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柳沐的話剛說完,謝言開門回來了,看見三個人坐在沙發上,沉默着,表情都有點兒嚴肅,笑着說:“哎喲,怎麽啦,怎麽都不說話?” 柳沐撐腰站起來。謝言連忙放下葡萄,去扶柳沐,說:“沐沐,你小心點。” 柳沐推他說:“我知道了,你快洗了葡萄給童童和夏總吃。” 謝言揉了揉柳沐的腦袋說:“什麽夏總,多生分啊,以後嫁了我,就跟老公叫小白聽見沒有。” 柳沐知道謝言是開玩笑,更何況平常他也不常叫夏白小白,但還是忍不住紅着臉說:“你胡說什麽,誰要嫁你,什麽老公。” 謝言當着夏白和蘇童的面,親了柳沐一口說:“當然是你啦,蓋了章了,跑不掉了哦。” 柳沐臉更紅了,将謝言推去廚房洗葡萄,回頭歉意的朝蘇童和夏白笑笑,做了個:“他臉皮就是厚。”的口型。
沒過一會兒,謝言将洗好的葡萄端上來,拉過放在茶幾邊的一張椅子坐好,柳沐看葡萄洗出來了,高興地說:“我要吃,我要吃~~。” 謝言無奈的看着柳沐,對夏白和蘇童說:“你們也吃。” 然後就剝了個葡萄喂到柳沐嘴裏。 柳沐張嘴接了葡萄,幾下吞了,還不忘咂咂嘴,對謝言說:“你這葡萄買的不錯啊,好好吃。” 謝言說:“那還用說,我一串串認真選的,那老板還瞪了我好久,生怕我把他的葡萄弄壞了。” 說完,又剝了幾顆喂給柳沐,一面喂,一面說:“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這兒還多呢。” 柳沐說:“我已經吃得很慢了。” 謝言沒理他,只是放緩了剝葡萄的速度,謝言剝完一顆葡萄問蘇童和夏白:“現在也沒放假,你們兩個怎麽有空來B城?” 夏白遞了一顆葡萄給蘇童說:“還不是某人不在,《錯愛》的開機儀式就取消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喜歡童童這麽忙,放放假也好。” 蘇童埋怨的看了夏白一眼,謝言笑着說:“那你還得謝謝我。” 沒等夏白接話,柳沐突然說:“之前那部戲好像訂的我是二號男主角吧?應該換人了吧?” 謝言說:“沒有啊,我原來還想等你回去演呢,誰能比你更适合那個角色啊?” 語畢,看看柳沐的肚子說:“不過沐沐你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我只能把這部戲無限期延後了。” 柳沐說:“那不是中美合資的嗎?怎麽能随便說延期就延期呢??你也是的,你怎麽不換人呢,現在弄得我多過意不去。” 謝言又剝了一顆葡萄喂給柳沐,然後說:“有什麽好過意不去的,我不也沒去成嗎。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別在意了。” 柳沐說:“怎麽能這麽無所謂,這不是晾着劇組等咱們嗎?” 謝言說:“那你當初一個人跑了的時候怎麽不擔心晾着別人?” 柳沐慚愧的低下頭,小聲說:“我當時……根本沒想那麽多,只想着離開你。”謝言說:“其實逃避是沒有用的。不過,現在都好了,我陪你在B城養一段時間再回去,戲等寶寶出生以後再拍也不遲。” 柳沐覆上自己的小腹,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我當時也是一時沖動,要不等回去就接着把戲拍了,那部戲的男主角不是懷孕了嗎?我現在拍不是正好。”
其實,謝言不知道,柳沐一個人懷着孩子回老家不止跟父母起了争執,還受了父親那邊很多親戚的白眼,說他傻,錢沒掙着多少,一個人跑回來。讓他開始覺得愛情并不是一個人的全部,事業也很重要,起碼以後他和謝言再分開還能自己靠自己,不像這次像個喪家犬一樣回到父母身邊。 謝言不是夏白,不可能像夏白寵童童那樣對自己,所以他不能像童童那樣沒什麽進取心,只要有份工作能證明自己就行了,他必須有一份可以依仗的事業,那是他今後能夠全身而退的籌碼。,因此他必須盡快複出。聽柳沐說要接着拍戲,謝言皺皺眉說:“你現在懷着孩子,就該在家裏好好待着,拍什麽戲啊?一切等孩子生了以後再說,不行嗎?” 柳沐偏過頭,說:“我現在感覺身體狀況還行,何況我可以在家養一個月再回去的。” 見謝言還是一副不同意的表情。柳沐又說:“況且你不是說那個角色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嗎?如果等一個月再拍,還可以角逐明年的Wilson獎,如果等到寶寶出生就來不及了,阿言。”說完,柳沐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着謝言。謝言受不了柳沐這樣看着自己,說:“唉,回去再說吧。到時候如果你身體情況不允許,可不許逞強。” 柳沐知道,謝言這是松動了,于是笑着剝了兩個葡萄喂他。喂完謝言葡萄,柳沐問蘇童:“童童,你們這次回來多久,有什麽安排啊。” 蘇童比了個三的手勢說:“3天,明天上飛雪山洗溫泉,表哥你們一起去嗎?” 柳沐笑着說:“好啊,這段日子我不是待在家裏就是待在醫院,都快悶壞了。” 說完,柳沐不忘征求謝言的意見,問:“去嗎?阿言。” 謝言寵溺的揉了揉柳沐的腦袋,說:“你想去的話就一起去呗,只要你喜歡。” 柳沐打掉謝言的手說:“你好煩,手上全是葡萄汁。” 謝言攤開手笑着說:“我已經擦幹淨了,老婆。” 柳沐瞪了他一眼,紅着臉說:“你胡說什麽啊,誰是你老婆?”可是由于柳沐長得比較清秀,語氣也不是很嚴肅,這一句就顯得沒什麽威懾力,反而像是嬌嗔。弄得謝言心癢難耐,忍不住親了柳沐一下。柳沐連忙推開他小聲說:“童童和夏總還在呢,你這是做什麽。” 謝言厚臉皮的笑笑,對夏白和蘇童說:“你們留下來吃晚飯嗎。” 蘇童連忙搖搖頭,心想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便說:“我媽做了飯在家裏等我們,我們就先走了。” 夏白點點頭,說:“那飛雪山的溫泉酒店我叫宋凡給你們補訂一間,明天幾點在哪兒見?” 謝言說:“就十點蘇童家門口吧,我和沐沐開車過來找你們。” 夏白說:“行,那就明天見。” 蘇童也跟柳沐和謝言道了別,兩個人就回蘇爸爸蘇媽媽家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蘇童問夏白:“老公,你說謝言這次對沐表哥會不會是認真的,我看他好像很緊張沐表哥的樣子啊。” 夏白說:“阿言這次或許是真的想定下來了。自從發生了蔣青的事情以後,從沒看到過他像今天一樣伺候一個人。” 蘇童笑着說:“那就好,我多怕沐表哥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到時候看到謝言跟別的什麽人在一起,又自己一個人傷心難過。” 夏白也笑,說:“應該不會的,阿言以前哪裏随便叫過別的情人老婆,其實他也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 蘇童說:“那沐表哥還說什麽謝言以後可能會甩了他,那是自己吓自己咯。” 夏白說:“感情這種事,一向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想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蘇童說:“但願表哥和謝言這次能幸福,不然他們兩個都太可憐了。” 夏白說:“我想會的,只要不會有別的什麽突發狀況。” 蘇童疑惑的問:“你指什麽啊?” 夏白說:“我也說不清楚,沒什麽,是我自己胡思亂想。” 蘇童往夏白這邊拱了拱,把自己拱進夏白的懷裏,然後說:“胡思亂想就別說了,我好困啊,咱們快睡吧。” 夏白想:明明是你這小家夥先提起的。但是,還是說:“好,晚安,親愛的。”說完,吻了吻蘇童的額頭,也睡了。
第二天,謝言和柳沐比預計的要早十幾分鐘到蘇童家樓下,謝言給夏白打電話,夏白接了電話說馬上下來。不一會兒,夏白帶着蘇童下來了,蘇童穿着很厚的羽絨服,圍巾也圍了好幾圈,嘴都被遮住了,蘇童本來還想抱怨夏白讓自己穿的太厚,沒想到柳沐跟他一樣穿得很厚,只見柳沐雙手捧着一個大蘋果,時不時的拉開圍巾啃一口,小兔子似得,很可愛。看柳沐也穿得厚,于是蘇童沒有抱怨出口,柳沐看見他,指了指後座的蘋果袋問蘇童:“童童,你吃不吃,這蘋果看着不太紅,但還蠻好吃的啊。”說罷,又啃了一口。蘇童擺擺手,說:“不吃。” 柳沐歉意的笑笑:“最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特別容易覺得餓。” 蘇童也笑,說:“我本來以為就我一個人穿得這麽厚,沒想到沐表哥也穿這麽厚,我們兩個好像粽子啊。” 柳沐臉一紅說:“阿言非讓我穿這麽多,其實我覺得有點熱,還沒到飛雪山也不是那麽冷,我還是先把羽絨服脫了算了。”說完就開始脫起羽絨服。 蘇童說:“其實我也有點兒熱,羽絨服等到了飛雪山再穿也不遲。”說完,也将自己的羽絨服脫了。謝言正在遠處和夏白聊着什麽,隔了一會兒,夏白朝蘇童喊:“童童走了。” 于是蘇童一蹦一跳的朝夏白跑了過去。 不一會兒,謝言也回來了,看見柳沐沒穿羽絨服,說:“沐沐,你怎麽把外套脫了?” 柳沐說:“我熱。” 謝言說:“熱也不要脫衣服啊,一冷一熱很容易感冒的。又着涼了怎麽辦?” 說完摸了摸柳沐的額頭,柳沐說:“我沒發燒。”說完,伸長手一邊擺弄暖氣風口一邊說:“你把暖氣開着吧,這樣我就不覺得冷了,等到了飛雪山,我再穿上外套。” 說完,睜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謝言。謝言收回手,輕輕嘆了口氣,把暖氣打開了,看夏白的車開出小區,就替柳沐系上安全帶,然後發動車跟了上去。因為謝言不常來B城,并不熟悉道路,他跟夏白商量好夏白在前面領路,自己跟着就行了。 柳沐看謝言開了暖氣,知道他不會再勉強自己穿外套,就吐了吐舌頭,又開始啃起蘋果來。 謝言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看到柳沐的小動作,看見柳沐小口小口的吃着蘋果,動作跟只土撥鼠似的。只覺得心裏被什麽毛絨絨的東西一下一下的撓着,癢得不得了。于是突然湊上去,吻上柳沐粉嫩嫩的唇,伸出舌頭将柳沐嘴裏的果肉直接卷進了自己嘴裏。柳沐顯然被謝言的動作吓了一跳,掙紮着說:“你……你幹什麽啊,看前面,注意安全。” 誰知道吻完以後,謝言特理直氣壯的看着柳沐說:“老婆,我也想吃蘋果。” 柳沐已經懶得糾正他了,只是說:“後面有一大袋呢,到了你吃個夠,不要跟我搶,這樣……這樣真的很危險。” 說完,偏過頭,露出微微發紅的耳朵。謝言笑笑,心想等到了我再親個夠,于是專心開起車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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