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險]
十一咬了咬牙,仍然是太輕信于人。 亜璺硯卿
那日,十一親眼看見十餘條巨鱷死傷在蛇皇口下,知道就算蛇皇此時有傷在身,也不是她一人能對付的。
現在只能想辦法靠近門口,尋機會逃走。
然而,房門合攏後,接着傳來門栅插落的聲音。
十一心猛地一沉,那丫頭與她無怨無仇,竟鐵了心拿她來喂蛇,當真是心如蛇蠍。
如果逃過這一怯,這筆賬一定得好好地讨回來。
但到底能不能逃得出去,她實在沒有把握。
蛇皇傷中變得爆燥,加上送來供它滋補的女子,遲遲未到,更煩燥不安。
聞到少女幽香時,哪裏還能忍耐,鎖定獵物,就迫不及待地向十一飛撲而來,巨大的蛇尾向她腰間纏來。
十一臉色大變,向後急退,還沒穩住身形,蛇皇又再撲竄而上。
然她這一退,後背已經貼了身後牆壁,再沒地方可退,眼見要被粗大的蛇身卷上,突然門‘眶’地一聲響,由外打開,接着一個女子的身影向蛇皇直撞而來。
蛇皇受到驚擾,見人影飛來,下意識地将飛來女子牢牢卷住。
十一看清,被蛇皇橫腰卷住的女子,竟是剛才把她推入房中的月荷。
接着聽見夜冰冷的聲音在門外低聲響起,“躺下,不要動。”
十一完全不加思索,仰面躺倒在牆角,一動不動。
蛇皇受傷中,對女子的精血需求遠大于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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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天常三幾個少女一起送來,鎖在這屋裏,任皇蛇一個個吸取。
蛇皇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卷住一個,就不急着再捕捉十一,游上十一身邊的巨大錦墊。
月荷面如死灰,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用力推着卷在腰間青黑的粗壯蛇身,試圖掙紮脫身。
但使出的力氣,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沒有作用,蛇身反而越收越緊,勒得她透氣都有些困難。
漂亮的臉蛋因恐懼而扭曲,向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十一伸出手,胡亂叫道:
“十一救我,快救我。”
十一嘴角抽出一絲冷笑,別說救不了,就是救得了,她也不會救。
在月荷騙她來此,推她進屋,落下門栅的時候,可曾想過要她活?
她不是聖人,做不來以德還怨的事,看着死命掙紮的月荷,反而生出一些快意。 課外書覀呡弇甠
事情變成這樣,只能說是月荷自作孽不可活。
月荷望着無動于忠的十一,眼裏的期望轉成絕望,再漸漸變成怨毒,拍打着蛇身,指着十一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蛇皇大人,她在那裏……她在那裏……躺在地上的那個,她是這裏最漂亮的姑娘……”
十一嘴角笑意更冷。
她不過是受小十七多些照顧,月荷就将她恨成這般,想以這種方式取她性命。
這樣歹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被藥物迷失了理智的蛇皇聽見叫喊,低頭瞥向十一。
十一忙收斂嘴邊冷笑,眼觀鼻,鼻觀心地裝死。
碩大的蛇頭靠了過來,拱了拱十一,十一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膛。
月荷緊盯着在十一身上亂拱的蛇頭,面露喜色,又叫道:“她沒死,是活的,蛇皇大人別被她騙了。”
十一握緊匕首,真恨不得把月荷的舌頭割下來。
蛇皇感覺到十一的體溫,知道是個活人,不再理睬,在它看來,不過是下一個美食,縮頭回來咬住月荷的衣衫一陣撕扯,結實的衣衫片刻間化面碎片,散落一地。
雪白的身體裸地被舉在半空中,爬行動物冰冷滑膩的身體在她溫熱的肌膚上蠕動,寒意刺入她的身體。
月荷煞白了臉,夾緊雙腿,不敢再胡亂叫嚷,刺激蛇皇。
纏在她腰間的蛇身松開,沒等她反應,重新纏上她的雙腿,不容她反抗地分了開來,姣好的身體被壓在冰冷的石壁上,再動不得絲毫。
少女的完全暴露在十一眼前兩尺之處,十一頭一回這樣近距離地看見其他女子的身體,滿面通紅,想挪開些,不看眼前兒童不易的風光。
然蛇皇冰冷的身體貼着她的手臂,緩緩蠕動,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更別說挪動身體。
月荷吓得全身發軟,已經不知道反抗,只是拼命搖着頭,嘴中喃喃亂語,“不要,不要……”
十一看見蛇身上慢慢升出一條足有手臂粗細的暗紅之物,生生地貫入她體內。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十一頭頂響起。
她甚至能看見那東西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鼓起,迅速地深入,退出再深入,于光線昏暗中恐怖之極。
十一吓得睜大眼,怔怔地看着,手腳冰涼,身體一陣一陣地發軟,完全不能思考,張了嘴都吸不進氣。
一滴滴地血,滴在耳邊錦墊上。
十一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無法控制地翻身嘔吐出來。
蛇皇對她不理不睬,只是全心享受着自己的美味。
月荷痛苦在慘叫聲中,不住夾雜着對十一和夜地詛咒。
也不知過了多久,月荷的慘叫聲和詛咒聲漸漸弱了下去,變成一種似舒服,又似痛苦地呻/吟,蛇皇的巨大的蛇身也放松下來,慢慢瞌上眼,如果不是眼前令人作嘔地龐然之物,不住進出,十一一定會以為它已經睡着。
夜冷如寒冰的聲音再次響起,“出來。”
十一連忙爬了起來,兩膝不住地微微顫抖。
她咬緊不打顫的牙齒,蹑手蹑腳,不發出一點聲音,矮着身子溜出半掩的房門。
門板被無聲地關攏,落下門栅。
十一看見門外面如玄冰的夜,知道自己這條小命撿了回來,整顆心落了下來,哆嗦着唇正想說聲‘謝謝’。
驚魂未定的月娘從夜身後竄出,揚手,又快又狠地向她面龐掴來。
十一不避不閃,生生地受了母親的一巴掌。
月娘看着十一白嫩如蘭的面頰上,慢慢浮上血紅的手指印,心疼得眼眶一紅,強忍着把女兒攬入懷中地沖動,壓低聲音,厲聲罵道:“不是警告過你,不許靠近這裏,你怎麽能這麽不懂事?”
夜冷眼掃過十一臉上浮腫的紅痕,轉身就走。
十一覺得委屈,但這件事确實是,因她太過輕信人言,才會如此。
如果不是夜,這時在裏面就不會月荷,而是她。
對母親地責罵,無法反駁,咬緊下唇,一言不發,從母親懷中掙了出來,将手中仍緊攥着的那只鞋子,塞進母親手中,向漸走漸遠的夜追了上去。
月娘看着手中的鞋子,怔了一下,雖然不知自己換下的鞋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卻赫然明白十一靠近這裏的原因,心裏翻翻湧湧,捂着嘴,嗚咽出聲。
如果不是她的私心,她們母女又怎麽會落入蛇國,落得如今的地步。
一切全是她造成的,能怨女兒什麽?
錦娘帶着兩個哭得眼睛紅腫的姑娘,匆匆而來,見門口站着的月娘,接着看見她手中捏着的鞋子,微微一怔,飛快地睨了眼緊閉的房門,聽裏頭傳出陣陣女子的呻吟和喘息聲,又掃了眼月娘臉上的淚痕,眼角禁不住飛起一抹笑意,接着掩去笑意,沉下臉,“現在并非蛇皇大人沐浴的時候,你怎麽會在這裏?”
月娘忙抹了淚,正尋思如何回答,見女皇被侍衛擁着進了二門,忙低眉垂眼,退過一邊,行禮下去。
女皇瞥了眼錦娘身後的姑娘,即時臉一沉,眼裏透着殺意,“今天為什麽會晚了?”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或者事,耽擱蛇皇療傷。
錦娘忙垂頭道:“并非晚了,是有不懂事的死奴誤入了蛇皇大人寝屋,奴婢怕打擾蛇皇大人療傷,才叫她們暫時侯着,等蛇皇不會分心時,再送進去。”
女皇眉頭鎖緊,狠狠地瞪了錦娘一眼。
二門裏的死奴都是百裏挑一出來的,是用來對付平陽侯的人,豈能用來浪費在蛇皇身/下。
錦娘跪下,“奴婢失職,請陛下責罰。”
女皇不言,靠近門板,果然裏面有女子聲音傳出,臉色才有所好轉。
用死奴喂食蛇皇,雖然浪費,但還有什麽比令蛇皇恢複更重要?
回頭,見月娘臉色慘白,心裏一咯噔,難道裏頭是……
死個死奴,對女皇而言,和死一只螞蟻沒什麽區別,但十一是蛇侯要的人,如果出了什麽意外,定會引起蛇侯不滿,後果,她就不得不掂量掂量。
如果十一死了,哪裏還敢再讓吳氏為蛇皇調制香湯,不能為蛇皇調配香湯的吳氏就失去了價值,不能再留。
“今天蛇皇不是沐浴過了,你在這裏做什麽?”
月娘瞧見女皇眼裏的殺意,已經猜到來龍去脈,淡定道:“确實是沐過浴了,但之前蛇皇大人沐浴後,就會擁着美人而眠,随醒随……”她頓了頓,接着着,“但今天房中沒有美人,蛇皇大人有些燥動,婦人離開後,總覺得不安,過來看看,恰好見蛇皇大人卷了這裏的一個姑娘……婦人認得那姑娘是這幾日常跟在錦娘大人身邊的,想來是這裏數一數二的好姑娘,心裏惶恐害怕,所以在這裏徘徊……”
(PS:這文口味是相對重些,但以後同樣會是果子慣有的溫馨路線。當然不是跟這條蛇,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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