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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的回答很簡單,就是三個字,“不想說。”
“為什麽?”蘭澤越問下去,心裏越難受,可是又忍不住想問清楚。
雲安鼓了鼓腮幫子,比劃道,“擔心他不喜歡我。”
“怎麽會呢?你這麽好,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你呢?”蘭澤立馬反駁道。
雲安笑了笑,打着手勢,“怎麽不可能呢?那你呢?喜歡我嗎?”
蘭澤脫口而出“喜歡!”,待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後,蘭澤的腦子是一片空白,臉上的表情也是呆呆的,雲安看的直想笑。
“我也喜歡你。”雲安眉眼彎彎,緩緩的比劃道。
“哦!”蘭澤呆愣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咧的大大的,“真的嗎?”
雲安笑着點了點頭。
蘭澤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倒是雲安淡定的很,拍了拍蘭澤的肩膀,指了指地面,示意他繼續幹活。
蘭澤當即拔草的速度變快了,那股幹勁比剛才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拔着拔着,蘭澤突然停下了,轉頭看向雲安,道,“小安,你剛才說的人就是我,對不對?”
雲安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再回應,為什麽這人會遲鈍成這樣。
蘭澤傻呵呵的笑着,心裏剛才的心酸全然消失不見,原來雲安說的那個心儀的人就是他,剛才瞎難受了。
、、、、、、
下午,蘭澤便急着拉着雲安去了東阿爹家裏,雲安說睡一會兒午覺再去,蘭澤都沒答應。
這事不早點解決,他心裏不踏實。
到了東阿爹家裏,正巧東阿爹還沒午睡,見蘭澤兩口子過來,還以為是蘭阿爹和蘭阿姆怎麽了。
蘭澤向東阿爹簡單的說了下雲安的情況,讓東阿爹給看看。
東阿爹給雲安把了把脈,查看了雲安的嗓子,然後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蘭澤見狀,趕忙問道,“東阿爹,小安,能治好嗎?”
“蘭澤,這安哥兒的嗓子,傷了太久了,我也沒什麽好法子。你還是帶着他縣城裏看看吧。不過,安哥兒,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雲安看了看蘭澤,然後點了點頭。
“聽蘭澤的意思,你這嗓子是誤食草藥而傷的,你可記得草藥的名字是什麽?”
雲安搖了搖頭,比劃道,“當時年紀太小,不記得了。而且我不曾吃過什麽特殊的草藥,只是有一回身體發熱,村裏的大夫給我開了些藥,喝完之後,嗓子感到不适,沒在意。後來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鑒于東阿爹不懂雲安手勢的意思,蘭澤在一邊又給解釋了一遍。
“那當時沒找那個大夫嗎?”東阿爹皺着眉。
雲安接着比劃道,“當時舅阿姆去問了,回來說,那草藥并沒有問題。後來大舅帶我去看大夫的時候,大夫說是誤食一種草藥導致,但他開的草藥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舅阿姆說不要誤會了別人,這件事便這麽過去了。”
東阿爹聽完蘭澤的轉述,嗤笑了聲,便沒多說什麽,只是囑咐蘭澤帶着雲安去縣城裏看看,後又安慰雲安,“安哥兒,我能力有限,沒辦法幫你,随蘭澤去城裏看看吧。”
雲安笑着點了點頭,對于這個結果,他并不意外。
蘭澤倒是有些失望,雲安笑笑捏了捏蘭澤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蘭澤明白雲安這是讓他別放在心上,只是,他怎麽可能不在意呢?
如果能開口說話,多好!
蘭澤和雲安走後,東阿姆不解的問道,“你剛才嗤笑什麽?”
“呵呵,我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治好安哥兒的嗓子,但是我卻知道他誤食的那種草藥,估計不是誤食那麽簡單,我猜應該是有人故意讓安哥兒吃的。”
“什麽?”東阿姆聞言,吃了一驚,“那你剛才怎麽不同他們倆說?”
“說了有什麽用,除了讓他們擔心,還能有什麽別的用處嗎!再者,這事我也不是有十分把握,倘若不是,我這不是害他們白白擔心嗎?”
“那你剛才又如此說。”東阿姆有些惱了。
“我會如此說,只是因為那種草藥是不多見的,不是說它有多珍貴,而是一般人都不會用,即使是大夫,也不會去用這種草藥。只是我只有八成的把握是那種草藥。所以我剛才問安哥兒,他是否記得那種草藥的名字。”
“哎,你說的要是真的,那人的心也未免太狠,當時的安哥兒才多大,也能下得去手。”東阿姆嘆了口氣。
“好了,不說這事了,你記住,不要對外說這事,就是孩子們也不要多說。”東阿爹叮囑道。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東阿爹和東阿姆的一番對話,蘭澤和雲安兩人是不知的,兩人這時正在山上摘着山竹果呢!
原來兩人出了東阿爹後,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山上,想着反正都出來了,就順道去一趟山上吧。
“小安,你說我們可以把這樹帶回去栽在後院裏嗎?這樣我們也不用來回跑着了。”蘭澤站在樹上摘着山竹果,問着樹下撿果子的雲安。
雲安撿果子的手一頓,這事他還真沒想過。
雲安擡手比劃道,“你知道怎麽栽嗎?”
蘭澤誠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就這樣直接移回去栽不行嗎?”
雲安指了指樹,不确定的打着手勢,“你是說這一整棵嗎?”
蘭澤點了點頭,“是啊,不然呢?肯定整棵帶回去啊!”
雲安決定不理蘭澤了,真的是太蠢了。
蘭澤見雲安沒有理他,又叫了幾聲,雲安還是專心的撿果子,沒有搭理他。
蘭澤有些郁悶的小聲嘀咕道,“哎,最近好像越來越喜歡不理人了?”
雲安聽到了,低頭笑了笑,裝作沒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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