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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看着時蓁很不解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失落。
分明是他讓蓁蓁坐好別胡鬧,結果……心裏卻很想讓蓁蓁繼續湊過來。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舟其琛不知道怎麽着,突然緊抿了嘴唇,看起來更加兇巴巴的。
過了一會兒,車廂內沒人說話,只有發動機的聲音萦繞在耳邊。
舟二十在開車的過程中偷偷瞄了一眼時蓁,發現她沒看自己,面朝着窗外,對着自己的只有一個後腦勺。
他突然有些心虛:難道是因為剛剛太兇了,所以蓁蓁害怕、生氣了?
“我……”
時蓁專心看着窗外,沒搭理他。
舟二十覺得心頭被一股無比強大的危機籠罩着,之前上前線打仗都沒這麽緊張過。
“我剛剛沒有兇你的意思。”
時蓁轉過頭來,背景是吵鬧的發動機聲音。對了,這年頭還沒有那麽多的靜音設置,再加上舟二十承認錯誤的聲音太小,很難聽的清楚。
剛剛第一句話也不是時蓁故意不搭理他,而是真的沒聽到。
時蓁看着少帥,纖長的睫毛下是澄澈的琉璃眼眸:“啊?”還是沒聽清,她剛剛走神在想別的東西。
她想,如果自己在這個世界真的有了親情的羁絆……那自己回到原來的世界後,親人們該怎麽辦?
在原來的世界她倒是孑然一身,突然消失也不會有人記着她一輩子。
可,這到底只是一個書中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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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們所需要的親情、愛人所需要的愛情,她都給不起。
舟二十看着時蓁的眼眸,沒從其中找到半分害怕,但卻看出了些許憂傷。
心頭頓時警鈴大作,果然他還是太兇了嗎!!
舟二十努力用自己這輩子最緩和的語氣解釋:“我剛剛讓你不要胡鬧……”
時蓁:“啊,是的啊,我正在反省。”
時蓁覺得自己說的頗為有誠意:“真的沒有繼續胡鬧。”
舟二十:“……”卒。
舟二十看着時蓁又轉過去‘反省’的腦袋,小聲哔哔:“其實你大可随便胡鬧啊。”
但卻被發動機的聲音蓋住,聽不清了。
·
第二天一大早,舟二十拉住了時蓁要繼續畫圖的手,在楚副官一臉‘握草握草我看到了什麽我要瞎了’的表情中,說:“我們今天去見你的家人。”
時蓁腳步一頓,卻沒有因為舟二十‘拉手’的動作有任何反應。
她之前可是活在9102年的人,朋友之間可以随便拉手。
楚副官感覺自己吃了成噸的狗糧,他是完全沒想到,少帥恢複記憶了,居然也可以做到這麽粘人。
關鍵是,時蓁小姐居然不怕恢複記憶的少帥。
由于這次是認親,所以禮數規格比較嚴肅,少帥這邊足足開了三輛車,旁邊還跟了兩匹馬。
時蓁看到飛雪,親昵的摸摸它的腦袋。
飛雲則沉着飛雪不注意,把飛雪頂走,自己湊過去求模了。
楚副官:“???”飛雲一定是吃了假的馬草。
正好飛雪被蹭到了楚副官這邊,他想起自己之前也是牽過飛雪的人,于是擡手想摸一下。
結果剛剛動作還無比笨拙的飛雪一下子跑遠,完全不顧楚副官伸出去的手。
楚副官:“……??”發生了什麽,馬呢?
飛雪跑遠後回過頭,碩大的眸子戒備的盯着楚副官瞧。這人到底是誰,怎麽不打招呼擡手就摸,簡直太沒禮貌了。
楚副官:“……”心碎成了渣渣。
再看看這邊對時蓁依依不舍的飛雲,心裏再次承受了成噸傷害。
勤務員林峰湊上來:“可能是因為你不屬馬吧。”
楚副官:“……”所以就不是同類了嗎?
林峰笑嘻嘻的拉開吉普車的車門,換了話題:“你開那輛車啊,這次開車可得小心點,車裏面的東西簡直比我家的所有珍藏加起來都貴重,這要是翻車,絕對賠不起。”
時蓁聽到這話,問道:“少帥帶了很多東西嗎?”
林峰耿直的發揮了自己少帥吹的本質:“那可不,光這一鐵皮車裏,就裝了一整箱的金條,還有另外一整箱的銀元……”
時蓁有些震驚,她好歹學過近代史,知道在民國時期算是我國最窮的時候,很多軍隊別說發軍饷了,就連整齊的一套軍裝都湊不出來。
少帥居然這麽大手筆……給一整箱的金條……
林峰繼續說:“這三輛車可都裝的滿滿的,都是咱們少帥親自列出來的禮單。就連飛雪,也是少帥親手訓練好送給您的。”
林峰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個清俊挺直的身影從屋內出來。
他當時噤了聲。乖乖,少帥看起來好像不樂意他說這麽多欸。
量身剪裁的軍裝勾勒出來人勁瘦的腰身,不久前時蓁還親手摸過,在那上面塗過藥油。
寬大的帽檐下,是一雙漆黑的眼眸。
雖然那張臉上依然沒什麽表情,但時蓁卻偏偏覺得少帥仿佛有點尴尬。
就好像家裏總是在搗亂的小孩子突然做了一件好事,被家長誇獎後的那種尴尬。
楚子俊拍拍林峰的肩膀,悄悄地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果然,少帥沒帶着時蓁上林峰開的車,而是上了楚子俊的車。
林峰:“……”QAQ,當舔狗有錯嗎?
時蓁跟舟二十坐在後座上,她完全想象不到,這輛車的後備箱居然有金條存在,而且還是整整一箱!
時蓁說:“少帥,這是聘禮嗎?”
舟二十:“???”聘……聘……什麽來着?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蓁蓁認親的時候之皆下聘啊。
那樣肯定會被陳老提着槍趕出去。
再說了,聘禮能只給這麽少?
舟二十倒是想給多一點的聘禮,但是一想以後還要打仗,花費多着呢……他好像沒多少存款。再說了,最近要不是打了勝仗,從沙俄的皇宮裏劫掠出來這些金條,他也不會有這些看起來還挺裏面的禮金……
舟二十悲催的算了算自己的錢,雖然大帥府現在劃歸在他的名下,但大帥府的錢都被拿來建設軍隊了。這就等于府邸裏其實沒有多少錢。
手頭上也就只剩下這些金條和銀元……
現如今把錢送出去了,那就代表自己窮得叮當響。
舟二十=舟沒錢
那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下聘?!!!
舟沒錢陷入了困擾民國時期無數單身大齡男青年的困惑——沒錢娶媳婦兒。
時蓁半晌不見舟二十回答,而前面的楚副官這時候也不敢多說,生怕跟林峰一樣被少帥記仇。
楚BB機忍了一天,當天晚上果然看到了跟少帥單挑然後被揍得很慘的林峰,于是心情大好的多吃了一個雞腿。
舟沒錢過了會兒說:“聘禮的事情不急,打了勝仗,我就娶你。”
舟沒錢想法很簡單,打勝仗等于可以掏空沙俄的皇宮。
據說那裏埋着無數的金條,他讓人把那些擡回來,就有聘禮的錢了。
時蓁想,兩年後她說不定就能回去了。少帥果然心思跟她在一條線上,拖下去,婚禮自然就黃了。
看起來這個臨時婚約的盟友十分靠譜,不錯、不錯。
·
三輛外表锃亮的吉普車來到陳老的軍營外。
時蓁本來十分路癡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但她不臉盲,認識陳老軍營的守衛。
時蓁如今十分滿意盟友對婚約的态度,跟舟二十也更多了幾分親昵。
她伸手戳了戳舟二十的武裝帶:“這裏好像是陳司令的軍營啊。”
舟二十被她指尖碰過的地方瞬間緊繃起來,但隔着武裝帶,時蓁感覺不到。
“對,你沒認錯。”
楚子俊終于找到地方插嘴了:“時蓁小姐不是來過嗎?一路上都沒發現嗎?”
時蓁:“……”對不起,路癡本癡了解一下。
楚子俊接下來的話在後視鏡裏舟二十的死亡凝視中消弭下來。
時蓁又說:“我外公是陳老的部下嗎?陳老真的好慈祥。少帥,我突然沒那麽怕了。”
楚子俊:“……”不好意思,真的好想現在就揭秘啊。
但是得忍住。
要不然被少帥亂棍打死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舟二十握着剛剛時蓁戳過自己的手指,說:“有我在。”
什麽都不用怕。
雖然只是被握着一根作亂的手指,但時蓁卻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樣。
也對,無論結果如何,她是跟舟二十有婚約的人。
以後這兩年也應該跟舟二十在一起的。
時蓁對着舟二十甜甜的笑了一下,“嗯,我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蠢昔真的在哭……更新什麽的……真的只能九點來看QAQ
其他時間蠢昔可能都不在。
說到騎馬這件事,蠢昔多BB一句。
在倫敦街頭經常可以見到騎馬的巡邏警察。跨年那天我們看到好幾隊警察騎着馬在路邊,那些馬真的被訓練過,在寒風中一動都不動的。
然後我同學問我能不能摸。
我說可以吧。
她就跟我上去摸了一下,結果那匹馬突然就開始動了,搖尾巴甩腦袋……那匹馬上的警察很冷漠的看了我們一眼,我回去腦補說:“警察很可能花了很多力氣才讓那匹馬不動,我們這樣好過分哦……”
我同學:“是哦好過分哦,可是還沒摸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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