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祈願有時(5)

20

第二日醒來,胡蝶也不知道先前是怎麽睡着的。

楊嘉一還未醒,手很老實的放在胡蝶的脖頸後,充當枕頭。胡蝶輕輕挪動了點位置,靠在楊嘉一的胸前,在這個還未到清晨日出的時辰,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存在。

她忍不住去想象,她死後,楊嘉一會是什麽樣子呢?

她一個人孤零零埋在地裏,楊嘉一孤零零留在世上。哦,是了,楊嘉一還有親人,或許在某一年,畢業很久的楊嘉一,恰是風華正茂,給他介紹對象的人肯定能将他家的門檻踏破。

楊嘉一還會記得她嗎?

他還會有新的生活、妻子、孩子……

這些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現實主義。

冬季,天亮得遲,山上又下了一夜的雨,今日的日出比以往更難等候。

胡蝶先起身,套好衣服。楊嘉一聽到動靜後也清醒過來,摸摸胡蝶的手,試探了一下溫度。

楊嘉一問:“冷嗎?”

胡蝶搖頭,“比昨天好一點。”

楊嘉一幫她把拉鏈拉到下巴,“那是在帳篷裏,把手套帶上再出去。”

“沒那麽誇張吧?”胡蝶将帳篷的拉鎖往下拽了一些,撲面而來的冷風見縫插針湧入,“嘶——這怕是妖風啊!”

楊嘉一揉揉她後腦勺,囫囵穿上衣服,在前面擋風,先出去了。

楊嘉一站在風口,多多少少過濾了一些冷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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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并不是很亮堂。

她略有些失望:“看來今天是看不到日出了……”

楊嘉一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了隔壁帳篷傳來的動靜。

冉願又一腳将連骐蹬了出來。

“你看個屁!”

連骐黑着一張臉,可能是剛起來,臉色不是很好:“我看什麽了?”

冉願在帳篷裏支支吾吾穿衣服,“你說你看什麽?你看見的你讓我說!這哪裏合理了!”

楊嘉一将胡蝶往自己身邊攬了下,對她說:“一會先去看日出,然後再溜達另外幾個山頭,返程的話,我們坐纜車下去。”

“好。”

楊嘉一和胡蝶用礦泉水漱了口,在老板那結賬。

山上信號差,下雨後通訊都成問題,付款基本都是現金。

連骐也在那付錢,冉願在後面照舊當拍客。

看見楊嘉一和胡蝶,冉願收了手機過來打招呼:“你們後續去哪?”

胡蝶說:“先看日出。”

“這天氣,要是看日出有點懸。”冉願琢磨了一會兒,“下山一起吃飯吧?”

胡蝶盤算着一會兒下山肯定很餓了,點頭同意。

冉願約到了偶像的飯,興高采烈地撲到連骐的背上。

連骐也任勞任怨地背着,知道天際漸漸有了暖黃色的光暈,才将冉願帶到欄杆邊,放下來。

楊嘉一也半蹲在胡蝶面前,“上來吧。”

胡蝶:“?”

楊嘉一笑說:“帶你也體驗一下一米八以上的空氣。”

“說我矮呢?”胡蝶輕捶他的肩胛,傲嬌道,“我不上。”

“真不上?”楊嘉一照舊蹲在那裏。

“我……不!”胡蝶動搖。

楊嘉一再次誘惑:“免費的哦,只此一次。”

胡蝶認命一般俯身趴上去,其實心裏已經樂開花,嘴上不饒人:“我是害怕你一直蹲着腿會疼,才不是我要你背。”

楊嘉一嗯了一聲,繞過腳下的怪石頭,分外真誠:“是我求你背的。”

“我怎麽覺得你在說反話?”胡蝶喃喃,他說的話越想越奇怪。

“這怎麽是反話?”楊嘉一憋着笑,撒嬌般的語氣低聲說道:“求求啦,胡蝶姐姐快讓我背背,我們好一起去看日出。”

冉願給胡蝶占了一個位,楊嘉一将胡蝶放下,四個人一起站在欄杆處等待着破曉時分。

漸漸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一擁而上到視野好的地方站着去了,耳邊都是人潮湧動的喧鬧聲。這一刻,籠罩在胡蝶心頭那一絲淡淡的情緒好像消失了。

眼前是即将升起的太陽。

太陽永遠不會變,日升月落是亘古不變的金規鐵律;

地球繞着太陽旋轉,地老天昏,日子又周而複始。

或許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在她死去後都值得懷念,刻在兩人的骨頭上,刻在跳動的心髒上。

山頂衆人為初升的太陽歡呼雀躍。朝霞向穹頂之下漸漸擴散。天色由紅至橙,再成黃色。

“楊嘉一。”

“我在這兒。”

胡蝶轉身,鑽進他的懷抱裏。

胡蝶的身後,是萬裏高空太陽遺落下的光芒。她的懷中,是僅此一生、僅此一次的心動。

胡蝶與楊嘉一的心跳仿佛趨近一致。

砰砰砰——

等到太陽照常營業,高高懸挂在天頂,胡蝶和冉願加了微信,準備下山後約飯。

兩路人分開繼續前行。

楊嘉一領着胡蝶到剩下的山頭轉了一圈。

除卻萍水閣,南邊的頂上還有天臨閣,據說是祈求事業會比較靈驗。

胡蝶買了一炷香,很虔誠的叩首,心裏默默祈願,希望楊嘉一的才華能夠早點得到更多人肯定,他前十九年的人生太苦了。如果上天不忍心,那就一定一定要讓他日後春風得意、鵬程萬裏。

楊嘉一沒進去,等胡蝶出來的時候問她:“許了什麽願望?”

胡蝶抿嘴,腳下踢着一塊小石頭,“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楊嘉一哄騙她:“你不說出來,佛祖怎麽能夠聽到呢?”

胡蝶當然也不吃他那一套:“佛祖都是神仙啦,傾聽每個真誠信衆的心聲是必修功課!”

楊嘉一見套不到她的話,只能作罷,往前走了幾步,握着胡蝶的手,兩人一起往下一個廟宇走。

最後一座他們去的地方也不算是廟宇,不受香火,也沒有神仙金身。

只是那一方小小的牌匾,叫來生。

這裏算是懷會山唯一一處還算平坦的空地。

空地上落了一座簡陋的四角房子,四角房子前,從山石間的縫隙中倔強得生出一棵樹。

胡蝶上前打量,發現這棵已有年歲的樹竟然是桃花樹。

和那條古玩巷口的樹一樣,只不過西宜市的氣候環境和安城不同,這裏的桃樹枝葉繁茂,桃花骨朵兒也嵌在曲折的枝幹上,等待風的催促,開出整座山頭的燦爛。

來生裏走出一對如膠似漆的情侶,他們手上還系着紅絲帶,臉上洋溢着動人的情愫,空氣中也彌漫着暧昧。

“來生,”胡蝶扭頭看向楊嘉一,“這名字起得真好。”

楊嘉一應和,拉着她往裏走:“進去看看吧。”

房子裏僅有一方案桌,上面零零散散放着水果瓜子和香煙,更有甚者,放了兩瓶江小白和一摞紙錢。

環視周圍,看起來四周的牆面多年未曾有人修繕過。牆皮受潮泛白脫落了一大半。

剩下還算完好的牆面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胡蝶打眼看過去,整片牆都是祈願。

有許願能夠和身邊人長長久久的;

有許願暗戀能夠成真的;有和過往的人再也不想見的;

也有想在這世上多活幾年的……

樁樁件件,重若雷霆,水性筆寫下的字宛如水墨畫卷展開,一覽而去,都是少年少女們的青蔥歲月。

胡蝶稍有些遺憾:“我們沒有帶筆。”

随後,沉默片刻,她在牆前直立,雙手合十許願。

若世上真有大羅金仙,她盼來生。

楊嘉一看着她微微彎曲,露在外面的脊椎骨,從包裏将圍巾拿出來,一圈一圈給她挽上。

胡蝶睜開眼睛,望向楊嘉一。

他依舊淡淡地笑着,有問必應,有願必清。

“餓了麽?”楊嘉一問。

胡蝶摸摸肚子,點頭。此時天光大亮,清早的太陽不會特別炙烤,迎着山風,反而有種被風擁抱住的錯覺。

兩人坐了纜車下山。

等到纜車行駛至半山腰,手機信號重新滿格,先前沒收到的消息層出不窮的湧進手機裏。

随着纜車時不時的失重下墜,胡蝶不算嚴重的恐高症被勾了出來,往下看巍峨的山,腦袋就像是撞了漿糊,暈得很。

岔開身體不适,胡蝶翻出微信回消息。

冉願他們跟的旅行社已經到了山腳,現在回酒店休息。

他們兩個出來下館子,找到一處西宜市特有的家常小炒,冉願将菜單給胡蝶發過來。

冉願:-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菜?下纜車給我說一聲,我就去點,到這兒的時候菜就炒好了。

胡蝶:-行,我先看看。

楊嘉一在胡蝶旁邊看着她,怕她身體不适。見到胡蝶在對話框裏輸入了lazijiding,楊嘉一佯裝咳嗽,吸引了胡蝶注意力。

胡蝶疑惑:“幹嘛?”

楊嘉一揚揚下巴:“點的什麽菜?”

胡蝶一激靈,捂住手機:“這是我的秘密!”

“等會菜上桌就不是秘密了。”楊嘉一将胡蝶手機屏幕上的拼音删掉,“重新選。”

胡蝶撇嘴,嘴裏寡淡到一絲辣子的味道都沒有,“我嘗嘗味道?不咽下去好不好?”

楊嘉一輕嘆一聲,拿她沒轍:“挑點其他菜,辣子沒有那麽多的就行。”

“好耶!”

胡蝶以前倔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有自己的主意。

以往就是抱着要死的态度活着,吃什麽都很随意,想吃辣就吃,活脫脫就是在催命。

現在有了楊嘉一,好歹受了管,飲食盡量都是溫補類,很少有油膩葷腥姜辣。

纜車滑行途中出了點故障,到山腳已經是下午兩點。

一行人吃了飯,也正巧山下有當地的美食文化集市,順路過去逛了逛。

胡蝶很少有這種狀态,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半刻消退。東走走,西瞧瞧,像極了一個從未出過宅門的姑娘誤入熱鬧的人間。

或許她也在體會不一樣的青春。

屬于她不曾擁有過的世界。

楊嘉一跟在她身後,遇到好玩的,兩人一起打個配合;

遇到好吃的,胡蝶嘗嘗鮮,剩下丢給楊嘉一解決。

兩人在這裏留不了幾天,玩游戲贏來的紀念品全部送給了集市裏奔來跑去的小孩。

胡蝶只留下一枚戒指。

蝴蝶樣式的,在稀薄的陽光下,晃在了胡蝶的眼中。

或許是緣分,這枚戒指,是攤主從國外淘回來的,那邊正巧是個蝴蝶國度,一年四季都會發現不同種類的蝴蝶。

那裏有一座荒僻的小島,島上的蝴蝶在死亡前,都會繞着城堡飛上數十圈,随後安然死去。而這枚戒指,就是城堡的主人留下的。

這其中帶了多少傳言胡蝶不清楚,只知道這枚戒指,或許是一種執念的傳遞。

她和老板聊了很久,關于這個故事,關于這枚戒指。

戒指先前的主人興許是一位男士,對于胡蝶來說有些偏大,攤主取出工具幫胡蝶改小了尺寸。

改之前,攤主還一本正經地說:“這枚戒指,改小之後,就再也改不回來了。”

胡蝶拉過楊嘉一的手,将戒指套在了楊嘉一的中指上。

剛剛好。

楊嘉一開口問胡蝶:“上次給你買的那一枚戒指呢?”

她彎着眼睛笑:“包裏。我怕玩得太瘋給弄丢了。”

楊嘉一又低頭看向胡蝶給他戴上的這枚蝴蝶戒指,說道:“這還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對呀,好好看。”胡蝶側過頭,小聲問他,“你戴不戴?這好像是一枚男士戒指。”

楊嘉一也小聲回應她:“你戴着好看。我帶着大手大腳的,可能會把翅膀弄折。”

想想也是,胡蝶看着流光溢彩的戒指,兀自嘆氣,要是翅膀是平整的就好了。楊嘉一戴着一定很好看。戴着蝴蝶,想着胡蝶。怎麽想都很浪漫。

胡蝶舉着手,對着天空晃來晃去,瞧她新到手的戒指。

左手是蝴蝶,右手是楊嘉一的蝴蝶之約。

她炫寶一樣把手放在楊嘉一眼前:“好看吧!感覺我就是個小富婆。我以前還想過十根手指頭都戴滿戒指呢,現在光是兩枚,我就覺得足夠了。”

楊嘉一護着她後背,一邊看路一邊欣賞,發出肯定的應承:“好看。”

等到集市裏的人陸陸續續變少,胡蝶和楊嘉一也準備回酒店休息。

胡蝶坐在槐樹下歇着,從包裏翻出藥吃了。

剛咽下,冉願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吓了胡蝶一大跳。

“你們沒回去呀?”冉願晃晃手機,“給你發消息啦,看你沒回,我們差點就趕下一個攤走了。”

胡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确實有挺多消息:“抱歉,可能是剛才集市裏太鬧。”

冉願倒無所謂:“一會兒我們去KTV,你們去嗎?”

胡蝶怔忪:“啊?”

“都是剛爬山認識的,說一會兒去唱歌。附近就有,吃飯唱歌一體的,熱鬧。”

“去。”胡蝶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跟着你們小年輕一起玩,我能一夜之際返老還童。”

冉願剛給胡蝶說了地址,随後就被找來的連骐抓走。

連骐黑着一張臉,脾氣老臭了:“你就這麽把我扔給一群女生?”

冉願跟不上他的腳步,又蹦又跳:“人家找你說話又不是找我說話!”

“我剛才已經和那群人說了。”

“說什麽?”

“說你是我的發言人,從現在開始,我不說話了!”連骐的語氣很着急,像是真的被氣到。

胡蝶坐在石凳上遠遠瞧着,聳聳站着的楊嘉一:“一路上我們都在吃狗糧。”

楊嘉一不樂意她說這個,“不能自給自足?”

“嗯?”正要開口,楊嘉一跨步上前,在胡蝶面前彎下腰,作勢要親她。

胡蝶被吓到,腦袋往後仰。

楊嘉一扣住她的後腦勺,她枕在楊嘉一的手掌中。

暧昧的空氣帶着楊嘉一特有的檸檬肥皂香味,幹淨,清新,迎面向胡蝶撲來。

楊嘉一并沒有親她,反而認真地看着胡蝶面頰上的每一寸肌理。

以為這樣就能将她深深刻在記憶裏。

“幹什麽?”

“你說呢?”

“不能對長輩行大不敬之禮。”

“此‘敬’非彼‘敬’。”

“嗯?”楊嘉一輕輕吻在她的眼尾,顴骨,臉頰。他捧住胡蝶的臉,很虔誠,如同發誓。

他說——

“楊嘉一,此生敬愛胡蝶。”

那枚遠渡重洋的蝴蝶戒指在指間,随着樹蔭遮蔽的光影縫隙發光。

一晃、一晃……

像是她人生的倒計時。

執筆十餘年,此時卻不得不怨一句,百無一用是書生。

她望着楊嘉一的眼眸,深邃、透漏着忠誠、屬意,和愛。

而現在,她卻一聲音調都未能發出來,一句連貫的話也無從開口。

在這個臨近霜降的日子裏,西宜市暖風徐徐,吹熱了胡蝶的心。

是承諾千金重,亦或是,心無風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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