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十撮頭發

◎來了兩個騙子◎

霓雲樓的老鸨和姑娘們也都愣了,她們齊齊看向顧栖,面露詢問:“公子,這……”

顧栖遲不動聲色地挪到遲鑒身前,把手背到後面戳了戳他的腦袋。

她輕咳兩聲,望向一衆女子,聲音淡淡:“失禮了。”

“他這是……鼻炎犯了。”

身後男人迅速從懷裏掏出絹帕塞到鼻子前裝模作樣地擦了擦。

“噢這樣……”

老鸨面露疑惑半信不信,顧栖遲及時截住她的話頭,繼續開口:“今日,我們是來找綠腰姑娘的。”

“我們……兄弟前些天去了一趟京城,現在想她想得緊,不知……綠腰姑娘現在是否方便啊?”顧栖遲面色自若地扯完一長串話,而後禮貌地望着老鸨,目光真誠又疏離。

這一串話裏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是綠腰姑娘倒真還不是假的。

這綠腰姑娘,就是前幾天失蹤的那個姑娘,也是飯館裏食客讨論的那個。

老鸨聞言果然神色一變,與身邊的姑娘對視一眼後,尴尬笑笑後說道:“公子,想必是這些天不在宣城沒聽見消息,綠腰姑娘......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她說完後垂下頭似乎在抹淚,顧栖遲卻連半滴眼淚也沒看見。

“怎會這樣!”顧栖遲突然肩膀一塌,後退兩步,手緊緊抓住胸口,面露悲痛之色:“明明......明明上一次還好好的!”

她以手掩面長嘯一聲:“嗚嗚嗚綠腰姑娘啊!!!”

老鸨和姑娘們又一次愣住了。

就連她身後的那只球也動了動,露出來一張依舊粉紅的臉來。

這、這人怎麽也有點不對勁。

顧栖遲嚎完猛地上前兩步抓住老鸨的胳膊,聲音顫抖:“那這......查出來怎麽回事了嗎”

“公子您別傷心,這事雖然沒查出來,但是過段時間估計就會有結果了。老鸨也有些手足無措,被面前的顧栖遲扯得晃來晃去。

“你們一定要查出來個結果啊!”顧栖遲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屋中人各自的神色,而後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既然綠腰姑娘不在,那我們今天就換一個。”

顧栖遲的痛苦面具說收就收,她擡手整理了一下衣領,伸出細白的指頭指了指角落裏紗簾後面的姑娘:“就要這個吧。”

老鸨:“......”

行吧。

您說啥就是啥。

顧栖遲背着手拍了拍身後的遲鑒:“走吧。”

她擡步邁上臺階,回身随意一瞥,沒有錯過老鸨掐着姑娘胳膊的手,以及那姑娘微微泛紅的眼。

房門被輕柔地關上,阻擋住外面賓客與美妓的調笑聲。顧栖遲與遲鑒率先進入房間中坐下,而那位姑娘則是在兩人面前站好,垂着頭一言不發。

實在不像一個合格姑娘的樣子。

遲鑒僵直地坐在軟椅上,雙手放在膝上,背部挺得板板正正。顧栖遲瞟了他一眼,有些無奈揉了揉太陽穴。

“擡起頭來。”

顧栖遲盯着那姑娘的繡花鞋看了片刻,而後輕輕開口。

那姑娘聞言頓了兩秒,才堪堪擡起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她并不笑,也不上前,只垂下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茶案。

看來……挑對人了。

顧栖遲與遲鑒對視一眼,眼底皆是晦暗不明。

顧栖遲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撣了撣膝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拿起扇子起了身。她步子邁得又輕又散漫,在女子面前站定,用扇子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和自己對視。

姑娘眼眶紅紅,眼裏盡是不安與驚恐,咬着嘴唇避開面前人的目光。

唔……看來她這幾日心情不是很好。

“這霓雲樓的媽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客人要怎麽侍奉,你都不知道嗎?”顧栖遲認真地打量着她,狀似無意地撥弄女子耳邊的長發,而後看見烏發掩蓋之下的無數紅痕與細碎傷口。

“你叫什麽?”

“奴家名喚紅櫻。”紅櫻咬着唇低低應了一聲。

紅櫻模樣不錯,在霓雲樓裏還算出挑,可與其他姑娘們比起來……着實穿得有些素。淺荷色紗裙,白玉發簪,唇色淡淡,首飾簡單。

折扇緩緩下滑,在女子肩胛骨、髋骨以及膝蓋處按了按。

紅櫻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

最近幾日受過傷。

顧栖遲自顧自地想着,又抓過女子的手,冰涼的手指在指腹和掌心處輕輕摩挲。

冰冷的碰觸好似毒蛇滑過,紅櫻身體猛地一顫,後背滲出冷汗,險些沒跪倒在地。

半晌,顧栖遲向後偏了偏,朝遲鑒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遲鑒起身,與顧栖遲并肩而立。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紅櫻,頂着一對兒粉粉的耳尖,面無表情地開口:“想必,你就是綠腰提起的那個好朋友吧。”

紅櫻頓時怔住,猛地擡起頭,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麽知道?”

“你見過綠腰?她和你們提起過我?”

作者有話說:

老鸨:媽的來了兩個神經病[白眼]。

◎最新評論:

【好少啊,作者大大争取多更一點】

【等等,今日份是已經更新了嗎Σ( ° △ °|||)︴】

【太短太小】

【嘤嘤嘤,不夠看QAQ】

【有點短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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