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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讓路。
錢鲲雖然笑容和煦,看起來俊逸文雅,但周身所隐隐散發出的天生處于頂端支配者所獨有的殺伐之氣卻生生讓一幹小姐太太們下意識的便讓出了一條通路。
看不見光的眼中盈滿笑意,一只手有禮的伸出,等待着面前女子的回應。
“各位太太小姐,雨瑩先告辭一下。”下意識避開對方伸出來的手,汪雨螢起身往一旁的自助餐桌前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低調的離開了人群,自始至終錢鲲都走在汪雨螢身後一步之遙,像是默默守候着什麽,而汪雨螢也被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弄得心煩。
此時宴會才剛剛開始,所有人都在忙着和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交談拉攏人脈,餐桌這邊冷清清的不見人影。
汪雨螢有個習慣,就是緊張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吃些東西,見對方只默默的站在自己身邊用那雙有着烏沉眼瞳的雙眼看着自己不說話,為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汪雨螢只好将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之上。
錢鲲見汪雨螢毫不客氣的直接夾起一只巨大的鹵味雞腿放進盤子裏,頓時覺得對方有些可愛。不由自主的開口道:“你喜歡吃雞腿?”
而此時的汪雨螢聽了錢鲲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盤子裏夾了什麽,頓時尴尬的放下盤子臉色微紅的解釋道:“咳……是……是啊!”
沒有想到這麽磕磕巴巴的話居然是從自己嘴裏冒出來的,汪雨螢頓時在心裏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剛剛面對一群人還牙尖嘴利侃侃而談的,怎麽現在對着一個人反而說不出話來了?!一定是因為對方是黑社會比較危險的緣故,嗯,一定是。
汪雨螢想到這緩緩的深呼吸幾下,再回頭時臉上已經帶着優雅得體卻疏離萬分的笑容:“不知先生您剛剛找我是有什麽事呢?”
看着面前女人對着自己笑得一臉僵硬,錢鲲只覺得心中憋悶,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麽卻說不清楚,一句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說出口的話此時卻瞬間脫口而出:“別這麽笑,好假。”
汪雨螢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此時倒是更像個面具般挂在臉上,停了一瞬間,汪雨螢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這位先生,如果您不喜歡我的笑容的話可以不看,不過請問您到底找我有什麽事,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要走了。”
早在那句話出口的瞬間,錢鲲就已經恨不得掏出槍把自己蹦了,此時見汪雨螢一臉堪稱恐怖的笑容頓時更沒了信心,見汪雨螢一副你再不說話我就走了啊的架勢,錢鲲急急道:“那天謝謝你了!”
錢鲲在一個月前來到北平,一開始只是路過小憩幾日而已,但是這番舉動卻引起了日本軍方的高度重視。畢竟以錢鲲黑道武器商人的身份,加上其參與的買賣向來都是以大批和價格低廉著稱,此時若是錢鲲向東北地區大批售賣軍火,那麽在戰争爆發之際,勢必會對日本人的侵華計劃産生阻礙,日本軍幾次向錢鲲發出投誠邀請,想要讓其為駐華日軍提供大批軍械物資,但是都遭到了拒絕。
也許是從涉足家族産業以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能靠着自己的智慧和魄力力挽狂瀾的事實蒙蔽了錢鲲的心,讓他由一開始的謹慎小心漸漸變得自大,錢鲲在一天夜裏遇到了來自日本間諜的襲擊與手下失散。
幸或不幸,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命運就是這樣充滿了戲劇性和偶然。
直到很多年後,錢鲲滿足地懷抱着嬌柔的妻子在庭院裏一同觀看日落,身邊圍繞着奔跑嬉戲的孩子們時還會由衷的感激上蒼,讓他因此與今生摯愛的相遇。
“不用謝……”只是遺憾我們已經見過三次了,我卻還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錢鲲,金錢的錢,大鵬的鲲。”像是感覺到了汪雨螢眼中的遺憾,錢鲲主動交代了自己的名字。
“你叫汪雨螢?”
“是。”
“哪個雨,哪個螢?”
“雨過天晴的雨,螢火從的螢。”
也許命運就是這麽奇特,幾句問話,卻輕易的拉近了兩顆渴望靠近卻不自知的心。
“雨瑩!你怎麽一個人跑到這來了?”
吳宗南剛剛被劉伯父拉過去私下裏談了些事情,沒有顧及到汪雨螢,此時尋過來見她和一名樣貌
英氣逼人的陌生男子在交談,頓時生出幾分警戒心來。
“吳大哥你的事情談完了?”汪雨螢笑呵呵問道,順手遞給吳宗南一杯紅酒。
“嗯,談完了,怕你一個人無聊就趕快過來了。雨瑩,不知這位先生是?”
吳宗南的手臂半摟着汪雨螢的腰肢,示威意味十足,此時又語氣親昵的交談,看在有心人眼中,可不是一對兒登對的男女朋友麽?
“錢鲲。”
錢鲲不等汪雨螢介紹主動開口道:“不論如何還是要謝謝汪小姐,錢某還有事,先告辭了!”說罷深深看了吳宗南一眼便毫不留戀的徑自離開了。
汪雨螢絲毫沒有注意到吳宗南摟住自己腰肢時錢鲲瞬間鐵青的臉色,此時見錢鲲像是變臉一般不顧禮節說走就走,私下還猜測着估計混黑社會的人脾氣都有幾分古怪吧?
吳宗南一聽到面前青年的介紹雙眸瞬間緊縮,錢鲲臨走前那冷硬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紮向自己,即使只簡單的一眼也讓吳宗南瞬間全身繃勁,戒備的看着對方離去的身影,吳宗南用看似不經意的語氣詢問道:“雨瑩認識他?”
“哦,算是知道名字的關系吧!”汪雨螢下意識的不欲多說,敷衍的提了一句就将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對了,吳大哥,我聽別人說一會兒市長會親自講話,是不是會提公債的事情呀?”
“嗯,這次宴會說白了就是為了籌集資金用于城市建設,一會兒我也會代表吳家買入部分公債。”見汪雨螢不太在意的樣子,吳宗南緊張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
“哦,這樣啊!那我也買些好了,畢竟這可是政府發行的公債,穩賺不賠的買賣,嘻嘻!”汪雨螢俏皮的打趣道。
“你若是想做投資,我認識幾名很好的經紀人,做股票債券都有一手,回去我就将這幾人介紹給你,至于這次的公債嘛,我看還是算了吧?”吳宗南一副大哥哥的溫柔寵溺模樣與汪雨螢商量道。
“哦,那就算了吧!”汪雨螢一見吳宗南提及此次公債買入那副有些勉強的樣子,加上後來又提到經紀人的事,便知這次的公債怕是不很理想,聽話的點了點頭。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
大廳中央處的舞臺上,一名身穿筆挺西服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舉着話筒笑容可親的開口。
“這位就是袁良袁市長?”汪雨螢與吳宗南的位置比較偏僻,此時汪雨螢隔着人群遠遠的看着站在高處的袁市長,只覺得這位市長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一名中年老頭,看不出哪裏出奇的地方,不由得略微有些失望。
“嗯,這位袁市長自從上臺後,一直致力于大力發展北平市的經濟,雖然效果不是很顯著,但是因為其兢兢業業的實幹态度,很得北平市民的歡迎。”
“哦?!這我倒是沒看出來!”汪雨螢聽了吳宗南的話小聲道,此時袁良已經說完了一通漂亮的開場白,即将開始提到此次晚宴的重點——公債。
果然,當袁良說完這一番話并且提到酒店二樓便設有政府臨時辦事處,可是直接購入公債時,現場熱烈的氣氛突然停滞了一下。
袁良胖胖的臉上雖然笑容絲毫不減,但是看着臺下衆人的神情,頓時急得一頭汗水。
“我買入五十萬。”低沉中帶着優雅的聲音響起,雖然這聲音不大,但是卻神奇的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整個人群騷動起來,人們紛紛伸長了脖子看向出聲的位置。
人群被非開,一名身穿白西服的俊美青年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汪雨螢此時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剛剛還和自己說話的青年周身散發着冷冽氣息一臉嚴肅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重新看了一遍大家的留言,看着大家鼓勵的話語,我的內心複雜萬千,所有的詞語最後只能化為一句話: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直陪着我,我愛你們,很愛,很愛。
☆、36春*藥
宴會的氣氛一下子達到了高*潮,吳宗南啧了一聲道:“看來今晚的風頭是落不到我們吳家頭上了!”吳老爺子昨日已經私下裏交代了,讓自己代表吳家買入三十萬,這已經是筆天文數字了,沒想到這個錢鲲比號稱北平第一富商的自家行事還要高調。
而一旁的汪雨螢感慨的卻是:果然混黑社會的都是有錢人啊!
從錢鲲的舉動開始,緊接着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紛紛表示要購入公債,吳宗南見此也不準備搶那風頭,和汪雨螢交代了一聲便直接上樓上的辦事處填了支票辦好了手續。
“吳少爺,感謝您對北平城市建設的支持!”辦事處的負責人感激的向吳宗南道謝,親自開門将人送了出去。
“哎呀!”
一聲嬌呼響起,吳宗南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前襟處**的一片,一名穿着淺黃色洋裝的小姑娘正端着已經空了的酒杯戰戰兢兢的站在自己面前。
“對……對不起。”小姑娘雙眼通紅,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吳宗南見此也顧不上其他,安撫的沖着那小姑娘笑了笑道:“沒關系,是我走路不小心。”
辦事處的負責人見此道:“吳少爺,要不我先帶您上樓上換件衣裳吧?”
“也好,您先忙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吳宗南婉拒了那負責人的陪同,獨自往樓上走去。這家酒店吳宗南挺熟悉,和酒店服務生交代了番直接在一間屋子裏換好了衣裳便下樓來了。
吳宗南從二樓下來時便四處看了眼,卻沒發現汪雨螢的身影,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汪雨螢是嫌宴會吵鬧躲在哪個角落裏了,可是接着找了幾處地方都沒見到人影。看了一眼四周,那軍火商人錢鲲也早沒了蹤跡,不知為何,吳宗南的心突然不安起來。
相繼又問了幾人是否見過自己的女伴後,吳宗南得知最後是一名服務生見過汪雨螢在東南角的一處沙發上坐了會兒,接着人到底跑哪去了卻是誰也不清楚了。吳宗南心裏還存着一絲希望,也許雨瑩自己回家了呢。
吳宗南直接派了司機去汪家偷偷打探下汪雨螢是否已經回家,但是當司機帶回消息說汪雨螢一直未歸時,吳宗南的心終于沉到了深淵——汪雨螢,真的在宴會上失蹤了!
時間回到吳宗南上樓的時候。當購買公債的活動結束,緊接着便是一隊樂隊登臺,歡快的舞曲響起,大家紛紛在場中央跳起舞來,而其他人則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品着美酒,受到這熱烈氣氛的影響,汪雨螢也被熱心的侍應生勸着,加上香槟味道确實不錯,汪雨螢不自覺的就喝下了三杯。
嬌美的臉蛋上浮起了兩朵紅雲,雙眼像是浸在水中一般盈盈的閃着水光,一股暖流從胃裏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舒服極了,就是怎麽感覺有些困了呢。
汪雨螢微微眯起雙眼,手像不受控制似的又端起一杯香槟,挺直腰背踩着高跟鞋一步不晃的走到了角落處的沙發上一屁股坐好,接着便歪着身子斜靠在沙發上,雙眼漸漸變得朦胧起來,汪雨螢只覺得兩只眼皮像是打架一般,接着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熱,很熱,周身像是燒起來了一般,一股熱流從小腹處升起,漸漸的蔓延全身,胸前漲漲的難受,汪雨螢只覺得難受極了,無助的扭動着身子,裸*露在外的肌膚蹭在絲綢料子的床單上,頓時泛起了紅暈,下*身處痙攣般的抽搐着,一股熱流從□中流淌出來,但是身體卻越發的空虛起來,口幹得厲害,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這種從未經歷過的難受讓汪雨螢不由得小聲哭泣了起來。
汪雨螢試着動了動,卻渾身酸軟無力,拼勁全身的力氣睜開雙眼,入目便是灰色的床單,以及同色系的牆壁,雖然屋內點着幾盞燈,卻顯得壓抑而沉重。
這是一間典型的男人的房間。
汪雨螢不傻,她在一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現在回想起來,宴會上那名一直圍在自己身邊噙着笑容的服務生确實非常可疑。看來,自己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汪雨螢死死咬住下唇以抵禦身體裏那越來越強烈的空虛感,趁着意識還清醒,汪雨螢奮力翻身下床。
“呼……呼……”
像是離了岸的魚一般劇烈的喘息着,周身已經汗濕一片,小巧的嘴唇如今已經被硬生生咬爛,一絲鮮血從嘴角邊直流入衣領內,但是汪雨螢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踉跄着走到門邊。
房門被鎖住了,汪雨螢趴在門上努力的聽着門外的聲音,隐約有腳步聲傳來。
遭了!
汪雨螢轉身将一把椅子45度角斜立抵住房門,接着便朝着窗口處跑去。萬幸,窗戶并沒有被鎖死,眼前越來越模糊起來,耳邊傳來砰砰的敲門聲,有人在外面大聲喊叫,汪雨螢顫抖着手将窗戶打開,頓時,一股冷風吹入。
“嘭——!”房門被踹開,汪雨螢也爬上了窗戶。
“汪雨螢!你要幹什麽?!”
耳邊傳來驚呼聲,汪雨螢本能的回過頭,還未看清來人,便身子一軟,斜斜的栽了下去。
“不——!”
撕心裂肺的喊聲在耳邊響起,一個身影像獵豹一般猛的竄出窗口抱住了汪雨螢,失重的感覺只是一瞬間,等到汪雨螢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死死的抱在了懷裏。
那雙手臂像是一把鉗子般死死的将汪雨螢箍在懷裏,汪雨螢想要掙脫,卻被身下人飽含痛苦的悶哼聲吓得不敢再動作。
汪雨螢費力的擡起頭來,卻見錢鲲那雙永遠烏黑的眼瞳緊緊閉着,眉頭因為難惹的疼痛皺起,嘴角邊還挂着一絲血跡。
“錢鲲?你還好吧?”汪雨螢擔憂地問道。
薄薄的唇緊緊抿着,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沒事!”
“太好了!你快将我松開!”汪雨螢試着動了動,卻再次換來一聲悶哼。
錢鲲終于受不了猛的睜開眼睛,臉色鐵青的看着在自己身上亂動的女人,從牙間費力擠出一句話:“胳膊斷了,動不了。”
“少爺——!”
“快來人将少爺擡出去——!”
“天啊!老弟你有沒有事啊?!”
“少爺啊!”
耳邊傳來幾道驚呼聲,緊接着汪雨螢和錢鲲從三樓墜落到的花叢便被人扒開,汪雨螢被人一把拽開,還未站直身子,一個巴掌帶着強勁的掌風便扇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血腥味瞬間在嘴裏彌漫開,汪雨螢開始只覺得臉頰木木的,接着一股**辣的疼痛彌漫開來,整個右臉頰迅速充血紅腫。
定情一看,便見一名身穿紅色修身洋裙的高挑女子美目中泛着兇光,一臉怒容的瞪着自己,那目光,像是針紮在身上一般。
“姐你幹什麽?!”
錢鲲掙脫開手下的攙扶,不顧全身的傷痛一把走上前将汪雨螢護在懷裏,怒目看着自己一臉怒容的大姐。
“老弟你的傷要緊,先讓人送你去醫院,啊?”
錢麗雅難得低聲下氣的哄勸着,說完又瞪了汪雨螢一眼。若不是這個女人剛剛鬧什麽跳樓,自己老弟哪裏會受這麽一番傷?!
錢麗雅打小就有個外號,叫“混世魔王”,做事不辨是非,永遠是她對,此番在宴會上見自己老弟難得的對個女人有了興趣,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迷暈了下藥帶回來,也不管人家到底願意不願意。
經歷了這麽一番驚吓,清涼的夜風吹來,汪雨螢雖然渾身酸痛,尤其是臉頰處,但是春*藥的效力總算是過去了幾分,人也清醒起來。
“姐,今天的事本來就是你自作主張鬧出來的,要是我剛剛沒有護住雨瑩,難道你準備明天給汪家送回去一具屍體麽?!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就不勞你費心了!來人啊,送大小姐上樓休息!”
“是!”錢鲲一句話說完,七八名手下立刻聚攏來,錢麗雅看此情景,知道自己弟弟真的動怒了,不想真的與老弟翻臉,錢麗雅萬分不情願的上樓了。
而聽了這姐弟倆一番對話的汪雨螢,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窟,奮力掙脫錢鲲的懷抱,汪雨螢想都沒想就一腳踹了過去。
“臭黑社會臭流氓,有錢了不起啊!”
“不好!少爺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和諧社會,嘿嘿。
PS:不怕神一樣的情敵,就怕豬一樣的老姐!
☆、37處*男
醫院的單間病房內,被小護士細心包紮好傷口的汪雨螢正在輸液,随着體內的藥物被清除,汪雨螢身上的燥熱感終于消退了。
陪着汪雨螢身邊的是曾經不小心撞倒自己的青年,張世真,別看人長得高挑,但行為卻幼稚的不行,汪雨螢看着對方自從來到自己面前就沒聽過的嘴,心裏不由得懷疑:這樣的人也能做黑社會?
“什麽黑社會?”張世真歪着腦袋好奇的問道。
汪雨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迷迷糊糊的将心裏的想法給說出來了,若是此時站在汪雨螢身邊的是一名面目猙獰的大漢也就算了,偏偏是張世真這樣一臉天真的青年,看着就好說話,汪雨螢的好奇心一時間暴漲,脫口問道:“你老板不是混黑社會的麽?”
“哪有啊?!我們老板明明是正正經經的商人嘛!”張世真瞪圓了眼睛說道。
“哼哼……正正經經呀~!”正經商人會走到哪都配好幾個保镖?!正經商人會和別人在街上火拼?!正經商人會綁架良民意圖不軌?!正經商人會軟禁自己不讓人回家?!就是以治病為借口也不行!
看着汪雨螢一臉不信翻着白眼的模樣,張世真又嘟囔道:“咱老板是賣軍火的,所以看起來就稍微那麽了點兒嘛!”
“切!發國難財的奸商……”汪雨螢不滿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接着一掀被子蒙在頭上道:“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果然,張世真一聽汪雨螢要休息,雖然有心反駁對方最後還是沒有吭聲,畢竟以目前的架勢來看,這個女人老板好重視的說,否則怎麽可能在對方掉下去的瞬間也跟着往下跳?!
天咧!當時真是吓傻了一衆人等,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聽見樓下“嘭——”的一聲劇響,那聲音吓得自己當下腿軟,還以為老板年紀輕輕要香消玉殒,哦不,是英年早逝了呢!
而且最最驚悚的就是,從來不反駁老姐錢麗雅的老板今天居然和大小姐翻臉了,是真的翻臉,張世真站在一邊看得清楚,老板當時那臉綠得得,都快和別墅裏的萬年青一個顏色了!
所以,對于自己這一幹從小服侍在老板身旁非常熟悉老板脾氣的手下來說,已經明顯可以看出,汪雨螢小姐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猶如坐着火箭一般直線上升,直接PK大小姐成功躍居第一位了。
這也是當時老板下令送錢麗雅小姐回房時,大家會頭腦一熱膽敢犯上的原因,二十三年鐵樹不開花啊,若是因為豬一樣思維(咳咳)的錢麗雅小姐把老板的好事給攪黃了,那麽後果會多麽的可怕張世真已經渾身發抖不敢想象了。
于是,作為老板好不容易動心的初戀對象(沒錯,自家老板還是個處那啥男),汪雨螢小姐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變為了拯救老板,以免他在法師的道路上越行越遠的就是活菩薩,這也是為什麽在宴會上,當錢麗雅大小姐提出這個看起來智商就不高的計劃時,大家會頭腦一熱幫忙配合的原因。
現在想起來好後怕啊,不知道老板醒過來以後會不會把他們這一幹人等流放塔克拉瑪幹沙漠永不召回,還挺有可能将他們流放到一處荒島上,每人發一把只有一顆子彈的槍用于那啥(咳咳,你加勒比海盜看多了吧)。
而此時,唯一能夠解救大家于水火的重任,就落在了張世真頭上,而他的任務就是:努力挽救汪雨螢小姐心目中自家老板已經碎成了渣渣的形象,重新豎立起對自家老板的愛情觀!
張世真有個毛病,只要一緊張就喜歡說話,一說話就會亂說,而說了那麽多也一句沒往自家老板的光輝俊美形象上靠過去,此時見汪雨螢蒙着被子睡覺了,張世真只好關了燈開門出去守在門外。
“小子,事情進展怎麽樣了?!”張世真的大哥張世傑見弟弟從病房裏出來,一把抓小雞一樣将人拎到面前急急的問道。
“我……”
張世真只看到三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臉兇相的直愣愣睜着探照燈一樣的大眼珠子瞪着自己,饒是已經習慣了周圍人一個個的土匪模樣還是被吓得咽了咽口水。
“你什麽你!快說啊!汪小姐回心轉意啦?!”
“沒……”
“什麽?!那你進去快半個小時都幹嘛了?!”
“說……”
“說什麽了?!不會是你小子沒将咱家老板誇明白吧?!”
“我!沒!來!得!及!說!”張世真一把掙開包圍圈喊道,奶奶的,這幫粗魯,怪不得汪小姐誤會自家老板是黑社會。
“汪小姐誤會咱家老板是黑社會,讓我給正過來了,後來又認為老板是奸商,我沒來得及說,人家小姐就要求休息了!”
張世真一番話說完,圓溜溜的眼睛一轉,拔腿就跑,開玩笑,沒完成任務絕對會被大哥給蹂躏死的!
“嘿!你個兔崽子,沒完成任務居然還好意思跑?!”張世傑被氣的不怒反笑,大步上前一把追住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頓蹂躏,頓時醫院五樓的空曠的走廊裏回蕩起陣陣哀嚎聲。
這邊幾人正在拿張世真撒氣,那邊一名護士小跑過來喊道:“錢先生醒了!”
“老板醒了!”
“可算是醒了!”
衆人一聽立刻抛下張世真蜂擁着往走廊盡頭處的豪華病房跑去,跑了幾步張世傑突然停住,剛毅的臉上此時一臉嚴肅:“等等!”
“怎麽了?”王虎好奇道。
“那個……你們想好怎麽解釋今天晚上的事了麽?”張世真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扣下,衆位大漢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算了,愛死就死吧!”
大喝一聲,張朝握緊拳頭視死如歸的往病房走去,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也只得耷拉着腦袋像耗子見貓一般往病房走去。
跟在身後的小護士本來還挺怕這幾人的,畢竟一身黑衣滿臉嚴肅,有都長得人高馬大的,此時見這幾人對剛剛自己照顧的俊秀青年這般害怕,頓時覺得這幾人就是長得吓人,內裏卻是紙老虎一
只。
“老板……”
握起來像是鐵錘一般的大手推門的動作卻輕柔無比,幾人靜悄悄的進了屋,便見自家老板正平躺在病床上,胳膊上吊着繃帶。
雖然一臉蒼白,但是緊繃的下巴和看起來平靜萬分的雙眼卻讓張世傑等人越發的心虛,老板不會被他們給氣傻了吧?
“說吧。”
平靜的說完兩個字,錢鲲便閉上雙眼養神。
“我負責開車将人帶回來。”王虎低頭小聲道。
“我負責把風。”張超心虛道。
“我負責下藥!”張世傑閉眼破罐子破摔道。
“我……我負責将汪小姐的男伴引開。”剛被悲慘蹂*躏的張世真一臉郁悶的開口,都是大小姐非得讓自己扮成女人。
死寂而壓抑的氛圍彌漫開來,錢鲲像是睡着了一般靜悄悄的躺在床上,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了幾分脆弱的感覺,但是站着的幾人此時都不敢真覺得自己老板會脆弱,畢竟自己發誓效忠的主子可是長白山錢家的後人,未來錢府的當家。
“很好。”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響動,神經繃到了極限之時,病床上的人終于開口。但是這兩個字卻讓大家的心再次繃緊。
錢鲲睜開雙眼,張世傑會意,大着膽子上前将自家主子扶起來靠坐在病床上。錢鲲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直直看着低着頭的衆人道:“我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們幾人的主子換成了錢麗雅。”
“主子!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混蛋,不該幫着大小姐胡鬧,求主子原諒這一回吧!”
“主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幹大漢猛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錢鲲冷眼看着衆人,直到所有人的額頭都已經血紅一片才冷哼了一聲。
“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們就自己回長白山吧!”
“是!謝主子!”一幹人等激動的謝恩。
“說了在外面要叫老板,又忘了規矩。”錢鲲板着臉訓斥道。
聽了錢鲲的話,衆人樂呵呵的點頭道:“是是!老板說的是!”
而另一邊,焦急萬分的吳宗南終于通過北平的黑道組織得到了汪雨螢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好冷啊,大家出門多穿衣服啊~~~
☆、38《晉江獨家發表》
吳宗南帶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半夜一點多。遠遠的看過去,整個五層樓高的醫院裏,只有正門前的兩盞路燈還亮着光,白慘慘的燈光下,寂靜的夜裏反而多了幾分凝重的氛圍。
程德虎吊着根雪茄坐在敞篷越野車上,腰間別着兩把日本造三八大蓋,看起來滿臉兇相。此時看了一眼靜悄悄的醫院,裂開嘴吱牙一笑道:“吳少爺,咱們進去先找找?萬一真的在此處呢?”
吳宗南聽了程德虎的話,點了點頭:“救人如救火,今天麻煩程大哥了。”
汪雨螢已經失蹤了小半天,随着時間的流逝,吳宗南只覺得心懸在嗓子眼裏提得越來越緊,仿佛再一刻就要被勒斷了一般。汪雨螢長相嬌媚,加上在北平沒什麽背景,又是被人在宴會上直接迷暈了帶走的,是個人都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吳宗南一開始就将目标鎖定在宴會上的幾家大佬身上,畢竟以他的身份,不是什麽人都敢動他帶來的女伴的。沒想到最後什麽都沒查到,卻差點兒和別人起了沖突。正當吳宗南幾乎要陷入絕望之時,一名十歲的小男孩被人交代送過來一張紙條,上面交代了劫持汪雨螢的人是誰,以及汪雨螢現在身在何處。
盤問一番後發現,那名男孩顯然是收了一名神秘女子的錢幫忙送信的,其他的就什麽也不清楚了,吳宗南無法,決定賭一把,接着便帶着程德虎的人馬直接殺了過來。
汪家那邊,吳宗南只敢告訴汪耀祖汪雨螢失蹤的事情,在問道汪雨螢是否和錢鲲有什麽牽連時,就連汪耀祖也是一頭霧水,這人是誰啊,壓根兒沒聽過啊。
汪耀祖不放心吳宗南自己一人,和家裏說了個謊瞞過去便和吳宗南一同出來了,此時汪耀祖可沒吳宗南那麽能穩住氣,也許是因為不知者無畏的關系,汪耀祖坐在車後排聽着這兩人客套,只覺得沒意思,畏畏縮縮的直接沖進去救人就是了!
當下利索的翻車下來,拽住一旁程德虎一名手下道:“你手裏的槍分我一把!”
接着不顧身後吳宗南的喊叫直接紮猛子往醫院裏沖了進去。值班室裏一名老大爺正打着呼嚕睡大覺,汪耀祖此時也是氣急了,一腳踹開值班室的大門劈頭就問道:“知不知道汪雨螢住幾樓?!
不知道?!那錢鲲呢?!錢鲲你總知道了吧?!”
可憐的老大爺被一名一米八多孔武有力的小夥子硬拽住脖領,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翻白眼過去。
“耀祖,你冷靜些!”吳宗南和程德虎此時帶着一群手下趕了上來,吳宗南好說歹說将汪耀祖拽開,便聽見身邊噗通一聲,那老大爺受了驚吓直接暈過去了。
“你讓我怎麽冷靜?!”汪耀祖滿臉猙獰,咬牙切齒的地吼道,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一會兒見到那個叫錢鲲的,直接一槍崩死。不,一槍解決他太便宜了,先派人揍一頓,接着把他的下*身給剁了喂狗,接着拿刀一刀一刀的割了肉。
汪耀祖被吳宗南阻止,洩憤般一拳打在牆上,頓時粉刷着白色牆皮的牆壁刷刷的掉了一地,幾人沒躲過去,直接掉了滿身滿臉,看起來白森森的吓死人,尤其是半夜在醫院這地方。
這一夥人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立刻引來了值班大夫的注意。但是在看見這五十幾人都齊刷刷配着槍一臉兇相時,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保持了沉默。更有幾名值班的護士躲在人群裏吓得直接小聲哭了出來。
最後還是為首的那名中年大夫上前開口道:“不知幾位朋友半夜來訪,是有什麽要事?”
“我要找一位女士,叫汪雨螢,是今天晚上送進你們醫院的,年齡是十七,大概一米六的個子,長得很漂亮,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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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