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開始反擊
深夜, 在一處秘室裏,幾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參見少主!”
一個黑袍人背對着他們,“起來吧。”黑袍人的聲音分不清男女。
黑袍人慢慢轉過身,正是那個在秘室中與康平帝商議多次的金面人。此刻,他的臉上依然戴着那個面具,神秘、肅穆,他的身上散出一種王者的威嚴,讓人不得不臣服。
“少主,杭州的事宜已經安排妥當了。離王一行也快到京城了。”
“很好!安王那邊有什麽反應?”
“回少主,安王三日前就已收到消息,卻一直沒有動作。”另一名黑衣人回道。
“哼,只怕他是想等着離王進京呢。盯着離王一行,尤其是那柳氏母子,安王一定會想辦法聯系她們的。”
“是。啓禀少主,那明王那邊。”
“他那邊暫時不會有什麽事的。皇上已經屬意立明王為太子。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暗中配合皇上和明王,将所有的阻礙清除。”
“是。少主,既然皇上已經有了明确的旨意。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就可以執行了?”
“嗯,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離王府。以确保我們不會有後顧之憂。子軒,離王府的事,本座不會插手,一切就交給離王妃了。”
“是。屬下定會配合母妃,盡快給少主一個交待的。”這點頭稱是的黑衣人,竟然是離王的嫡子沐子軒!
“很好!這段時間,除了子軒,你們全部在本座的身邊待命。本座忍了很久了,既然她們執意要本座回來,那本座怎麽好意思讓她們失望呢?”
清晨,碧水宮
“公主,該起身了。”蓮華在司琴的催促聲中睜開眼睛,任由司琴為自己着裝、梳洗。正在打扮時,司畫進來了,她笑着對蓮華道:“啓禀公主,宮裏昨晚上出了件稀奇事呢。”
“什麽稀奇事,能把你高興成這樣?快說說看。”司琴一邊為蓮華盤發,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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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昨天晚上,皇上去了安嫔的宮裏,剛坐下,那淑妃就去了,還哭哭啼啼的,好像是受了什麽委屈,奴婢聽宮人們傳着,好像和八公主有關呢。”
“和八公主有關?知不知道是什麽事呀?”
“好像是前陣子皇上賞給淑妃娘娘的錦鍛出了什麽問題。奴婢聽說,昨日八公主從咱們們這兒走了之後,去了淑妃的宮殿。”
“昨兒才去了一趟,當天晚上就出事兒了。還真是巧呀!你再去探探,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司琴說道。
“不必去了。我知道怎麽回事。”九皇子沐寒斌來了。他笑嘻嘻地說:“姐姐,昨天那淑妃将父皇賞她的錦鍛放在正殿挑選,準備做新衣。誰知八公主去了,看了錦鍛後,非常喜歡,就向淑妃讨要。淑妃不願意,就沒有給她。後來有宮女找淑妃禀報瑣事,淑妃就去了偏殿。後來,就急急忙忙地去了母後的鳳儀宮,直至傍晚才回去。回去用過膳後,她宮裏的下人才禀報說那幾匹錦鍛都被人用剪刀盡數毀了。淑妃聽了大怒,想到了八公主來她宮裏的事,于是就去找父皇做主了。”九皇子說完,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點心,咬了一口。
司琴聽了,面上有些詫異,“這樣看來,這淑妃的确是受了委屈,可是,這種事兒,她應該去找皇後做主才對呀,怎的反倒鬧到了安嫔那裏?若是驚擾了聖駕,她也吃罪不起呀!”
九皇子嘴裏吃着東西,含糊不清地說:“不清楚,反正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今早去母後宮裏請安時,聽說的,錯不了。”
司琴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而司畫卻說道:“哼!管他為什麽鬧到皇上那兒去。我看這事兒,八公主十有八九是脫不了幹系的,真希望皇上重重處罰她才好!哼!誰讓她老是來欺負咱們公主呢。”說完,還是一臉憤憤地樣子。
九皇子聽了,放下手中的糕點:“你說什麽?她經常欺負姐姐?哼,這個狠毒的沐含香,我找她算帳去!”說着,就要往外走。剛一擡腳,就一把被司琴拉住了。司琴轉頭瞪了司畫一眼,司畫吐了下舌頭,退到一邊。
“九殿下,這事兒咱們不急!您現在還小,主要是要多讀書,練好武功。公主的事兒,有皇後和明王殿下做主呢。您就放一百個心好了。”司琴邊說着,邊輕拉着他到一張椅子上坐下。“九殿下,這後宮裏的事兒,您一個皇子最好還是不要介入的好。萬一讓人抓住把柄,對皇後和明王不利,該如何是好?”司琴說完,一臉憂色的看向九皇子。九皇子聽了,也是明白過來了。這沐寒斌雖小,可在這皇宮之中,哪個不是精于算計?哪怕是個六七歲的孩童,也是有心計的。此時,這沐寒斌已将司琴的話消化的差不多了。心想,幸虧是司琴提醒,否則以自己的爆脾氣還不定惹出什麽亂子呢?當下,對司琴道了謝,又陪蓮華說了會兒話後,起身回宮了。
九皇子走後,大殿內只剩下了蓮華等三人。司畫跪在地上,“請主子息怒,是奴婢考慮不周,說走了嘴,差點惹出禍事來。請主子責罰!”
蓮華冷冷地看着司畫,“去暗域待滿七日。”說完,不再看她,由司琴推着去了院裏。司畫忙磕頭謝了恩。暗自吸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雖然暗域恐怖,但總比主子親自罰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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