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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家◎
為了方便, 駱常慶沒把垛簍和果子弄出來,就騎個自行車,買了一斤紅糖。
敲開門, 李大娘慈眉善目的臉就露了出來, 瞧着是駱常慶, 忙笑:“诶呦, 小駱同志, 你可算來了。”
一聽這話駱常慶就知道有眉目, 忙把紅糖遞過去,笑着寒暄:“剛忙完麥子,讓大娘等着急了。”
這兩天偶爾來津店都是在化纖廠那邊轉, 還趕了趟津店西區那邊的大集, 沒往這邊走,心說可別來晚了。
李大娘瞧着駱常慶遞過來的紅糖唉喲一聲忙往回推讓:“你給我買東西做啥啊?家裏不是有孩子嗎?留着給孩子沖水喝, 我就順嘴問問,又不費事……”
“那也是給您添麻煩了,喝點紅糖補補身子。”駱常慶笑道,“家裏孩子有喝的。”
“唉喲, 你說這咋好意思……”李大娘覺得過意不去, 忙往家裏讓,就着給駱常慶沖了一碗。
寒暄兩句才說到房子的事,李大娘道:“這南林家營、北林家營我都問了, 整院子往外賃的沒有, 有閑院子的都恨不能多賺點錢,加幾間房, 分散着賃……”而且單租屋子價格也低, 更容易招到租客。
這個村子叫林家營, 分南林和北林,李大娘家是南林家營,從這往北,中間隔着上百畝的麥田,是北林家營。
李大娘覺得這個駱同志上次托付她時多送了…得有二斤蘋果,這回又拿着紅糖上門,怕說的太輕松讓人家覺得自己不上心,先渲染兩句才話鋒一轉,道:“我問了好幾天才打聽着大崖村裏有一戶想往外賃整院子的。”她說着話擡手虛指了指,“就是從這兒往西北,有個六七裏路,那院子我去看過,挺整齊,五間正屋,天井東邊單搭了間飯屋,刮風下雨做飯也不礙事。”
“就是租金比單賃屋子貴不少,人家張口要7塊五,我琢磨着還能再往下砍砍……”
單賃屋子,便宜的兩三塊,稍微大點的才三四塊錢,那邊人家要的高,李大娘怕駱常慶嫌貴,說完又加了一句:“要是不行我再幫你尋摸着些。”
駱常慶沒覺得高,比他預想的還低點。
而且,李大娘說得那個距離比這邊更接近市中心一些,又是獨院,七塊多他覺得挺劃算。
不過具體的位置他還是不大清楚,對津店也不是邊邊角角哪都熟,倒是李大娘一提別的名,他‘哦’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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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崖村屬于四洪公社……”
“四洪公社我知道。”後來的四洪街道辦事處嘛。
李大娘覺得不能白收人家的紅糖,讓駱常慶騎車帶着她一起去了大崖村。
這片區域也沒開發,大崖村現在還是普通的村子。進了村子裏,李大娘指着,很快就找到了出租院子的人家。
李大娘下車的時候給駱常慶指了指手邊一處上着鎖的院子,道:“就是這套。”
然後又指指巷子裏邊斜對面的一扇門:“是那戶人家的房子,姓張,老兩口在那個院子住着,往外賃的這套是他們兒子的房子,兒子是農藥廠職工,現在一家都搬去單位房住了,這邊就空了下來…你知道農藥廠吧?在火車站那邊,隔着兩條街。”
農藥廠駱常慶知道,從那兒路過過。
李大娘上前敲門,她跟這家人也不認識,就是輾轉打聽着問過來的。
今天來的正巧,這戶人家的兒子在家。
聽說是來看院子,先客氣着聊了兩句,把兩人讓到院子裏坐下。
他又仔細問了一遍駱常慶的情況,比如都有誰住、幾口人,哪個公社的,最後才帶着去看房子。
老兩口則跟李大娘寒暄,上回這老太太來看過,說是替人問的,這兩天一直沒信,還以為黃了呢,沒想到今天帶人過來了。
張金水給駱常慶遞了根煙,兩人邊聊着院子的情況,邊四處轉着看。
院子挺寬敞,比自己家院子還大一點。
五間正屋,土坯房,牆體瞧着就厚實,屋裏還糊了頂棚,門窗是玻璃的,屋裏光線也亮堂。
廳堂很寬敞,地面抹了水泥。東邊一間睡覺的裏屋,西邊帶着間雜物房。
這時候村裏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就是面積大小的問題。
看屋裏擺設的時候,駱常慶才覺得怪不得才要七塊五。
沒啥家具,就一套掉漆特別嚴重的八仙桌椅,一張雙開門的大衣櫃,衣櫃中間鑲的玻璃還裂了,左邊那扇門掉了個合頁,晃晃悠悠的,要是用還得現修。
裏屋那張雙人床更寒碜,就用土磚墊着搭了層木板,感覺躺上去不動還行,一晃搞不好都能散架。
見駱常慶打量屋裏的床,張金水笑道:“家裏那張床拉到單位房裏去了……”
駱常慶點點頭,家具他肯定得添置,就家裏現有的這幾件家具他也不想留,太破舊。
——別看現在沒多少錢,但要求挺高。
院子東邊是飯屋,西邊壘着雞窩,西南角位置是豬圈,不過都空着。
沒有單獨的廁所,跟家裏老宅之前的模式一樣,不單設茅廁,就去豬圈裏解決。人在旁邊蹲坑,老母豬就趴在一米開外的地方哼哼,誰也不打擾誰,倒是和諧。
“這邊有個地窨子,屋後頭還有塊空地,可以種點菜。”張金水順口介紹着。
駱常慶點點頭,挨着轉了一圈。找到這麽一家不容易,他打算租,跟張金水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豬圈他得改動,屋裏那張木板床得拆了,自己添張新的。
大衣櫃跟桌椅暫時用着,将來能替換了再說。
這點改動不叫事兒,張金水沒意見,又談了談租金,最後讓了五毛,駱常慶直接付了兩個月的房租。
這個月還六七天才到月底,沒再多算房費。
兩人簽了份協議,協議是駱常慶起草的,一條條寫的特別仔細。
不光備注好屋裏設施的破舊情況,還把後期有可能會改動的地方加上,主要标注改動經過與房東協商并同意了的,要不然将來退房再牽扯別的麻煩。
除了這個,就是協議期限,他打算簽一年,一年期限內不能漲房租。
張金水皺着眉頭想了想最近聽到的風聲,改成了半年。
半年就半年吧,駱常慶咬牙,半年後看能不能在這邊,或者去林家營那邊買上一套自己的小院子。
協議一式兩份,兩人簽好字,張金水就把鑰匙交了。
張家老兩口瞧着也挺和善,人也熱情,告訴駱常慶自己那邊有井,裝着辘轳,以後的用水就去家裏挑。
家裏還有口閑置的水缸,說一會兒讓自己兒子給他滾過來,刷刷就能用。
“好嘞大娘,我先把李大娘送回去,回頭我去挪水缸就行,別麻煩張大哥了。”
寒暄兩句,把院門鎖上,将李大娘送了回去,又道了番謝。
李大娘牽頭辦成了這件事也覺得挺有成就感,跟駱常慶揮手告別的時候還再三叮囑他哪天來賣蘋果的時候到家裏坐坐,喝杯水。
大崖村的張家,老兩口在院裏刷那口水缸,張金水站在邊上欲言又止的。
張老爺子瞧着冷哼一聲:“想回去就回去吧,啥難開口的?”
張金水表情讪讪的,今天又是他自己回來,爹娘有點不高興。
張家老伴兒叫苗繡花,嘆了口氣,道:“早點回去吧,以後你媳婦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回來就算,你也不用覺着跟欠我們似的。那院子租了出去,你媳婦這回高興了,以後你們和和氣氣的過日子就行,不用管我們。”
“不是不回來,晴晴這兩天有點咳嗽,下回休假我一定帶她回來看爺爺奶奶。”張金水試圖解釋。
“哼!”苗繡花冷哼一聲,“這回咳嗽,上回拉肚子,她不樂意回來就別回來,別胡說八道拿孩子身體當借口,你這不是詛咒我孫女嗎?”
完了見兒子臉色讪讪,苗繡花放軟和了語氣,嘆了口氣:“也是你上回多句嘴,我跟你爹在這邊住的好好的,從來就沒打算挪窩,你們搬走就搬走吧,你說你冷不丁來上一句讓我們換到對面去住幹啥呢?你媳婦當時那個臉啊…算了,不說這個了。”
其實老兩口知道,宅子就是借口,兒媳婦拿這個當由頭不願意回這村裏。
自己這個兒子也是沒法說,他真有這個孝心,兩頭私底下先問問啊。好家夥的,正喬遷之喜,一家人在樓房裏熱熱鬧鬧吃着飯,他不知道抽哪門子冷風,突然就蹦出一句:“那宅子反正我們也不回去住了,不行爹娘就換過去吧,那邊朝陽,也敞亮。”
兒媳婦當時臉色就掉了下來,後來吵架就死咬着這個不放,非說是他們老兩口早就惦記上了,又說他們三個人早就商量好了,把她一個人架了起來。
為這事沒少生閑氣。
還拿喬不回來,不回來就不回來,誰求着她了?
張金水還正兒八經地替家裏說話:“娘,是真的湊巧,翠雲說了,下回帶着孩子回來……”他拿出收的房租,想塞給爹娘五塊錢,老兩口不要。
正推搡着,駱常慶來了,他沒直接進來,先在門口笑着打招呼:“張大娘,張大爺!”
“駱同志,直接進來就行,以後常來常往的不用這麽客氣。”苗繡花忙上前招呼他。
張金水快步跟上,趁機把錢塞進苗繡花的褂子口袋裏,也笑着跟駱常慶打着招呼。
駱常慶考慮到以後少不了過來提水啥的,免不了打交道,所以來挪水缸就沒空着手,用網兜裝了幾個蘋果、幾個桃。
“給你們拿了幾個果子。”
苗繡花嗔怪着說:“唉喲,花這錢幹啥啊,省着錢添置點東西啥的。”
“幾個果子沒花啥錢……”駱常慶看旁邊有張小方桌,把網兜放了上去。
張金水過來給駱常慶遞煙,不經意瞄了眼他手裏的果子,微微驚訝了下。也不知道這位駱同志從哪兒買的,這可比農貿市場上賣的蘋果桃子好多了,個頭大,顏色也好看,這要是拿出去送人可太能拿得出手了。
但畢竟是剛認識,也沒好意思多問,閑聊客套了幾句,幫着駱常慶把刷幹淨的水缸挪了過去。
他們前腳把水缸安置好,張老爺子就挑着兩桶水進來了。
駱常慶趕緊迎上去:“大爺,我來我來。”
“你別沾手了,我就着倒進去。”張大爺走到水缸前,扁擔都沒下肩膀,先翹起一頭的水桶,擱在缸沿上,往裏一歪,嘩的一下把水倒了進去,接着另一只胳膊一使勁,把另一桶隔上去,倒進缸裏。
駱常慶接過扁擔又挑了一趟,水缸裝了個半滿,洗洗刷刷什麽的夠用了。
苗繡花用個小布兜給他裝了點炒花生和幹大棗,道:“帶回去給孩子吃。”
推脫不過,駱常慶只好接了過來。
他離開,張金水也準備走,老兩口埋怨歸埋怨,但到底惦記着孩子,把駱常慶拿來的蘋果桃給他勻了點,讓他帶回去。
一邊收拾,苗繡花才感嘆:“駱同志也不知道從哪兒買的這果子,個頭這麽大呢。”
“可說是呢,我剛才沒好意思問。”張金水瞧着那桃粉嘟嚕的,拿起一個蘋果聞了聞,果香濃郁,聞着就覺得甜,咽了咽口水,道,“農貿市場上都沒見着這麽好的果子。”
說完又道:“下回見着了我問問他,我們工會主任他娘摔斷腿住院了,我想過兩天去看看他,這果子瞧着喜人,大夏天的吃着也開胃,去探病買點這個挺好。”
苗繡花都不知道咋生氣了,無力地道:“你這腦子是咋長的?有這個想法剛才咋不問?還下回見着,下回是啥時候啊?人家賣蘋果的在那兒等着你啊?你咋不說等你們主任他娘能跑能跳了再去問。——收拾好了,趕緊拿着走人,我就不願意看見你。”
張金水接過給他收拾的東西讪笑:“我過去問問……”
結果等他過去的時候大門都鎖上了,遺憾的搖了搖頭,提着他娘給他收拾的東西,回了農藥廠宿舍。
駱常慶去了廢品收購站,想看看能不能淘換點七八成新的家具,也順便摸摸價。
如果這邊買不着,他就走街串巷的時候打聽打聽誰家裏有多餘的家具買上幾件。
結果到了廢品收購站一瞧,滿目的東西還真對得起‘廢品’這倆字,沒有一件買回去現成就能用的家具。
不是半截的就是斷兩條腿或斷了三條腿的。
最好的一件是一張八仙桌,只斷了一條腿,歪在一堆廢品當中。
駱常慶嘆着氣,順手往上擡了擡,手裏傳來的重量讓他怔了下。
尋常的桌子沒有這麽重啊!
他低頭打量這張破桌子。
“這不會是紫檀的吧?”駱常慶越看越覺得有可能。
他壓着砰砰直跳的心裝模作樣的拍了兩下,不甚特別在意的問收購站的負責人:“這張…啧,這斷腿好補嗎?”
“這得問木匠。”負責人是個四十左右的大姐,語氣不冷不熱,沒有多餘的話。
“多錢?”
駱常慶覺得,寧可買錯也不能錯過。
“真想要的話三塊錢拉走吧!”那大姐心說這桌子的斷腿都快斷到桌面那兒了,還補啥補?要不是因為太沉她就拖回去燒火了。
駱常慶經過一番讨價還價,花了兩塊錢讓另一個夥計幫他綁到了收購站的手推車上。
“等等幫我送到東北角岔路口那邊就行,我姐夫一會兒開車從那邊路過……”駱常慶随口扯謊,掏出兩塊錢遞過去。
那大姐沒想到真能賣出去,兩塊就兩塊吧,這桌子收的時候才幾毛錢。
駱常慶沒忙着走,又轉悠一圈,找到本挺破的《隋唐演義》,還有本《呼家将》,又破又髒,給了兩毛錢,讓那大姐送了他一根棗木棍,拿回去頂門用。
那大姐也樂,沒花錢的東西還賣了兩毛,熱情地笑着說:“還有跟棗木扁擔,不過兩頭的鈎子沒了,你也拿上吧,一根頂大門,一根頂屋門。”
“行,那我家裏安全了。”駱常慶樂呵呵地接了過來。
同樣是棗木,兩根棍子重量還不大一樣,都扔到了小推車上。
沒再翻着啥能用的東西,叫上那個夥計推着車走了。
到地方卸下來,收購站的人離開,他又等了片刻,确定周圍沒人注意,把東西都收進果園,他找個旮旯往裏一鑽,自己也進去了。
對着那張桌子仔細看了又看,又擡了擡掂掂重量,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沒錯。
他往桌子底下一鑽,用後背把桌子頂起來,放到了雜物房裏。
這重量,家裏那張全須全尾的八仙桌根本沒法比。
“買都買了,就算不是檀木的,用來燒火做飯也行。”拍拍桌子,閃身出去了。
看了看沒人,把自行車放出來,找地方吃了頓飯,去百貨大樓買了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出來找地方把垛簍跟水果弄好,走街串巷去了。
晚上回到家一說,駱聽雨就坐不住了,抱着老父親的胳膊撒嬌:“爸爸,想明天去津店看看,去咱們的新家看看。”
“新家裏還啥都沒有呢……”駱常慶嘴上說着,心裏已經應了。
特別是瞧着媳婦兒也滿眼的向往,大手一揮,答應了:“行,明天咱們都過去看看新家,在那邊逛一逛,中午去吃羊肉湯…就是新家裏啥也沒置辦,要不然直接過去住個兩三天再回來。”
文霞道:“我拿上臉盆抹布啥的,明天過去先打掃打掃衛生,拿上床舊褥子,一張涼席,咱晚上湊合住一宿,後天回來。”
駱常慶有點後悔,今天買的新臉盆、臉盆架子、毛巾啥的,應該先放回去。
文霞有些迫不及待的把兒子塞給丈夫,起身就開始收拾東西。
駱聽雨也很開心,終于能去津店轉轉了。
第二天一大早,駱常慶推着自行車,前梁上坐着駱聽雨,後車座上搭着一床舊褥子,裏頭卷着倆玉米皮枕頭和一張涼席。
臉盆沒拿,到了那邊他要是沒機會拿出來,就先去張家借用一下。
文霞抱着駱言跟着。
等車來了,多花了五毛錢讓司機幫着把自行車跟褥子綁到車頂上,晃晃悠悠的奔津店而去。
路上文霞還建議他:“以後你再來回趕不如就多花上五毛錢,把車子放到車頂上,也省的來回騎着累……”
賣票的大姐轉頭詫異的看了駱常慶一眼。
駱常慶抱着閨女神色自若的點點頭,指指車外頭順口換了個話題:“喲,人家這玉米是不是點的早啊,比咱家玉米苗子高這麽多呢?”
“真是呢,可能是比咱點的早,要不就是人家的玉米種子好。”文霞瞧了眼外頭的地,綠油油的玉米苗,瞧着特別旺,她低頭逗兒子,“看見玉米苗了嗎?那是玉、米、苗。”
思緒沒轉移就沒再轉回來。
一開始文霞還逗兒子閨女說話,走了多半路之後就有點暈車,神色怏怏的抱着兒子閉着眼休息。
駱聽雨也是,車裏氣味特別難聞。
開着車窗吹一臉土,不開車窗又悶熱,汗味腳臭味混合,下車後除了駱常慶跟駱言,那母女倆都吐了。
“忍忍,再忍忍,那邊有賣汽水的,我把東西綁好,你們去樹蔭底下等着,我去給你們買汽水喝。”駱常慶一通手忙腳亂,急的滿頭大汗。
喝了冰鎮瓶汽水,文霞才覺得胃裏舒坦不少。
駱聽雨喝了一小半,就被老父親拿過去仰頭幹了。
怕她涼着肚子。
駱聽雨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拽着駱常慶的衣角,仰頭賣萌:“爸爸,再買上幾包冰袋咱去新家裏喝……”
“買!”
車把上又挂了幾袋飲料。
給他們娘仨雇了輛三輪車,駱常慶騎車跟着,一家人去了大崖村。
作者有話說:
推一下預收:《七零之我靠反派發家致富》求戳專欄收藏支持,麽麽啾~
文案:
周靈一睜眼回到1973年,再晚半天,她就會邁進被設計的‘與堂姐夫茍且捉奸現場’,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她還會被人指着鼻子當衆罵她‘破鞋’‘不要臉’,名聲盡毀。
之後,爹娘嫌她丢臉,匆匆将她嫁給一個鳏夫,經歷被家暴,逃走,被抓回打個半死。
好不容易擺脫家暴男恢複自由身去城裏打工,家人卻像蝕骨之蛆一樣貼上來,每個月的工資都貼補了吸血鬼一家,直到活活累死在建築工地上……
重生歸來,周靈咬牙發狠,這一世,她要重新規劃人生,讓那些極品家人見鬼去吧。
許是上輩子過的太苦,老天可憐她,這一世運道逆轉,走路撿錢花,在箱子底發現大米,就連抓耗子,都能從耗子洞裏掏出一卷糧票。
周珊穿進一本書裏,好不容易完成‘任務’準備接受終極獎勵,卻因系統故障徹底歸零,睜開眼又回到那個累死累活掙工分的年代。
系統目标:走女主的路,讓女主無路可走。
任務一:敗壞女主名聲,成功,則獎勵大米一袋;失敗,女主将會獲得雙倍賠償。
任務二:……成功,獎勵現金十元;失敗,女主獲得雙倍賠償。
任務三:……成功,獎勵糧票五張;失敗,女主獲得雙倍賠償。
排雷:女配有金(黑?)手指,女主沒有。女配穿書,女主重生。
女主開始靠‘反彈’改變生活,後面會逐步找回前世本該有的天生氣運
男主出場較晚(蠢作者感情戲較弱,會努力寫穩)
想到再補……
感謝在2021-10-07 23:57:33~2021-10-09 23:51: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看雲卷雲舒 35瓶;加載失敗 20瓶;卿和不語 8瓶;叫胖蟲的小子 6瓶;胖爪爪、一只胖胖啊 5瓶;袁一琦的小嬌妻 4瓶;Z.小莉柚.T 3瓶;落、糯米、馨悅88668、逗號、程嶼泉泉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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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完了!】
【大大要加油啊】
【斷更一天吓死我了!想着8號剛上班就原諒你吧,結果昨天又望眼欲穿一晚上,還好最後卡點更了】
【撒花】
【撒花】
【按爪】
【爪】
【撒花】
【撒花花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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