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抑郁的小可憐
時間慢慢一天天的過去,傅清墨每天的日常就是吃好睡好養身體,還時不時的和爹娘聯絡一下感情,和親姐姐聯絡一下感情,和大姐姐三姐姐聯絡一下感情。
終于到了三月,萬物蘇醒的時節,雪已經全化了,但是草芽還沒有冒出來,到處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別見外面陽光多妩媚,那衣裳也還是要多穿的,寒氣畢竟還是蟄伏着。
傅清墨這一個多月是真的憋的夠嗆了,前半個月她天天在床上躺着,渾身都要生蛆了,後來總算是能下地,那蘇氏也是不讓出去的,叫香草和蘭亭将屋子包了個嚴實,她來了這異世半個多月還沒有見過外面的天空,呼吸過外面的空氣。
後來也怕自己越躺越頹廢,就在屋中沒事來回走走跑跑,鍛煉鍛煉,所以接下來的半個月雖然每天都是度日如年,但是好歹身體是越來越好了。
每日的食補藥膳一大堆,補的她最近身子豐腴了不少,看着好歹是有些勻稱了,不像之前那麽瘦弱,且胸部也隐隐有崛起的架勢。
再加上自己每日的鍛煉,體格也明顯強勁了不少,力氣也是大了許多,就連說話聲音都底氣更足,面色更別說了,那是白裏透着紅,嘴唇更似櫻桃般紅豔。
轉眼已到三月中。
丫鬟們都換了薄的棉衣,可是她的屋中還是煤火不斷。
她親親娘親怕她凍着,燒的和冬日一般足,香草和蘭亭沒事就誇了她臉色紅潤。
傅清墨好想仰天長嘆一聲“啊~那是臉色紅潤嗎!那是被熱的啊!你們穿着薄棉衣看着你們的姑娘被這冬天用的大厚被子捂着,心不痛嗎!”
別問她問什麽不踢開被子,那香草和蘭亭就像雷達一樣,只要她露出一點,就會被瞬間察覺,然後死死蓋住。
最近這幾日,傅清墨食欲不振了,吃的擺在面前只吃幾口,也不下床了,就連運動也是不做了,臉上的笑更是沒有了,總是呆呆的看着屏風後。
香草和蘭亭是吓壞了,姑娘每日都是嘻嘻哈哈的模樣,只是這幾日越來越萎靡,今日可好,直接笑都不笑了!
香草趕緊去禀告了二夫人,說是姑娘好像又病了。
吓的蘇氏趕緊帶了李大夫過來,她的寶貝這又是怎麽了!這一個多月墨兒性子變了以後,自己和夫君是越來越喜歡了,就連大丫頭一向不喜的,最近去清風閣的次數也是多了,這一家人的關系正好着呢,怎麽就又病了?
蘇氏剛剛趕到清風閣的門口,正趕上大女兒也要進來。
“慧兒也來了。”蘇氏臉上的盡是急切。
傅清慧見娘親身後的李大夫心中猛的一跳,“妹妹怎麽了?”
“香草今日來報說墨兒瞧着萎靡,吃的少了,也不笑了,好似又病了。”
傅清慧也是有些急了,這段時間她也是感覺到妹妹的變化了,雖說沒有完全的解開心中的固蒂,可是見她又病又怎能不着急呢,于是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許多。
母女一進屋,就瞧見傅清墨呆呆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墨兒,你別吓娘啊,這是又怎麽了?”蘇氏隐隐都帶了哭腔,抱着女兒不撒手。
傅清慧見妹妹這樣子也是慌了,什麽時候又病的這樣重了呢?
還是金媽媽出了聲:“夫人快叫李大夫給姑娘瞧瞧吧。”
金媽媽是同蘇氏陪嫁過來丫鬟,從小就伺候在蘇氏身邊,這不金媽媽剛的了孫子,回家待了好些日子,這幾日才回來,誰想到回來的時候姑娘出了這麽大的事呢。
蘇氏點點頭,趕緊起身讓李大夫上前,“快給墨兒瞧瞧,之前都好好的,這幾日就成了這樣了。”
傅清墨能聽見,但就是不想說話,所以就只是視線呆呆的望着一處。
李大夫上前把了把脈,緩緩說道:“四姑娘身子無礙,已經康複了。”
“康複了?那墨兒現在怎麽會··莫不是沖撞什麽了?”蘇氏更加急切。
李大夫擦了擦額頭汗,看了看四周和像山洞一般悶熱的屋子,尴尬道:“四姑娘應當是心疾,長久郁結于心導致的。”
傅清墨望向李大夫:大夫懂我!
蘇氏倒是更急,蹙着眉,一副傷心相:“墨兒心中有什麽事可以同娘說,同你姐姐說啊,萬不可憋在心中啊。”
傅清墨望向頭頂:你們不懂···
李大夫稍稍撸起一點袖子,這屋中悶熱的實在是坐立難安:“恐怕不是四姑娘心中有事···只是四姑娘在養病已經一月有餘,可有出去透透氣?”
“怕她遭了風,我将這房中包的密不透風,更別說讓她出去了。”蘇氏解釋道。
李大夫搖搖頭,嘆口氣,道:“症結就在此啊,就算是牲畜将它困在這屋中見不到外面的天,一個多月也要精神萎靡,食欲不振了,別說是活生生的人了,這豈不是如同牢獄般,還有,二夫人不覺得這屋中過份悶熱了嗎?”
傅清墨熱淚盈眶:李大夫是我的救星啊!
被李大夫這麽一說,蘇氏才察覺這屋中确實是有些熱了,且呼吸也不是很順暢····
傅清慧也是察覺到了,她近幾日沒來這清風閣,恰巧這幾日天氣回暖,這屋中确實有些難熬了,還蓋着那麽厚的棉被,她突然有些可憐妹妹了。
蘇氏有些不好意思道:“這真是怪了我,生怕她再受了風,卻沒有想過這些,可是現在雖說是初春,但是寒氣尚在,我也是關心則亂了,還是李大夫出了主意?”
李大夫看着四姑娘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瞬間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所以一定要将四姑娘拯救出水火之中!
“我看那門窗都用了棉布封着,就拿了下去吧,門窗就足夠了,而且每日還要通風半個時辰,屋中空氣好了,也有利于四姑娘康健,還有這煤炭,也少燒一些吧,逐漸減少後再撤掉,四姑娘的衣物也換成薄一些的,千萬別将人再這麽捂着。”
李大夫還想着說什麽,被四姑娘那感激涕零的眼神一望,又說道:“還有四姑娘每日可以出去走走了,散散心,就差不多了。”
傅清墨這下是真的感激涕零了!
蘇氏還是有所猶豫,道:“可是如今墨兒的身子···”
李大夫保證道:“四姑娘的身子将康健的不得了,甚至比受傷之前還要好上一些,現在出去一點事情都沒有的,若是怕冷,再給加個薄些的大氅就是了。”
李大夫的醫術蘇氏還是信的過的,于是也就放寬了心,叫金媽媽将李大夫送了出去,然後坐在了床邊。
蘇氏撫摸着女兒的頭,說道:“這次是娘親不對了,娘太怕你受傷,所以保護的過多,倒是害了你,娘給你賠了不是。”
傅清墨心情好多了,起碼不再抑郁了,但是說話還是張不來口,于是就抱着蘇氏的腰,将頭埋在蘇氏的懷裏。
傅清慧見了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不過見娘親和妹妹親熱的抱在一起,心中還是有些不···
突然傅清墨又伸出了一只手,将站在旁邊的姐姐拉了過來,傅清慧沒有防備的就被拉的跌坐到了床上。
傅清墨手一勾就将她摟了過來,就在傅清慧還發懵的時候,蘇氏也一把将女兒抱住,母女三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
傅清慧一笑,好像現在這樣,一切都在慢慢變好了。
蘇氏也松了一口氣,女兒不怪自己就好。
三人膩歪了好久,蘇氏也就和大女兒走了,但是留了金媽媽和幾個丫鬟下來,把這屋子好好的收拾一番,還把自己庫房的鑰匙也給了金媽媽,要姑娘這缺什麽少什麽就去拿便是。
傅清墨被香草扶着喂了一碗粥,想是心情愉悅了些,雖說吃的不如從前,可是卻比這兩天多多了。
傅清墨好多了,香草和蘭亭卻拉着臉,不見個笑模樣。
“你們兩個怎麽了?”
香草和蘭亭對視了一眼,都低下了頭,還是香草先發了聲:“都是怪了我們 ,姑娘才生生憋出心疾的,我們沒有照顧好姑娘···”
傅清墨噗嗤一笑:“你們也是聽了我娘的意思啊,再說了,都是好心不是,所以快別再哭喪着臉了,我這不是好多了,快去陪着金媽媽,把我這屋中好好收拾一番,讓你們姑娘我好重見天日啊。”
香草和蘭亭見姑娘都這樣說了,才露了笑顏,要不指不定自責成什麽樣了呢。
蘭亭下去幫金媽媽她們把門窗外的布都一一撤了下來,下面的灰塵也是不少,還需要好好擦拭一番。
傅清墨也叫了香草,給她披個薄氅,好在桌前坐着,将那床騰了出來,要她們把那裏裏外外都換了遍,自己才能舒坦些。
既然床上的被褥都換了,那青色的帷帳她也是看的夠夠的了,還有這屋中冷冰冰的裝飾,統統換掉。
香草去找了姑娘庫房的冊子,看看都有些什麽合了眼的好換上。
傅清墨翻看着,這物件的名字都是複雜的,她就算看的懂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啊,于是就叫來香草,按照自己的要求吩咐道:“牆上的畫不變,把詩詞都拿下去吧,換上些花卉,屏風也一樣換了,最好是桃花,若是沒有,就換了旁的花,但不要太過豔麗的。
還有這屋中的帷帳垂簾都換了香妃色和楊桃色,要輕紗的料子,上面再配着水晶的珠簾,架子上的書只留一些,空下的位置去找些精美的擺件擺着,還有,屋中多放些盆栽花卉,味道清香的則更好。“
傅清墨按照自己心中理想的閨房說了一通,香草雖說沒聽說過有如此布置的,但是也覺得十分新奇,所以記住了就去庫房翻看了,有的就叫小丫鬟們搬了出來,沒有的就去找金媽媽去二夫人的庫房找。
衆人忙了兩個時辰才将這屋中裏外都收拾了一個幹淨,又按照四姑娘的要求将這屋子重新布置了一番。
傅清墨站在屋中各處看了一遍,不得不感嘆古人的審美還是高啊,自己只随便說了一下,香草不光把這些都弄了出來,還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好了!
傅清墨叫蘭亭好生打賞了今日幹活的丫鬟和金媽媽,又讓香草親自将金媽媽送了出去。
然後坐在椅子上陶醉着,只屬于自己的新房間。
她從小就幻想能有自己的房間,小時候爸媽都是在客廳給自己支了一張小床,後來上學了住宿舍也是沒有一點隐私可言,再後來上班了自己租了一個二十平的小單間,小的可憐不說,還髒亂差的要命。
可是如今和當時自己居住環境比,那可不僅僅是質的飛躍這麽簡單了,這是上天的恩賜啊。
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她從窗子望向外面的藍天,深吸一口氣,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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