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對不起,他是例外

“你說兇手為什麽要剪掉死者的手指, 難道也和他特殊的癖好有關?”

林南岳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前一個死者被拔掉舌頭,他想來想去也想不通, 就說給了喬星年聽, 喬星年認為這和梁超的特殊癖好有關。

梁超有病,讓男人難以啓齒的病, 所以他每次和人發生關系前,都會服用大量藥物, 且喜歡讓人用嘴取悅他。

兇手拔掉死者的舌頭, 很可能是因為兇手被這樣強迫過, 所以林南岳才會這麽問。

“如果說kj是特殊癖好, 那手指……”唐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不解地說:“幹什麽都得用手吧, 這跟什麽特殊癖好挂鈎?”

林南岳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決定下了班問問喬星年。

想到這兒,林南岳突然愣住, 明明喬星年也沒談過戀愛, 為什麽會懂這麽多?

帶着這樣的疑問, 林南岳下班以後,直接來茶社報道。

見林南岳進門, 劉曼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說:“咦,林隊,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有點事找你們老板, 他人呢?”林南岳的目光找了一圈, 也沒找到人。

劉夢回答道:“老板在樓上給新招來的員工培訓呢。”

“新招來的員工?幾個, 男的女的?”林南岳的問話脫口而出。

“五個,個個都是養眼的大帥哥,光是讓他們在門口站着,就能招攬不少客人。”

劉曼說話的時候兩眼放光,林南岳猜測她口中的這幾個男生,外貌一定很出衆。心裏開始泛酸,他皺着眉說:“一下子招了五個?”

劉夢解釋說:“我們再過幾天就要走了,不能再幫老板了。劉昊被開除,吳海又自殺未遂在養病,這店裏可就只剩下老板了,所以老板才會降低要求,一次性招了五個人。”

劉夢和劉曼的身份,林南岳一清二楚,喬星年也和他說過,再過幾天兩人就要去轉世投胎,所以聽她們這麽說,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喬星年身邊一下子多了這麽多人,且個個外貌出衆,讓林南岳突然有了危機感,總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正被人虎視眈眈地窺視着。

“他大概多久能完事?”

“這個我還真說不好。”

“那我上去等吧。”

林南岳不等劉曼回話,就轉身上了樓。

劉曼看着林南岳的背影,說:“夢夢,我剛才好像沒說老板在哪個包間培訓吧。”

劉夢搖搖頭,說:“好像沒有。”

劉曼轉頭看向劉夢,皺着眉頭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着林隊好像對老板太在意了些。”

劉夢一怔,随即笑着說:“曼姐,你太敏感了吧,朋友之間親密點不是很正常嘛,就像我們,同吃同住,還同睡一張床。”

劉曼一聽,讪讪地笑了起來,說:“倒也是。”

林南岳直到上了二樓,才想起自己忘了問他們培訓的房間,他猶豫了猶豫,決定走一圈,如果找不到,在下去問劉曼。可走了一圈,他才發現,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他在門口,也聽不到門內的絲毫動靜。

林南岳不死心地上了三樓,依舊沒找到喬星年在哪個包間,只能先去休息室等着,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vx,讓喬星年培訓完以後,來休息室找他。

喬星年正和他們講解各種茶沖泡的方法,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并沒有查看,而是繼續講解,直到半個小時以後,他宣布下班,等所有人離開後,他才拿起手機查看信息。

林南岳正心不在焉地刷着新聞,房門突然被推開,他擡頭看了過去,見是喬星年,起身走了過去,說:“培訓完了?”

“嗯。”喬星年點點頭,說:“阿岳今天來的有些早。”

“那些人呢?”林南岳探頭往外看了看,他想知道那些人到底長什麽樣。

“已經走了。”

“走了?”林南岳微微皺眉。

“怎麽,你想見他們?”

“聽劉曼說,他們長得都很帥,我有些好奇。”

林南岳已經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去說,可還是讓喬星年聽出了其中酸酸的味道。

“這樣啊。”喬星年拿出手機,說:“那我再把他們叫回來,讓你好好看看。”

林南岳連忙按住了喬星年的手,說:“不用了,都這麽晚了,還是改天再說吧。”

喬星年順勢攬住林南岳的腰,笑着說:“阿岳的醋消了?”

林南岳臉上一熱,佯裝淡定地說:“醋?什麽醋?哪來的醋?”

喬星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說:“阿岳,你真的不會撒謊,耳朵都紅成番茄了。”

林南岳身子不自覺地一顫,這下不止耳朵紅,整張臉都紅透了。

喬星年怔了怔,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說:“阿岳,耳垂不會是你的敏/感點吧。”

林南岳眨了眨眼,有些懵懂地看着喬星年,小聲說:“不知道。”

林南岳小白兔般的表情取悅了喬星年,他慢慢靠近輕輕吻了吻林南岳的耳垂,不出意料地感受到他身子的驀然緊繃。

喬星年看向林南岳的眼睛,果然明亮的眼睛被水霧蒙住,正茫然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簡簡單單地吻,會讓他有這麽大的反應。

“剛才你是什麽感覺?”

林南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什麽形容這種感覺,而且有些難以啓齒。

不等喬星年有下一步動作,房門突然被推了一下,直接撞在了林南岳身上。

“咦,怎麽房門沒鎖,卻推不開?”

喬星年雖然聽不見,卻看到了被打開一條縫的房門,二話不說直接把房門關上,利落地上鎖,說:“換衣服呢,等一會兒。”

劉曼揉了揉被撞到的額頭,雖然感覺不到疼,卻還是抱怨地說:“真是的,換衣服也不知道鎖門,不鎖門就算了,還在門口換。”

喬星年松開林南岳,拉着他往裏走了走,小聲說:“冷靜一下。”

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林南岳尴尬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擡頭不滿地看了喬星年一眼。

喬星年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說:“我只是想給阿岳一個答案。”

林南岳沒說話,眼神裏卻滿是質疑,不過很快便移開了目光,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林南岳冷靜下來,喬星年這才打開了房門,看着門口的劉曼,說:“有事找我?”

“樓下有位客人,想見老板,說是老板的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

“大美女哦。”劉曼眼睛裏燃燒着八卦之火,說:“老板,她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命中注定?”

“女的?”喬星年微微皺眉,說:“知道了,你讓她等一會兒,我這就下去。”

“好。”劉曼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下了樓,明顯是誤會了。

“女的?命中注定?”林南岳的醋壇子成功被打翻了。

喬星年無奈地說:“我的命中注定就在眼前,而且是個帶把的。”

一句話成功取悅了林南岳,讓他心裏的醋意消失,但他還是想問;“劉曼的話是什麽意思?”

“宴會結束後,劉曼曾問過我,有沒有遇到我的命中注定,我說遇到了,只是沒說這人是誰,所以今天有人來找我,她就誤會了。阿岳會生氣嗎?”

“生氣?”林南岳疑惑地看着喬星年。

“我沒跟旁人說那個人是你,你生氣嗎?”

林南岳聽喬星年這麽問,感覺很窩心,說:“我在你心裏就這麽小心眼?”

看林南岳這麽說,喬星年悄悄松了口氣,玩笑地說:“不是嗎?”

“是嗎?”林南岳說完,自己忍不住揚起嘴角。

“不是嗎?”

兩人會心一笑,感覺兩顆心又貼近一些。

孫巧音坐在散客區,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見旁邊有一個書架,便走了過去,浏覽着上面的書,大多都是名著,還有一些有關茶的雜志。她随手拿了一本《西游記》,回到原來的位置,百無聊賴地翻開,卻發現書裏寫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字,有對劇情的解讀,有對人物那時那刻心理活動的猜想,還有提出的疑問。

最最吸引她的是,這些筆跡完全不同,有不同的見解,也有贊同的言語,更有對疑問的解答。這讓她很快沉浸進去,直到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

孫巧音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又擡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喬星年,還有他旁邊的林南岳。

喬星年笑着說:“孫小姐這麽晚了還來喝茶?”

“如果來得早,怕是沒有位置,所以就挑了個人不多的時間,利用了一下和喬老板的關系。”

“孫小姐很聰明。來嘗嘗茶的味道如何?”

孫巧音合上書,端起茶杯聞了聞,随即淺淺地嘗了一口,當茶入口,醇香的味道讓她眼前一亮,說:“這茶還真和自己泡的味道不同,更香更醇更甘美。”

喬星年笑了笑,說:“沒讓孫小姐失望便好。”

看着面前身穿古裝的喬星年,孫巧音笑着說:“如果不是和你呆過一段時間,很難确認這樣的你和宴會上的你是同一個人。”

“只是表象而已,就像我們面對不同的人,所用态度不同是一樣的。”

孫巧音看向林南岳,說:“沒想到林少也在。”

林南岳淡淡地笑了笑,說:“我找星年有事。”

孫巧音點點頭,說:“林少,宴會上的事抱歉,讓你見笑了。我爸決定讓孫怡出國留學,再過幾天就會走,以後不會再打擾林少了。”

“那天我也有不對,應該表達的更委婉一些。”

“不,我倒是覺得林少那麽說,是對孫怡的負責,我很感激林少沒有吊着她,這是真心話。”

喬星年聞言有些驚訝,卻對孫巧音更多了幾分好感,說:“孫小姐果然蕙質蘭心,我敬孫小姐一杯,請。”

孫巧音學着喬星年端起茶杯,說:“請?”

放下茶杯,孫巧音看向兩人,說:“看來喬老板跟林少的關系真的很好。”

兩人對視一眼,喬星年笑着說:“我們認識時間雖然不長,卻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早就将彼此放進了心裏,視對方為摯友。”

孫巧音點了點頭,說:“林少幾乎不和商圈裏的人打交道,沒想到能和喬老板成為摯友,真是難得。”

“這就是緣分。”

喬星年說的自然坦蕩,孫巧音沒有察覺絲毫不妥。

孫巧音拿起手邊的書,說:“這些書裏寫了很多字,是……”

喬星年解釋說:“這些書上最初的字是我寫的,後來的字是來這裏的茶客寫的。”

“那這裏的書你都看過?”

“看過。都是一些我認為很好的書,所以我才會推薦茶客品讀,有時候我們也會一起探讨。”

孫巧音笑着說:“難怪琳琳對這裏贊不絕口,确實很有氛圍,以後我會常來。”

“那就多謝孫小姐賞光了。不過下次來,還是預約吧,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出門不太安全。”

孫巧音聽得一陣好笑,說:“你不是應該說「以後你來不必預約,我會專門給你預留位置」麽?”

喬星年笑了笑,說:“孫小姐,茶社有茶社的規矩,我們雖然是朋友,也得按茶社的規矩來,俗話說得好,「無規矩不成方圓」。”

孫巧音看向林南岳,笑着問:“那林少呢,他來還用預約嗎?”

“他不是客人,所以不用預約。”

林南岳聞言看向喬星年,面上雖不顯,心裏卻甜滋滋的。

“看來還是我們的關系不夠親密,所以喬老板才會區別對待。”

喬星年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孫巧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聽說喬老板還沒有女朋友,你看我怎麽樣?”

喬星年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林南岳,果然見他變了臉色。喬星年心裏一陣苦笑,說:“孫小姐,你真會開玩笑。”

“喬老板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孫巧音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地看着喬星年。

“不好意思,孫小姐,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

“有喜歡的人了?”孫巧音有些懷疑地說:“一個星期前不是還沒有嗎?你是為了拒絕我,故意這麽說的?”

“我不會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我也是幾天前才确定了心意。”

孫巧音想了想,說:“幾天前?就是林伯母的生日宴?”

“不重要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單身,所以孫小姐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孫巧音聞言心裏有些悵然若失,明明之前他還是單身,她只是錯過了幾天而已,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一輩子。

“太可惜了。”孫巧音嘆了口氣,說:“其實一個星期前,我爸就把你的vx給了我,只是我讨厭他介紹的相親對象,所以他走後,我就直接删了。

沒想到在宴會上竟然遇到了你,還和你聊得很開心。回去之後,我想了幾天,覺得你挺不錯的,今天來就是想和你進一步發展,沒想到僅僅幾天的功夫,你就已經有了另一半。”

“怪不得那天孫先生問了我那麽多,原來是想讓我做女婿。”喬星年笑了笑,說:“這大概就是緣分,注定是你的,就算等再久,也終究會等到;注定不是你的,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孫巧音拿起茶壺給自己續了杯茶,說:“我能知道你的另一半是誰嗎?”

“抱歉,我們暫時還沒打算公開關系。”

“沒關系,我也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孫巧音喝完杯子裏的茶,說:“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有空了再來喝茶。”

“好。”喬星年也跟着起身,說:“孫小姐怎麽來的?”

“開車。”孫巧音笑了笑,說:“別擔心,我可不是柔弱的女孩。”

“那我就不送孫小姐了,慢走。”

孫巧音深吸一口氣,說:“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以後我們常聯系。”

“孫小姐願意來喝茶,我自然歡迎。”

喬星年并沒有直接回應孫巧音,這麽說就是委婉地告訴她,「你來喝茶,我歡迎,單獨聯系就算了」。

孫巧音是個聰明女孩兒,她聽明白了喬星年話裏的含義,笑着說:“越是和你接觸,越是覺得可惜,沒想到一時任性,竟然讓我錯過了這麽好的男人。如果哪天你們分手了,可以來找我。”

“如果我真那麽做了,孫小姐還會欣賞我嗎?”

孫巧音怔了怔,随即說:“那得看是什麽情況。如果是她背叛了你,導致你們分手,你來找我,我會很開心。”

“孫小姐恐怕要失望了,他不會背叛我,我們也不會分手。”

“看來你是真的很愛她。不過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希望能如你所願,再見。”

“孫小姐再見。”

孫巧音沒在多說,轉身離開了茶社。

喬星年看向林南岳,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禁有些無奈,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他剛想說話,就見劉曼走了過來,她的眼睛閃閃發光,問:“老板,剛才那個孫小姐就是你在宴會上遇到的命中注定嗎?”

“不是。”喬星年瞥了一眼林南岳,見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心裏不禁一陣苦笑,說:“一天天的,除了八卦,就是八卦,你怎麽不去做八卦記者?”

劉曼被說的一愣,奇怪地說:“老板,我就是純粹好奇,沒別的意思,你怎麽還生氣了?”

“今天就到這兒吧。等這些客人走了,就直接關門,明天我陪劉夢去挑選禮物,店裏就交給你了,好好看着那幾個新來的。”

“明天老板不在,夢夢也不在,店裏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

“明天我會讓吳海來上班。”

林南岳打斷喬星年的話,說:“明天我們會叫吳海去警局配合調查,所以他應該不能來上班了。”

喬星年愣了愣,随即說:“那明天我們早點兒去,争取在中午之前回來,上午的時間不算太忙,有他們幾個給你打下手,應該能忙的過來。”

劉曼點點頭,說:“好,如果實在忙不過來,我就給老板打電話。”

“那我去換衣服了,這裏你們盯着點兒吧。”喬星年轉頭看向林南岳,說:“林隊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有事要和你說。”

林南岳點點頭,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喬星年換好衣服,和林南岳一起離開了茶社。

車上,喬星年見林南岳不吭聲,出聲說:“阿岳在生氣?”

林南岳轉頭看了他一眼,說:“沒有。”

“真的?”喬星年明顯不信。

林南岳一轉方向盤,靠邊停了車,待車子停穩,他轉頭看向喬星年,說:“我現在變得好奇怪。”

“哪裏奇怪?”

“我變得很敏感,一看到有人接近你,心裏就會很不舒服,我知道這樣不對,可就是控制不住……”

見林南岳的眉頭越皺越緊,眼底滿是惶恐不安,喬星年頓時有些心疼,伸手輕撫他的眉心,說:“阿岳,抱歉,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以後我會盡量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做什麽事都會事先知會你,或許這樣會好一些。”

林南岳抱緊喬星年,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他,說:“不是,是我占有欲太強了,我太自私,我以後會盡量改,你別讨厭我就行。”

喬星年安撫地笑着說:“那我們一起努力,幫你克服這種情緒。”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

“不會。情侶之間會吃醋很正常,代表在意對方,但也要給彼此一些私人空間,讓彼此感覺累的時候,有個喘息的地方。”

“明明你也是第一次談戀愛,為什麽會懂這麽多?”林南岳終于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看得多,感觸也就多了。”

說到這兒,喬星年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阿岳,開車帶我去警局一趟。”

“去警局?”林南岳困惑地問:“這時候去警局做什麽?”

“我看看那兩名死者的魂魄是不是在警局,這樣或許能幫你盡快破案。”

“不是兩具,是三具。”

“三具?今天又有了新的受害者?”

林南岳點點頭,說:“雅庭花園發現了新的死者,和之前的兩名死者死狀類似,不同之處在于,第三名死者的十根手指被齊根剪斷,和死者的生/殖/器一起剁成了肉泥。”

說起案件,林南岳像是換了個人,眼底的不安消失不見,眼睛裏閃爍着自信且智慧的光芒。

“兇手剪斷了他的十根手指?”喬星年微微皺眉。

“之前梁超被拔掉了舌頭,這與他的特殊癖好有關,那兇手這次剪斷死者的手指又是怎麽回事?”林南岳将唐冉的疑問,重複給喬星年聽。

“手指?”喬星年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

見喬星年在思考,林南岳沒有出聲打擾,安靜地等在一旁。

“死者什麽身份,落實了嗎?”

“死者叫于峰,是網約車司機,今年三十歲,有過一段婚姻,三年前離了婚,和前妻有個女兒,今年四歲了。”

“30歲?”喬星年有些詫異地看着林南岳,說:“前兩個死者的年齡都是二十四歲,和吳海是高中同學,可這第三個死者卻是三十歲,這根本不用查,也知道兩人根本不可能是同學。如果證實兩個人沒有交集,那之前咱們的推測就得推翻重來。”

“今天唐冉把複檢的屍檢報告給我了,高洋和梁超的死亡時間沒有問題。高洋的死亡時間是6月16號晚上10點到12點,梁超的死亡時間是6月17號淩晨1點到3點,也就是說他們被殺的時候,吳海正和我們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這麽說來,我們成了他最好的時間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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