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他……他是劍魔獨孤無敵
“爹爹、爹爹……”
小丫頭宛如一個好奇的寶寶、在獨孤無敵的掌心中跳來跳去,小手舞動,很開心,烏溜溜的大眼睛珠子轉動、打量着自己的父親。
“獨孤、你那沉寂幾百年的心是時候該蘇醒了,”扶蘇今天很開心、他真的很開心,一件無上至寶、一部無上真經,為獨孤無敵換來了一個女兒,扶蘇覺得這一切都值了,或許別人會說他是瘋子、傻子,但他扶蘇就是覺得值了、而且是賺大了,若是要問為什麽、扶蘇會毫不猶豫的說、獨孤無敵是他的朋友、生死之交的朋友,縱使他們認識不久。
不善言語的獨孤無敵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嘴唇蠕動、卻就是說不出話來,那雙冷漠而又陰沉的雙眸、在此刻漸漸的變得濕潤起來。
看着這個魁梧的麻衣中年,白衣展動、如仙神臨塵的傅雲空心頭無法平靜,世間怎會有如此強大的人?他……到底是誰?那小丫頭片子是他的女兒?
先前隐藏在天空的傅雲空、他其實早就發現了這個小丫頭,看到這小丫頭在水中嬉戲、暢行無阻,他心頭驚訝的同時又覺得這丫頭好讨人喜歡、很想将她抱上來、免得遇到危險,但是他又不能暴露身份,免得壞了大事,直到小丫頭陷入危機、他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若真因為他的沖動而引發什麽變故、他傅雲空便以自己手中的破天弓将這變故壓下去,若是破天弓不夠、那就加上他傅雲空的性命,無論怎樣、他都不想看到這小丫頭受到傷害。
卓玉宗等人此刻是背脊骨都在發毛,這個人太恐怖了、在他面前、他們宛如蝼蟻一般,心中反抗的念頭在慢慢消散,逐漸的變成驚懼。
“不愧是能将那小王八蛋拼成重傷的存在、原本還想與你一戰、現在看來不用戰了,”烈日島上、青衫老人呢喃道;
“他……他就是獨孤無敵?差點就打敗了樓主的獨孤無敵?”聽到不死老人的話、夜來殺震驚了、連忙将面具輕輕擡起、伸手進去揉了揉眼睛,他想好好看看這世上唯一一個能将他們的樓主拼成重傷的存在,要知道、在他眼前這個號稱怕死老人的青衫老人、還有藏心島下方的那個夜半仙,曾與他們的樓主拼上三天三夜後就得敗下陣來,而獨孤無敵硬是與他們的樓主拼了半個多月、将其打成重傷。
“難怪他如此恐怖,”夜來殺深吸了口氣道;
“只是他什麽時候多了個女兒?那小王八蛋怎麽沒跟我們提起這茬子事情呢?”青衫老人皺眉,他離小丫頭所在的位置太遠了、所以他一開始并沒有察覺到小丫頭的存在,血魔蛟能夠察覺到她的存在、是因為血魔蛟對小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敏感,再一個、青衫老人也沒有将神識擴散開來、畢竟他們需要隐藏身形、免得被人發現、壞了大事,傅雲空當先射下三支箭昳的時候、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便以為傅雲空肯定是在跟卓玉宗等人争奪那什麽珍寶,他本想出手相助、但一想到傅雲空的身手,卓玉宗等人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他,只要東方夜帶出九條幼蛟、安全撤離後,他便可以放開手腳打上一場,将那能讓九條幼蛟化作真龍的寶貝搶走,但誰知道他們搶奪的竟然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且還是獨孤無敵的女兒,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何傅雲空不按照約定、要率先出手的緣由了。
岸上,王贲等人自然也察覺不到小丫頭的存在,畢竟距離隔得太遠,而獨孤無敵的出現、讓他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沖擊,不過當他們看到身在半空的扶蘇後、又有點懵逼了。
“公子扶蘇被人抓了?”王贲蹙眉、若是如此、他們今天勢必要與這個恐怖的劍道強者誓死一戰,畢竟他知道、公子扶蘇并不是真正的被驅逐,他若是不救、後果将會很嚴重、縱使他父親是大秦國開疆擴土的一等一的功臣王翦、他也承擔不起。
當然、若是這位劍道至強者也要争奪幼血魔蛟、那麽這一戰同樣不可避免,然而王贲并不想面對這個可怕的存在、縱使他擁有十萬虎贲鐵騎、身後還有十大戰将,這種念頭、在他王贲的人生中只出現過一次,是他小時候面對那個讓六國都為之恐懼的存在、殺神白起,而這是第二次。
‘将軍莫急、’象山河眸子一眯,道;“聽說公子殿下被一位劍道強者收為弟子……”
象山河的話突然戛然而止、而王贲等人陡然間睜大眸子、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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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就是公子殿下的師尊?”王贲等人驚呼。
“你們看、公子殿下已經開始佩劍,想必傳聞不會有假,”有将領驚呼、伸手指向扶蘇背上的帝劍。
“一個二十多年來不曾修煉的殿下、居然被一位劍道至強者收為弟子?這是何緣由?難道公子殿下是一位劍道天才?”王贲很疑惑。
象山河稍稍沉吟了一下道;“将軍、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應該前去看看了,若是有此人相助、那麽我們想要屠殺那頭已經養不熟的血魔蛟就會簡單多了,而且此人如此暴怒而來、想必是有什麽事情觸怒了他,然而他并不是沖我們來的、那麽……”
“不是沖我們來的、那自然是沖島上那些人來的,也就是說、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王贲插話道;
“老鬼、不怕你們笑話,我這一生征戰無數、除了不想與殺神白起交手之外,我從未懼怕過任何人、包括與我父親齊名的另外兩位老将、廉頗與李牧,面對這兩人、我王贲依舊敢在戰場上與他們拼死一戰、而且有勝他們的信心,可今天、我率領十萬虎贲精銳、卻不想面對此人,你說我……”王贲随後有些失魂落魄。
将軍、你可知道為何同列九州五大炎湖的巢湖最大、而且比其他四湖要大很多?象山河打斷王贲的話、沉聲問道;
王贲楞了一下道;聽聞是道祖與黑魔在此大戰一場後、讓得炎湖擴展了三倍。
将軍、現在的炎湖多大?它的三分之二又是多大?道祖與黑魔一戰、破壞如此之大、他們的實力又如何、此人與他們相比又如何?象山河一連串的問道;
“老鬼、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王贲道;
“末将只想跟将軍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這句話還是将軍教我的,将軍害怕與白起交手、那是因為将軍年幼時、咯下了白起的陰影,若是現在拉開戰場對上、難道他白起能夠摧古拉朽的将我們毀滅?縱使不敵、他白起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若是給我們時間、白起也只是老将而已,他當初欺将軍年幼、那麽還不能讓我們欺他年老?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現在将軍不願面對此人、一是因為将軍擔心虎贲軍受損、二是此人的确強大、讓人絕望,可将軍何曾想過、為兵者、馬革裹屍便是他們的歸宿,至于此人的強大……世間有十萬精銳虎贲軍殺不死的人?”象山河緩緩說道、每一句話都讓王贲心神震顫。
“哈哈哈!老鬼你說得對,白起當初欺我年幼、來日若是遇上、我就欺他一回年老,不過我更喜歡你後面這一句話、世間那有十萬虎贲軍殺不死的人,”王贲心神一震、随後大笑,此刻、王贲身上仿佛有一道道枷鎖在斷裂、氣勢陡然劇增了許多、天地間的靈氣蜂擁而至。
象山河笑了、其他戰将一臉驚愕,他們将軍的修為有了突破,只因為象老鬼的幾句話而已?
“象老鬼、你真厲害,我獄無心服你了,”王贲坐下的第一猛将獄無心豎起大拇指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豎起大拇指、佩服不已。
“象老鬼、要不你說我幾句?”有人笑道,對此、象山河只能白眼猛翻,引來一陣笑聲。
“走!我們去看看!”王贲一聲大吼、猛然拔地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沖向遠方。
獨孤無敵直愣愣的看着掌心中的小丫頭,腦海中回憶起了那片竹林中的小茅屋、在哪裏、充滿了一家人的歡聲笑語,在那裏、也有個小丫頭在他懷裏跳來跳去、歡樂的的叫他爹爹。
“小心!”傅雲空突然喝道,他看到獨孤無敵下方的水面有些不正常。
傅雲空話音剛落、碩大而又猙獰的血魔蛟從水面沖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将獨孤無敵和小丫頭一口吞入腹中。
“砰!”
血魔蛟上下颚合攏、将兩人含在口中,不過血魔蛟的眸子卻很人性化的一縮,它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它口中并沒有實物,它霍然擡頭、只見目标已經沖到天空去了。
血魔蛟騰空而上、繼續張口咬去。
“師尊、把小師妹給我吧!”扶蘇發現王贲等人的到來、只得開口叫獨孤無敵師尊。
獨孤無敵瞬間來到扶蘇身旁、将手中的小丫頭遞給扶蘇,同時衣袖一揮,兩人便被推了出去。
“王贲拜見公子殿下,”十幾裏外、扶蘇正好遇上王贲等人。
象山河等人也是急忙拜見。
“王将軍和諸位将軍不用多禮,扶蘇已經被驅逐帝城、殿下二字萬萬不敢擔當,将軍叫我扶蘇即可,”扶蘇站穩後、連忙彎腰行禮道;
“公子嚴重了、”王贲抱拳、稱呼上也不再加上殿下二字。
“公子、她是?”王贲看着扶蘇手中的小丫頭,一臉愕然。
扶蘇看向懷中的小丫頭、只見她很乖巧、只有大眼在轉動、打量一幹人。
“這是我師尊的女兒,”扶蘇笑道;
“那位前輩是殿下的師尊?他是?”王贲試探性的問道。
“他……他叫獨!孤!無!敵!”扶蘇看了一眼獨孤無敵、一字一字道;
“什麽?他……他是劍魔獨孤無敵?”王贲等人陡然間驚呼、仿佛見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