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随着知理的哭聲,霧心亦朝她奔去的方向望去——

知命倒在地上,毫無生息。

這還是霧心第一次見到他沒有和知理一起蹦蹦跳跳、一唱一和的樣子。

知命知理兄妹兩人,總是待在一起,有時幾乎會讓人忘掉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可這一刻,知命獨自倒在地上、面色慘白的樣子,卻将他個人生命力的流逝呈現得無比清晰。

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同心同命,不會因為一個人還活着,另一個人也不會死。

知理跪在兄長身邊,眼淚吧咂吧咂地砸落下來,哭得喉嚨嘶啞。

霧心見狀一驚,忙走過去,用手一探知命的脖頸。

然後,她說:“還有一點氣息,不過得快點找懂醫術的修士來醫治他。其他弟子也是,他們看起來狀态都很不好,要盡快得到救治。”

守山玉這時,如夢初醒,忙主動說:“我來叫人!”

守山玉面色蒼白。

先前與魔修相鬥、渾身緊繃的時候,他大約無暇分心其他,所以尚能堅持,而此時他方從九死一生的關頭松懈下來,身上便立即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時候,他一動,便顯現出傷勢很重來。

他一側的肩膀全是鮮血,胳膊幾乎已經擡不起來,之前還能與魔修你來我往,必定是死咬牙關在堅持。

守山玉拿出他的埙,注入靈力,然後吹了一段簡短的旋律。

這大抵是清光門的術法,這段低沉的調子竟如山谷回音一般,迅速貫響了整個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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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守山玉才緩緩洩力。

但他仍沒有休息,反而拖着傷軀,去一一檢查落敗弟子的傷勢。

霧心見狀,也一同幫着救治傷者。

在花醉谷的時候,霧心不怎麽需要療傷,其一她不怎麽受傷,其二小師妹更擅長醫術方面的事,大小都由師妹包辦了。

不過,好在她多少懂一點應急的處理方式。

霧心将自己的靈氣注入傷者身體之中,封住傷口,保住他們的氣息。

霧心的靈氣與師妹的不同,沒有治愈的作用,但即使如此,傷勢一旦得到控制,傷者的氣色也當即有所好轉。

霧心率先救治的,就是知命。

其實打從一開始,知理就在拼命将自己的靈氣分享給哥哥。

只是她自己身上也有傷,又戰鬥了很久,已筋疲力盡,靈氣并不充裕,即便拼命努力了很久,也未能完全止住傷勢。

知理見狀,着急萬分,眼淚掉得更多。

而霧心一加入,情況立竿見影地有所好轉。

眨眼之間,知命的傷口就不再流血了,他烏紫的唇色亦恢複了幾分血色。

然後,知命眼皮一顫,吃力地将眼睛睜開一條縫來。

他一睜眼,入目的就是知理成線掉下來的淚珠子,那密集的淚水,雨水似的落進他眼窩裏,連他的視線也随之一同變得模糊了。

知命擡手,去碰妹妹的面頰,輕聲道:“別哭了,好吵,你一直喊哥哥,我都睡不着了。”

知理一把抓住兄長的手,急切地哽咽道:“哥,你現在不能睡,千萬不要睡啊!你要是敢睡着的話,我就用你的琵琶墊桌子!”

知命:“用琵琶墊桌子,墊不平的吧……而且我們的桌子,本來就挺好的。”

知理:“重點本來就不是平不平的,重點是我要氣你!反正你不準睡!你要是睡着,我會咬你,真的咬!”

知理強作理直氣壯的樣子大聲放着狠話,可說着說着,淚珠卻掉得更厲害。

她哭腔沙啞:“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躲不開,哥哥只好擋在我前面的話……”

“你是用琴的嘛,又彈到關鍵的地方,活動不開正常。”

知命無奈地嘆息一聲,話裏卻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帶着若有若無的縱容與慶幸。

他說:“萬幸,打到的不是你。平時,你比我機敏靈光得多,但幸好我比你皮厚。那一下如果落在你身上,那現在就完了,但幸虧落在我身上,你看我還能剩一口氣。”

知命輕撫妹妹的面頰,在她耳畔留下血痕。

他們是孿生兄妹,性別雖不同,可相貌卻很像,面對面的時候,如同鏡子裏外。

他的動作溫柔,像撫摸松軟易融的春雪。

知命由于虛弱,聲音很輕,他呢喃似的道:“而且,我總覺得,這一次,我能夠做到點什麽。如果做不到的話,又會重蹈覆轍……畢竟,無能為力的感覺……會很差……”

知理聽得懵了,問:“哥,你說什麽重蹈覆轍?”

知命舉起手臂之時,寬大的袖管從他臂彎上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手腕。

在知命的手腕內側,有一塊淡淡的胎記。

霧心一愣。

從霧心的視角看,那胎記的形狀不太規則,斷斷續續,像一匹垂尾靜立的小野狼。

她想到在屋檐上聽到的清光門門主與師弟的對話,不由面露驚訝之色。

而知理仍是不解,着急地道:“哥哥,你在說什麽?你不要睡着,你再堅持一下,多和我說說話吧……馬上就會有人來救你了……”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喧鬧的人聲。

似乎是援助的人,聽到守山玉求救的埙聲,趕過來了。

守山玉一邊幫助受傷的師弟師妹,一邊不停地看着來路的方向,見到有人前來,他終于褪力,緩緩放松下來。

霧心此刻已在救助其他弟子,見有援助過來,亦去與他們配合。

“山玉師兄,你沒事吧?”

趕來的年輕弟子們,看到這一地人和血的慘狀,都震驚不已。

有人忙去問守山玉情況。

守山玉捂着肩膀,言道:“我沒事,快去救師弟師妹。”

言罷,他側過臉,目光冰冷地落在那個被霧心斬落在地的魔修身上。

在清光門,守山玉給人的印象,素來堅韌溫潤,是個可靠的師兄。可此刻,他注視着魔修的眼神,卻與平常完全不同。

他的眼底一片漆黑,如同見不到底的漩渦,凝聚着滔天恨意。

他肅聲說:“還有,将這個魔修拖回去,無論生死,把他身上能查的東西都查出來,務必要搞清楚他們突襲清光門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這麽多師弟師妹身受重傷、生死不明,我們……必須要為他們讨回公道。”

“是!”

弟子們忙應聲道。

而守山玉垂落的一側手臂,手指緊緊攥成拳頭。

這時,一名趕來的弟子道:“山玉師兄,你放心,少主那裏活捉了幾個魔修。今晚我們将這些魔修都扣起來審訊,肯定能問出前因後果!這麽多師弟師妹受傷……我們定要為他們讨個公道!”

“好。”

守山玉聽到是少主那邊先抓到活口,聽起來還不是一個兩個,略顯驚訝。

不過,他很快颔首,然後道:“今晚,我也去參加審訊。”

那弟子一驚:“可是山玉師兄受了這麽重的傷,還非要親自去嗎?其他人問出來以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告訴山玉師兄的。師兄現在還是先保重身體,好好休養療傷吧。”

那弟子說得懇切,可守山玉卻搖了頭。

“不。”

他聲音堅定。

“我……想盡快知道所有細節。不要擔心,我沒事。”

說完,他又看向霧心。

面對霧心,守山玉眼底盡是無法盡訴的感激之情。

他鄭重其事地對霧心行了一禮,說:“今日,多虧霧心師姐及時趕到。霧心師姐于我,還有這裏一衆弟子……已是救命之恩。

“來日,定當湧泉相報。”

霧心正在為幾個弟子止血,但不及趕來的救援弟子們專業熟練,正閑了下來,有些迷惑。她聽到守山玉叫她,便轉過頭去。

霧心自己倒沒覺得她做的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硬要說的話,她趕來以後,只不過是揮了一劍,又止住了幾個人的傷罷了。

不過,那一劍她揮得快意,倒像是抓到了什麽尋常不曾有的感覺似的。

霧心救下知命知理之後,已恢複平靜。眼下,她有些記挂那個在知命手腕上看到的胎記,便只對守山玉道:“無妨。”

她頓了頓,又道:“你們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在意我,還和以前一樣便是。”

霧心淡然的态度,反而讓守山玉對她更為敬重。

他說:“霧心師姐或許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等而言,卻是意義重大。在下必當将今日之事,始終牢記在心。”

說着,他面容嚴肅,竟又對霧心鞠躬行了一次禮。

霧心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守山玉道:“不過,我還要去問詢其他弟子以及魔修的情況,現在得走了,還請霧心師姐見諒。”

他頓了頓,又說:“等有了進展,我會親自告知霧心師姐。”

霧心對魔修突然襲擊清光門的緣由,也頗為在意。聽到守山玉這麽說,她馬上便道:“好。”

守山玉撐着受傷的肩膀,再度對她俯身告辭,這才匆匆離去。

待守山玉走後,霧心回首,望向那經過慘烈戰鬥後、一片狼藉的戰場。

她輕輕嘆了口氣,又回去救人。

不久後,霧心跟随那一衆趕來醫治傷者的弟子們,一同回到清光門內。

知命被帶回清光門後,立即被送進屋中治療。

知理傷勢沒那麽嚴重,只是靈氣消耗到枯竭,十分需要休息。故而經過包紮之後,她還能被允許在屋外活動。

她本應好好歇着,可知理擔心兄長,執拗地守在屋外不肯離去。

小雨不知何時已然停歇,只餘些許殘露不斷從屋檐與草葉上滴下。

霧心陪着知理,在屋外等候。

霧心想到先前偶然一瞥,在知命手腕上看到的胎記。

霧心開口,喚道:“知理。”

“嗯?”

知理始終呆呆地盯着緊閉的屋門,像丢了魂。直到聽到霧心的聲音,她才恍惚地應了一聲。

霧心現在是她與知命的救命恩人,知理對她前所未有地信任和依賴。

只是,知理轉過頭來看霧心時,她神情可憐巴巴的,像落水的小貓。

霧心見狀,心頭微微一緊。

然後,她以右手輕輕一點自己的左手腕,問:“剛才,我看到你哥哥手臂的這個位置有個印記,那是什麽?胎記?是天生的?”

“啊,是的。”

因為是霧心問的話,知理即便滿心在擔憂兄長,對其他事都心不在焉,她還是盡可能仔細地答了。

知理說:“那個是胎記,我也有。”

說着,知理挽起袖管。

果不其然,在她碧色的寬袖之下,纖細的手腕上,也有個和知命一模一樣的胎記。

那胎記是淡淡的烏青色,銅錢大小,圖案清晰,像一只站立的小狼。

知理手腕上的印記,方向正好與知命對稱。

知理說:“這個胎記,其實還挺稀奇的。

“我和哥哥雖然是孿生雙子,但是是龍鳳胎,和那種外表完全一致的孿生兄弟或者孿生姐妹相比,我們這樣的兄妹通常不會長得那麽相像。可是我和哥哥,不僅外貌相似,連手腕上的胎記都完全一樣。”

她仰頭看向霧心,道:“我們家裏的長輩說,我與哥哥之間說不定前世有什麽淵源,所以今生才會一同出世、一同長大,從小親密無間、形影不離。”

說到這裏,知理的淚水幾乎又要奪眶而出。

她慌亂地用袖子去擦眼淚,卻止不住嗚咽:“所以,若是哥哥出什麽事的話,那我……”

知理的悲傷,即使是霧心,也能輕易感受到。

如果是小師妹在這裏的話,或許就會知道該說什麽話。

霧心想。

可是她是無心人,即使眼看着知理在她面前哭泣,她也完全想不到什麽能安慰人的說辭。

霧心有些無措。

良久,她擡起手,學着往日對師妹的樣子,摸了摸知理的頭。

“霧心……師姐?”

大概是因為霧心之前很少與其他人有非常親密的動作,即使是知命知理這樣自來熟的活潑孩子,也會感到霧心給人帶來的若有若無的疏離。

她并不是特別不好相處的人,可不知為何,又讓人有距離感。

此刻,霧心動手摸了知理的頭,反而令知理錯愕。

知理先是失神,然後鼻頭一酸。

她一把抱住霧心的腰,不顧得體與否,埋到霧心胸口,嚎啕大哭起來。

霧心陪着知理守到半夜。

午夜過後,屋內的大夫才走出來,告訴知理,她兄長已經性命無憂。

知理哭了一晚,一雙眼睛都腫成核桃,此時聽到醫者的話,她忙迫不及待地闖進屋中。

知命正好清醒,還有意識。

知理急急地闖進去,一口氣撲到兄長床邊!

知命一愣。

須臾,他反應過來是妹妹,一頓,伸手摸妹妹的腦袋。

知理平日裏精致的烏發早已淩亂,但她沒有顧及這些,一把摟住兄長!

知命知理畢竟是孿生兄妹,幾乎沒有年齡差距,所以兄妹感不強,更像是兩個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眼下,兩人的動作,也像是兩只小獸在互舔傷口,彼此安慰。

霧心見狀,默默後退幾步,沒有打擾他們二人,抱劍站在外室等候。

沒多久,內室裏,傳來兄妹兩人的對話——

妹妹說:“嗚,哥哥,你沒事,太好了!”

哥哥道:“我還好……嘶!你壓到我傷了,好疼。”

“啊,對不起。”

裏面響起知理慌忙調整姿勢的聲音。

她說:“哥哥,你別擔心,已經有師姐幫我們傳信去仙城中了,明日爹娘肯定會來看我們的。他們說不定會帶吃的來,到時候琴和琵琶也都能修好了。”

哥哥道:“這麽一說,我想吃桂花酥了,希望他們能帶點甜的來。”

“我也是!還有紅豆糕……”

兄妹兩個聊了一會兒吃的。

進入修仙界以後,霧心見到的一輩子不吃東西的人太多,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聊食物聊得這麽起勁,不由多聽了幾耳朵。

他們兄妹二人明明都受了傷,可一見面居然就沒了悲傷的情緒。

他們說的都是很瑣碎的閑事。

但光憑簡短的只言片語,霧心也能聽得出來,他們兩個今生的父母一定相當寵愛兩人,該是相當和睦的一家人。

過了一會兒,他們聊完了瑣碎的事,屋中的知理又問道:“對了,哥哥,你之前說‘如果做不到的話,又會重蹈覆轍’,是什麽意思呀?什麽重蹈覆轍?”

這個話題,霧心也略有在意,微微側身,仔細聽起來。

知命“嗚”了一聲,有些難受的樣子。

他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我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如果我沒有能力保護你的話,會發生很糟糕的事。”

妹妹問:“什麽糟糕的事?”

哥哥說:“不清楚。不過,想得久了,會覺得身體很冷,就不能再往後想了。”

妹妹不明所以。

這時,她抓緊兄長的手,道:“哥,幸好你沒事。不然我……”

妹妹又哽咽起來。

“別哭啦,你小時候都沒有這麽愛哭。”

哥哥安慰她。

他問:“不然你怎麽?”

妹妹一口氣道:“不然我不擇手段也要再見到哥哥!

“剛才我在外面的時候,不停地想,萬一你真的出事的話,将來我要用同生鎖的陣法……來生,我還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哥哥似是一怔。

然後,他居然平靜地道:“那就用吧,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陪你。下一世,我們繼續在一起。”

妹妹的語氣恢複了幾分往日的活潑。

她雀躍地說:“那下一世,我們當一對貓兄妹吧!當小貓咪的話,就不用考慮那麽多煩心的事了,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

誰知,此話一出,知命卻反對了。

他堅定地道:“不要。”

妹妹不解:“為什麽?”

哥哥說:“當動物沒有那麽好,如果沒有修成精怪的話,很多事情只能眼睜睜看着,什麽都做不了。”

他稍作停頓。

“來生,我們還是繼續當人吧。”

“我還是當哥哥,這樣,就可以和你一起長大,一直陪在你身邊……”

妹妹不太理解哥哥的堅決從何而來,但她應道:“也好。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其他的我也無所謂……”

霧心在外面聽了會兒他們兄妹談話。

他們兄妹兩個聊着聊着,知理便破涕為笑了,兩人甚至開始和平時一樣吵吵鬧鬧。

霧心見兄妹兩個沒什麽事,便靜悄悄地離開屋子,沒有打擾他們二人。

霧心畢竟不是清光門的人,今晚清光門許是無人入眠,可她作為客人,卻沒有人麻煩她做事。

霧心空了下來,想想無事可做,便決定先回屋去。

她走向內院。

夜色已深。

一輪白月高高挂在天際,襯得暗夜愈發清寒。

今晚的清光門,夤夜将至,仍隐隐聽得到窸窣的人聲,好像人人都在忙碌。

霧心邊走,邊漫無目的地想着事情——

今日,這群魔修來得突然,可以說毫無預兆,将所有人都打得措手不及,只能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勉強應對。

可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現在,守山玉等人應該已經在對抓到的魔修進行審訊了吧?不知道多久能有消息?

不知不覺,她已回到院中。

霧心習以為常地推開門——

誰知,下一刻,她猛然一驚!

霧心反應敏捷,眨眼間已後退到五步以外,蒙塵劍頃刻出鞘!

緊随着她的動作,一個黑衣男子緩緩走出陰影。

霧心怎麽也沒想到,她的房間裏,居然進了一個陌生男人!

這個男子生着清瘦的下颔,瓜子臉,桃花眸,居然還有一兩分好看。

但怪異的是,這個人,身上半點氣息都無,先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霧心都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

他嘴角含着三分笑,手指淺淺在唇前一豎,說:“先別攻擊,也別動靜太大,你不要緊張,聽我說完。對你來說,我不是敵人。”

言罷,他稍作停頓。

然後,男子說道:“霧心仙子,我等是魔界之人。我們特地從魔界而來,是真誠地想來邀請霧心仙子——請仙子前往魔界,登上魔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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