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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麥子啦◎
駱常江過來領駱延婷。
邢愛燕知道自己管不着人家家裏的閑事,但瞧着九九很護着這個小玩伴,就忍不住說了兩句:“女孩子有什麽錯?又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既然生了就得盡責任啊。你們當爹娘的都不護着,人家知道她沒靠山,不欺負她欺負誰?”
駱常江錯愕,他知道這是駱常慶跟趙海亮的丈母娘,對她很客氣,忙問道:“大娘,出啥事了?”
他剛才回來沒見着閨女,問了侄子一句,侄子指指這邊,自己就過來了。
心裏還納悶,他閨女向來不愛說話,咋還想起來主動找別的孩子玩呢,感情是有別的情況。
駱聽雨在旁邊奶聲奶氣地道:“叔叔,延婷明明沒有拿駱延波的點心,他冤枉人,延婷她奶奶就揍得延婷哇哇大哭,邊哭邊跑着喊娘,可可憐了。駱延波才是真的壞,他剛才還搶我們的東西吃呢,孫奶奶卻護着他,就是重男輕女,偏心,哼!”
邢愛燕驕傲地道:“你瞧,三歲的孩子不光看得明白,說得也很明白,就是這麽個事。”
駱常江低頭看着倆女娃娃,一個白胖幹淨,眼神充滿神采;一個黑瘦,眼神怯懦。
天氣熱都露着胳膊腿,駱聽雨小腿上就兩三個淺淺的蚊子包印,自己閨女腿上都連成片了。
明明自家閨女比駱聽雨還大一歲,卻瞧着像是妹妹。
駱常江握了握拳,聲音低沉的跟邢愛燕道謝:“謝謝大娘,沒人跟我說……”
邢愛燕見他還算受聽,語重心長地加上一句:“你得學着自己看,這種事肯定經常有,你親閨女你不護着誰護着。”
駱常江聽着連連道謝,還單獨謝了謝駱聽雨,牽着駱延婷往回走。
路上,他盡量放低聲音問道:“婷婷,奶奶經常打你嗎?”
駱延婷小聲道:“打,哥哥也偷着打。”想了想又大着膽子加了一句,“我沒拿哥哥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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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常江胸腔酸澀,握着閨女的手緊了緊,低聲道:“爹知道了,婷婷是好孩子。”別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他卻蒙着眼過日子,心裏一陣難受。
駱延婷難得聽爹誇她,滿足的抿着小嘴笑,她要當爹爹的好孩子。
邢愛燕也要帶着孩子回家吃飯了,一手抱着駱言,一手牽着駱聽雨,邊往外走邊喊人:“李大志、趙為民——回家吃飯了。”
“趙為革、高元文,高元文哪兒去了?”
李大志呼哧呼哧跑過來,一聽高元文不見了,轉身跑去找,邢愛燕在後頭叮囑:“喊上他們幾個把車子騎上啊,別落麥場上。”
“知道了——”
“趕緊回去!”
駱言歡實起來,搖着小胳膊沖李大志的方向嗷嗷地喊,邢愛燕就開始逗着他學說話,駱言根本不買賬,可懶了。
文霞中午蒸了兩大鍋棗饅頭,大棗是邢愛燕拿來的,特別甜。
做了個黃瓜炒肉、西紅柿炒雞蛋、豆角炖肉,又跟人家換了點韭菜,攤了個韭菜雞蛋餅。
幾個小子別看年齡不大,吃的都多,文霞都做得大份的。
邢愛燕回到家剛給駱言洗完小手,擦完小臉,四輛自行車從門那兒嘻嘻哈哈的往裏擠,誰也不讓誰。
駱聽雨小小的人兒坐在馬紮上一本正經地搖蒲扇,瞧着四個傻表哥直樂。
邢愛燕用大音量來壓制他們:“唉喲,就不能一個個進啊,要是給你小姨把門擠壞了,讓你爹娘賠個新的——”
“還擠,我看是欠揍!”
邢愛燕伸手去拿掃帚,那幾個才分了個先後,推着車子進來。
院子裏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洗手的時候變成了潑水。
邢愛燕把駱言放到一旁,舉着掃帚滿院子攆。
文霞笑得直不起腰,跟閨女道:“你姥娘身體靈活,就是這麽練出來的。”
好在幾個皮猴子鬧歸鬧,還算知道好歹,都避着駱言跟駱聽雨跑。
駱言瞧着也樂,咯咯咯笑個沒玩。
邢愛燕把掃帚放下了,他還舉着小胖手指呢,嘴裏示意:“嗯,嗯。”意思是讓姥娘繼續舉着掃帚攆他們。
大家笑得不行。
李大志過來摸摸他的小腦袋,提前給他打預防針:“等你大了姥娘也拍你。”
邢愛燕又好氣又好笑:“我先拍你……”
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才暫時安靜了,一個個聞着飯香味兒饑餓上湧,低着頭風卷殘雲,個個吃得小肚子滾圓。
吃完飯幾人跑出去瘋玩了一陣,下午三四點鐘被邢愛燕揪回來,攆着回去。
趙為民還挺聰明的表示:“我騎得小姨夫的車子,那正好留家裏吧?”
邢愛燕氣笑:“你小姨夫走着回來?”
趙為民撓撓頭,反應過來後跳上車子騎着竄了出去。
駱常江家裏也鬧成一團,他不是個沒腦子的,先去打聽了一圈,回去跟他老娘翻了臉,當着親娘的面把駱延波結結實實揍了一頓。
“以後再敢欺負你妹妹我還揍你!”
知道原委的駱常才也沒攔着。
弟弟跟弟媳幫自家收麥子,自己兒子卻欺負人家閨女,怎麽也說不過這個理。
倒是駱常才他媳婦心疼的不行,小聲嘟囔着:“小波可是家裏獨苗,帶把的,男孩子哪有不調皮的?戳他妹妹兩下咋了?值當鬧麽?”
這話讓王愛紅聽見了,她平時對孩子再不上心,這句話也戳得她不舒服,跟大嫂撐着架子打了一場。
“咋不值當?咋不值當?我閨女憑啥就得受欺負?帶把的了不起啊,你這輩子就守着這一個帶把的過了,我還能再要一個,不管要個啥我家小婷将來也不是一個人,早晚咱看誰家過得好……”
最後是駱常江他爹駱德東出來吼了一嗓子,家裏才消停下來。
文霞下午又跑了趟公社。
有人幫她看着孩子,她能靜下心來置辦東西。
割了一大塊肉、買點家裏沒有的土豆、洋蔥,又買了五斤大米。
還遇上賣野雞的,順便提了一只回來。
前兩天常慶收來的菜錢都拿去還了饑荒,不過留下來過麥子的錢很寬松,明天姐姐們都過來,自然得招待頓好的。
駱常慶今天回來的早,六點多就回來了,滿身酒氣,卻沒醉。
進門先去洗了個澡,穿着條大褲衩在院子裏涼快,去抱兒子,兒子往他懷裏一鑽就掙紮着換人抱,只好遞給了丈母娘。
他哈哈笑着去逗閨女,駱聽雨嫌棄地道:“酒味太大了,爸爸你喝了多少酒啊?”
“沒喝多少……”駱常慶揉揉她的小腦瓜,蹭一手心汗,抓過扇子給她扇着,道,“這兩天在家裏做算數題了嗎?”
駱聽雨捏着鼻子沉默半秒:“現在都放麥假了!”
邢愛燕笑地不行:“诶呦,九九還會跟爸爸談條件呢?”
“她心裏小算盤打得靈着呢!”駱常慶也稀罕地笑,“行,咱就放麥假,等過了麥假再學,不過要是把之前學的都忘了,到時候咱可得加課。沒事自己爸爸的本子,把上頭的拼音複習一下,再把算數題做做。”
他退讓也是因為太累,要是光割麥子還沒那麽累,有的連襟家裏弟兄也過去幫忙,大半天就能忙完,他看着時間早,就騎車去縣城賣蘋果。
有時候沒早進門也是借着這個機會進果園了,摘上兩三個小時的果子才回來。
實在沒啥精力,說完之後跟丈母娘打了個招呼,進屋往廳堂地上的涼席上一躺,沾枕頭就着。
駱聽雨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廳堂方桌上堆了好多吃的,麥乳精、罐頭、餅幹點心……
天井裏多了好幾輛自行車,家裏除了姥娘還多了個小豆丁。
是四姨文琪家的小兒子高元明,今年五歲。
“寶兒起來啦。”邢愛燕正在掃院子,高元明跟條小尾巴似的在後頭跟着。
“還認識你明明表哥嗎?”邢愛燕見駱聽雨睡眼惺忪的,笑着招呼她過來認人。
高元明反而比她還害羞,藏到邢愛燕身後,探着半個腦袋打量這個小妹妹。
“明明表哥!”駱聽雨清脆地喊人。
小表哥連半個腦袋都不好意思往外探了,整個身子都藏了起來。
“唉喲,你還害羞呢,是誰剛才一個勁的問妹妹怎麽還沒醒啊?”邢愛燕笑着推他,“妹妹喊你呢,快答應。”
高元明扭扭捏捏的‘诶’了一聲,跟蚊子似的。
知道他認生,邢愛燕也不逼他,哄着道:“好了,你自己玩着,姥娘去給妹妹拿毛巾,妹妹要洗臉刷牙呢。”
高元明這才松開姥娘,站在旁邊好奇的打量駱聽雨,膽子漸漸大起來。
等駱聽雨開始自己刷牙洗臉的時候,他才湊過去蹲在邊上瞧,有些不解,鼓着勇氣奶聲奶氣地問:“你媽媽不幫你嗎?”他都是媽媽按着他洗臉刷牙。
邢愛燕糾正他:“你小姨!”意思是讓他學着代入自己的稱呼。
高元明改口:“你小姨不幫你嗎?”
駱聽雨‘噗’一口泡沫噴了出去,笑的直抖肩膀。
邢愛燕愣了一下,無聲的‘唉喲’一句,笑着進屋看小外孫去了。
高元明一臉茫然。
駱聽雨壓下笑,耐心的回答他:“我能自己動手,就不用媽媽幫助了。”
高元明抿抿嘴,不怎麽有底氣地道:“我也不用媽媽幫助了。”
邢愛燕抱着奶團子出來,可能是醒來沒看見媽媽,撇着小嘴正吭吭哧哧地鬧,見院子裏又多了個不熟悉的人,好奇的打量,一分神倒是忘了鬧脾氣。
早餐吃的雞蛋羹,滴一滴香油和醬油,香嫩爽滑,奶團子又吃急眼了,吃着自己的還盯着姐姐和表哥碗裏的。
除了雞蛋羹,還有大姨早上帶來的純肉蒸包、江米糕。
蒸包是大姨自己做的,特別香,駱聽雨吃撐了。
吃飯的時候問了問姥娘才知道,不光姨們跟姨夫們,姥爺也來了,他們四點多就趁着涼快到坡裏幹活去了。
駱聽雨醒來之前媽媽跟大姨文梅剛推着早餐走了沒多會兒。
邢愛燕自己在家帶三個孩子,爐子上熬着綠豆湯,一會兒看着時間再把早上處理好的雞炖上,其他的菜一會兒老大跟老五回來做。
駱聽雨作為小主人招待高元明,其實就是看孩子。
“明明表哥,你平時在家裏喜歡玩啥?”
高元明逐漸活潑,開始在天井裏來回蹦跶,聽表妹問,他大聲道:“和泥巴,我會捏大老虎,會蓋房子,我還喜歡打仗,我是武功高手,喝!”
駱聽雨深吸一口氣,摸出幾個桃核:“我來教你數學題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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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我靠反派發家致富》
周靈一睜眼回到1973年,再晚半天,她就會邁進被設計的‘與堂姐夫茍且捉奸現場’,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她還會被人指着鼻子當衆罵她‘破鞋’‘不要臉’,名聲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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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目标:走女主的路,讓女主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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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二:……成功,獎勵現金十元;失敗,女主獲得雙倍賠償。
任務三:……成功,獎勵糧票五張;失敗,女主獲得雙倍賠償。
排雷:女配有金(黑?)手指,女主沒有。女配穿書,女主重生。
女主開始靠‘反彈’改變生活,後面會逐步找回前世本該有的天生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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