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飛行棋
萬能.鑰匙就不必說了, 歐皇卡其實也很貴,畢竟這張功能卡的用途, 是在任何副本裏,只要有關于選擇的問題或考驗,都會自動為玩家默認收益最高,或者最安全的選項。
乍一聽似乎沒什麽了不起,但如果能用對地方,譬如某些副本裏需要進行生死抉擇的關卡,這張卡是可以救命的。
很貴,是金錢的味道。
曾靈算是個很理智且現實的姑娘,她看不出季楓除了長得帥還有哪裏好,但她确定這兩樣道具是真的好, 誰會跟錢過不去?
所以她才不會說那些諸如“請別試圖收買我”之類的話, 她開心爽快的被收買了。
“成交啊,為什麽不成交?我的同伴歸你了。”
然後她将道具丢進自己的空間背包,又把紅色的叉子遞給駱白櫻,自行去尋找綠色叉子的新隊友了。
她的新隊友是一位光頭大哥, 應該是瞎了一只眼睛,左眼戴着眼罩,長相有點兇, 但很有禮貌, 還幫她把旁邊的椅子拉開了。
“我叫曾靈, 怎麽稱呼啊這位哥?”
“窦凱。”
“好的, 待會兒請凱哥多關照。”
窦凱話不多, 只點了下頭, 表示自己聽見了。
柴波拿的是藍色叉子, 他的同伴是一位清清秀秀戴着細框眼鏡的姑娘, 姑娘給他讓了座,一開口嗓音很溫柔。
“你好啊。”
“你好。”柴波自我介紹,“我姓柴,你呢?”
“叫我小雅吧。”
“小啞巴?”
“……?”
小雅對他用來緩和氣氛的冷幽默報以一笑,她的目光轉向遠處,試探性地問他。
“柴先生是從那桌過來的?”
“對啊。”
“那位穿白襯衫的小姐,是不是等級很高?”
她指的當然是駱白櫻,事實上,昨晚悄悄開門,後被吸血鬼員工及時制止的也是她。
柴波說:“我們不太熟,也只講過幾句話,但我覺得應該是等級不低。”
随随便便就能拿兩樣那麽貴的道具做交易,錢必不可能少,而游戲中的金錢都是依靠實打實通關升級得來的,由此可見對方的等級不可能低。
……這只是正常玩家的思維,畢竟誰也想不到,駱白櫻是商城老板,她送道具和在貨架上擺樣品的性質差不多。
“那位小姐昨晚的游戲進行得很順利,夜裏和一群青面獠牙的npc站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麽危險,可想而知等級很高。”小雅低頭往黑麥面包上抹着花生醬,低聲叮囑,“柴先生最好還是注意一點,當心別站錯隊。”
柴波疑惑反問:“你夜裏看見了?”
“看見了,那些npc都恢複了本體在走廊裏巡邏,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它們一刀砍過來,我就趕緊關了門。”
“……好,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同一時刻,季楓和駱白櫻也在低聲耳語。
“姐,是不是太大手筆了?其實咱倆也未必非得一隊。”
“這叫什麽大手筆啊,就倆小道具而已。”駱白櫻似笑非笑瞥向他,“怎麽,你不想和我一隊?”
“不,我當然想。”
她很滿意他這副着急解釋的樣子,笑意更深:“想就好,用不着有顧慮,說好要陪你通關,那就每個階段都得陪着,難道你還不值那兩樣道具嗎?”
季楓愣了一愣,他低下頭去,默默叉了一塊碟子裏的蘋果。
“謝謝姐。”
眼看着玩家們都已經就位,艾格爾伯爵終于公布了這場游戲的真容——中世紀風格飛行棋。
甭管什麽風格,總之是飛行棋,無非地圖複古做舊,鋪滿了整塊地毯,骰子是木制的,以及棋子的形狀比較怪異罷了。
他簡練說明規則:“每組客人有兩枚棋子,最先全部進入地圖中心的一組視為勝利,勝利的一組可以分別得到兩張畫作碎片,但最後進入的一組,将會在房間中被禁閉到明天早晨。”
“各位客人,你們的時間只有三天三夜,屆時如果不能集齊一幅完整畫作,恐怕就要永遠留在這陪我了。”
也就是說,最後一組今天被關禁閉,一整天都沒辦法在古堡中尋找畫作碎片,相當于輸在起跑線上,風險很大。
……對于其他玩家來講是風險很大,但對于駱白櫻來講沒什麽關系,她純粹是來維護副本穩定的,游戲任務并不重要。
她沒關系,和她一組的季楓肯定也沒關系,所以她在考慮要不要幹脆成為最後一名,別擋了其他玩家的路。
幸運(?)的是,季楓在擲骰子的運氣這方面确實比較差勁,人家的棋子都走出大本營了,他還沒擲出6點。
他充滿歉意地看駱白櫻:“姐,要不你來?我這……”
“沒事兒,玩你的,放寬心。”她攬着肩膀安慰他,“就算最後一名也無所謂,有我在你還怕通不了關?”
她既然這麽說了,就意味着真的無所謂,季楓對她有絕對的信心。
更何況……
他本來也不怕成為最後一名。
于是他在這邊瞎玩,擲骰子擲不出合适的點數,棋子好容易走出去了,還被全場玩家輪流踩回大本營,非常倒黴;
駱白櫻則在旁邊繼續吃吃喝喝,吃飽了就托腮發呆,并且是盯着艾格爾伯爵的方向發呆,搞得艾格爾很緊張,覺得她是在責怪自己不懂事兒,故意讓她輸游戲。
——駱總您別瞪我了,我也沒辦法,這飛行棋純靠運氣,我也不能明目張膽給您作弊吧?再說了您也用不着關心輸贏啊,關禁閉我們也會給您送飯送果盤,把完整一幅畫送過去給您挑也行,您歇着不是更好嗎?
他在無聲進行着瘋狂的心理活動,但其實駱白櫻壓根看的也不是他,也沒在意輸贏。
她想的是:這副本經費富裕,可缺乏創新能力,主線任務普通,支線任務更俗套,什麽捉迷藏和飛行棋,這無聊的破玩意兒怎麽能在高級副本出現?是得找機會整改整改了……算了,整改也是設計部年終審查的時候再整改,我不操這心。
然後等她回過神來,就聽曾靈說了一句。
“這游戲争的是第一,你們都針對季先生和駱小姐這組有什麽用?”
曾靈這話倒也不是裝好人,因為她和光頭大哥窦凱這一組,算是唯一沒踩過季楓棋子的一組。
柴波本來也不太想針對季楓,無奈同組的小雅堅持這麽做,并示意他不要幹涉。
很明顯,小雅和另外兩組玩家的想法一致,得不得第一先不提,至少要保證自己不是最後一名——既然如此,就要先确保最後一名絕對不會翻盤。
駱白櫻看了一會兒戰況,越看越困,她問季楓。
“還想玩嗎?不想玩咱們直接認輸應該也可以。”
季楓也笑:“有始有終吧姐,輸也輸得完整一點。”
“行啊。”
坐在那的艾格爾:“……”
拜托二位,什麽直接認輸,請尊重一下我的工作!當着這麽多玩家的面,兒不兒戲啊?!
飛行棋枯燥的過程不多贅述,總之駱白櫻這組躺平到底,光榮墊底;其餘四組玩家暗潮湧動,最後是柴波和小雅那組獲得了第一,各拿走了艾格爾的兩張畫作碎片。
“對了,我好像忘記提到,要怎麽從古堡的傭人手中獲取畫作。”艾格爾慢悠悠地開了口,“各位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和它們聊一聊,只要滿足它們微薄的心願,就可以交易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當然,除了同伴間要相親相愛之外,如果你們急于得到其他客人手中的畫作碎片,也可以……”他優雅擡手,微笑做了個抹喉嚨的動作,“在我的古堡裏,這是被允許的哦。”
換句話說,這屬于副本的特殊規則:不必擁有一命千金功能卡,也允許玩家們互相殘殺。
畢竟時間緊急,每張畫作碎片又都沒有重複,如果有人收集的目标是同一幅畫,難免出現撞車的情況。
要怎麽解決呢?
去搶啊,去殺啊。
在場的都是老玩家,早就練會了最基本的控制情緒的本領,即使意外詫異,也都沒有太過分的表現出來,只是暗中相互打量。
那一刻,他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根據規則,老管家親自把駱白櫻和季楓帶去四樓的禁閉房間,并假模假式上了鎖。
臨走時他趁季楓不注意,悄悄跟駱白櫻耳語。
“駱總,想吃什麽,我待會兒給您送過來?”
駱白櫻推了他一把:“吃什麽都行,快走吧你。”
然後她轉過身去,見季楓已經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畫作碎片,正聚精會神端詳。
“姐,昨晚我在房間裏也發現了一張。”
“我這還有兩張。”她把自己的也随手給了他,“昨晚游戲內容還沒完全公布,你就開始搜房間了?”
“反正也不讓出門,閑着也是閑着,我把屋子翻了個遍,它就貼在某格抽屜的內層。”
“藏得這麽深都找得到,你還真有點天賦。”
“是姐教得好。”
不得不承認,季楓起初沒想到同組玩家關禁閉是要一起禁閉,這在他意料之外,卻又是他的意外之喜。
怎麽都是被鎖着,能和她一起,那是莫大的幸運了。
他說:“姐,你覺得殺人奪畫的規則,真的可行嗎?”
“其實殺人奪畫不算什麽好辦法,如果所有玩家都能無保留的合作,每個人湊齊一幅畫并不是難事。”駱白櫻冷笑,“但難就難在沒有誰會絕對信任別人,況且一場游戲結束後通關率越低,幸存玩家結算的積分和金幣就越多,所以他們通常也不會優先選擇共贏。”
能獨贏,誰又願意共贏呢?
季楓深谙此理,畢竟他也是這樣一步一步闖過來的,該見的早都見過。
他沒再就這個話題多聊,而是溫聲問她。
“姐,時間還早,我們要睡一會兒嗎?”
“……”
這孩子的思維是不是太跳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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