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門怎麽反鎖了?

就在衆人的焦點集中在林家人身上的時候, 喬星年和孫巧音卻特立獨行的探讨着美食。華琳琳見孫巧音和喬星年聊得很投機,掙紮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孫巧音見華琳琳走過來, 以為是來找她的, 說:“你找我有事?”

華琳琳搖搖頭,看向喬星年, 深吸一口氣,說:“喬老板你好, 我叫華琳琳, 是你的粉絲, 我能認識你嗎?”

喬星年一怔, 随即反應過來, 笑着說:“當然, 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去過茶社喝茶?”

華琳琳聞言眼底閃過興奮的光,說:“是啊是啊,沒想到你居然記得我。”

喬星年起身, 紳士地拉開身邊的椅子, 說:“請坐。”

華琳琳激動得俏臉通紅, 道了謝後,略帶羞澀地坐了下來。

喬星年禮貌地笑了笑, 說:“我雖然記性不錯, 卻也不能記住全部茶客,華小姐應該去了不止一次吧?”

“嗯嗯,我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 不過只見過老板兩次。”

林南岳客氣地說:“之前去了趟雲南, 因為一些事耽誤了點時間。不過還是要多謝華小姐照顧茶社生意。”

華琳琳緊張地擺擺手, 說:“沒有,我很喜歡茶社的氛圍,去那兒喝茶能讓我很平靜,很溫暖,所以能去喝茶對我來說是件很幸福的事。”

孫巧音詫異地聽着兩人的交流,好奇地說:“你是開茶社的?”

喬星年從口袋裏拿出名片,說:“如果你喜歡喝茶,可以來惠顧,不過來之前要打電話預約。”

孫巧音接過名片,驚訝地說:“喝茶還得預約?”

“巧音姐,你不知道,喬老板的星年茶社真的很火爆,我每次預約至少要四五天才能排得到。”

“生意這麽好?”孫巧音半信半疑地說:“茶社不就是喝茶的地方嗎?有什麽特殊之處,能吸引這麽多人去?”

“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普通的茶社,如果孫小姐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孫巧音不相信地看看喬星年,又看向華琳琳,說:“他的話太敷衍了,琳琳說。”

華琳琳看看喬星年,笑着說:“這個說不清,巧音姐去過一次就能明白,但我能保證你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

“你們成功引起我的興趣。”

孫巧音又掃了一眼名片,突然發現其中的vx賬號有些眼熟,她怔了怔,随即看向喬星年,說:“你……你是不是叫喬星年?”

喬星年點點頭,奇怪地說:“孫小姐認識我?”

孫巧音好笑地搖搖頭,面色有些古怪,說:“聽別人提起過。”

喬星年根本不知道孫耀的小算盤,也沒在意孫巧音的話。

林南岳見喬星年當着他的面,和兩個女人聊得很投機,心裏的醋缸成功被打翻,他不顧身邊莺莺燕燕地圍繞,徑直來到近前,說:“我能坐下嗎?”

林南岳站在喬琳琳身邊,眼睛卻直直地看向喬星年。

華琳琳愣了愣,連忙說:“當然。”

林南岳過來了,也就相當于他們這個小小的餐桌,成了下一個焦點所在,最直接的是孫怡和貞采青跟了過來。

兩個人的餐桌,坐下四個人已經是極限,根本沒有再放下一個人的可能,而孫怡和貞采青又都對林南岳勢在必得,所以在場的華琳琳和喬星年就成了兩人的攻擊目标。

貞采青很直接,伸手拍了拍華琳琳的肩膀,說:“你去隔壁坐。”

華琳琳臉上一熱,如果是平常,或許她會退讓,可今天她身邊坐着喬星年,他給了她拒絕的勇氣,說:“這是我的位置,要去隔壁,也是你去。”

貞采青不敢置信地看着華琳琳,說:“你敢拒絕我?”

華琳琳深吸一口氣,說:“我為什麽不敢拒絕?以前忍讓,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不是因為怕你。現在我不想再忍讓,所以不要對我頤指氣使。”

不止貞采青不敢置信,在座所有認識華琳琳的,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想到向來逆來順受的人,今天居然有勇氣說「不」,還是這種堅決的語氣。

當着林南岳的面被拒絕,貞采青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惱羞成怒地說:“華琳琳,你想死嗎?”

不待華琳琳說話,林南岳出聲說:“貞采青,這是我們林家的宴會,如果你想耍小姐脾氣,去你們貞家,這裏不歡迎你。”

貞采青一怔,眼眶頓時紅了起來,說:“南岳,你居然為了這個死丫頭兇我?”

“貞采青,我今天再鄭重地說一次,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所以不要再糾纏我。否則就算有貞叔叔在,我也不會再給你留情面。”林南岳這話說的,根本沒留半點情面。

喬星年沒說話,從頭到尾也沒看過貞采青一眼,不過他看清了林南岳的話,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誰知就這一個表情,被惱羞成怒的貞采青看到,說:“你居然敢笑我,你是個什麽東西,敢笑我?”

喬星年聽不見,也沒有看貞采青,自然不知道她說了什麽,也沒意識到貞采青會針對他。所以當貞采青端起孫巧音手邊的咖啡時,他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華琳琳和林南岳卻看得一清二楚,幾乎同時做出了反映。

華琳琳起身擋在了喬星年身前,閉上眼睛等待着咖啡被潑在身上,而林南岳則是直接打翻了貞采青手裏的咖啡。

「咔嚓」,咖啡杯掉落在地,摔成了兩半,讓原本喧鬧的宴會頓時安靜了下來。

林兆明和胡敏華都看向這邊,貞賢也不例外,林南岳臉色難看地說:“貞采青,請你馬上離開,以後林家不歡迎你!”

林兆明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貞賢,說:“南岳,發生了什麽事?”

“爸,貞采青不僅找華琳琳麻煩,還無緣無故拿熱咖啡潑星年,根本就沒把咱們林家放在眼裏。”

貞賢聞言臉色變得難看,說:“貞采青,你在幹什麽?”

貞采青哭着說:“爸,是他先笑我,所以我才想教訓他。”

“他笑你?”林南岳厭惡地看着貞采青,說:“他從頭到尾沒看過你一眼,怎麽笑你?”

“他是沒看我,但他聽見了你說的話。”

“他耳朵聽不見。”林南岳說完,心裏一揪,緊張地看向喬星年。

在場衆人驚訝地看向喬星年,沒想到這樣一個長相出衆的青年,竟然是個殘疾人。

貞采青半信半疑地說:“他是聾子?”

一旁看戲的孫怡瞥見了林南岳的手,連忙驚呼道:“南岳哥哥,你的手燙傷了!”

喬星年一直在看着林南岳的手,他起身來到近前,說:“房間裏有藥箱嗎?”

林南岳點點頭,說:“對不起,我剛才……”

喬星年打斷他的話,說:“去上藥。”

林南岳沒再多說,直接點了點頭。

喬星年轉身看向林兆明和胡敏華,說:“林伯伯,南岳的手燙傷了,我去給他處理一下。”

胡敏華看了貞采青一眼,說:“去吧,如果嚴重的話,就直接去醫院。”

“好。”

喬星年禮貌地朝衆人欠了欠身,看了一眼貞采青,和林南岳一起上了樓。

貞賢見狀走向貞采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抱歉地說:“老林,敏華,今天對不住,你們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她糾纏南岳。我們就先回去了。”

林兆明看看胡敏華,說:“老貞,我送你們出去。”

“不用了,這麽多客人在呢,咱們有事電話聯系。”

貞賢說完,不顧貞采青的掙紮,拉着她就出了大廳。

林兆明見狀笑着說:“都是小孩子鬧脾氣,大家別放在心上,繼續繼續,都別客氣。”

大廳再次喧鬧起來,仿佛剛才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林南岳跟着喬星年上了樓,徑直來到他的房間,喬星年這才開口說話,“藥箱在哪兒?”

這樣沉悶的氣氛讓林南岳有些不知所措,說:“我去拿。”

林南岳來到衣櫥前,拿出一個正方形透明塑料盒,放在了桌子上。

他想伸手去找,卻被喬星年握住了手腕,說:“在裏面?”

林南岳點點頭,看了一眼被攥住的手腕。

喬星年松開林南岳的手,打開盒子翻找着燙傷膏,找到後拉着林南岳一起去了浴室。

浴室很大,不僅放着一個按摩浴缸,還有單獨的淋浴和洗手盆,可喬星年的存在感太強,林南岳總覺得浴室的空間太小,讓他非常緊張。

打開水龍頭,喬星年給林南岳沖洗着傷口,燙傷并不算嚴重,只是皮膚紅了,并沒有起水泡。

“我沒事,其實用冷水沖沖就行,根本不用上藥。”

林南岳想通過說話,來緩解心裏的緊張。

喬星年擡頭看向他,說:“如果那杯咖啡潑在我臉上,你會怎麽做?”

林南岳皺緊眉頭,說:“不會的,她不可能潑得到你。”

“如果我說沒事,你的心就不會疼嗎?”喬星年直視着林南岳。

“我……”林南岳怔了怔,随即問道:“所以我受傷,你心疼了?”

喬星年不自在地撇開視線,拉着他出了浴室,讓他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拿起藥膏仔細地塗抹着。

林南岳仰頭看着他,嘴角忍不住一揚再揚,怎麽壓都壓不住。

喬星年給他上完藥,自然地松開他的手,說:“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就算他要潑我,也傷不到我,別忘了我現在是魂魄凝聚的實體狀态。”

林南岳小聲說:“就算知道你不會受傷,我也會這麽做……”

喬星年心裏一陣顫動,說:“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傻不傻?”

林南岳看着喬星年的眼睛,問:“如果換成是我有危險,你會奮不顧身地救我嗎?”

喬星年微微皺眉,說:“我們不一樣……”

“你會救我嗎?”林南岳打斷喬星年的話,固執地又問了一遍。

看着林南岳眼底的期待,違心的話喬星年怎麽也說不出口,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會。”

林南岳頓時揚起笑臉,眼睛裏閃着光,緊張地問:“所以你心裏也是有我的,對嗎?”

喬星年下意識地移開目光,逃避似的站直了身子,說:“宴會還在繼續,今晚你是主角,不能離開太久。”

林南岳抓住了喬星年的手臂,說:“喬星年,你說過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為什麽輪到你,你卻選擇了逃避?”

喬星年轉頭看向他,說:“我沒有逃避,我只是做了我認為對的選擇。”

“你認為對的選擇?”林南岳難過地說:“所以你認為對的選擇,就是回避我的感情?”

“林隊,你清醒點,你是林家的長子,未來林氏集團的繼承人,你覺得伯父伯母能接受我們在一起嗎?”

“這些不重要……”

“對我來說重要。”喬星年打斷林南岳的話,說:“我之所以可以從容地面對網暴,是因為我在乎的人都支持我,信任我。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身邊的人還會支持嗎?恐怕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就是他們。我們不僅要面對來自外界的壓力,還要面對來自親人的逼迫,你确定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在确定喜歡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準備了什麽?你準備好了,接受衆叛親離的下場;還是準備好了,無法從事自己心愛工作的結果;或者準備好了,接受來自陌生人的謾罵和鄙夷?”

喬星年打算将這件事攤開了、揉碎了,明明白白的和林南岳說清楚,“為了愛情,要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林南岳直視着喬星年,認真地問:“我只問你一句,你喜歡我嗎?”

喬星年回視着林南岳,說:“林隊,愛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回答我的問題。”林南岳重複地說:“你喜歡我嗎?”

喬星年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轉開視線說:“我們該出去了,伯父伯母會擔心的。”

喬星年轉身離開,林南岳猛地起身,搶先一步來到門口,反鎖了房門。他擋在門前,說:“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別想離開這裏。”

“林南岳,今天可是伯母的生日宴,你別胡鬧!”

“喬星年,我只要一個答案,只要你給了,我就放你出去。”

又是一陣沉默,喬星年剛想開口,就聽林南岳說:“別騙我!”

到嘴邊的話,又被吞了回去,喬星年看着他說:“我剛才已經說過,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我也不會讓它變成全部,所以就算我喜歡你,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你也喜歡我!”林南岳的眼睛亮了起來。

“僅僅是喜歡而已,我不會為了你放棄現在的一切,所以你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既然不想接受這段感情,就一定不能給他希望,喬星年狠心地說:“以後我們還是不要來往了。”

喜悅剛剛升起,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樣,疼到有些窒息,林南岳捂住胸口,眼眶通紅地看着他,張了張嘴說:“你……确定?”

不忍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喬星年撇開目光,推開他的身子,握住了門把手,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是不是……我和別人結婚,你也不在乎?”

喬星年沒有看他,根本不清楚他說了什麽,自顧自地轉動着門把手。林南岳委屈地扳過他的身子,強迫他看向自己,說:“是不是我和別人結婚,你也不在乎?”

喬星年眉頭皺緊,說:“你想幹什麽?”

“我媽的話,你應該也看清了,她讓我在宴會上挑選一個兒媳,既然你這麽絕情,那我現在就出去,随便找個女人結婚,怎麽樣?”林南岳嘴角含笑,眼淚卻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流進衣領裏。

看着他痛苦的模樣,喬星年的心裏也一陣陣疼着,說:“林南岳,你瘋了嗎?你這麽做不僅害了自己,還拖一個無辜的女孩下水,這是一個警察能做的嗎?”

“我現在不是警察,我是林家的長子,未來林氏集團的繼承人,只要我同意結婚,就會有很多女人撲上來,她們才不在乎我是不是愛她,她們在乎的是林家繼承人妻子的身份。你放心,在結婚之前,我會和對方說清楚,我不會強迫別人。”

林南岳依舊是微笑地看着他,眼淚卻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外流,砸在喬星年的心上。

“你……”喬星年心疼得厲害,再說不出狠心的話。

“如果我……我娶了別人,你會難過嗎?”

違心的話說不出口,喬星年忍不住伸手去擦他的眼淚,說:“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如果讓你那些隊員知道,該驚掉下巴了。”

喬星年的态度軟化,并未安撫林南岳的情緒,反而讓他更覺得委屈,眼淚流得更兇了,怎麽擦都擦不幹淨。

喬星年無奈地抱住他的身子,安撫地輕拍着他的後背。林南岳怔了怔,試探地回抱着喬星年,見他沒有推拒,便越抱越緊。

“你……這是什麽意思?”哭得有些狠,林南岳說話不自覺地打着嗝。

喬星年沒有看到林南岳的話,問道:“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林南岳輕輕推開喬星年,看着他重重地點着頭,說:“嗯……嗯。”

“那好吧。”喬星年無奈地笑了笑。

林南岳追問道:“「那好吧」是……什麽意思?”

聽着他打嗝,喬星年又是一陣心疼,說:“還能是什麽意思,被你纏上了,我還甩得脫嗎?”

林南岳淚眼朦胧地看着林南岳,焦急地說:“到……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喬星年讀着林南岳的話,目光放在他的唇上,低頭吻了上去。溫潤的觸感,讓喬星年心裏喟嘆一聲,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不得不說林南岳問的問題直戳他的內心,他一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和別人結婚的畫面,心裏就一陣陣發疼,這使他不得不正視這份感情,原來早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這個男人便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裏。既然愛了,那便愛吧,沒必要為了別人,把自己困在牢籠裏。

林南岳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喬星年,忍不住屏住呼吸,眼前的一切是那麽不真實,剛剛還說着決絕的話的人,現在居然在吻自己。

林南岳像是回了神,閉上眼睛回應着喬星年,認真地感受着。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正在深吻的兩人,林南岳身子一僵,喬星年察覺到他的變化,果斷停了下來,拉開距離看着他。

林南岳趴在喬星年肩上,有些氣喘地說:“有人在敲門。”

喬星年看不到他說話,卻能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輕撫他的脊背,替他順氣,好笑地輕聲說:“你怎麽會這麽喘,接吻也能呼吸吧。”

林南岳臉上一熱,他剛才好像真的一直在屏住呼吸,直到又聽到一陣敲門聲,才不情不願地直起身,重複地說:“有人在敲門。”

喬星年怔了怔,輕輕推開林南岳,說:“今天是伯母的生日,你配合點,有什麽事過了今天再說。”

林南岳臉色泛着淡淡的紅暈,看着喬星年,說:“那如果她逼着我找別人呢?”

“外面在敲門,現在不是說悄悄話的時候。”

即便喬星年聽不見,也感覺到了門的震動,明顯外面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林南岳不情不願地松開喬星年,說:“那我去洗把臉,你開門吧。”

喬星年看看他被燙傷的手,說:“注意燙傷的手別碰水。”

聽到他的關心,林南岳忍不住心生歡喜,輕輕應聲,轉身去了洗手間。

喬星年看着他走進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着胡敏華和林南洲,見他開門,奇怪地問:“星年,南岳呢,怎麽反鎖了房門?”

“南岳在洗手間,剛剛他想洗澡來着,我耳朵不方便,怕有人敲門我聽不見,就反鎖了房門,表示不方便見客。”

胡敏華微微皺眉,說:“他燙傷了,怎麽還在這個時候洗澡?”

“伯母放心,我說他了,他只是去上廁所了,沒洗澡。”

胡敏華點點頭,說:“他的燙傷怎麽樣?”

“還好,沒有起水泡,我剛剛給他塗了燙傷藥。”

胡敏華松了口氣,說:“這個貞采青真是不像話,在我面前表現溫柔乖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品性。”

“我之前就說過她任性霸道,十足的大小姐脾氣,您還不信。”聽得出來林南洲對貞采青也是多有不滿。

“行了行了,看在你貞叔叔的面子上,在外面遇上就禮貌地打個招呼,別讓她太難堪就得了。”

今天的事也讓胡敏華認清了貞采青這個人,不過礙于林、貞兩家的交情,也不太好徹底撕破臉皮。

“還有那個孫怡,平時裝得柔柔弱弱,其實是表裏不一,跟貞采青是一樣的,就她們這種品性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哥。”

“我也覺得孫怡不适合南岳,不過巧音很好,為人率真不做作,和南岳的性子差不多,倒是挺合适的。”

“巧音姐确實挺好的,只是她和我哥一起長大,如果真要有什麽,他們還能單身到現在。”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如果他們覺得合适,完全可以先談戀愛試試。”

看着兩母子聊天,喬星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只是他也清楚,他和林南岳的關系得找個合适的機會公開。

否則只會引來雙方家長的極力反對,甚至會将彼此的關系鬧得很僵。

外面的聊天,洗手間的林南岳聽得清楚,忍不住擔心喬星年會因此不高興,連忙擦了擦臉,便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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