頭看過去,只見林兆明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呢。”林兆明看向喬星年,笑着說:“星年也來了。”

喬星年笑着打招呼道:“林伯伯今天氣色真好。”

林兆明打量着喬星年,眼底滿是欣賞,說:“今天這身打扮不錯,氣質完全拿捏住了,有我當年的風範。”

胡敏華一聽,頓時有些好笑,說:“你這是誇人,還是自誇呢?”

“多謝林伯伯誇獎,說不準再過幾年,我就能壟斷湖城的茶葉市場了。”

“哈哈,有志氣!以後咱們要喝茶,豈不是都得去你那兒買。”

“瞧您這話說的,您現在喝茶,不也是從我哪兒買嘛,您可是我的大客戶,缺了誰也不能缺了您啊。”喬星年笑得一臉谄媚,卻完全讓人讨厭不起來。

“哈哈哈,得,這還被賴上了。”林兆明頓了頓,接着說:“上次從你那兒買來的茶,味道是真不錯,我就顯擺了一會兒,就讓人拿走了兩斤,我現在都舍不得喝。以後再有這樣的好茶,直接給我打電話,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我正打算過兩天去一趟安溪,再淘一些好茶回來,到時候一定先給林伯伯備着。”

林兆明眼底的笑意更濃,拍了拍喬星年的肩膀,說:“我這倆兒子要有你一半懂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喬星年笑着說:“林伯伯,您可不知道,在我媽眼裏,我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從小沒少被我媽拿着掃帚滿屋子追。”

“真的?你這麽懂事,你媽還打你?”林兆明明顯不信。

“我還能騙您?這孩子啊,在外人面前乖巧懂事,那是不得已。只有在父母面前,露出的才是真性情。也就是和您見得少了,如果真熟悉了,您說不準該煩我了。”

林兆明和胡敏華被喬星年逗得直樂,對他也越發的喜歡。

“咱們待會兒再聊,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也該露面了。星年,你跟我們一塊過去。”

“好。”

胡敏華和林兆明走在前面,林南洲和林南岳緊随其後,喬星年走在了最後面。

林南岳故意放慢了步子,和喬星年肩并肩地走着。

喬星年看了看林南岳,心裏卻在想着之前他和胡敏華的對話,難道他真的因為自己的拒絕,打算自暴自棄,随随便便找個女人結婚嗎?

林南岳也狀似無意地看了喬星年一眼,心裏想着剛才他故意激喬星年,也不知道有沒有起作用。

一行五人來到大廳,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張叔遞了話筒給林兆明,他接過來笑着說:“承蒙各位賞光,來參加敏華的生日宴,今日在座都是朋友,大家不用客氣,盡情玩樂就好。”

“多謝林總款待。”

胡敏華端起酒杯,笑着說:“今天第一杯酒,就由我來提,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祝願大家以後的日子順順利利,幹杯。”

衆人紛紛舉起酒杯,應和道:“幹杯。”

衆人跟着胡敏華喝了一杯酒。

林兆明也拿了一杯酒,說:“這第二杯酒由我來領,助今天的壽星長命百歲。”

衆人齊聲說道:“恭祝林夫人長命百歲!”

林南岳見林兆明看向自己,重新拿了一杯酒,說:“媽,祝您生日快樂。”

胡敏華了解林南岳的性子,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倒也沒有為難他,說:“乖。”

林南洲也跟着湊熱鬧,說:“還有我,還有我,媽,祝您壽與天齊!”

胡敏華寵溺地笑了笑,說:“乖。”

林兆明笑着說:“大家不用拘束,各自玩樂就好。”

衆人紛紛上前,恭祝胡敏華生日快樂。

喬星年見狀則拿着酒杯走向擺放吃食的長桌,雞、鴨、魚、海鮮、甜點、水果等等,各種美食應有盡有。

喬星年放下酒杯,拿了個碟子,徑直來到龍蝦面前,這龍蝦的個頭是他目前見過最大的,光是一個鉗子就比他的手掌還要大。

喬星年正思考着該從哪兒下手,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他轉頭看了過去,是個長相清麗的女人,身上穿着一身幹練的西裝,袖子挽起,手裏也拿着一個碟子。她見喬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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