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同一時刻。

絕仙塔中。

知命與知理背靠着背,依偎蜷縮着在狹小的塔內空間睡覺。

他們是親兄妹,龍鳳雙生子,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因此男女間的界限比正常模糊許多。

現在兩人正在爬塔,總不可能爬到一半再下去住店、明日又從頭爬起,條件艱辛再所難免,所以兩人也就暫且講究一下。

今天白日,兩人已經爬到塔頂了。

原來這座傳說中有三千三百三十三層的塔,實際上只有七百六十六層。

而且絕仙塔越往上,塔越尖,塔內面積越少,能看到的東西也愈發稀少。

大概從六百多層起,塔中就只剩下一片片空曠的臺面,和空蕩蕩的階梯。到了特別高的地方,還會有種搖搖晃晃的感覺。

絕仙塔內外都無法禦劍,不能靠飛行爬塔,要在這種一成不變的布置和枯燥乏味的爬臺階中堅持下去,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

到後面,塔中已經完全沒有人了。

大概唯有知命與知理這種對傳說故事有獨特追求和韌性的人,才能這種無趣中,繼續堅持往上爬一百多層,一直到塔頂。

不過這一趟,雖然無聊,但也不能算全無收獲。

他們在塔中發現了幾個陣法,并将之抄錄下來,折成紙鶴,發往修仙界各地,尋求他們認識的仙長幫助。

知命與知理年齡雖小,但一向嘴甜乖巧,且龍鳳雙子稀罕可愛,又是清光門的嫡傳弟子,兩人在長輩那裏素來有極佳的口碑人緣,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長輩們都願意提點他們一二。

午夜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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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小小的千紙鶴吃力地飛到數百層的高塔上。

它先飛到知理身邊,用尖尖的小嘴輕輕啄知理的臉。

知理睡得正香,砸吧幾下嘴,不想理會,用手撥弄了一下。

千紙鶴生氣了。

它仰起頭,蓄力,然後奮力一啄——

“啊!”

知理從夢中驚醒。

紙鶴這才滿意,安靜地卧在知理膝上,不再動彈。

知理呆滞片刻,方才意識到先前正是這信紙鶴在啄自己。

還知道使勁強行把人啄醒,紙喙還這麽硬,這紙鶴中必然注入了相當多的靈氣,這是急信!

知理連忙将信拆開。

待囫囵吞棗地将信讀完,知理的臉色當即變了!

她用力去推身邊的知命,急道:“知命!知命!師祖給我們回信了!出大事了!”

知命睡眼朦胧地被妹妹推醒,本是敷衍地接信随意一掃,誰料,待看清上面的內容,他也瞬間清醒過來。

“快走!我們得盡快去見天遠師兄!”

另一邊。

霧心獨自禦劍,返回了滿天城。

這回她一個人禦劍,沒有載師妹,不必顧慮旁人,再兼之她內心焦躁,飛起來無與倫比之快。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她已經來到柒思秋的宅邸外,與尋常相比,縮短了一半時間有餘。

柒思秋的這座宅子,位于滿天城城郊山腳,離鬧市區較遠,但也不算荒郊野嶺。

霧心看得見這座隐匿的宅子,所以即使沒有師妹那樣的通行令,她也能輕易找過來。

霧心在宅子外站了片刻,靜默無聲。

大宅外樹蔭茂密,又是深夜,在寂靜的夜色中,這麽一座宅院顯得分外陰森怪異。

她就那樣呆呆地站着,姿态宛如夏末蓮池中最後一根筆直的殘荷。

這時,霧心感到自己的胳膊上,有蚊子叮咬的動靜。

如今正是秋季,是蚊子多且毒辣的季節。此處是在山中,她又半晌站着不動,難免招來蚊子。

修仙之後,霧心其實已經很少比蚊蟲叮咬。

大約是她剛才放空了自己,才會讓膽子大的小蟲有可乘之機。

她擡手想打,但剛要動,又猶豫了。

也罷,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師父知道後,想來不會高興。

蚊子也是為了繁衍生息才會冒險來叮咬他人,她最近都沒做過什麽好事,今日難得,就稍微積點德吧。

霧心就這樣默默站着,又等了片刻,等那好運的蚊子吸完血飛走後,她目光微暗,拔出了蒙塵劍。

雪亮的仙劍,在靜谧夜色中,發着聖潔的白光,如鏡的劍面,映照着霧心面無表情的凜然面容。

霧心走上前,一劍破開門,闖了進去。

守夜的仆從本倚在門後睡覺,聽到有人闖入的巨響大驚失色,頓時驚醒!

“你是什麽人?!”

“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怎麽回事?!”

“快來人!快來人啊!”

“有修仙的進來了!”

府內之人很快亂成一鍋粥,去點燈籠的點燈籠,去叫人的去叫人,但更多人是漫無目的地四處逃竄,像被搗了窩的老鼠。

霧心進來後,卻暗吃一驚。

在外面還覺察不到,這府內——竟是滔天的魔氣!

柒思秋入魔的程度,已經到了這麽強的地步?

不,不對,這裏的魔不止柒思秋,這整個宅邸裏的人……都是魔修!

這情況倒是在霧心的意料之外。

照師妹的描述,柒思秋應該最多才成魔幾日,他應該還沒有時間去結交這麽多魔修朋友。

難道是被柒思秋成魔的氣息吸引來的?可是看這些魔修的裝束,顯然是長期住在這宅邸裏的,大多就是在為柒思秋的工作的。

霧心有些迷惑。

但今日的重點不是這個,她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反正宅子裏的人都是魔修,對她而言居然是好事。她原本只想直接去抓柒思秋,不打算傷宅子中的其他人,而現在,竟不用再顧忌。

有魔修反應過來,從身上掏出武器,開始成群結隊地沖向她。

霧心毫不猶豫地起劍,利落地了結對方。

這是她從師父身上學來的劍術,最是幹淨利落,五重以下的魔修,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劍。

她縱劍穿入魔修中,行劍如游龍走鳳。

她像是鲲鵬行于蝼蟻之中,待她輕盈地行劍而過,魔修就像被鐮刀收割的稻子,一叢接一叢輕而易舉地倒下。

前面又有援助的魔修成群趕來。

人數太多,一一了結太累。

霧心沉寂,然後,她将雙指束于眼前。

蒙塵劍感召靈氣而起,在空中化作千萬把靈劍,然後猛然消失于空中!

萬化無形!

萬化無形這種上等劍招,在花醉谷裏釘木樁實在是大材小用之舉,它真正的作用,應該發揮在以一敵百的群戰上。

宅邸中的魔修哪裏見過這種極少外傳的上等劍招,看到仙劍消失在空中已是懵了,連逃都不知道哪裏逃,不少人剛轉過身,就被看不見的劍從後背貫穿而倒地,運氣不好的人,甚至頃刻就被紮了無數劍,身上數個血窟窿。

最後,一把長劍在高空中現身,直直貫穿了為首的六重境界魔修。

魔修來不及留下只言片語,便已頹然倒下,成為喽啰中難以分辨的一個。

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霧心踏着血地,穿過屍海,手持鋒劍,步步上前。

她看着此情此景,卻出乎意料得冷靜,臉上沒有一絲畏懼或者動容,只是慢慢往宅邸深處走去。

事實上,師弟問她如果柒思秋真的有問題怎麽辦的那天,她确實對師弟說謊了。

她騙了師弟。

她說她會與師父商量,但事實上,她不會。

光是想象到柒思秋在對師妹圖謀不軌這種可能性的瞬間,她就感到內心有某種火苗高高蹿起,怒焰滔天。

她明白,那是強烈的殺意。

——她想殺了他。

——她想殺了那個傷害師妹的人渣。

即使師妹不對她說什麽,她也會單獨過來抓柒思秋。

師妹提了火葬場的事,那麽只不過是換一種形式。

當時,她沒有将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口。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念頭。

無論是大廚還是師父,都從小教過她,不可以将銳器對向其他人。

她不該有用自己的劍砍其他人的念頭,這更像魔,不像仙。

霧心的步子很慢,但是很穩。

還是有魔修不斷迎面沖上來,但她根本不在意,像切菜一樣輕松結束他們的生命。

霧心仿佛有某種戰鬥的本能,她知道在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反應、什麽時候該用什麽招式,這種直覺,就像刻在她的骨血裏。

這時,她一邊砍人,腦海中一邊浮現出種種過往的畫面——

“心丫頭,記好了,刀是用來做菜的,做出美味的菜肴給客人吃,才是我們廚師的目标。”

望仙樓的後廚房裏,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笑着一本正經地教她正确的切菜姿勢。

“不可以拿着刀玩,也不可以拿刀對着其他人,當然也要注意保護自己,用的時候不要受傷了。”

“如果你拿刀做菜給別人吃,大家都會喜歡你,聚集在你身邊;但是如果你拿刀對着其他人,随意揮舞,很快,就不會有人留在你身邊了。”

小小的霧心踩着木頭板凳,才能勉強夠着後廚的臺面。

她不太懂大廚說的話,但是一板一眼地切着菜。

她盡可能将菜都切成一模一樣的大小。

這時,大廚雙手抱于胸前,板着臉問她:“心丫頭,你記住了沒有?”

霧心其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大廚這樣問她,她還是點了點頭。

畫面一轉。

櫻花樹下,師父比劍勝了她。

師父将蒙塵劍還給她,對她道:“心兒,你要搞清楚,你的劍為什麽而用,為什麽而出。

“你的劍太無所顧忌。如果沒有目的,那麽劍在你手中,也只不過是玩具,永遠無法登峰造極。”

霧心回過神來。

正好有一個七重境界的魔修迎面撲來,霧心無所顧忌,當即給了一劍,結束對方的修魔生涯。

師父與大廚的教誨仍在她腦海中。

這些回憶像給她破了一盆冷水,讓她的頭腦變得更加清醒。

但很奇怪,即使想起了這些,她對柒思秋的殺意,還是一分未減。

而且,她今日的劍好像格外順手。

她平時練劍也沒有什麽困難,可今日那種順利,卻特別與尋常不同。

她很執着,她知道自己在為什麽用劍,她知道自己的最終目标在哪裏,她也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她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師父說過,不可以用劍傷害其他人。

以往霧心并不在意這一點,反正她喜歡練劍,就算不去砍人,她也能夠自娛自樂。

可是這一刻,她卻産生了疑惑。

如果完全不能拿劍傷人,那麽其他人習劍是為了什麽?

難道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只是為了開心嗎?

可是為什麽,拿劍除魔卻又是可以的……可以砍和不可以砍,究竟是憑什麽來判定的?就靠身上的魔氣嗎?

霧心今日的劍太過順手,她一邊殺魔,一邊思考,仿佛進入了某種超脫于世的境界。

沖過來的魔修如海一般,但他們在霧心面前太弱了,霧心對付他們無需費神。

不等霧心想明白,她面前已經再沒有敵人阻攔。

身後的魔修屍體倒成一片,數量實在太多了,哪怕是當初去外地緝魔、魔修全部從魔界湧出來時,霧心也沒見過這麽多魔修。

而且其中,居然不乏有一些六重、七重修為的高境界者。

這種情況實在古怪,饒是霧心,也會感到有些異樣。

她回頭看了一眼。

不過,她今日的目标不是魔修,而是柒思秋。

所以,她也未在魔修身上多費神,徑自走向宅邸中。

沒有了不斷來找麻煩的魔修,這座大宅子裏靜得可怕,像一個空蕩蕩的大洞,屋內都亮着燈,可其中卻沒有人。

霧心對其他人的住處不太熟悉,不知道柒思秋人會在哪裏,不過她不嫌麻煩,就一間一間踹門找。

這一間,沒人。

下一間,還是沒人。

再下一間,沒……等等。

當霧心踢開一間疑似主屋的大房間時,看到床鋪之上,端坐着一個身着喜服的女子。

這女子一身大紅吉服,用紅蓋頭覆面,身段窈窕,坐姿無比矜持端正。

外面發生了那麽大的動靜,她居然一直坐在這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霧心一滞,看到她身上的衣裳,霧心已經猜到,這個多半就是柒思秋兩日後打算要成婚的對象。

她是來抓柒思秋的,對這個女子沒有太大興趣。

她持劍想走,但步子一頓,又變了主意。

霧心折回來,問這女子:“柒思秋在哪裏?”

女子靜靜地坐着,沒有答話。

霧心又問了一遍:“你知道的吧,柒思秋住在何處。”

女子還是未答。

霧心能感覺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靈氣,可是這樣沉默安靜,又實在異常。

于是她走過去,用劍一挑,揭開了對方的鴛鴦戲水繡花的紅蓋頭。

看到對方的臉時,霧心怔了一瞬。

好熟悉的面容。

妩媚的狐貍眼,小巧的鼻子,灼豔的紅唇,完美無缺到挑不出絲毫問題的絕色容顏。

——是守塔人。

此刻,對方臉上仍然挂着那種神秘的笑意,只不過,此刻她的眼神卻沒了往日的靈氣,只有無盡的空洞。

随着蓋頭歪到一邊,她整個人也失去平衡,無力地倒在地上。

居然不是人。

而是魔界傀儡術操縱的傀儡。

霧心愕然。

如果守塔人根本不是真人,那她對小師妹說的那些話,又是怎麽回事?

霧心心中漫起疑雲。

她看了看屋外燈籠悠滿的燭火,還有空中飄游的烏雲,略作思考,握緊手中劍,毫不猶豫地又往宅邸深處走去。

子午又過四刻。

師弟今夜無眠。

他留在花醉谷中,做了一些簡單的布置,然後就留在花醉谷谷口,等霧心回來。

等待霧心,這已經是他的習慣,多年下來,幾乎已經改變不了。

但今夜,仍然分外焦人。

忽然間,遠處,隐約有人影,急急往花醉谷的方向趕來。

師弟以為可能是霧心,立即站直身子,着急眺望。

然而,很快他就發覺,那是兩個十五六歲少年人的身影,竟是知命與知理。

他們顯然是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已然累得不行了。

師弟錯愕,待兩人靠近,忙問道:“知命,知理,你們怎麽來了?”

“師兄!”

知理明明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但趕到相天遠面前,仍是争分奪秒地說話。

她舉起今日收到的信紙鶴的信,遞給相天遠看,道:“師兄,你看這封信裏的畫,像不像是飛天?”

相天遠一頓,連忙接過查看。

知理遞給相天遠的,正是今日信紙鶴送來的信紙。

裏面紙頁有好幾張。

一張紙上,單獨畫了一只潦草的黑鷹,畫技并不純熟,但瞧得出黑鷹眼神銳利桀骜。

另一張紙上畫了一個複雜的陌生陣法。

最後一張紙上,才是文字。

紙上的陣法,相天遠沒見過,但那只鷹,因為如此純黑的鷹并不十分多見,且有靈性到能顯出難馴兇狠氣質的更是罕有,即使這畫畫得并不完善,也非常像飛天。

相天遠開始一目十行地快速讀信。

同時,知理用最快的語速彙報道——

“師兄,師祖大人回信說,他們前些日子剛抓到一個魔界俘虜。

“根據那個魔修說,現在的那位強悍神秘的新魔尊,傳信方式很特別,用的是少見的黑色信鷹!

“這幅圖,就是那個魔修俘虜所繪的,魔尊的鷹!”

相天遠一震。

他瞳孔猛地一縮——

這麽說來,那柒思秋難道是——

但知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擡手一指滿天城所在的方向,道:“還有!那個絕仙塔也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師祖大人說,絕仙塔裏的陣法,是魔界的奪魂陣,而且是很強的奪魂陣!

“如果從絕仙塔上跳下去的話,就相當于向魔修獻祭,會被奪取大量心力和修為!

“另外……”

接下來的話,知理好像猶豫了一瞬,才得以開口。

她問:“師兄,你還記不記得,十一年前,曾經有過一個拿自己的兒子養蠱、性格乖戾的舊魔尊?就是被千州上君親手殺掉的那位!”

相天遠颔首。

那是樁大事,而且他們撿到的柒思秋就是幸存的魔子本人,他們當然不可能忘記。

知理道:“我将信寄給了許多門派的長輩,問他們關于絕仙塔的事……你知道他們怎麽說嗎?”

相天遠看向她,等候知理的回答。

知理道:“當年的事牽扯甚大,這些門派中或多或少都有受害的師姐和前輩。門派中的長輩們回信說,他們沒有聽說過絕仙塔,但是,他們向弟子們詢問之後,有幾位當年受害前輩的朋友出來說……有好幾位被魔尊抓去的師姐,在被擄走之前,都曾經對友人提過絕仙塔,其中甚至還有幾人,親口說過,因為某些事情,她們想從那上面跳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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