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九島的秘密
為首之人是一個相貌清逸、身着華袍的中年,其身後五六人皆是人人持劍、一身修為極強,大多都在氣海境之上。
扶蘇微微一抱拳、道;在下扶蘇、只因有急事方才未經允許、擅自進入此島、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什麽、扶蘇?”為首的中年愕然、進行上下打量,他身後的人面面相觑,除了帝國公子殿下、誰還敢自稱扶蘇?
然而中年不但沒有相應的禮儀與恭敬、反而帶有兩份趾高氣昂的姿态問道;你是那個扶蘇?
扶蘇怔了一下、反問道;大秦帝國難道有兩位扶蘇、或者是更多?
笑話、自從扶蘇誕生之日起,秦國有名字叫扶蘇之人都得避諱、将名字改掉,而七國一統之後、天下有名叫扶蘇的人都得改換名字,所以九州只有他一人叫扶蘇,然而這中年卻是問了這麽一個大不敬的弱智問題。
對于中年這般态度、扶蘇心中有了猜測,過去這麽久了、想必他被驅逐帝城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九州,若是沒有、那麽掌控彭川島的這個勢力、在宮中肯定有一個大人物做後臺,因此知道了他被驅逐的事情,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那也就是說、你是帝國的公子殿下了?中年眸子一眯、問道。
扶蘇謙謙有禮道;正是。
“聽說公子殿下已經被驅逐出帝城、這事不知是真還是假?”中年不懷好意的盯着扶蘇、很直白的問道。
扶蘇再次稍微一怔、他沒想到這人會這般直接,想來是能百分之百的斷定他扶蘇已經被驅逐帝城的事情了,要不然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扶蘇諒他也不敢這般放肆。
對于這件事情、扶蘇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很坦然的點了點頭,承認自己已經被驅逐。
“公子……殿……下,這‘殿……下’二字、不知道公子可還擔得起?”見扶蘇承認、中年怪聲怪氣的笑道;
扶蘇抱拳行禮道;扶蘇不過是被驅逐出帝城的罪人罷了、殿下二字早已經擔當不起,就是公子二字、扶蘇也是受之有愧,若是願意、叫我扶蘇就行。
不知道你是真的謙謙君子呢、還是因為……害……怕?中年譏笑、他現在連公子二字也不再稱呼、直接用“你”。
扶蘇淡定的說道;我扶蘇行得正做得端 、有什麽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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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行得正做得端?中年突然冷笑道;
扶蘇謙謙有禮的問道;聽前輩這話中的意思、看來是我扶蘇有行得不正、做得不端之處,還請前輩指教。
那我就指教你一二、中年挽了挽衣袖、雙手插在腰間、冷聲道;彭川島乃是我邬掌控的島嶼、而你沒經過我邬家的允許便偷偷摸摸的上島,這是君子行為?這叫行得正做得端?中年冷聲諷刺,就差點沒說扶蘇乃是雞鳴狗盜之輩了。
扶蘇道;九州皆是大秦的國土、皆由大秦國掌管,這彭川島何時輪到邬家掌控了?莫非這彭川島不再九州的板塊上?看來……大秦國的鐵騎又可以馬踏天下、征戰四方了。
扶蘇雖然謙謙有禮、話語平和,但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話鋒中肅殺之意。
“你……”中年勃然大怒,扶蘇這話可以稱得上是誅心之語。
扶蘇抱拳道;前輩可還有指教?若是沒有、扶蘇這便告辭了。
“彭川島雖然不歸邬家掌控、但卻是邬家住宅之地,你……你這是私闖民宅、難道這是君子行為?”中年身後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沉聲呵斥道;
男子這話一出、為首的中年眼前一亮、轉過身去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若不是場合不适、他定然會誇上幾句、甚至賞他點什麽。
扶蘇指了指周圍道;這裏是有房屋、還是有圍欄?我是如何擅闖你邬家民宅的?你随便一開口、彭川島便成了你邬家的民宅,那要是你邬家人人開口、這大秦國九州豈不是都要成了你邬家的民宅了。
“你……”中年氣急。
“扶蘇、你如此強詞奪理、血口噴人,你枉為大秦國的謙謙君子,”男子直呼其名的呵斥,要知道、大秦帝國能夠直呼扶蘇名諱的、目前只有秦始皇嬴政而已,就是李斯他們也不敢,若是以往、這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以大秦國的鐵血手段、滅其滿門、那是鐵定的事情。
“你浪得虛名、名不副實!”
“你欺世盜名,”
中年身後的人指着扶蘇的鼻子罵道。
扶蘇淡淡道;我扶蘇從未說過自己是什麽謙謙君子、而且我剛剛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前輩、你們如此激憤是何道理?
“扶蘇、你今天修要胡攪蠻纏,你最好從哪裏來、就從哪裏回去,你擅闖我邬家住宅之事、我們可以不與你計較,否則休怪我們我們對你不客氣,”為首中年沉聲喝道;
扶蘇說道;前輩既然如此大度、那我們回湖裏去便是。
話一說完、扶蘇便轉身跳入湖中,獨孤無敵跟随在其身後、暗中打出一道力量托着扶蘇前行,真正的游湖而回。
邬家這六七人傻眼了,還真的要游回去?
“哈哈哈!”邬家一幹人随後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堂堂大秦國的公子殿下硬是被他們逼會湖裏,想想就豪氣得不行。
然而他們若是知道今日的行為的後果、恐怕就不會這麽得意了。
很快、扶蘇和獨孤無敵便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兩人快速消失、一幹人并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們能感覺到獨孤無敵的修為不弱。
離彭川島百來裏的湖面下深處,獨孤無敵撐開一個很大的結界,并且給斷了天地氣機、讓人無法窺探。
“濃濃的血腥味、這邬家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扶蘇坐下來後、道;
“九座島嶼、皆有一股特殊的靈力波動遙呼相應、顯然九座島嶼連成了一座陣法,”獨孤無敵說道;
剛一上島、扶蘇就發現彭川島上有異常、四周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雖然掩藏得很好、但卻沒能逃過天生就對血腥味異常敏銳的扶蘇,更難逃過獨孤無敵的感知。
要不然依照獨孤無敵的性格、怎能會對邬家那幾人的胡攪蠻纏視而不見?換得以往、早就賞他們幾道劍氣了,只不過他今天在暗中窺探彭川島、沒時間理會而已,而且也不想打草驚蛇。
“那麽這個秘密顯然與巢湖九大島嶼上的九大家族都有關系,這個秘密鐵定還不小,”扶蘇怔了一下道;
“能将九座島嶼連成一座陣法,不管是財力、物力、人力,都不是這九大家族能夠承擔得起的,那麽他們的背後、必定有人支持、而且可能不止一個,”獨孤無敵道;
“他們對我被驅逐之事如此了然于胸,想必不是從半路聽來的、應該是帝城那邊有人親口告知,要不然他們怎敢如此毫無所懼?”扶蘇眸子輕微一眯、道;
獨孤無敵點了一下頭道;如果沒有一個人給過他們肯定的答案、他們的确不會如此無所顧忌。
“那麽今晚就去看看他們的背後到底隐藏了什麽秘密,也順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探知到他們背後之人的身份,”扶蘇道;
“秘密天生就是給人窺探的,然而任何人都會對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進行嚴防死守,而那座陣法就是他們的第一道防線,一但闖入、警報就會響起,”獨孤無敵道;
“沒把握破開?”扶蘇稍微有些驚訝。
“那要看是怎麽個破法,若是強行破開、我需要遞出一到兩劍,若是要秘密進入、很難,這座陣法非同一般,而且一旦進入、還有層層關卡,到時候一但被困,那麽結果可能會是你不想要的,”獨孤無敵道;
“若是被發現、一場戰鬥是必然的,到時候可能只會掀出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秘密,反而讓更大、更多的秘密被深深的隐藏起來,而且一但讓幕後之人知曉是你我在窺探他的秘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扶蘇蹙着眉頭分析道;
“防禦陣法、總會有那麽一些薄弱的地點,當然、這裏的薄弱是相對而言,”獨孤無敵道;
“這個薄弱的地方、便是他們自己人進出之口,這進出口就像瓷碗被打了一個缺口後再補回去、然而這個缺口不管他們如何彌補、終歸會留下痕跡,”扶蘇道;
“可他們勢必會對那個可以暴露他們秘密的缺口、進行更嚴密的防守,同樣很難進入,”獨孤無敵道;
“那最安全的辦法便是破解陣法符文、知曉其排列組合後、順着特殊的軌跡進入,”扶蘇郁悶道;
“只有這樣、你才能有機會窺探到他們內心最深處的秘密,”獨孤無敵偏過頭看向扶蘇說道。
“傷勢還未能痊愈、我一但動用心火,勢必會讓我傷上加傷,牧州之行後、我們再返回來做打算,”最後扶蘇蓋棺定論道。
兩人最後遠去,尋找那艘被他們丢棄了一個多月的船只。
“看來得賠錢了,”
很快、兩人在一島嶼腳下找到了被他們丢棄很久的船只,只不過已經變成了兩半。
“殺我酆家之人、天涯海角也要取爾等頭顱、以祭奠我酆家亡魂,”扶蘇發現船只上寫有二十五個血紅大字。
“酆家會是一個很好的債主,”獨孤無敵淡淡道;
“他們損毀了一艘很貴重的船、可能……會讓他們傾家蕩産、甚至家破人亡,”扶蘇微微眯着眼眸說道;
“這是他們該買的單,無法避免,”獨孤無敵冷漠的說道;
“不管如何、你現在還得先掏點錢替他們墊付一下,反正你也是知道的、我身上沒錢的啊,”扶蘇偏過頭、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