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相比于其他的經書,《道……
相比于其他的經書,《道德經》的字數少,而且有寧心靜氣的作用,更為重要的是,她要好好坑一下嚴邵。
抄寫古籍,對于徐瑤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三天兩頭早就習慣了,然而對于嚴邵來說,這就是折磨。
徐瑤兩天不到的時間就抄完了,然後叔均讓她再去将注疏補上,而嚴邵抄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開始作妖了。
“易之,你不熱嗎?”
“不熱。”
“我好熱啊!怎麽可以這麽熱?”
“心靜自然涼,要不你把衣服脫了也行,放心,我不會嫌棄你身材差的。”
“……”
“徐瑤,你還記得你是個女的嗎?”
“你這是刻板印象,誰告訴你女的就一個怎樣?男的就應該怎樣?再說,我怎麽不是女的了?倒是你,啧啧!”
“……”
嚴邵覺得自己錯了,自己就不該招惹這個惡魔的,聽到這意味深長深長的話,嚴邵感覺自己受到的侮辱。
于是安靜了下來,開始生悶氣,可是不一會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又開始招惹徐瑤了,面對徐瑤的毒舌,他還真是屢敗屢戰啊!
“你不覺得你應該閉嘴嗎?”
徐瑤只感覺自己耳邊一直有只蚊子在嗡嗡響,原本就熱的天氣,因為嚴邵的鼓噪而更加煩熱。
“不覺得,說話是我的權利。”
“保持安靜是你應該有的公德心。”
“你可以不贊同我的觀點,但你沒資格剝奪我說話的權利。”
“沒有約束的自由就是沒有自由,所以你閉嘴。”
…… ……
“他倆怎麽又吵起來了?”
趙侃來看望叔均,一進屋就聽見兩小孩又吵起來了,而自己的柳叔均還安之若素的端坐着看書,完全沒有反應。
“不知道,沒聽。”
“……”
得,柳素颉這是又看書入迷了,趙侃本來天氣熱外加上街上正鬧騰,一點都沒有出去的欲望。
不過想到叔均似乎是支持帝制的,為了避免老友再次犯錯誤,他還是決定冒着暑熱出門,在夕陽漸落時造訪了叔均家。
不過令他欣慰的是他這老友似乎真有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味道了,一時高興,來的頻繁了些。
(當然打着的旗號是交流文學的。)
“徐瑤,我告訴你你這是侵犯人權的!”
“人權的意思,首先你得是個人。”
“我怎麽不是人了?”
“人的定義是什麽?”
“徐瑤,你這是轉移話題,你不要臉。”
…………
“他們是怎麽将一個本來只得讨論的問題轉變成這樣無意義的話題的?”
趙侃聽到他們吵架的內容,嘴角微微抽搐,耳聽着兩人吵架的畫風越來越遠了,最後竟然轉移到論證方式常見的邏輯錯誤。
“咳咳!可能小孩子思維比較跳脫吧。”
叔均已經內心毫無波瀾,表示習慣就好,畢竟是自家孩子,還能怎麽辦。
作為一位暴躁的吵架能手,趙侃表示這架吵的也太沒藝術性了,完全不具備殺傷力,他有種要指導兩人吵架的沖動。
不過此刻兩人見有客人來,默契的停止了吵架,先問了先生好,然後搬着小凳子打算繼續聽季舒先生吐槽小皇帝。
“你倆要不要我教你們怎麽罵人不帶髒字?”
“季舒!別帶壞孩子!”
原本只是默默聽季舒罵人的叔均,罕見的開口阻止了季舒的下一步行動,季舒無奈,只得作罷。
心裏想着的是自己的弟子一定要教會對方怎麽罵人,他趙侃的弟子可不能在罵人這行技術上輸人。
“你怎麽又來了?”
“來找你談論文學的,這一場混亂還不知什麽時候結束,叔均,這兩個月沒工資,弟可是囊中羞澀的很吶!”
叔均斜了季舒一眼,默默的又翻了一頁書,季舒也不尴尬,他知道叔均也沒錢,幾個月來的錢都用來買藥了,看這一天的夥食就知道。
“季舒先生,您這一個月的工資可不少,而且您的家眷也不在燕京啊!您也不是那熱心助人的人,所以……您的錢是這麽沒的?”
這個時代大學教授的工資好像都挺高的,特別是像趙侃這種名副其實的大師,工資在教授中似乎都是上等的。
一個月二三百,按照徐瑤的計算,這基本上就是許多家庭一年的花銷了,所以面對季舒這種“月光族”,徐瑤很難理解。
“……”
趙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雖然他知道自己一直沒什麽形象的,但他還是不想太沒面子了。
“徐瑤,你去看看貍奴跑哪兒去了?”
叔均自然知道這位老友的錢多半是去買吃的和逛妓院了,也不好戳穿,只好轉移話題指使着弟子去找貓。
徐瑤也沒懷疑,真就出去找貓了。
“你這風流成性的性子也該改改了,好歹都是有妻兒的人了。”
季舒只是笑,不答。
他素來風流,雖然少時也曾娶妻,但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他與妻并無多少感情,後來留學後,更期望遇見一位與自己性情相和的戀人。
與叔均的妻管嚴不同,季舒的妻是傳統女性,賢妻良母,在老家替他撫育幼子,他則好孤身浪蕩。
妻對于他的風流素來都是知道的,妻不在身邊,欲望到不到抒解,便常去風月之地排遣寂寞。
更況古來青樓楚館一直便是文人浪子常去之地,趙侃自诩天下第一的才子,怎麽會不去風流之地揮灑詩興了。
季舒其實是有些看不起叔均怕老婆這一點的,一節女流,又能如何?何至于畏縮不前,乃至于最終被妻坑害。
叔均見狀也知說了沒用,這個時代,文人逛妓院實在是太平常了,雖說伴随着思想解放,三妻四妾者少之,然而青樓風月之地卻依舊紅火。
他雖不贊同這種行為,卻也知時代如此,為之奈何?更況他本就是失節之人,大節已失,再談小義,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伴随着暑熱一同過去的是複辟的失敗,臨近開學的時候,趙侃接到家中的來信,便先回了老家一趟。
開學的會議,叔均正猶豫着要不要去,趙侃不在,其實他是不願去的,可成甫又特意通知了他。
沒法,只好拄着拐杖,在校園裏慢慢的行着,徐瑤和嚴邵都已經去上學,住校,如今家中只剩下妻與自己兩人。
習慣了耳邊的聒噪,突然靜下來,竟覺得有幾分荒涼與孤寂,兩孩子的吵鬧雖然幼稚,卻也不失童趣,那正是他的人生所缺失的那一部分。
“叔均兄。”
開會的時候,叔均照例坐在角落,聽着衆人的發言,叔均看着衆人的嘴開開合合,話倒是沒聽進去多少。
左不過是學校改革的事,他身體差,也不願與人交往,對于校管理的事并不感興趣,只聽說學校好像要來一位留學的新教授。
不過來不來,他都不在乎,放眼望去,其實在座的教授中他已有大半不識,只是覺得讓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來做大學教授總歸有些輕浮。
但那是施公決定的事,他也不好發表意見,只是想着自己要不要還謀一份職缺,補貼家用。
前不久燕京女子師範想請他去做講師,他正琢磨着,自己的身體大概能支撐住幾個時辰,講課的費用一類的事。
“叔均?叔均先生!”
叔均回過神來,發現成甫正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遮掩咳嗽了兩聲,不過因為他的病,也不會有人計較,成甫又重複了一遍。
“校評議委員會,你怎麽看?”
“我身體不好,不谙俗事,上課就行。”
叔均知道自己的名聲,想着與其等着難堪,倒不如自己主動推辭了的好,成甫也暗中松了口氣,他也是怕這位舊友因此不滿鬧了起來。
好在,故友還是能體諒他的一片苦心的。
會後,施公留下了叔均,竟是編纂國史和歷史教科書的事。
這個叔均倒沒法拒絕,身為文人,他怎能不想編纂國史,更況,系統梳理中華歷史,也是他一直以來想做的事。
他是感激施公的,感激這位老友始終對他不離不棄,更感激這位老友,能讓他在生命的盡頭繼續實現自己的價值。
“只是,你大病未愈,恐勞累了你。”
“無妨,有施公信任,素颉必當全力以赴。”
或許是前半生的颠沛,與政治上的失足,如今的柳叔均很盼望着能實現自己生命中那僅存的一點點價值。
就像一團火,盡力的想要燃燒着,哪怕柴薪已盡,卻還是在燃燒着,他想将自己燃燒的幹幹淨淨,而他如今活着的價值或許也只剩下那滿腹的文章經綸。
徐瑤正式上學後,才發現百年前的女校與百年後的大學實在是千差萬別,不是單指生活水平,而是奇奇怪怪的規矩怎麽那麽多。
多到讓徐瑤懷疑,自己上的究竟是不是大學,這不就是高中嗎?封閉式管理?
不過徐瑤也很快結識了兩位好友,黃絮芳和楚如梅,一位是湖北襄陽人,一位是揚州金陵人,一位家中是士紳,一位家中是做生意的。
正巧三人都是國學門新生,又住同一宿舍,當然,自然就比旁人熟識的要快些。
“……非周末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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