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淩家兄弟
平陽侯唇邊浮上一抹幾乎不可見的譏诮冷笑,接着道:“這樣一來,陛下必會對我們有所行動,逼我們與陛下反面,孤立起來。我不能由着越姬計謀得逞,也不能讓自家兄弟再無謂地折損下去。你去準備吧,順便把親自領兵的風聲放出去。淩雲收了那攤子,與我随軍。”
淩雲睨了平陽侯一眼,“治治傷,我還行,我這點功夫,可別指望我給你擋丹家小兒。”
淩風哼了一聲,“就你計較多,你這條破命,就這般值錢?”
淩雲毫不猶豫地點頭,“那是,天底下還有許許多多的藥理,我沒能弄個明白不說,現在小小一個合歡瘴毒都沒能解去,這麽死了,不甘心啊,不甘心。”
淩風呸了他一口,“侯爺一身本事,能要稀罕你這點破功夫?也不怕丢人現眼。”
淩雲道:“侯爺功夫是了得,但這傷,可大動不得,要不然随時可能出血不止,見不着明天的太陽喽。到時大夥還以為是我醫治不得力,把我給卡嚓了,那我豈不冤得很。以防萬一,我自然要先說明白來。”
淩風怒了,“我怎麽跟你這麽個怕死鬼,一母所生。”
淩雲嗤鼻,“母親是何等風雅的女子,醫術更是超群,也不見兄長學到半點。”
淩風本随口想說,誰耐煩學那玩意,但話到了嘴邊,才醒起師者是自家母親,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哼了一聲,“父親如此英武,又不見你學得一二。”
淩雲揚眉笑道:“父親的本事,我還真學得一二,只是沒兄長皮糙肉厚罷了。侯爺,你說,我說的是也不是?”
淩風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的這個兄弟,武功學得确實算不得到家,但比起他懂的醫術,卻是強得多去了,他**醫術極好,他卻連草藥都認不完。
平陽侯見慣他兄弟二人鬥嘴,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由着淩雲一邊與兄長鬥嘴,一邊搗鼓他胸前傷口,他自己則斟了茶,慢慢飲茶,靜靜看書,全然當他們兄弟二人不存在了。
次日,平陽侯當真親自坐鎮圍剿蛇國。
但燕國大軍卻并不大面積進攻,而是在離蛇國五裏的地方駐下軍營,只偶爾聲東及西地上規模戰争,讓蛇國好不頭痛。
越姬和大巫師本以為尋到平陽侯,就可以設法乘他傷勢未愈将其刺死,除去這個心頭大患。
哪知他明目張膽地坐鎮了,他們反而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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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簡直象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謀。
派去的人手,往往連他的面都見不着,便被盡數截殺。
這一來,刺殺未能成功,反而讓蛇國越加人心惶惶。
轉眼一個月過去。
蛇侯依然沒有出現,而蛇皇的制毒能力仍在飛速減弱。
合歡林的瘴毒範圍也在逐漸縮小。
越姬和大巫師明白,平陽侯在等,等合歡毒瘴失去作用,那麽大軍踏進,蛇國根本無力反抗。
蛇皇無法支撐合歡林的瘴毒,只能退位。
下一任蛇皇的幼蛇已經有了,但蛇侯不在,大巫師不敢輕易指定下一任的女皇繼承人,因為他明白,女皇下一任繼承人一但定下,越姬定會不擇手段地将**置于死地。
再說要培育新的一界女皇,沒有十年八年,根本不成氣候。
但照着蛇皇現在的情形來看,哪能撐到十年八年。
如果合歡林的瘴毒一消,越國便成了平陽侯的囊中之物。
雖然小十七和十一頻頻刺殺成功,成功地制造了燕國朝中對平陽侯的不滿。
但平陽侯威名在外,加上平陽侯親自出兵,燕國朝中對他再是不滿,也不敢當真有所行動。
所以他們的計劃,對平陽侯并沒造成太大地威脅。
面臨這種情況,越姬和大巫師都坐不住了。
這時傳來消息,姜國得了一顆能治任何異症的蛇珠。
越姬迫不及待地帶了一隊人馬,以及夜和丹紅,秘密前往。
她帶走蛇國最厲害的兩個死士,自是對那顆蛇珠勢在必得,明讨不成,就暗奪。
夜臨行前,送了小十七一句話,“識得進退,方為上者。鋒芒太利,必被人折之。”
而對十一,卻什麽也沒說,只默默地看了一陣,轉身離去。
丹紅把小十七看了又看,“記住夜的話,不要為我解毒的事,操之過急。”
小十七心想,哪能不急?但不願姐姐擔心,點了點頭,“我知道。”
丹紅又拉了十一手拍了拍,仍是無言。
十一明白,她是在拜托自己照看小十七,但知道小十七表面随意,骨子裏卻是清傲得很,所以這話,不能當着小十七的面說出來,只能意會。
就算沒有丹紅的委托,十一也會處處留意小十七,朝丹紅輕點了點頭,“要平安回來?”
真是貼心的小丫頭,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意會,丹紅略安下心,追着夜而去。
雖然越姬有所交待,只要守住合歡林,平陽侯暫時也奈何不了越國。
凡事隐忍些,等她回來再做計較。
但大巫師為人陰毒,又豈能放過乘越姬不在,拿捏越國權利的機會。
調兵打仗,他遠不如越姬,自然不敢派兵挑釁讓天下聞風喪膽的平陽侯。
但如果平陽侯能死在他手上,不但越國再無人敢不服他,放眼天下,也無人敢小看于他了。
越姬一走,大巫師就召來小十七。
“你表現很好。”
小十七對大巫師是恨極,但為着姐姐,不能不忍着,不做出任何表示。
這些天,如此賣命,也是想引起大巫師的注意。
只要大巫師想利用他,那麽他就有機會與他談條件。
大巫師繞着小十七轉了一圈,“我知道你是為了丹紅。”
小十七不答,彼此心肚明,也沒什麽可說。
大巫師對他的無禮,心裏暗惱,但他知道,蛇國最厲害的死士沒有一個是軟蛋,可以任由人揉捏,要他們服帖,只能給他們想要的,“你想不想拿到整顆解藥?”
小十七終于将目光投向大巫師,淡聲開口,“你想我做什麽?”
“我得到線報,平陽侯重傷,一時半會兒難愈,不能過于運用真氣,所以他固然一本身事,卻不可用。”大巫師眼一眨也不眨地鎖着小十七的眼。
小十七神色漫漫,“這些日子,沒少派人去,可是沒人近得了他的身,我也不例外。”
“他在軍中,戒備森嚴,近身自然不易,但這一次不不同。”大巫師陰晦的三角眼放着精光,“如果你殺掉平陽侯,我就給整顆的解藥。”
小十七輕蔑一笑,“平陽侯只值一顆解藥,可真便宜。”
大巫師心裏暗哼,貪心的小子,“那你想要什麽?”
小十七淡睨了大巫師一眼,“只怕大巫師一個人做不了這主。”
大巫師冷哼,“我真要辦的事,越國怕是沒人可以阻攔。”他最顧忌的是蛇侯,但蛇侯久無音信,而越姬又不在,他還有什麽顧忌?
小十七的個子高出大巫師不少,垂眼斜瞥着他,全無敬意,“就怕到時女皇回來,出爾反爾。”
“她敢。”大巫師慣來自負,雖然越國是越姬為皇,但權分三家,他,越姬和蛇侯。
就算蛇侯未死,越姬歸來,也不敢明着與他反面。
何況如果平陽死一死,大權便在他手中,那二人更不為懼。
“既然有大巫師這句話,那我不防說說。”小十七見機收網,“除了那粒解藥,我要丹紅和我脫去死士之身,越國任我們來去。”
他本想帶上夜和十一,但知道這樣的話,牽連太大,絕無可能,只好先走一步是一步。
等他和姐姐成為自由之身後,再游走想辦法。
大巫師稀疏的眉毛慢慢擰成團,丹紅和小十七都是蛇侯看重的人,如果這麽放了,萬一蛇侯回來,免不得要生出事端。
“我就知道,大巫師做不了主。”小十七眼角輕揚,蔑視地冷笑了笑,轉身要走。
大巫師慣來狂妄,平日被蛇侯擠壓,本積着一肚子怨憎,哪能受得了小十七這個激。
再說知道小十七是個不好相與的性子,如果滿足不了他的要求,斷然不會乖乖聽從他的命令。
小十七和十一雖然将将才成為死士,無論身手還是手段,都非除了夜和丹紅以外的死士能比。
而小十七恰好有軟肋在手中,所以小十七是最合适的人選。
聽了小十七的冷嘲熱諷,漲紅了臉,把巫杖一頓,“誰說我做不了主?只要你殺得了平陽侯,全依你。”
小十七剎住腳,冷眼睨來,“當真?”
大巫師重哼,“絕不食言。”
小十七勾了勾嘴角,悠悠哉哉地轉了回來,“有什麽消息?”
“平陽侯與金牛鎮的鎮長交情不錯,金牛鎮的鎮長老來得子,宴請所識的所有豪貴。據可靠消息,平陽侯也會賞臉前往。”
大巫師信心滿滿,既然赴宴,當然不可能帶重兵随行,那麽就是最好的機會。
小十七迷惑道:“鎮長夫人年過五十,還能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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