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德妃的算計

安王目光深沉地看向德妃:“母妃,您真的認為此事是慧妃所為?”

德妃冷笑:“正兒,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争鬥。而女人之間的争鬥,往往是借助于男人和家族的力量。此事若是皇後所為,你以為依她的本事,那付二還能活着嗎?讓他先丢盡我付家的臉面,再自盡而亡!對她來說,不是做不到。”

安王靜下心來想了想,不錯,以皇後的手段,只握會做得比這更加狠絕。安王的眼中透出一股狠戾:“母妃,此事,你預備如何?”

德妃聽了,眼眸微轉,臉上露出一種陰冷的笑,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就連她的親生兒子安王看了,也是心驚,她的母妃每次露出這種笑時,必定會有人有殺身之禍!

德妃對蘇嬷嬷道:“本宮聽說,安嫔晉為慧妃之事,這含香公主已經知道了,只是苦于被皇上禁足,一直未去道賀。”

蘇嬷嬷笑道:“是呀,奴婢聽說這含香公主在宮裏是整日地責罰宮女,還出言對皇後不敬呢!”

德妃聽了好似是很滿意:“嗯,此事,可有人報于皇上或是皇後?”

“回娘娘,這種事,哪個宮裏沒有幾起。這宮女們不敢聲張,都是私底下議論。奴婢也是無意間聽她宮裏的幾個宮女在一起抱頭痛哭時得知的。此事,只怕是連慧妃也不知曉呢。”

“可是本宮聽說,含香公主時時為皇上和皇後祈福,竟是累的身形消瘦,如此孝順的孩子,本宮可還是頭一次見呢。”

德妃說完,那蘇嬷嬷是她的心腹,腦子一轉,立馬明白了過來。低頭獻媚道:“娘娘說的是,奴婢這就去安排。保證讓皇上和娘娘看了滿意!”

“慢着!此事,讓人先報于鳳儀宮,她才是後宮之主。”德妃說的雲淡風輕,可蘇嬷嬷可是人精了,一聽便知道主子這是要将皇後也拉下水了。

蘇嬷嬷想了想道:“娘娘,此事只怕是還不夠妥當。”

“哦?”德妃輕哼一聲。

蘇嬷嬷繼續道:“娘娘想呀,這含香公主可是慧妃所出,若是此事若是由慧妃或是五皇子上奏?”說到此處,她停了話音,擡眼看向德妃。

德妃聽了,眼睛一眯:“嬷嬷說的是,只是如何才能讓慧妃相信呢?”

蘇嬷嬷聽了,笑道:“娘娘,奴婢有個不錯的姐妹,一直在八公主那兒伺候,只是一直不得重用,常對奴婢訴苦。如今,奴婢偷偷地去找一找她,許她些好處,此事要成,就不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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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聽了,點點頭:“你去吧,從本宮的庫房裏挑些不打眼的首飾,別讓她供出你來就成。”

蘇嬷嬷會意,點頭退了下去。

一旁的安王聽她二人說完,心下也明白了大概。“母妃,此事,倒是可以打擊到慧妃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只是這方法造成的影響太弱了。母妃該想一個狠招才是。”

德妃瞪了安王一眼,安王知道自己逾越了,忙低頭認錯。德妃言詞犀利地說道:“正兒,你總是這樣,看事情太過膚淺!你以為本宮為什麽要讓她們報去鳳儀宮?本宮就是要将皇後也拉進來,既然要鬥,就最好是鬥的一團亂,這樣,才不會有人趁虛而入!再者,慧妃多年屹立宮中不倒,豈是一時半刻便可讓皇上厭棄的?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才會香。人心也是如此,要一點一點的改變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或是失誤,次數多了,皇上還會相信她嗎?日子久了,假的也成了真的。你可明白?”

安王畢恭畢敬道:“母妃教訓的是。兒臣明白了,是兒臣太過心急了。”

德妃滿意的點點頭道:“正兒,你要記住。後宮和前朝是一樣的,不論事情是真是假,只要皇上說是真的,那便是真的。誰,都不能忤逆皇上!”

安王跪下低頭道:“兒臣謹記母妃的教誨!再不敢妄言!”

德妃上前将安王扶起:“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回去吧。”安王應聲出了延福宮。

次日一早,慧妃便帶了幾個宮婢去了鳳儀宮,一進殿便跪下哭訴道:“娘娘,求娘娘可憐可憐含香吧。”說完,梨花帶雨地擡了頭一看,忙又跪下:“給皇上請安,臣妾不知皇上也在。請皇上恕罪。”說完,又低聲哭了起來。

皇上和皇後倶是皺眉。皇後心中暗暗嘲諷慧妃:不知道皇上在此?騙誰呢?皇上的龍攆就在外面停着呢。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皇上則是覺得一大早就有人哭哭啼啼,而且還是一宮之主位,成何體統?心裏這樣想着,也就這樣說了。

慧妃聽了,停了哭聲:“皇上,臣妾也是着急。今兒一早,便有人來報于臣妾,說是含香日夜跪在菩薩面前,為皇上和皇後祈福。如今已有三日了。那含香因撐不住,暈過去了。”說完,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皇上聽了,面色微變:“哦?果有此事?”

“回皇上,是含香的貼身婢女前來告訴臣妾的。臣妾想着她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瞞臣妾呀。”

正說着,外面有宮婢進來回話:“啓禀皇上、皇後娘娘,剛才負責監督八公主抄寫《女戒》的嬷嬷來回話,說是八公主暈倒了,特來請示今日的《女戒》還抄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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