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偷腥的小野貓不少

預期的火熱并未傳來。

冰冷的水柱,朝她兜頭沖下,凍得她一個激靈,下意識大叫。

“啊!……”

男人并沒有放過她,鐵臂強勢的桎梏住她,粗魯的扯着她的頭發,将她的頭按壓到水龍頭下,嘩啦啦的流水噴灑,任冰水将她的腦袋淹沒……

冷水漫入口鼻,讓她發出劇烈地嗆咳。

她奮力掙紮,濺起的水花,濕了她身上的衣服。

“清醒了沒?”

男人将她丢棄在那,緊抿的嘴角如斧刻般剛毅,不顧滑落在浴室一角拼命嗆咳的她,冷冷睨了她一眼,轉身出了浴間。

嘭!

重重地關門聲響起。

衣帽間裏突然亮起了燈。昏暗的光線透過門縫,帶來一線光明,穿衣服的細碎聲響傳來。

蘇昕棠發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的她怒罵。

“你……咳咳咳,混蛋!”

好冷啊……

她凍得猛打擺子,下意識抱住了自己濕淋淋的身子。

雖是五月天,可山區的夜晚依然有些冷。濕發加重了寒冷的侵襲,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更添了好幾分寒意。

“都什麽人嘛。”

她一個抖激靈,不住打噴嚏:“啊,啊噗!啊噗,啊噗噗……可惡!”

可惡的臭男人,再怎麽說她也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小女人,他懂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

簡直不是個東西……

憤然的咒罵戛然而止,浴室門再度被人打開,高大的身軀逆着光走進來,一道黑影朝着她兜頭落下,“閉嘴!”

她下意識一抓,卻抓到了一方幹淨的大毛巾。

“乳臭味幹的小丫頭,心思倒不少。留着些力氣,想罵人,等你過了眼前的難關再說。”

男人的譏諷,半點沒留情面。

說完,毫不留戀轉身離開,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她。

浴室門再度被重重掩上,屋裏漆黑一片,蘇昕棠的臉色忽紅忽白,不住的變換。抓住那張幹淨的大毛巾,她趕忙裹住自己。

哼,臭男人,算你識相!跑得快,否則……

她憤恨地磨着牙。

肖淩飛胡亂抹了一把板寸頭上的水珠,随手将毛巾丢棄一旁。昏黃的燈光從屋頂照下,将他整個五官籠罩在一團陰影裏。他點了一根煙,用力連吸了好幾口,忽明忽滅的微火照亮了他刀削般五官。

內心很是懊惱。

他自以為強大的自制力,在那小女人面前全無用武之地。

天知道,他用盡了多大的力氣,才推開那道不斷貼上來的香軟身軀。

對方不但不體諒他的苦心,反而一再撩撥着他。

要不是知道她被人下了藥,他恨不能……

澡堂外,突然有人敲門。

“有人嗎?喂,裏面有沒有人啊?”

擔心呼喚聲引來旁人,他将手中的香煙彈滅,打開一道門縫。

“有事?”他問。

“是這樣的。”

男澡堂外,阮蜜兒神色慌張,陪着笑:“和我一起來的一位朋友不見了,我沒看見她離開,就想來找一找,看看她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她踮起腳尖試圖往裏瞧,可男人高大威武的身軀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什麽樣的朋友?男的,女的?”

“就是……是和我一起來的小姐妹,這位大哥……”

見軟得不行,阮蜜兒試圖硬闖。

男人往後一靠,高大的身軀堵死了她所有的想法。

“這是男洗澡堂,誰給你擅闖的權利?”

譏諷的話,讓阮蜜兒臉色一白:“我,我只是想找人……這位同志你行行好,我就看一眼,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太久……”會說話的大眼睛泛着委屈的淚,眨也不眨地盯着肖淩飛。

“你已經打擾我了。”

肖淩飛毫不客氣指出。

阮蜜兒暗暗咬牙,這該死的男人,真難說話。難道自己一個嬌滴滴的女孩,也不能打動他分毫?

突然,裏面傳來水盆翻倒的動靜,二人皆是一愣。

貓叫聲随之傳來。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澡堂子,偷腥的小野貓兒還不少。”

肖淩飛雙臂環抱,斜睨着阮蜜兒,一語雙關。

廠區家屬院确實有人養貓,在阮蜜兒來住宿時,就遇見了一只貍花貓,還好奇上前逗它,結果險些被貓抓傷。

阮蜜兒白了臉,依然不死心。

“我就進去看一眼……”

對峙間,突然傳來一道鴨公般的叫嚷。

“怎麽啦這是?咦……”

一個穿身軍裝的肥胖男人,出現在肖淩飛身後。

眯縫眼裏寫滿八卦,把阮蜜兒從頭瞅到腳,又朝肖淩飛擠擠眼:“嘿!哥們兒行啊,我就回去拿塊肥皂的功夫,你就找了個這麽正點的妞。真看不出來嘛……”

話裏的打趣,讓阮蜜兒當即變了臉。

“你也在這洗澡?”

“嗳——我說你這女同志怎麽說話的?”

霍建偉敦實的臉上笑容一收,正兒八經的瞎胡扯:“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又是當兵的,在一個澡堂子洗澡又咋啦?難不成,還得找你這樣的漂亮妞兒一起洗?”

“你……”

阮蜜兒被氣到了:“流氓!”

她漲紅了臉。

狠狠怒瞪霍建偉好幾眼,趕忙跑了。她可沒閑功夫和人糾纏,看來,她的思路一開始就錯了,這兩個當兵的,應該不會和她扯上關系才對。

她的藥效已經發作,不可能跑遠。

會去哪兒呢?

“看看,看看都什麽人嘛!一個女同志跑到男澡堂來串門,還說我耍流氓!”

霍建偉大聲嚷嚷着,等阮蜜兒一跑遠,立刻掩上了門。

“事辦好了?”

肖淩飛眼裏劃過一道深思。

那個女人要找的人……

“放心,按你的吩咐,長線已經布下,就看咱們什麽時候收網了。”

霍建偉低聲回答。

又很快提高了話音,自說自話分外流暢:“嗳,我說老肖啊!剛才那妞可真正點啊,臉蛋兒又白又嫩,渾身還香噴噴的。怎麽,把人叫來也不讓人進來?不幹別的,哪怕就在這站着,也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不是……”呱啦呱啦呱啦……

“不怕她告你一個流氓罪?”

輕飄飄一句話傳來。

這年頭的流氓罪可是重罪,不但要下放勞改,還要帶上高帽子游街示衆。當真丢人至極。

“呃……”

霍建偉滿肚子的話,被悉數堵在了嗓子眼。

“老肖,我就說你,你這人,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當你是啞巴。真是……”他随手将肥皂一放,開始脫衣裳,“說吧,什麽情況?”

兩人從小就認識,穿一條褲衩長大,對彼此的性子自然熟悉。

他可不信,就憑肖淩飛這塊木頭,會有女人主動找上門。肯定是他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肖淩飛不接話。

沉默。

任由霍建偉在一旁幹瞪眼。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

他麻利地脫去上衣,洩憤般的扯掉皮帶,開始脫身上的軍褲,“洗澡,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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