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誰敢動她
◎超兇超生氣的裴總!◎
“喂,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把紅酒灑在我身上了。”
“對、對不起……”
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絆倒自己,但更知道這裏所有人自己都得罪不起的李燕雨立刻誠惶【工/仲/呺:尋甜日記】誠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低垂着頭,雙肩抖動,不斷地道歉鞠躬:“我一定幫您洗幹淨……”
“洗幹淨?這條褲子要五萬多呢……你确定你能洗幹淨?”五十萬都眼睛不眨一下的齊瑞軒,五萬對他來說就是個零花錢零頭,他故意恐吓道,“洗不幹淨的話你拿什麽賠?”
“對、對不起……”天價賠償讓李燕雨吓壞了,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齊瑞軒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捏着她那尖尖的下巴,在她耳邊輕笑道,“賠不起的話,就把紅酒舔幹淨!你讓我開心了,我就放過你。”
恥辱感席卷李燕雨的心頭,她求助地環顧四周,然而酒吧裏的所有人都嬉笑地看着他們,并沒有任何人阻止這個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的惡行,甚至連總經理都上前,誠惶誠恐地給向他賠禮道歉,讓她單獨陪這個男人去換套幹淨的褲子,一定不能讓老板生氣。
她怎麽可能聽不出總經理的潛臺詞……
頓時,李燕雨臉色煞白,聲音帶着顫:“我不是故意摔的……”害怕真的被拖進單間,李燕雨不甘地發出微弱抗争,“是你絆倒我的……我不去……我不去……”
“喲,還敢頂嘴啊!你是想說我故意絆倒你的?誰看見了?竟然為了不賠錢說出這麽拙劣的謊言,太惡劣了應該要嚴加懲罰!”
盛怒之下,齊瑞軒小雞啄米地将李燕雨提起來,扔在了沙發上,反押住她的雙手。
李燕雨被他死死壓在身下,拼命掙紮抵抗,但她的掙紮反而激起了齊瑞軒更大的征服欲和怒意。
想他齊少一世英名,難道還征服不了這個不知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今天非要把她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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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我……我今天大姨媽……”害怕到極點的李燕雨慌張地撒着謊想要躲過一劫,眼眶紅了又紅,哽咽地哭道,“老板……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陪你的……不要……”
“呵……”齊瑞軒冷笑。
“齊總……”就在齊瑞軒雄赳赳氣昂昂的時候,一聲嬌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他皺着眉頭,就見沈雪又重新走了回來。他皮笑肉不笑了一聲:“你這是要幫她出頭?”
“我收了齊總的錢怎麽可能幫別人呢。”
薛蕙羽賠笑道:“為了這點小事,齊總犯不着生那麽大的氣啦。酒店裏有的是房間,而且齊總不放心的話,我還可以幫齊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來了大姨媽。”
“那些錢……我會想辦法賠的……”趁着兩人說話之際,李燕雨直接撲跪到地上的碎玻璃,她咬緊牙關,顫抖着手拿起一塊碎玻璃放進嘴裏,含糊不清地道:“對……對不起,我、我舔幹淨……”
碎玻璃在她手裏和嘴裏劃出血痕,薛蕙羽擔心她害怕到做傻事,立刻抽出她手裏的碎玻璃。
“她不是要舔幹淨嗎,就讓她舔。”齊瑞軒的聲音透露出了絲絲愉悅,對方卑微到塵埃的動作顯然極大的滿足了他的施虐感。
“這孩子已經吓壞了,齊總你別吓她了,到時候出事了反而敗壞了興致……”
薛蕙羽轉頭看向已經淚流滿面的女服務員。
“你知道這位老板是誰嗎?”
薛蕙羽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輕松,但對方顯然是害怕極了,一直驚恐地掙脫她的手。
“老板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跟了這位老板,你想要什麽就要什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雪的話語讓齊瑞軒很是滿意。
她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小姑娘,對她繼續道:“給齊總敬敬酒,讓齊總消消氣。”
男性都有一種自大心理,就是女人主動向自己敬酒,他們就會有一種滿足和愉悅感。
已經吓怕的李燕雨聽話遞酒的動作撓得齊瑞軒的心癢癢的,一時間怒意也消去了一大半,他接過對方遞來紅酒,豪爽地一口悶。
“齊總褲子髒了,先帶齊總回房把髒褲子換下。”
“齊總,這裏人多口雜,雖然戴了面具但多不方便啊,還是去房間吧。順便洗個澡,把髒褲子換了。我帶她過去,一定讓您消氣。”
剛才怒發沖冠,如今想想自己也沒有衆目睽睽的癖好,齊瑞軒微笑地點點頭道:“走。”
李燕雨就在孤立無援中被薛蕙羽拽了起來,哪怕她百般不願意,也臉色煞白地跟着他們走向了房間。
一到房間,見沈雪如此積極的齊瑞軒非常玩味。
剛才因為薛宏俊的原因才沒有把沈雪留下來,現在瞧見沈雪一起進了房間,覺得自己魅力過大的齊瑞軒笑着舔舔唇:“不是說要回去幫爺做事嗎?怎麽……也想留下來陪爺嗎?”
然而他調笑的話還沒說話,重要部位突然一陣劇痛傳來,他痛得雙手護住,哀嚎地跪在地上。
“哎,春天都過了,怎麽還有公狗發情到處嚎叫呢。真吵。”
“草你媽的!……沈!雪!你瘋了嗎!”齊瑞軒痛得蜷縮在地上,說話都口吃了起來,完全沒想到自以為籠絡成功的人竟會在背後偷襲自己!
而李燕雨吓得瞪大了雙眼。
“不是我瘋了,是你們瘋了,沒想到今天遇到那麽多發情的公狗,真是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不就是一條五萬的褲子嗎?可把你能耐的!只會在這裏欺負小姑娘,實際上就是個不學無術、一事無成的廢物富二代……”
薛蕙羽最鄙夷的就是齊瑞軒這類人。
“沈雪,你收了我的五十萬!”
齊瑞軒咬牙切齒,忍着重要部位的劇烈疼痛,重新站了起來。
早前的欲火攻心,現在已經變成了勃然的大怒。
他一定要把這個敢騎在他頭上的女人狠狠地弄死!
“你覺得你這麽對我,今天還能離開這裏嗎?”
他咬牙切齒地朝着沈雪逼近,但身體卻在走了兩步後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晃了起來。
“那五十萬啊,其實是我一直捐款的一個負責人的賬號,感謝齊總為貧困小朋友的夢想貢獻愛心了。”
那個捐款賬號,薛蕙羽是最初得知一名女學生因為貧困而不得不放棄跳芭蕾才得知的。後來捐着捐着,除了捐給跳舞的孩子們,也捐給了其他為夢想而拼搏的學生們,直到懷孕後也一直在捐款,所以記憶猶新,對賬號數字和賬號姓名背得滾瓜爛熟。
“看齊總走這麽點路都一副腳步虛浮一臉腎虛的樣子,所以是不是覺得頭有點暈暈的?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齊瑞軒面容更是扭曲,怒吼咆哮道,“你死定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在軟綿綿的威脅聲中,意識越來越模糊的齊瑞軒“撲通”一聲,直挺挺地暈倒在了地上。
“可終于暈了。”确定齊瑞軒真的失去意識後,薛蕙羽抽出他的皮帶将他的雙手反手捆在身後,防止他中途醒來。
随即在他的口袋裏找到了手機和VIP辨識卡,可惜最新款蘋果機沒有指紋識別,而已經昏睡過去的齊瑞軒也打不開人臉識別,薛蕙羽只能失望地放棄用手機聯系裴溫瑜。
“你還好吧……”做完一切,她轉頭望向縮在角落裏的小姑娘,就見她淚眼婆娑,怯怯地點了點頭,她關心地問道,“你是學生嗎?是被騙到這裏的嗎?我有門禁卡可以出去,要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嗎?”
能參加這種派對的女性,不是模特就是網紅外圍,各個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傍到一個大款,從此過上被包養的幸福生活,但瞧着眼前的女服務員,那麽不甘不願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主動來派對的人。而且年紀偏小,看上去像是大學生?
雖然薛蕙羽返回前,系統已經提醒了無數次,最優的解法就是自己先逃離這裏,然後盡快通知裴溫瑜,讓裴溫瑜出手掃清這裏。
但女子凄慘的哭聲和周圍的哄笑聲刺耳地傳入耳中,正義感和怒火熊熊燃燒的薛蕙羽根本無法裝作視而不見,哪怕自己也會落到同樣危險的境地,她也覺得自己應該挺身而出,能幫一個是一個。
反正她有系統這個外挂在,任務期間是不死之身。
也幸好,齊瑞軒精蟲上腦,實在是個大蠢貨,被她輕輕松松地藥倒了。
誰知聽到“離開”兩個字,小姑娘卻含淚搖了搖頭:“我……我不能離開……我……”話還沒說完,她一直隐忍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姐姐……救救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不想呆在這裏,但是……我被人威脅了……他們……有我的裸丨照……”
終于說出了自己被脅迫的委屈,這段時間擔心受怕還被毆打的李燕雨哭得更兇了。
薛蕙羽眉頭緊皺道:“被人威脅,更應該要離開這裏,第一時間報警。你有手機嗎?我的手機被沒收了,你有手機的話,我們可以打電話報警。”
“我的手機也被沒收了……他們威脅我如果報警的話,就把我的照片發到網上……”
沒有父母管教的李燕雨沒有心思再學習,在換了一個又一個工作下,李燕雨網戀了……不幸的是所謂的網戀實則是殺豬盤,對方的花言巧語令被騙走存款的李燕雨不僅傾家蕩産還背負了裸貸。
當借款金額累計到合同簽訂的兩萬元上限時,放貸人就花言巧語又向李燕雨推薦了下一家放貸人,同時将借款人債務轉移到下一家放貸人。
為了還錢,喪失了理智的李燕雨鬼迷心竅竟同時向多個放貸人借款,于是一瞬間,她的債務爆炸式上升。
一筆借款的年利率高達1300%,再加上每一次借款還要給一筆不小數額的上門放款費和上一家放貸人的介紹費。這樣拆東牆補西牆之下,越補漏洞越大。
于是利滾利之下,李燕雨背負的債務,已是近五十萬元了。
還債無路的李燕雨被逼夜總會上班,以償還貸款,甚至不斷地被威脅如果不還的話就曝光她的裸照。而她至今已經陸續償還本金和利息十五萬多,卻仍然沒有還清欠款,還誤服了搖頭丸。
這次,她是在微信群裏看見有工作所以來應聘服務員的,沒想到竟是這種工作……
看來他們不僅涉及聚衆淫丨亂吸毒,還可能涉及到套路貸,涉及到采取暴力、軟暴力手段非法讨債的惡勢力犯罪團夥。
薛蕙羽更是聯想到同樣被殺豬盤騙得傾家蕩産同樣也被拍了裸丨照的董麗梅,所以這些套路貸、殺豬盤會不會也涉及到了同一撥犯罪團夥?
會不會都跟裴永钰有關呢?
“不用害怕,姐姐我認識裴氏集團的裴溫瑜。”
“只要裴氏集團的裴總願意幫你,他們是威脅不了你的。一定把他們一鍋端全部都送進去坐牢!”
薛蕙羽立刻把裴溫瑜這個響當當的企業家名字搬了出來,想安撫對方不要害怕,她們有背後有強大的靠山。
誰知,對方一聽到裴溫瑜的名字,卻顫抖得更厲害了……
“裴總不會幫我的……”李燕雨顫着唇搖頭,最終在薛蕙羽的追問下,才哭哭啼啼地說出了原因。
“我爸爸……是三年前……害他和他妻子出車禍的人……他因為車禍雙腿殘疾,就是我爸爸導致的……他肯定恨死我爸爸了……是不可能幫我的……”
“你是李徐宏的女兒?”
李燕雨哽咽地點了點頭。
李徐宏就是三年半前裴永钰雇兇殺人的大貨車司機。
按理說,李徐宏幫裴永钰幹了殺人的勾當,他肯定獲得了巨額的報酬,那他的女兒為什麽會淪落成這個樣子……
裴永钰應該不知道李燕雨的女兒在這裏,也就是說這三年半,他根本就沒有照顧李徐宏的家人。李徐宏即将出獄,若是他得知女兒遭遇這種事情,是不是能撬動他一直緊閉的口。
也難……好不容易出獄了,若是反水指證裴永钰的話,他犯下的就是故意殺人罪。等于再度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系統,李徐宏的結局,原著裏有寫嗎?】
雖然原著裏,裴溫瑜在第二次車禍裏已經去世,但作為唯一的人證,李徐宏的存在對裴永钰來說依舊是個很大的威脅……或許他會在他出獄後殺人滅口?
【李徐宏出獄後得知妻女全部離世後服用安眠藥去世。只在裴煜祺将裴永钰送進牢裏是寥寥地描寫了兩句。】
妻女全部離世……?
現在李燕雨還活着,但李徐宏馬上就要出獄,她卻已經去世了。
是不是剛剛,如果她沒有幹涉阻止齊瑞軒的話,李燕雨可能……會死?
薛蕙羽目光一凝,立刻拽住她的手道:“那你……更需要跟我走了。
知道李燕雨的身份,薛蕙羽還打算救她,并非是因為聖母心,而是她爸爸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證。但現在,知道李燕雨會死後,那就是必須得救她了。
再大的仇恨,薛蕙羽都不忍心看見花季少女命喪于此。
李燕雨一怔,已經被薛蕙羽從地上拉了起來。
“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走了兩步後,薛蕙羽又搖頭道:“不,我們兩個一起出去目标太大了。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現在立刻出去找裴溫瑜。一定一定要小心!”
确定李燕雨安全躲在衣櫥後,薛蕙羽找到了之前帶她離開的服務員,成功地混出了派對刷卡區域。
只是沒想到才走了一段時間,竟看見了從韋倫別墅裏走出,朝着派對方向走來的孟雨薇。
薛蕙羽心中一咯噔,裝作沒有看見地想換個方向離開,卻被孟雨薇眼疾手快地一把攔住。
“你對韋倫先生做了什麽?韋倫先生為什麽睡死了過去。”
“韋倫先生可能是時差沒倒過來太累的原因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我就離開了。”
薛蕙羽胡編着,掙脫孟雨薇的手就要急急離開。
孟雨薇明顯不信,挑眉道:“韋倫先生可不像是簡單地睡着了,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信?”
被不依不饒地追問,想甩開這個牛皮糖的薛蕙羽也有些煩了。
“你怎麽知道韋倫不是簡單地睡着?你怎麽那麽在乎韋倫有沒有睡着?你大半夜去韋倫房間做什麽?是過來陪睡的嗎?”
“你在胡說什麽!”對方一連串粗鄙的話語讓孟雨薇的臉色微變,支吾不出個所以然,又聽到對方劈頭蓋臉地追問道:“這個舞團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靠着陪睡上位的?薛宏俊已經滿足不了你,所以來找韋倫了嗎?現在攀不上韋倫,所以準備去派對裏再釣個凱子?”
孟雨薇面紅耳赤地反駁:“我一直是靠着自己的實力!我找韋倫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談。”
“哦?這麽晚談夜光劇本嗎?”薛蕙羽嗤笑地白了她一眼,“宋偉民做的那些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不是靠舞蹈實力,而是靠顏值靠內定的方式,實在是讓薛蕙羽覺得肮髒和不恥。
“你自己思想肮髒,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麽肮髒。”
薛蕙羽被孟雨薇的話氣笑了,一把推開了她,然而這時,一道怒喝從遠處響起。
“就是她!把她給我抓起來!”
顯然,薛蕙羽高估了安眠藥的作用。
在派對上瞧見沈雪和齊瑞軒一同離開的宋偉民,吃驚着沈雪勾搭人的速度,也擔心是不是沈雪伺候得不滿意才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被韋倫趕了出去,所以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韋倫,還意識到客服竟然忘記把韋倫的手機號加進了信號屏蔽白名單裏。
然而電話無人接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宋偉民才趕往了韋倫別墅,就見韋倫一個人趴在床上睡得深沉。
他最初以為韋倫是時差沒有倒過來太累的原因,所以想和沈雪确定一下,她并沒有怠慢貴客,然而趕去齊瑞軒的房間,竟見他被反手捆在了地上!
宋偉民差點一口氣背了過去。
由于齊瑞軒只喝了一杯紅酒,是藥倒韋倫剩餘的安眠藥餘量,所以很快就被宋偉民搖醒。
他揉着頭疼欲裂的腦袋,破口大罵沈雪這個賤女人,才意識到事情很嚴重的宋偉民立刻臉色鐵青地通知了安保人員,在電子監控下速度地鎖定了沈雪的位置。
“把她給綁起來!”宋偉民指着沈雪兇狠大喝道。
保镖們聞言,全都兇神惡地抓向薛蕙羽。
面對一擁而上的黑衣保安,薛蕙羽無計可施,很快就被擒住。
她沒再做無謂的掙紮浪費自己的體力,望着氣勢洶洶走近的宋偉民,淡定地問道:“宋團長,你這是做什麽?”
“沈雪!你看你幹得好事!把我們的貴客全部都得罪了!”宋偉民氣不打一處來,眼睛一瞪,怒道,“你真以為自己能逃得掉?就算你今天僥幸逃走了,你覺得你還能在上水市生存嗎?你知道你惹了誰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在威逼恐吓後,他接着軟硬兼施道:“齊總很生氣,現在跪着向齊總賠禮道歉!齊總開開恩,還能給你一條活路。不要不知好歹!”
“剛才是我頭腦發昏,我這就給齊總賠禮道歉。”見情勢不妙,被雙手反綁的薛蕙羽速度滑軌,決定拖延時間,見機行事。
她的口袋裏藏着幾塊剛才砸碎在地上的紅酒瓶碎玻璃以備不時之需,所以被綁住雙手後,她就悄悄地用碎玻璃劃着繩子,等待逃脫的機會。
“那個服務員呢?你們不是一起跑的嗎?”
“她見齊總暈倒害怕地自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躲在哪裏。”
“你以為我信嗎?”走過來聽到薛蕙羽謊話連篇的齊瑞軒氣笑了,擡腿一腳,就把薛蕙羽踢倒在地。薛蕙羽毫無防備,手中的碎玻璃差點掉在地上,幸好及時緊緊地握住。
“你以為不說她在哪裏,她就逃得掉?也別以為裝模作樣地道個歉這事就這麽算了!一個都別想跑!”
“你們今天做的事情是違法的。”被踹到在地的薛蕙羽忍無可忍,強忍着掌心流血的刺痛,面無表情道,“天子腳下,你們真的無法無天了嗎?孟雨薇,你不是說什麽都不知道嗎?現在你看見了,也打算視而不見嗎?”
“閉嘴!”宋偉民惱怒地一巴掌扇了過去,對着木愣愣的孟雨薇揮揮手道,“這裏沒你什麽事,你回去休息吧。”
熟悉的聲音和怒視的眼神讓孟雨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後退兩步,匆匆地逃離。
薛蕙羽本是為了拖延時間才喊了孟雨薇的名字,卻見她真的逃離現場,一點沒有想要幫助的意思,面上難掩失望和憤怒。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尊嚴,覺得她活得不耐煩的齊瑞軒冷笑道:“不裝了?脾氣還挺大的啊,前面不是很狠嗎?知道你惹了誰嗎?我有一百種讓你無聲無息消失的方法。做不到,我名字倒過來寫!”
“我是裴總兒子的家庭教師。我今天不回去,裴總肯定會過來找的。”
薛蕙羽搬出裴溫瑜的大名,卻把齊瑞軒逗笑了。
“不過就是個家庭教師,真以為裴溫瑜會在乎你的死活?”齊瑞軒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用你的手機發條短信,說你家裏有急事向裴溫瑜辭職,你覺得裴溫瑜會察覺到異樣嗎?一個家庭教師辭職而已,誰在乎?大不了再招一個新的。”
“要不現在就發?”見沈雪不再吱聲,齊瑞軒臉上多了幾分戲谑的笑容。他對宋偉民吩咐道,“把她的手機拿過來。”
在拿手機的過程,薛蕙羽成功地用碎玻璃割斷了捆綁雙手的麻繩,就見齊瑞軒用了人臉識別刷開手機後,用着驚訝的聲音冷嘲熱諷道:“喲,還有四個裴溫瑜的未接電話嘛。”
薛蕙羽心一跳,原本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搬出的說辭,沒想到裴溫瑜竟然真的打電話給自己……
薛蕙羽突然抱有一絲希望,裴溫瑜會不會察覺到異樣……那自己是不是只要再拖延一點時間……
“裴總,對不起,因為家裏有事,恕我無法再擔當裴煜祺的家教……”齊瑞軒笑着打完字後點擊了發送。
“你看,裴溫瑜回都不回你。”
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沉默的沈雪一眼,齊瑞軒極為鄙夷地嗤笑道:“怎麽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可惜晚了!老子今天要弄死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他眼裏露出蹂躏弱小者的欲望,對着幾個彪形保镖揮揮手,猙獰道:“把她衣服扒了!賞給你們了!多拍點照,給她長長記性,看她還敢不敢再逞威風!”
兩個彪形保镖得令,立刻露出猥瑣的笑容朝着薛蕙羽伸出了手,然而還沒等薛蕙羽握緊手裏的碎玻璃準備反擊——
“誰敢動她!”
一道厲聲驟然從遠處響起。
衆人聞聲望去,就見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此起彼伏傳來,十名身手幹淨利落的黑衣保镖破門而入,在迅速地制伏了鉗制薛蕙羽的保安後,幹淨利落地分成了兩排。
而他們身後,在壓抑的寂靜聲中,拄着拐杖的裴溫瑜在周啓華的護駕下,面色冷峻地走了過來。
他穿着一件黑色襯衣,周身散發着一股攝人的寒意,氣場強大,步伐之快,讓人一時間幾乎忽略了他拄着拐,就見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蜷縮在地上、渾身緊繃着的薛蕙羽的面前。
當看到薛蕙羽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手肘的擦傷和被撕扯的芭蕾裙時,裴溫瑜心中怒火騰騰燃燒,不由緊了緊雙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輕輕地、像害怕她受驚一樣,将狼狽至極的薛蕙羽從地上扶了起來。
而這時,他才眼尖地注意到了薛蕙羽的右手在流血……她的手還拿着一塊尖銳的碎玻璃,為了割破捆綁的繩索,她雪白的雙手被劃出了幾道血口子,醒目又刺眼。
他立刻緊張地将薛蕙羽手裏緊握的碎玻璃丢在地上,聲音溫柔,哽咽着:“對不起……來晚了……”
見裴溫瑜緊張地盯着自己受傷的雙手,知道自己很快會愈合的薛蕙羽搖搖頭,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比起手上被劃傷的疼痛,此刻,薛蕙羽僅僅只是看到裴溫瑜出現,心就仿佛落下了了一塊安穩的石頭。
她剛想解釋現在的情況,也有很多話想要詢問裴溫瑜。
然而現在對上裴溫瑜的目光,卻鼻頭一酸,眼眶一濕,突然有了一些委屈的情感。
薛蕙羽并不是淚點低的人,她立刻慌張地撇過腦袋,壓下自己怦怦亂跳的奇怪情緒。
而她突然淚汪汪轉頭的動作落在裴溫瑜眼裏,就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心中的怒火更是戾氣地翻湧着。
“裴總,您怎麽來了……”突如其來的登場讓所有人猝不及防,兩個大老板都得罪不起的宋偉民當即客客氣氣地賠笑道,“發生了一些誤會……”
“砰——!”然而還不等宋偉民打哈哈地搪塞過去,一記重重的拳頭便毫無征兆地落在了他臉上。
那力道特別重,如雷霆萬鈞之勢,直接将宋偉民當場打懵了。
作者有話說:
人證+1 get
裴總超兇超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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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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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