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再見蛇侯
清雅一口氣噎在喉間。
南陽侯第一次同大哥一起到府上,她就将他深深地裝在了心裏。
他那麽清冷,英武,往那兒一站,好象日月都失去了光芒,天地間,只剩下他。
那會兒,雖然沒有明着封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先皇最看好南陽侯。
所以先皇才頻頻讓他出征,飽掙功勳。
等他打下堅實的基礎,封太子,繼皇位,就不會有任何異議。
他英勇擅戰,是有報複的人,與兄長親如手足,拜了把子,所以常到府上來。
但他來,總是與大哥談軍事,論兵法。
她在他們跟前為他斟茶倒水,哪怕是不小心将茶斟撒出來,燙了他手,他也只是不在意地把茶水拭去,兩眼不離鋪在面前的地圖。
他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他甚至沒注意到她的長相。
兄長死了,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先皇娶她為妻。
她知道,他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與大哥之間的情,為了護住馮家不倒。
她同樣知道,他并非對她一個人無心,而是他心有大志,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他身為皇子,身邊別說沒有姬妾,就是通房都沒有一個。
能伴在他身邊,她滿足了。
哪料到,他未失陷于戰場,卻傷于高氏叛亂,下落不明。
她苦等不着,最終死了心,才伴了青燈。
婉兒說的不錯,她在南陽侯面前,就是一個透明人。
但南陽侯已經沒了,透不透明,還有什麽關系?
然平陽侯此時處境,生與死又有什麽區別?
拉住馮婉兒,“平陽侯身中邪毒,已經不是正常人,你再嫁不了他的了。”
馮婉兒将姐姐的手摔開,“或許有一天,他能好呢?”
清雅苦笑,平陽侯身邊的淩雲醫術天下無雙,也束手無策,只能将他的邪火控制到一個月發作兩次,至于治好,根本是癡人說夢了。
再說,也正因為好不了,皇上才容得下他……
不過,這些話,她不能說。
“婉兒不要任性。”
馮婉兒冷哼了一聲,“姐姐們,又何嘗不是任性的,怎麽到了我這裏,就不能任性了?”
“南陽侯死了,大姐不聽爹娘苦口婆心的勸,不顧父母撫養之情,執意伴了青絲,長住奄中,豈不是任性?
馮家失了男丁,仗着父親手中的那些權勢,雖有南陽侯和平陽侯撐着,但也是後續無力,本該借此歸隐養老,二姐卻使足了手段,睡在了皇上龍床上,迫得父親不能安穩隐退,以年邁之身周旋在權勢争鬥之中。
二姐又何嘗不是任性的?
你們可以任性,為何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清雅一口氣堵在胸口,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馮婉兒眸子突然黯了下去,“姐姐此生求一個南陽侯,我此生也只求一個平陽侯,我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如果他真的沒治,他死了,我也剪了發,和姐姐作伴去。”
清雅心裏一痛,越加哽得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哽咽出聲,“傻丫頭。”
馮婉兒此時已經出了門口。
十一回到平陽府,想着怎麽能解去平陽侯的心結,答應用母親交換解藥。
但她親眼看過秋桃終日與爛融融的男子糾纏于床榻上的慘态,知道平陽侯雖然現在表面看上去與正常人一樣,但這些日子來,以生欲對着冰冷死屍的可怖,又豈是常人能夠體會到的。
這樣經歷過來的人,對生死哪還看得極重,他要的是報複。
這樣的情況,想以一個蛇膽換回母親,根本不可能。
但除此之外,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左思右想,結果心裏亂麻麻地一團,竟全無頭緒。
歪在錦榻上,不知不覺中竟睡了過去。
夢中,她再次進入過去常夢到的煙霧彌漫的夢境。
煙霧散去,這次卻與過去不同,并沒有置身于綠潭邊,也沒那條虺。
卻見一個一身錦袍,身量修長挺撥的年輕男子,輕撫了懷抱着嬰孩的青衣女子的面龐一陣,突然将青衣女子往旁邊一推,“這結陣是以我的命來結的,就算我死了,他們也破不了這個結陣,你帶着孩兒走暗道,進入後山,撫養我們的孩兒,無人可以奈何得了你。”
十一看不清他的模樣,卻能感覺到他溫柔不舍的神情。
“青衣不能無夫君,青衣與夫君共生死。”青衣女子抱着孩兒,撲上前要去開那結陣。
遠處傳來雷鳴之聲,男子沉下臉,“孩兒可以無父,卻不能無母。”
青衣女子不肯聽,“青衣也不能無君。”
眼看結陣要被青衣女子打開,男子聲音驀然冷了下去,喝道:“住手。”
青衣女子怔了一下,擡頭,對上夫君痛楚的眼。
男子沉聲道:“我即便是被父君所棄,也從未求過任何人,如今只求青青保我們骨肉。”
兩行淚從青衣女子白玉般的面龐上淌下,最終緊抱着懷中孩兒,坐倒下去,怔怔地望着兩步之遙,卻如隔千山萬水的夫君。
男子溫柔地望着妻子與她懷中孩兒,微微一笑,那一笑,竟令天地間失去了顏色。
大隊的天兵天将從天而降,落在男子身後。
帶頭的将軍瞥了眼坐在地上的青衣女子,道:“世子,天皇有令,只要世子交出那個妖女和她所生的孩兒,今日之事,就此揭過,世子仍回天庭受封太子,日後繼承大位。”
男子冷笑,“當年父君棄我,我只得這一婦相伴,如非青衣,我豈能有今日。要我抛妻棄子,倒不如飲我血,食我肉來得痛快。”
将軍見他執迷不悟,垮下臉,“既然如此,今日只有得罪世子了。”
男子冷道:“要戰便戰。”躍上半空,化成為一條背着雙翼的映龍。
衆将臉色大變,不自覺得往後一退。
青衣女子再忍不住,放下懷中孩兒,飛撲上前,痛呼,“夫君。”
嬰孩在這時哭了起來,胖乎乎的小腳踢開包裹小身子的小雲被。
十一清楚地看見,嬰孩手臂上纏着一條小小的雙頭蛟龍。
青衣女子聽見孩兒哭泣,終回身重抱起嬰孩,流着淚向空中映龍望去。
映龍回眸過來,四目于空中癡癡相對,映龍突然溫柔一笑,再次轉開視線,眼裏只有冷煞的淩厲,展翅向身前密布的天兵沖去,剎時間血肉飛濺。
青衣女子軟坐下去,将頭埋進嬰孩懷中,不敢望那血肉飛濺處。
許多天兵向青衣女子沖來,卻被無形的結陣絞得血肉橫飛,卻無人能靠近青衣女子半步。
突然間,十一感覺胸口緊得透不過氣,繼而被沉重地壓迫感壓得醒來,有風吹過,渾身上下無處不冷,一身衣裳竟被冷汗濕透。
深吸了幾口氣,才從夢中的緊張壓抑中緩過氣。
夢中的殘影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身上的壓迫感卻越加清晰,甚至感覺到有只冰冷的手在她覆在她胸脯上,輕輕重重地揉捏。
驚得睡意瞬間全無,睜開眼,對上一雙妖孽邪媚的眼,吓得險些失叫出聲。
壓在她身上的竟是失蹤近一年的蛇侯。
十一下意識地去摸帶在身邊的赤水劍,卻被他搶先一步握住手腕,将她死死摁住。
蛇侯低頭下來,伸舌在她唇角上輕輕一舔,“我真小看了你這丫頭。”
十一感覺到蛇侯的蛇尾撩起她的裙擺,探進裏頭褥褲,在她小腿上來回輕掃,又癢又麻,呼吸一窒,白了臉。
蛇侯冰冷的身體輕輕蠕動,輕磨着她的身體,撩人之極,卻讓十一身上爬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你怎麽會在這兒?”
“我一直在你身邊,不過睡了個沉長的覺,剛剛醒來,卻見美人酣睡,着實動人。”蛇侯的唇順着十一的下巴滑下,咬着十一的衣領,将她的衣裳慢慢牽開,露出裏面似雪的肌膚,低頭向她美好的鎖骨吮下。
十一一個激靈,他一直在她身邊?
腦子飛轉,臉色大變,難道是小絞兒?轉頭向身邊裝着小蛟兒的錦囊看去。
錦囊果然空空扁扁,不見小蛟兒的蹤影。
心底一陣發冷。
低頭見蛇侯又咬了她的衣襟,正慢慢牽剝,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已經發育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細膩飽滿的柔白勾得人甚想一口咬了下去,似梅的那點嫣紅正一點點展現,更蕩人心魂,讓人恨不得将她剝光了狠狠在蹂躏在身下。
“才一些日子不見,竟出落成這般誘人,叫本侯如何還能忍得?”蛇侯紫色的眸子琉光晃動,浮上濃濃情-欲。
十一驚怒交加,不知突然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推,竟将他推了開去,飛快抓起枕邊赤水劍,向他刺落下去。
蛇侯正在情濃之際,沒想到十一竟能還手,一時大意,竟被赤水劍刺進肩膀。
他身體一僵,不能相信地擡頭看了一眼十一。
原來實打實地身體突然變得透明,很快在十一眼前消失。
十一急忙拉攏衣裳,翻身坐起,四處亂看,哪裏還有蛇侯的身影,而小蛟兒卻躺在身邊,睡得正熟。
十一拭了把額頭冷汗。
回想着蛟龍生前的話,讓她尋到世子,送小蛟兒認祖歸宗,除妖孽……
難道蛇侯被蛟龍施了什麽禁術,封在了小蛟兒體內,需要尋到蛟龍家族的老人,才能将其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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