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外

“下午我見着也還是好好的,怎麽就病了?”許若水去了淨室,打算沐浴,聽到這個消息時,解衣裳的手停了下來。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聽說上吐下瀉,可厲害了,夫人都找了大夫過來醫治,大夫說是說是身子太虛了,”煙兒神秘地說道,“那大夫倒是不避諱,讓夫人多放寶梅兩天假,尤其是不能再行床弟之事了。”

深門之內便是這樣,很多事情想瞞都瞞不住的,那玉文君翩翩君子,居然會是個嗜色之人,将寶梅的身子骨消耗殆盡。

“那夫人沒說再派其他人過去伺候嗎?”

“說了,”煙兒吃吃地笑了兩聲,“大少奶奶,你是不知道,夫人身邊的丫鬟都想爬上玉公子的床,說是哪怕就是一夜風流死也甘心了,不過那玉先生說了,這兩天不必找人伺候了,他自己能料理。”

噬色之人能少得了女人,這倒是怪哉怪哉了,“別人的事兒我們少管,不過紫嫣今晚又去了她娘家,你将我屋裏那床明繡牡丹被給她換過去吧。“

“為何?”煙兒不明許若水的意思,“她可只是個丫鬟而已。”

“別多嘴,讓你去你就去,順便看看屋裏還缺點什麽,都一一禀告于我,”許若水扯了屏風,隔住了浴桶,衣裳盡褪,緩緩沒入了水中。

寶梅下午還好好的,晚上就生病了,這身子虛得莫名其妙。

許若水沉靜在水裏,雙手有一下沒一下搓着澡。晚秋這副身子其實還算圓潤,身上摸不到一點磕巴的骨頭,削肩細腰,圓臀瘦腿,身上的肌膚與臉上的截然不同,任她怎麽洗臉,依然還是蠟黃蠟黃的,好像洗不幹淨一般。

“咕隆,”屏風後面傳來了響聲。

“是誰?”許若水看到絹紗屏風後面有一個人形輪廓,高高大大的,不是煙兒的。

那人走近了過來,很清楚地看到了衣裳上松枝傲雪的圖案,“大少爺留步,”她看清楚了來人便是孟天博,以為他還在酣睡,竟然給忘記了。

這時候已經說這個已經來不及了,孟天博将屏風搬了開來,“娘子,我~~~~”整個人呆住了,目不轉睛地盯着許若水看。

許若水是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雙手捂住胸前,可纖纖細手包不住小巧豐滿的雙峰,反倒讓它們有些呼之欲出的感覺。

“娘子,你。。。我。。。”孟天博感覺口幹舌燥,大口地吞着口水。

“你別過來,”許若水厲聲道,這身子是屬于孟天博的,可是她現在是許若水,不是晚秋,以前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不知道,但是現在絕對不可以胡亂為之。

但是,孟天博卻越走越近。

許若水急得快哭了,現在的他根本不像個孩子,而是像只饑餓的狼,怎麽辦?手中除了一塊澡巾,沒有其他東西可以遮身了。突然,她急中生智,将澡巾朝孟天博扔了過去,連帶着水呈現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噗,”孟天博的臉被濕嗒嗒的澡巾蓋了嚴實,接着這個機會,許若水眼疾手快,将木托子上的衣裳穿在了身上,嬌軀的美好線條因為沾滿了水而呈現了出來。

“哇。。。娘子,你做什麽啊?”孟天博扒下澡巾,臉上脖子上全是水,還滲進了衣裳內,許若水連忙找了塊幹爽的帕子為他擦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過意的,我說了讓你不要過來的。”雙手只顧着擦拭,沒留意到孟天博身體的變化。

“嗯哼,”孟天博握住了她的手,此時那位置更好在腹部,片刻之間,許若水便感覺到了那地方的變化,她慌忙撤了手。

“娘子,這裏疼。”孟天博捂住自己的裆部,可憐巴巴地說道。

“天博乖,洗把臉就不疼了,”許若水舀了一盆涼水,只見他只搖頭,便一狠心,将一盆的冷水朝他的頭上直直地倒了下去。

“大少奶奶,你這是做什麽事?”胡婆子一把奪過許若水手中的盆子,“你是不是想謀害親夫啊?”雙手還重重地推了一把許若水,因着地滑,她後退了兩步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孟天博此時已經渾身濕透了,猶如被驚吓到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大少奶奶,你怎麽這般狠心啊,大少爺到底做了什麽錯事讓你這般狠心對待他,奴婢真是瞎了眼了,将大少爺交給你照顧。”胡婆子氣憤極了,拉着孟天博就往外走了。

煙兒此時也回了屋,見胡婆子一臉的氣惱,還有孟天博的狼狽樣,連忙跑進了淨室,“呀,大少奶奶,您怎得在地上坐着,快些起來,仔細地上涼。”

許若水扶着煙兒起了身,“我沒事,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煙兒的表情說明了她不相信。

“出去再說吧,”許若水一瘸一拐地出了淨室,心不在焉地上了床榻,上面還留有孟天博的餘溫,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啊?他實際上就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等許若水歇了一會兒,煙兒從腰間拿了一小包東西出來,“紫嫣的枕頭地下拿的,聞着味兒怪了些,奴婢拿了點過來。”

“什麽東西?”許若水将那紙包打開,一股子異香蹿了上來,“這味道?”她連忙捂住了鼻子。

煙兒将紙包重新包好,“會不會是紫嫣想要下毒害人?”

下毒?許若水當即警覺起來了,紫嫣要害誰?

“煙兒,明日你找人問問,這個是什麽東西,記得從我抽屜裏拿些銀子出去,別讓人說漏了嘴,我是怕。。。。”許若水是怕紫嫣出府買鹵水豆腐是個幌子,買這個藥倒是真的。

“奴婢記下了,”煙兒應道。

“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許若水拉了薄被蓋在了身上,衣裳吸了水,又貼在了身上,她頓覺了冷,但是不僅僅是在身上。

第二日,許若水朦胧之中聽見有人叫喚她,“大少奶奶,您醒醒,夫人來了。”

“扶我起來,”聲音幹澀粗啞,許若水覺得全身無力,喉嚨裏跟含了熱鐵一般難受。煙兒幫着穿了衣裳,可下地時腿軟了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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