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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千莫怔怔的應道,其實她什麽都沒有聽進去,她只想從這怪異的姿勢中逃脫出來。

許千莫擺好姿勢,一用力,球沒打到,球杆卻飛出去了。許千莫尴尬的回頭看了一眼嚴茹雪,讪讪的笑道:“我去撿球杆”,她才不要再被婆婆抱懷裏呢。

“千莫,你也在這裏啊”,許千莫拿着球杆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張逸在向她打招呼。

許千莫走進的時候,張逸正在跟嚴茹雪講話,她還沒聽清楚他們講什麽,嚴茹雪就先一步說道:“千莫,張璇找我有點事,我等一下回來。”

看着嚴茹雪離開,張逸從自己帶來的球具裏拿出一根金燦燦的球杆,“千莫,我教你打。”

許千莫扶額,“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暴發戶啊。”

“你懂什麽,這可是今年流行的土豪金”,張逸洋洋得意的摸着自己的球杆,仿佛這就是他愛人一般。

“我聽說這裏的老板是你姐姐,以前你怎麽沒有告訴我你家這麽有錢啊?”,許千莫站在一旁,看着張逸躍躍欲試的想要打球。

“錢是他們的,又不是我的”,張逸轉頭看着許千莫,“我沒有說出來其實是怕影響我們之間那深刻的友誼。”

“你不說出來,是想繼續在我這心安理得趁吃趁喝吧”,許千莫鄙夷的沖張逸豎了個中指。

張逸憨厚一笑,“你懂我就好。”看到許千莫沒有在意他向她隐瞞家境的事,張逸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不對啊,你怎麽在這裏?”,許千莫只是陪嚴茹雪過來玩,沒想到張逸竟然也來這裏。

“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麽?”,許千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張逸。

張逸指了指休息區:“看到那邊聚着的人吧”,許千莫順着張逸的手指看過去,剛才還沒多少人的休息區現在顯得十分熱鬧,許千莫還看見了嚴茹雪在人群裏跟別人交談,“他們是?”

“聖韻酒店是連鎖酒店,我姐特地弄了一場酒店內部的廚神争霸賽,這些人都是過來當評委的。”

許千莫揚了一下眉毛,“這麽多人,這不是變相的老板交流會嘛”,既然是酒店的老板,那麽請的人肯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差不多就是這樣,所以今天酒店和高爾夫球場是不對外人開放的”,說話之間,張逸又揮了一個漂亮的球。

“廚神大賽幾時開始?”許千莫問道。

“晚上”

許千莫那濃墨般的眉毛豎起,“那就是說要耗到晚上才能回去”,她對高爾夫無愛,來也是陪嚴茹雪的,沒想到原來嚴茹雪過來也只是為了公事。

“無聊了”,張逸看到許千莫無精打采的站着問道。

“是沒意思”,許千莫把球杆放回原位,然後找着了角落的位置坐着。

張逸看許千莫沒有興趣玩這個,也把球杆收回去,然後坐到許千莫的身邊。許千莫用手托着下巴,眼睛裏沒有一點焦距,認認真真的在發呆。

“呆瓜,回過神來”,許千莫看見了手掌在她眼前晃,她擡起頭就看見了孫心藍。

“你也來了”,許千莫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沒有動。

孫心藍先沖張逸禮貌的笑了一下,她和張逸認識但兩人之間卻不太熟,然後也坐到許千莫的旁邊。

“這種場合有時候想避也避不開”,孫心藍感嘆的說了一句。

“上次的事對不起”,孫心藍在許千莫耳邊輕輕說道。

“你對不起我的事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件”,許千莫扭了一下腦袋問道。

孫心藍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許千莫腦袋,“就是陳藝啊。”張逸正在跟人打電話,也沒有注意到她們說了什麽。

“陳藝怎麽了?”許千莫疑惑的看着孫心藍。

孫心藍不好意思的說道:“介紹給你的時候,沒有弄清楚她原來有對象的。”

許千莫擺了擺手,“就這事,我還當什麽呢”,就算陳藝沒有對象,她也不會對她有興趣的。

“那下次重新給你介紹一個”,孫心藍攬着許千莫的脖子,一臉賤笑。

“你現在特別像一個媽媽桑,真的”

“……”

“李離,把公司往年的業務來往整理出來給我”,許千莫背着包,站着李離辦公桌前面。

“好的,許經理。”

“記得要快點”,許千莫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還有我現在要出去下,有事的話就打我電話。”

“知道了,許經理。”

許千莫把事情交代清楚後,匆匆的下了樓。大門口停着一輛車,許千莫出了門就直奔着車去。

“怎麽回事,這麽急叫我”,許千莫把自己的包扔到後座位上,然後扭頭看着施瑤羽。

“給你買車”,施瑤羽又掏出上次的那張銀行卡,遞到許千莫手裏。許千莫無語的看着手裏的卡,擡頭說道:“為什麽我有種被包養的既視”,此時的她真的弄不清楚這是什麽意思。

“今天我去我媽那裏報到。沒想到她又提到給你買車的事情,所以”,施瑤羽聳聳肩膀說道。

許千莫沒有說話,眼睛牢牢盯着手上的銀行卡,片刻之後她擡起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媽給我買車了。”

“為什麽?”

許千莫看着車窗外飛速駛過的風景悠悠的開口:“還記得你媽當初讓我簽的那份合約嗎,估計這是她想補償我的。”

“所謂敗家子就是你種人,你家裏的錢給無關緊要的人花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施瑤羽瞥了許千莫一眼,“你在我媽眼裏可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就是這樣才麻煩,你說我花了這錢,我還好意思在半年後提出所謂的離婚嗎”,許千莫打開車窗期望吹來的風能夠帶走一點煩躁。

“那該怎麽辦”,施瑤羽開口問道。

“只能自己掏錢買了”,許千莫開始心疼起自己的小金庫了,這可是她存了很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被看見了

買完車許千莫沒有回公司,而是跟着施瑤羽一起回家。上樓的時候,許千莫一臉肉痛的看着施瑤羽,“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用你媽的錢了。”

“誰叫你要挑這麽貴的”,施瑤羽幸災樂禍的說道。

許千莫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然要買當然要買好的”,說完又變回肉痛的表情。

“爸”

“爸?”許千莫奇怪的看着施瑤羽,突然之間怎麽喊爸了。許千莫瞧見施瑤羽看着前面一臉震驚的樣子,耐不住好奇心她也趕緊往那邊望。

一個面容和施瑤羽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大叔站在門口,腳側還有個行李箱,許千莫驚訝的差點都要爆粗口了,我去,真的是爸啊。

“你回來了”,施瑤羽眼神帶着點複雜,但還是很開心的說道。

許千莫乖乖的站在施瑤羽旁邊,她都不知道要喊叔叔還是跟着施瑤逸一樣喊爸爸。

“你是千莫吧,上次沒來的及趕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真是遺憾啊”,施宏志感慨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五年沒有回來過,沒想到兒子長的這麽高還結婚了。

“爸,我們先進去吧”,施瑤羽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施宏志伸出手搭在施瑤羽肩上,笑着說道:“幾年不見,更加結實了嘛,看來你媽把你照顧的很好啊。”

許千莫慢吞吞的跟在兩人後面,順便把門給帶上了。看着前面的父子情深,她開始猜測嚴茹雪回來會是怎樣的心情,估計沒有好臉色。

施瑤羽和施宏志坐在沙發正在聊天,許千莫沒有興趣□□去,她也不好意思撇下他們就回房間。她只好去泡茶,洗水果,然後端到茶幾上。

嚴茹雪回來的時候,許千莫坐在單人沙發上傻笑的臉都要麻了,她不想□□施瑤羽和施宏志聊天中,可她又不好意思撇下他們自己回房間,所以她只能坐在旁邊裝作在聽他們講話,當施宏志看過來的時候她就堆起笑臉。

嚴茹雪看到施宏志的時候神情一愣,瞬間又恢複正常,看他就像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樣。反倒是施宏志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茹雪。”

許千莫在旁邊聽到施宏志叫的這麽肉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嚴茹雪看了扶着沙發看熱鬧的許千莫一眼,然後開口對施宏志說道:“留下一起吃個飯吧。”

“好”,施宏志笑着答應了。

“我覺得你爸和你媽之間絕對有激情”,許千莫拽住施瑤羽輕聲的說道。

“你又看出了什麽?”,施瑤羽無可奈何的問道。

許千莫探頭探腦的從門縫裏看出去,嚴茹雪回書房了,只有施宏志在客廳裏坐着,許千莫把腦袋縮回來:“我看你爸對你那個态度,我覺得他是來吃回頭草的。”

“痛,痛,痛”。施瑤羽抓着許千莫的馬尾辮緩緩向下拉,“你又從哪裏看出來的,還有大人的事我們少管。”

許千莫摸着自己的頭,“你難道不想你爸你媽複合?”

施瑤羽深沉的看了許千莫一眼,“他雖然是我的父親,但從感情上來說其實和陌生人差不多,他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作為父親丈夫他已經很失敗了,再說了我媽那時候嫁給他只是因為父母之命而已,你怎麽想這麽多。”

“我這只是對生活的YY,生活可是比電視劇狗血。”

其實許千莫猜的沒錯,施宏志就是回來吃回頭草的。東水集團是國內有名的公司,而作為東水的老板當然會出現在各種財經或名人采訪的雜志中。就是這樣,在旅途中,施宏志還是可以看見關于嚴茹雪的消息。他一直都在旅行中,豔遇是有過幾段但一直沒有找到對的人。他也開始反思,當年離開漂亮睿智的嚴茹雪是對是錯。尤其是看見嚴茹雪最近的采訪,鏡頭下的她的容貌和二十幾歲的姑娘沒有什麽差別,還有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施宏志開始後悔了,所以他現在回來了。

“多吃點”,嚴茹雪夾了一塊排骨放在許千莫的碗裏。吃飯的時候,施宏志想坐到嚴茹雪的旁邊,但嚴茹雪直接移到許千莫的旁邊。

許千莫和施瑤羽在飯桌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低頭吃飯,偶爾擡頭對視一眼。

“爸,你晚上睡在哪裏?”,施瑤羽作為兒子,還是關心的問了一下。

“剛下飛機就直接來這裏了,等一下應該去酒店”說這話的時候,施宏志隐晦的看了嚴茹雪一眼。但此時嚴茹雪正在看着許千莫。

許千莫也注意到婆婆的眼神,她看了看筷子上夾的菜,果斷遞給了嚴茹雪的碗裏。

“把你爸送到酒店了?”,許千莫依着SAT門外的牆壁站着。

施瑤羽甩了甩車鑰匙,“恩,你怎麽站外面?”

“等你呢,看你還不來,出來給你打個電話”,看到施瑤羽已經站在她的面前,許千莫把握在手裏的手機放回兜裏。

許千莫先進了門,施瑤羽跟在後面,酒吧裏的裝潢已經不一樣了,比較原先的溫馨,現在來說則是更冷峻和個性了。

“心藍和洛軍他們來了?”,施瑤羽跟在後面問道。

“早來了,就等你了”,現在的SAT已經是許千莫的了,明天酒吧重新開業,孫心藍硬要在晚上弄一個聚會,美名曰是喬遷之喜,許千莫當場就笑瘋了,沒文化真可怕。

許千莫只叫了玩的特別好的幾個,所以偌大的地方看上去有點冷清。

“你們在聊什麽?”,許千莫找個空位直接坐下。

孫心藍瞄了許千莫和施瑤羽一眼,“聊你們倆”。

“這有什麽好聊的”,施瑤羽不解的問。

張逸陷在沙發裏,悠悠的說:“我都知道了,千莫你真不夠意思啊,這都不跟我說下,還我紅包。”

許千莫抓起旁邊的抱枕就往張逸臉上的扔,“除了錢,能不能追求點的別的”,扔完之後,許千莫看着眼前的五個人,說:“你們都知道了。”

孫心藍連忙擺手,“不是我說的啊。”“也不是我說的”,看到許千莫正在看他,他條件反射的回道。

江竹晃了晃手裏的酒杯,不滿的說道:“許千莫、施瑤羽,你們倆真不夠意思啊,這種事都不跟我們說,我們又不會說出去。”

看到江竹和另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裏有點埋怨她怎麽不告訴他們真相,許千莫急忙雙手合在一起,“各位大哥大姐們,對不起,是我們的錯。”

施瑤羽則賠罪的似的給每個人斟滿酒。

許千莫和施瑤羽的認錯态度很誠懇,江竹幾個也不是那種計較小事的人,所以埋汰了許千莫和施瑤羽幾句就放過他們了。

“接下你們想怎麽辦”,袁盈琳好奇的問道。

“涼拌啊,當時就分開呗”,許千莫正在奮力推開死命纏上來的張逸。

許千莫瞪着眼看着張逸:“你要幹嘛?”

“你看你和瑤羽之間都是假的,那就把上次給的紅包還我呗。”

“早知道就不該叫你來”,許千莫趕緊了換了個位置。

“你看着我幹嘛”,許千莫換到白欽的旁邊,就看到她也是兩眼放光的看着她。原本是慶祝許千莫開店,現在硬生生的變成了賠償紅包讨伐會。

嚴茹雪雖然是個工作狂,但她也不會晚上一個人在公司裏加班,她一般都會把要處理的文件帶回去,所以她下班的時間和其他員工一樣準時。

“嚴總好”,嚴茹雪點點頭就當回應,然後就去停車場取了車。剛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施瑤羽被一個男人拽進車裏。

施瑤羽進公司的時候,除了高層的幾個人知道他是東水的太子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嚴茹雪也要求施瑤羽像一個普通人從底層做起,所以下班的時候,他們基本就是各走各的。

看到施瑤羽被“劫持”了,嚴茹雪皺起眉毛,開車跟在施瑤羽被拉上車的後面。

施瑤羽坐在副駕駛座上,怒目而視的盯着唐華,“停車,我要下去。”

“你說我會把你放下去嗎?”,唐華邪笑的看了施瑤羽一眼。

施瑤羽想要打開車門,當已經被鎖上了,怎麽使勁都沒有用,“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唐華沒有理會施瑤羽的質問,只專心的開着車。

“怎麽了,生氣啦”,唐華聽好車,扭頭就看見施瑤羽嘟着嘴在生悶氣。

施瑤羽當做沒有唐華說話,頭扭到另一側。

唐華用手鉗住施瑤羽的下巴,把他的臉扭過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都把規矩忘記了”,說完用嘴巴堵住他的唇。片刻,施瑤羽就軟在唐華的懷裏喘着氣。

跟在後面的嚴茹雪,就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在車裏跟着一個男人熱吻,那個男人還不是她上次看到的那個,她的手牢牢抓着方向盤,眉頭皺的更緊了。

施瑤羽感覺後面有人在看着,原先思緒還有些游離,現在立馬清醒了,他推開唐華,狠狠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巴,“我們已經結束了。”

唐華眼神陰沉的盯着前面,沒有人忤逆過他,沒想到以前死皮爛臉纏着他的施瑤羽現在要這麽堅決的離開他。

施瑤羽剛才察覺有人在看向這邊,他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什麽。

唐華平了平脾氣,笑着說道:“下車吧,我帶你去吃飯。”

施瑤羽下了車,發現這裏很偏僻,他原先還想打車回去,可望眼欲穿也沒有瞧見出租車,他總不能徒步走回去吧,天都黑了。沒辦法他只能乖乖先跟在唐華後面。

作者有話要說:

☆、危情時刻

“你怎麽被拐到這裏來了?”,許千莫沒好氣的的問道,她正準備回家,就被施瑤羽叫來了。

施瑤羽委屈的說道:“沒辦法嘛,難道你讓我走回去啊。”

“你就不能小心點,看到那渣男你就應該躲開的。”

“我剛下班,還沒看到他就被他拽上車了。”

看到施瑤羽紅腫的嘴唇,許千莫為他的不争氣啧啧說道:“下次學聰明點,不然你被他拐回家我可救不了。”

“知道了”,施瑤羽委屈的點了點了頭。

施瑤羽感覺到自己的手機在震動,連忙接起來:“喂,司其!”

碰到紅燈,許千莫一個急剎車,施瑤羽差點都要把手機甩出去,“你在哪裏?”

許千莫好奇的撇了施瑤羽好多眼,奈何她就是聽不到手裏的聲音,施瑤羽和司其草草說了幾句就挂了。

“他怎麽又出現了?”,看到綠燈亮了,許千莫開動了車子。

“我要去S市”,施瑤羽盯着許千莫說道。

“怎麽了?”,看着施瑤羽一本正經,許千莫頭痛的問道。

“司其在那裏,我去找他。”

“你瘋啦,別忘了他是唐華找來的。”

“現在說不清楚,等我從那裏回來再跟你說。”

許千莫把車停到路邊,眼睛直直的看着施瑤羽:“你真的要去?”

“恩”,施瑤羽堅定的點點頭。

不知道幾時開始天空開始下起了雨,許千莫看着窗外的雨幕,她不知道施瑤羽又在發什麽神經,但她作為朋友好像也只能表示支持了,許千莫轉過頭看着施瑤羽,“你想怎麽做?”

“去機場,我直接去找他。”

“你在看什麽?”,張逸看着許千莫手裏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站在窗子前好奇的問道。

“看雨啊”,許千莫沒有回頭,只是盯着外面陰沉沉的天。

“雨有什麽好看的?”,張逸低着頭處理着手裏的報表。

許千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你不覺得這雨下的不對勁嗎,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停過,而且下的這麽大。”

被許千莫這麽一說,張逸也覺的不對勁了,他站起來看了看外面的雨勢力,回頭說道:“是下的有點大,你通知一下,如果明天街道上積水嚴重公司就發一天假。”

“好。”

許千莫把張逸的指示下達下去後,衆人們反而希望雨在下大點。看着鬧騰的大家,許千莫在心裏估摸着等一下要去超市一趟了。

把傘抖了抖放在了門口,許千莫開了燈就走進了客廳,看着黑漆漆的樓上就知道嚴茹雪還沒有回來。許千莫先打了一個電話給爸媽,叫他們多備點吃點以防萬一被積水堵在家裏沒有吃的。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施瑤羽,結果沒有打通。

“千莫,你快來”,許千莫正在做菜,嚴茹雪的電話就打過來。聽到嚴茹雪驚慌的聲音,許千莫連傘都沒有拿直接沖出了門。

嚴茹雪說自己的車熄火了連門都開不了,現在街道上都開始積起水,要是她的車停在地勢比較低的地方,許千莫不敢多想焦急的開着車。

許千莫開到嚴茹雪說的地方,停了車解開安全帶直接從車裏出來。雨水夾着風撲打在許千莫臉上,她渾身上下瞬間就被淋濕了,許千莫站在路邊開始找嚴茹雪的車子。許千莫不停的把臉上的雨水的抹去,一邊仔細的看着四周,終于在另一邊天橋下的馬路上找到了嚴茹雪的車子。

嚴茹雪的車熄火停着的地方地勢有點低,街道上的水已經漫到了車的半身腰。雨一直在下,下的聲勢浩大,仿佛這座城市都要被這場不斷的雨給淹沒了。天色已經灰暗,手機也沒有電了,嚴茹雪坐在車內開始有點害怕,如果,如果。

許千莫淌着水走到車窗的旁邊,她擦了擦車窗外面的水,看到了嚴茹雪閉着眼似放棄般的靠着座位。

“嚴茹雪”,許千莫使勁的拍着車窗。

嚴茹雪睜開眼就看見了許千莫那擔憂的臉,她的眼睛剎那間就紅了。

許千莫開始試了試能不能把車門打開,結果完全沒有用。

“你等一下”,許千莫沖着車窗內的嚴茹雪吼着喊道。然後開始在外面找起能把車窗破開的工具。

嚴茹雪安靜的待在車裏,看到許千莫那一刻她的心就安定下來。看着許千莫那單薄的身體在暴雨下艱難的淌着水行走,嚴茹雪心底的那顆幼苗正在茁壯生長着。

許千莫想要找一塊石頭把車窗砸開,可她根本看不清渾濁的水下面有什麽。突然之間,許千莫想到了自己的後車箱裏還放着張逸先放在她這裏的高爾夫球杆。

許千莫立馬跑向自己的車,打開後備箱随便抽了一根就往回跑。

站在副駕駛座的車窗外面,看見嚴茹雪用外套把自己的頭和身體罩好後,許千莫握緊球杆往車窗上用力的砸。

“可以了”,看到已經碎了的車窗,許千莫松了一口氣。

“我去那裏看看”,扶着從車裏出來的嚴茹雪,許千莫說道。剛才她就看見了不遠的後面也停着一輛車,她要去看下那輛車裏有沒有人。

嚴茹雪看了那輛車一眼,原本拽緊許千莫手臂的手放開了。

“李小姐”,許千莫看到一臉狼狽樣的李婉驚訝的喊出口,果然世界是小的,沒想到她竟遇到張逸的相親對象李婉。

許千莫披着大毛巾在廚房裏煮姜湯,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李婉已經換上了許千莫的衣服。“謝謝你”,李婉端起許千莫遞給她的姜湯,擡頭說道。

“沒事”,許千莫頂着濕漉漉的頭發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我打電話給張逸了,等一下他來接你。”

許千莫把李婉送走,嚴茹雪才從樓上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多想

許千莫正在看天氣預報,她咬着手指甲認真的聽着主持人的報道。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扭頭就看見了那素白的手指。随着手往上看,剛洗完澡的嚴茹雪穿着白綢的襯衫,頭發簡單的挽起,全身上下透出成熟妩媚的味道。

“在看什麽?”,嚴茹雪坐到了沙發上。

許千莫轉過頭看向電視屏幕,原本還在報道天氣現在已經進廣告了,“看新聞,已經發布紅色暴雨預警了,看來明天不能出門了。”

“你餓了嗎?我去做飯”,許千莫現在才想起來晚飯還沒有吃。

“我去做吧”,從剛開始的驚魂未定到現在,嚴茹雪又恢複到以往的性子,但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變的不一樣。

許千莫沒有察覺到嚴茹雪眼神裏的柔意,她不放心的掏出手機又打給了家裏,“媽,你和爸在家吧。”

聽廖安唠叨完後,許千莫又發了短信給施瑤羽,轉身的時候,嚴茹雪已經做好飯了。施瑤羽去S市的時候,找好借口告訴嚴茹雪要出去幾天。所以現在就只有許千莫和嚴茹雪兩個人在家了。

雨淅淅瀝瀝的砸在窗戶上,許千莫夾着菜竟覺的這氣氛有些沉悶,她心裏有點郁悶,因為平時散發出冷意的強勢壓迫感的嚴茹雪現在全身洋溢着如同春天的氣場。

匆匆的吃完飯,許千莫就回自己的房間了,累了一天的她早早的窩進被子裏。睡夢中的她還像聽到了雷響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一下窗外,只見黑漆漆的一片和絲毫不減的雨聲。

許千莫打算重新躺回床上,就聽見門開的聲音,她有些緊張的看向站在門口的人影。

“停電了,我擔心你害怕,所以過來看看”,聽到熟悉的聲音,許千莫心裏一松,她還以為是小偷進來了。

許千莫按了一下電燈開關,發現亮不了,真的是停電了,“我不怕黑的,不用擔心”,她等着嚴茹雪回去,她好繼續睡覺,可是嚴茹雪站在門口沒有動靜。不會是你害怕吧,許千莫在心裏想到。

“一起睡吧”,許千莫讓步了,既然婆婆害怕,那一起睡一晚也沒關系。

嚴茹雪其實并不害怕,她只是糾結找什麽借口可以和許千莫睡在一起,沒想到許千莫先開口了。

許千莫睡衣正濃,讓了床的一半位子後,她粘到枕頭後就睡着了。

嚴茹雪沒有絲毫睡意,她一直凝視着許千莫的背,聽着她入眠後沉穩的呼吸聲。她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不猶豫的貼近許千莫的身體,手攬着許千莫的腰。

也許是因為嚴茹雪動作,許千莫下意識的換了個身,看到熟睡了的臉龐,嚴茹雪笑了笑,伸出手碰了碰柔軟的嘴唇,濕濕軟軟溫潤的讓人心動。

早上醒來的時候,許千莫就發現自己的臉悶在一個軟軟的地方,仰起頭就看見嚴茹雪的下巴,她看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結果吓了一跳,自己完完全全窩在了嚴茹雪的懷裏。

許千莫小心的把嚴茹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不動聲色的從床上下來,她看了看窗外,雨已經完全停了。

原本想休息一天的許千莫本着強大的責任心還是打算回公司看一下,雖說天氣已經放晴,可街上還是有大面積的積水,張逸順勢給公司放了假,所以許千莫去公司的時候只碰見了張逸一個人。

張逸和許千莫挽着袖子,在整理地下室被浸泡的一些不怎麽用的東西。

“昨天真是謝謝你啊”,張逸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後怕,如果不是許千莫的話,李婉可能真的有危險。

“你跟她有戲嗎?”,在許千莫心裏,李婉和張逸并不合适。

“沒有”,張逸坦然的說道,“我跟她不合适,我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她也不喜歡我這樣的。”

許千莫把已經泡糊的資料扔到門口,倚着門口邊休息邊問道:“那你喜歡什麽類型?”

“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許千莫狐疑的反問了一句,她看着張逸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但她從認識張逸開始就沒覺得他對她有過什麽想法。

張逸笑了笑,“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就想難得有這麽純的妹紙終于讓我遇上了,沒想到你竟然喜歡女生,所以我就打消追你的年頭。”

聽到張逸“愛”告白,原本就覺的地下室陰冷的許千莫現在覺的更冷了:“你別說了,就算我喜歡男的,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你的”,說完許千莫還假裝的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張逸說這些也只是當做一個往事的回憶,看着許千莫誇張的動作,他扶了一下從鼻梁上滑落的眼睛,“接下來就給他們的收拾了,我們走吧。”

“對了,李婉說要請你吃飯”,張逸用紙巾擦着臉,突然對許千莫說道。

許千莫拿起背包,正準備走,聽到張逸說的,她轉身回道:“行,到時候通知我就好。”

被雨水洗刷的城市重新煥發出清新的味道,許千莫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SAT。施瑤羽剛剛從S市回來,他發了短信說現在在SAT等她。

許千莫開車到門口的時候,門是虛掩着的,SAT今天也是放假的,只是她放了一把鑰匙在施瑤羽那。

許千莫進去的時候只看見了施瑤羽一個人,“怎麽了,有話不能回家說,特地把我叫到這”,她還謹慎的掃了周圍一圈。

施瑤羽還沒有說話,許千莫就看見司其從廁所的裏出來。“這是什麽情況”,許千莫指着司其向施瑤羽問道。

“我們和好了”,施瑤羽沖司其招招手招呼他過來,然後把他圈在了懷裏。

許千莫嘴角抽抽,這也太效率了吧,施瑤羽才去S市幾天兩人就和好了,那以前的賬要怎麽算,許千莫無奈的扶住額頭等着施瑤羽的解釋。

“千莫姐,以前的事對不起”,司其乖乖的窩在施瑤羽懷裏向許千莫道歉。

司其所作的事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影響,許千莫也不能厚臉皮的應下:“這件事對我來說沒什麽影響,你應該好好道歉的對象是施瑤羽。”,如果她知道了因為司其的關系,施瑤羽是gay的事情在嚴茹雪面前暴露了,她不介意讓司其道歉至死。

施瑤羽握着司其的手,深情的看了他一眼,扭頭說道:“其實司其是有所苦衷的。”

接下來,許千莫浪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終于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是說司其是因為妹妹的醫藥費才答應唐華幹這件事的,但他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懷着內疚的心不敢聯系你”,許千莫抱着疑問的心重新複述了一遍施瑤羽所說的。

“是這樣的”,施瑤羽認真的點點頭。

許千莫帶着不相信的眼神看了一眼靠在施瑤羽身子舉止乖巧的司其,可從那張清秀的臉上只看出了真摯。

看着施瑤羽的态度,他估計還是要和司其在一起的,許千莫沒有提出質疑的話,只是問了一句:“那你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搬回家後,我原先的房子已經退了,現在還在找的房子,司其現在還住在酒店了裏,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和他一起。”

許千莫想找個地方單獨和施瑤羽說幾句,但看到司其膩在施瑤羽身上,她只好先問了一句:“你晚上回家嗎?”,這話怎麽這麽像老婆對在外面養小三的老公說的話,許千莫在心裏腹議的想到。

确定施瑤羽晚上回來後,許千莫就把要墨跡的話先憋在心裏。

“過來,接我”,許千莫剛做回車上又接到了嚴茹雪的電話,她覺得她上輩子真是欠這母子倆的。婆婆都發話了,許千莫哪敢不聽話,任命的開去東水。

早上嚴茹雪就是乘許千莫的車出門的,她自己的車現在還在修理,打算回家了那麽理所應當應該打許千莫的電話。

在車上,嚴茹雪若有所思的看着許千莫,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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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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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