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章節
一道閃電在高空的雲層中綻裂,那光線明亮得刺眼,緊跟着是一聲悶響,響聲越來越近,就在陸婕頭頂的不遠處“咔嚓”一聲巨響。
陸婕吓得趕緊退回體育館大門,夏季的雷電很厲害,萬一被劈到了,死了都沒有好名聲,常說的天打雷劈,不就是這麽回事嗎?
一陣陣雷電,不斷在高空出現,雷聲隆隆,閃電霹靂。可大雨始終沒有降落下來。
是不是該現在離開?萬一一會兒下起大雨來,那就沒有辦法回家了。正猶豫着,“呼啦啦”一聲巨響,大雨傾盆而下。
好了,這下也不用猶豫了。陸婕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待着雨停。
這時,陸續有從體育館出來的人,被大雨也堵在了大廳。
趕時間的人,硬着頭皮,撐開雨傘,沖了出去,但是,沒有幾步,就返回來了。雨實在是太大了,雨傘根本遮不住,頂多擋住肩膀以上的位置。
一陣喧鬧從側廳傳出,陸婕尋聲望去,不禁眼前一亮。因為,那是一個球隊的隊員,他們身着統一的運動服,正背着大包,從裏面走出來,看樣子,似乎是要統一離開這裏。
難道是他的球隊?陸婕站起來,盯着從裏面出來的每一個人。
不是,不是,這個也不是……
隊伍已經全部走了出來,沒有他,這不是他的球隊。
陸婕沮喪的坐回到椅子上。
“高隊,你倒是快點,大家都等你了!”已經走過去的球員沖着邊門喊着一聲。
陸婕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高隊,他說高隊!
邊門走出來一個人。
高高的個子,剪得短短的頭發,黝黑的皮膚,細長的眉眼,嘴邊那特有的溫和的笑意。這一切,如今就在眼前,空氣仿佛凝滞了。陸婕感到自己幾乎不能呼吸了。
Advertisement
“高——高錫倫。”陸婕喊出來,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晰。
對方背着大包,手裏還拎着一個簡易包,聽到喊聲,猛地停下了腳步。
陸婕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哆嗦了。
“陸婕!是陸婕!”對方丢下包裹,叫着喊着跑了過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是來看比賽,還是來找我?”他興奮地拉着陸婕的手。
大廳裏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陸婕心跳的說不出話來。
“你等我一下。”他跑過去把大包小包拎起來,沖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又跑着返回來,拉起陸婕的手,把她拖進剛才的邊門。
“陸婕,讓我好好看看你。”他拉着陸婕的手,仔細打量着。
“漂亮了很多。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眼神裏面少了一份豪爽與倔強,倒是多了幾分柔順。看來,你長大了,陸婕,不是個小丫頭了,是個大姑娘了。”
“我都快要二十歲了,再長不大,真成了老頑童了。”陸婕含着淚花說。
“真高興今天能見到你,知道嗎?陸婕,這個暑假,我至少要進行二十場比賽,教練說,我是隊伍中潛質最大的一個,過了這個暑假,我或者去體育大學,或者進國家體育隊,看來,這就是我今後的路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累,但是很快樂,你聽懂了嗎?”
陸婕機械地點點頭。
外面傳來了喊叫聲:高隊,你快一點。我們趕火車!
高錫倫應了一聲,眼睛卻仍然盯着陸婕。
“我要走了,實在太忙,沒有時間。等我有空,我們一定好好聊聊。陸婕,再見了。”
高錫倫急匆匆地拍了一下陸婕的肩膀,便轉身飛奔而去。
陸婕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簾中……
突然,陸婕明白過來了,他這一走,或許很難再見到了。
不顧外面的雷電交加,大雨傾盆,陸婕飛速沖了出去,剛一到外面,全身就被淋了個通透,衣服、頭發全部貼在了皮膚上,跑不快也看不清,陸婕大聲喊着:“高錫倫,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可是,聲嘶力竭的叫喊最終也只是掩蓋在嘩嘩的雨水聲中。
跑了一陣,什麽也看不到,他們往那個方向走了都不知道。
一道閃電在頭頂撕裂般地肆虐,隆隆的雷聲轉瞬即來,陸婕仍然沒有方向地跑着,頭發順着雨水爬到了面頰上,褲子粘到大腿上跑起來拽的皮膚火辣辣地疼。
“高錫倫,你回來!”陸婕仍然毫無用處地喊着,“我只問你一句話!”
臉上不知是雨水、汗水還是淚水,順着下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
陸婕忙無目的地走在大雨中,路邊奔跑的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陸婕管不了這麽多了,她的心就像冰塊一樣,溫度已經降到了零點以下了。
他的世界裏已經沒有我了,他說他很快樂,他很充實。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我的路就是讀書,然後會工作,而他是流汗流淚,拼搏在賽場上的健将。我早該明白這一點。陸婕突然覺得自己的頭腦清醒了許多,籃球隊長,高錫倫,他仍然是高隊,但已經不是我的高錫倫了……
晚上,陸婕打開筆記本,寫下了一句話:等畢業了,我能重新追求你嗎???……
後面打了無數個問號,然後,陸婕又寫上了一句:畢業了,你重新追求我嗎?
高錫倫的話至今仍在耳邊,可是,時過境遷,他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這句話嗎?陸婕重新拿起筆,繼續下來了這樣幾句話:
再見了,高錫倫!在我記憶的角落裏,永遠有你的位置,祝福你,在轟轟烈烈的生活中,找到屬于自己的輝煌!我永遠祝福你,永遠……
“啪”亮晶晶地滴落在紙上,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小水印。
這是什麽?陸婕看着紙上的水印,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一點,嘗了嘗,好鹹呀!
這是我的淚水嗎?我為什麽要哭?當初不是自己提出要分手的嗎?為何此刻會流下這滴淚珠?
無建樹的瘋狂
成績出來以後,爸爸媽媽精挑細選,奮鬥了幾天幾夜,為陸婕選擇了一所他們認為滿意的大學,居然報了一個什麽建築設計專業,媽媽的觀點是:女孩子,将來搞點設計、繪圖之類的工作,文明高雅,而且,設計師的名稱也夠吸引人。陸婕表現淡淡的,自己也想不出對什麽感興趣,随便媽媽去挑選。
填志願的那幾天,麥雲橋找了陸婕好幾次,每次都說些無關緊要的閑話,後來,才旁敲側擊地說到志願的事情。陸婕慢慢才明白了,他是希望兩人能夠針對志願問題進行商讨,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希望陸婕能夠跟他上同一所大學。
陸婕沒有給他明确的答複,只說讓媽媽看着辦。
看到陸婕這樣的反應,麥雲橋的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失望,他不知道陸婕心裏究竟是怎樣想的?
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陸婕仍然還對高考結束的這件事情有些迷糊,自己已經結束高中的生活了?感覺就像是在昨天。
李儒打來電話,是初中的同學聚會,大家上大學之前,互相交流一下自己的去向。陸婕嘴上答應了,心裏卻是懶懶的。
湊巧的是,第二天,小姚也打來電話,說班上的同學決定聚一下,而且時間居然不謀而合了。
陸婕沒有跟李儒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高中的同學會。
到了聚會地點,陸婕發現,到場的都是高考順利通過的同學,也是,落榜的同學誰還有心情來聚會呢?
大家盡情地瘋鬧了一整天,而且交換了通信地址。
當陸婕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我家到了,謝謝你來送我,要不要到家裏玩?”陸婕看着王皓。
對方搖搖頭:“改日吧,今天已經鬧了一天了。改天我請你吃冰淇淋,走了。”
王皓擺擺手,消失在街頭拐彎處。
陸婕看着他離去,轉身準備上樓。
“怪不得連同學聚會都不參加,原來是另有約會。含情脈脈,真是浪漫!”黑暗處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陸婕吓了一跳。
黑暗處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高高的個子,微卷的頭發,瞪得又圓又大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焰來。
“你躲在這裏幹什麽?成心吓我不成?”
“哼!我不躲起來,難道要做電燈泡?”
“你說什麽?”陸婕有些惱火,“不是你想得那樣,他只是送我回家。”
“你又怎麽知道我想的是怎樣?不打自招!”
“神經病!”陸婕瞅了他一眼,直接往大門走去。
“你回來,不許走!”麥雲橋一把抓住陸婕的胳膊,把她拖了回來。
“你幹什麽?放手!”
麥雲橋使勁抓住陸婕的胳膊,狠狠地把她拖到大樓側面的陰影處。
“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陸婕使勁抽回自己的胳膊。
麥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