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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住,奈何卻纏繞住了頭發,一時弄個起來倒是頗為費勁。
“讓你帶你就帶着,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問題。”沐昭璇懶懶的說着,她才不會讓洪應文知道,她就是不樂意其他女子一直盯着他看,所以她才給他戴面具的。、你既然是我認定的人,當然不能随便的讓其他人看了去。
看着洪應文一直弄了半天面具都還沒有弄好,沐昭璇忍不住笑罵一句,“笨蛋。還是我來給你弄吧。”說罷,她便走到洪應文的身後,伸手将纏繞着繩子的頭發弄出來。手指撥弄頭發的時候,沐昭璇的手指不小心滑過洪應文的耳朵,讓本來因為沐昭璇忽然間的親密動作就有些不知如何自處的洪大少爺更是忍不住心裏慌亂了一下。砰砰砰。洪應文只能聽見自己淩亂的心跳聲。
此時,洪應文不由得慶幸,還有有面具遮着,若是被沐昭璇看見了他此時的表情,定然會很囧。
将洪應文的頭發弄好,面具戴好後,沐昭璇才滿意的點一點頭,尤其在看見周圍一群猛盯着洪應文看的女子此時都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後,心情更是變得愉悅了。
笑看着帶着面具的洪應文,在看一看洪大少爺白皙修長的手指,沐女俠很是自然的一伸狼爪就将洪應文的手握住了,笑兮兮地道:“如此甚好,我們就這樣逛吧。”
而洪應文感覺到手掌中一熱,不由一怔,微微低頭看着牽起自己手掌的另外一只手,比自己的小一點,一大一小交握在一起,怎麽看怎麽覺得順眼。于是面具下的絕美容顏,不要綻放了一抹淺淡的微笑,稍大一點的手掌一翻轉便覆上了那只較小的手掌。感覺到手下的變化,領先一步走在前面的沐昭璇,也不由微微笑了笑。
“等一下。”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洪應文手掌緊了緊,叫住了沐昭璇。
“怎麽了?”沐昭璇微微側頭,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又怎麽了。
“唔,只是我帶着面具不好。”洪應文掃視了一眼面前小攤上的面具,挑了一個跟自己帶的很像的一個面具,然後給沐昭璇戴上,笑道:“要戴就要一起戴。”
兩人你一來我一往的親密動作,直看得身後一群女子不由自主的就咬緊了小手絹,不由哀怨,為什麽自己不是站在洪應文旁邊的女子。
于是,也就是在今天之後,淮南城中大街小巷裏都流傳着,說,洪府的少爺跟一名陌生女子在桃緣寺如何如何親密,兩人關系看起來很不一般,直說洪大少爺終于轉性了,不再固執的堅持等那個多年都沒有音訊的姑娘了,直讓很多姑娘都不禁惆悵感慨了。
洪應文雖然不學無術,是淮南城中有名纨绔子弟,且又經常仗着自家的財勢橫行霸道,可是,衆人卻也都知道洪大少爺心眼并不壞。況且,衆人對于相貌長得好的人,縱使莫名的會多出幾分寬容來。
尤其是洪應文這樣絕美的容貌,就算是做了什麽事情,也讓人沒辦法真生他的氣。美好的人,大家都喜歡,更何況這個美人還身家豐厚,因此,在洪大少爺小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人家争着搶着想要跟洪家結為親家了,只是那些上門想要結親的都被洪大少爺給趕了出去。那時,洪大少爺就說了,小爺他此生非顧鳶不娶。
一開始衆人由着他鬧騰,都覺得那不過是小孩子的話算不得真,等過上幾年就淡忘了。只是,衆人沒想到,這一年兩年的過去了,很多當初咬定了非洪應文不嫁的女子也都已經出嫁了,不少都已經做了孩子他娘了,洪大少爺還是咬定了說,小爺此生非顧鳶不娶。這時,衆人才相信,不學無識,怎麽看怎麽不靠譜的洪大少爺,對此事卻是極認真的,也因此,許多姑娘家才認命的嫁給了其他人。
也正是因此,才急壞了洪老太爺一幹人,生怕洪家的獨子真就這麽一根筋到底了。當然,面對洪大少爺這種異乎尋常的堅持,洪老太爺也曾才去過對策,一是派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這名顧鳶,只是找來的卻都不是洪大少爺心心念念的人。二來,洪老太爺也曾讓一些自己看中的兒媳人選扮成顧鳶,只是洪大少爺對此卻格外精明,除了他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和顧鳶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如此,兩人之間的很多信息對不上,自然假扮了也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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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手段都用過了還是一無所獲,萬般無奈之下,甚至有時候,洪老太爺一行人都會懷疑,這世上是否真的有洪大少爺心心念念的那個顧鳶存在。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洪應文跟沐昭璇之間還未出現什麽小火花的時候,洪老太和洪靜婉他們會那麽激動了。在洪大少爺桃花不斷,可是感情生活卻波瀾不起的情況下,終于有一個女子能讓洪應文不淡定了。
于是,原本很多女子認為,依着洪大少爺對顧鳶的莫名執拗,此生縱然她們無法嫁給他,可是他也不會娶任何女子。縱然有些不甘,可是卻也因此莫名的覺得欣慰。就好像,完美到極致的東西,衆人都仰望的時候,衆人的心态都還是平衡的,可是一旦有一日,當衆人發現自己仰望的美好,被一個人獨占時,就會産生一種莫名且很強烈的失落感。
也正是因此,當洪大少爺跟一神秘女子在桃緣寺中舉止親密,且像極了一對相戀的小情人一事一出,便成了淮南城中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女子談論的重點話題了。
只是此時,洪應文和沐昭璇還不知道,一股八卦正在此時悄然而生。
兩人只是靜靜的走在桃緣寺中。看着桃花灼灼,洪應文心底有淡淡的下幸福感升起,他望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沐昭璇,想一想,兩人從認識到現在,每次見面的時候總是有各種狀況層出不窮,像這樣安安靜靜的走着,随意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倒還是頭一回。雖然此時他看不見沐昭璇的表情,不過洪應文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心裏只覺得無比舒暢。
桃緣寺位于栖霞山的半山腰,所占的地方說大不大,可說小卻也不小。兩人穿花而過,慢慢走在花間小徑上,因着是漫無目的的閑逛,便是越走越偏,等待兩個人想要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竟然迷路了。
“現在怎麽辦?”望着面前的分岔路口,只分得清左右,其餘一點方位感都沒有的洪大少爺不由微微皺眉。
“莫要擔心。”沐昭璇依舊是從容淡然的道,望着面前的三條小路,然後再擡頭望一望時辰,沐女俠聲音裏帶着種讓洪應文很是安心的語氣道:“我以前也迷路過很多次,這裏就只有三條路,我們一條一條的走,總有一條是對的,橫豎這裏不是很大,而且時間也還不是很晚,就權當是出來游玩吧。”
聽沐昭璇這麽說,洪應文便也定下心來,反正有沐昭璇陪着,他也一點不擔心,“好,都聽你的。”
于是,兩人便選了一條靠右的路走,慢慢且行時,洪應文看向身旁的沐昭璇,忍着笑意問道:“沐昭璇,你剛才說你以前也迷路過很多次,難道你經常迷路嗎?”
對于這個問題,沐女俠則是看也不看洪大少爺一眼,只甕聲道:“怎麽會呢?我一個人行走江湖多年,你當我跟你一樣笨笨的會迷路麽?”輕哼一聲,沐昭璇打定了注意,她才不會告訴洪應文那個遲鈍的家夥,她去哪裏都會事先研究好地圖就是為了以防迷路。
“那你有沒有迷路過?”某少爺锲而不舍的繼續問道。
“沒有。”某女俠臉也不紅的撒謊道。
“那你給我說說你行走江湖時,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吧。”某少爺很是期待的說。
“為什麽要告訴你。”某女俠很是傲嬌的輕哼一聲道。
“我想要知道。你就告訴我吧。”某少爺很是誠摯的道。
“唔。”某女俠故作考慮下的模樣,然後大手一揮,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說吧,你想要知道什麽?”
“……”某少爺躊躇一會,笑兮兮地道:“就說說你行走江湖這麽久,有沒有男子追去過你?”
“自然是有。”某女俠很是理所當然的道,不過一停頓卻又道:“不過我不喜歡他。”
“為什麽?”某少爺松了口氣。
某女俠長嘆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
“那你……”
那你說喜歡我,是有多認真?終究,沉默半響,某少爺還是沒敢問出這句話。
一紅一碧的身影在桃夭灼灼間若隐若現,漸行漸遠。
☆、98調戲複調戲
當沐女俠和洪大少爺在桃花林間走了小半個時辰以後,兩個人還是又回到了一開始迷路的地方。
看着面前中間和左邊的兩條路,兩人正猶豫着這次要選那一條路來走時。
就見中間那天路上,遠遠的有一個青衣的小道士正慌慌張張地往這邊跑來。
那小道士來得及,一直回頭看着身後,只偶然看一下腳下的路,似乎是在躲什麽人,因為并沒有留意到前面有人,因着那小道士奔來的速度極快,好在沐昭璇身手好,才來得及堪堪拽過洪應文,免得三人撞到了一起。
而這時,小道士才發現自己差點撞上了人。
“是誰啊,沒看見老娘正在往這邊跑,還不讓……”話還未說完,華蓮就怔怔看着面前帶着面具的一男一女。
空氣中淡不可聞的香氣浮動,華蓮微微凝眉,然後恍然道:“小少爺是你啊,沒想到我們這麽又見面了,不過你怎麽帶着面具啊。”
聽見華蓮的話,再看着她狼狽逃躲的樣子,洪應文不由忍不住笑了笑,道:“确實很巧。”
倒是一旁同樣帶着面具的沐女俠則是有點好奇地問道:“他是帶着面具的,你怎麽知道是他?”
華蓮看一眼站在洪應文身邊的沐昭璇,因為帶着面具所以聲音有點甕,一時間華蓮倒也不知道面前這人正是自己一樣在躲着的沐昭璇。
聽見沐昭璇的問話,華蓮則是得意的笑一笑道:“像老……像小道這種有愛美之心的人,自然是能聞香識人的。小道剛才才見過小少爺,自然是記得小少爺身上的香氣。”
“香氣。”沐昭璇呢喃,然後湊近洪應文身邊,聞一聞,确實是有一股淡淡清雅的氣息,若是不注意倒還真不容易發現。
只是,沐昭璇湊近洪大少爺的時候,臉剛好是朝着洪應文的頸部,素手微微半擡起面具,溫溫的氣息直撲向洪應文的脖子,溫溫熱熱,有幾分暧昧的感覺,頓時讓洪大少爺有幾分不自然。
“唔,果然是有淡淡的氣息。”又帶回面具的沐女俠低聲說着。
雖然沐昭璇只是嗅了一下很快就離開了,可是洪大少爺面具下的臉還是忍不住紅得很是厲害。
于是他輕咳一下,岔開話題,道:“才剛分開就見面了,怎麽,華蓮姑娘你還沒甩掉唐公子?”
“哎,你就別提了。”一提起唐雱,華蓮就忍不住皺眉,然後長嘆一口氣,“唐雱那個小破孩實在是太難纏了。不過,小少爺,你怎麽也在這裏啊?你的那個小情人呢?”
咳咳咳!聽見小情人三個字,洪應文本來是輕咳的,頓時被這三個字一驚,就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
“小情人?”沐昭璇望一望洪應文,然後在看着華蓮,似乎有些不明白華蓮到底在說什麽。
“是啊,這位姑娘,你不知道吧。”華蓮見沐昭璇問道,忍不住就想八卦道:“小少爺他可是有一個小情人,而且小少爺的小情人武功很厲害,就是這個人嘛,性格不太好……”
說到這的時候,一旁的洪大少爺更是囧了,連忙一邊咳着,一邊朝華蓮比劃動作。只是華蓮卻是沒看明白,只以為洪應文是不好意思,于是便不理他,繼續八卦道:“小少爺那小情人說來,姑娘你可能認識,小道給你說說,姑娘你以後可得提防着點她。”
“好。”沐昭璇點一點頭,望一望洪應文,心裏大概明白了幾分,于是笑着道:“你說來聽聽。”
“小少爺的小情人姓沐……”
華蓮話還未說完,洪應文終于忍不住的慌忙上前一步,捂住華蓮的嘴巴,然後讪讪一笑地對沐昭璇道:“沐姑娘,她哪裏知道那麽多事情,不過是說着玩的,你可不要當真。”一邊說着,洪應文還不忘一邊給華蓮使眼色。
看着洪大少爺不斷給自己使眼色,且有聽見他那句“沐姑娘”,後知後覺的華蓮終于知道面前的女子是誰了。
幹笑兩聲,華蓮很是尴尬的笑一笑,“你……你是沐昭璇……”
“華蓮,我們又見面了。”沐昭璇取下面具,看着面前的華蓮冷然一笑。顯然是對她剛才那一番話不太樂意。
“沐姑娘,真是好久不見。好巧。好巧。”繼續呵呵幹笑兩聲,華蓮一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個,小道不打擾兩位,先告辭了。”說罷,一撩起衣擺,華蓮就準備落跑。
“等下。”沐昭璇冷冷出聲,頓時讓華蓮的動作僵在了那裏。
“沐……沐……”結結巴巴的,華蓮已經在想如果沐昭璇要抓她,她該如何落跑了,“沐姑娘還有何吩咐?”
“那麽,我們兩個人在這裏迷路了。你剛才走過來的那條路,是往外走的嗎?”望着華蓮,沐女俠一點也不覺得兩個人迷路的事情有什麽不好意思。
“啊?”華蓮聞言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帶明白了沐昭璇話中的意思的時候,想要笑,可是又怕笑出來以後沐昭璇會為難自己,于是便咳嗽兩聲,強壓下笑意。
“喏,難道你們都沒看見那邊草叢裏有指示牌啊。”華蓮心裏忍不住鄙視地看着兩人,真是兩個糊塗蛋素手一伸,指向路口分叉處的草叢中。
兩人順着華蓮的手勢往草叢中一看,果然就看見草叢之中依稀掩蓋着一個牌子,上面端正寫着幾個大字“由此處通往前院”,前院,正是一幹信男信女燒香求姻緣的地方。
“原來這裏竟然還有路牌。”洪應文恍然大悟。
而華蓮則趁着兩人看路牌的時候,在就腳底下抹油,一溜煙的遁走了。
知道了正确的方向,兩人便一邊逛的一邊往前院而去。走在路上還沒有一會,就看見前面唐雱左顧右盼地走過來,不用問,兩人便也知道他定然是來找華蓮的。
看見唐雱,洪應文對他依稀有點恐懼的心裏,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陰晴不定了。當下加快了腳步,就想拉着沐昭璇趕緊走過去。
而唐雱一門心思都在華蓮身上,對兩人也并未注意。
眼看着就要繞過唐雱走過去了,就在兩人經過唐雱身邊的時候。沐昭璇卻停下腳步,望着唐雱明知故問道:“看這位公子的樣子,可是在找人?”
聞言,唐雱立馬轉過身來,看着沐昭璇,面上依舊冷冷酷酷地道:“你們可有看見一個青衣小道士從這裏匆匆而過?”
“我們二人剛才便遇見了一名青衣小道士,正神色匆匆的走過,現在好像在前來的路口處往左邊的方向去了。”詳細的給唐雱指明了方向,沐昭璇還不忘催促下:“那位青衣小道士離開不久,這位公子若是快點定然能很快找到她。”
果然,沐昭璇話音才落,唐雱就身影一閃往前追去。
見狀,沐昭璇才滿意的笑一笑,拉過洪應文繼續往前走。
“沐姑娘,你為什麽要告訴唐雱華蓮姑娘的去向?”洪應文忍不住問道。
聞言,沐昭璇在面具下壞壞的一笑道:“剛才她那麽說我。我可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
“……”聞言,洪大少爺囧,不由同情起華蓮,看來果然背後評論別人果然是危險的。
這一條路并沒有太繞,途徑兩處岔路口的時候,兩人都是很有前車之鑒的望一望隐藏在草叢中幾乎看不見的指路牌。徐徐而行,兩人遠遠透過前面的一片桃花林,依稀已經可以看見前面的綽綽人影。
兩人離開的時間,算來也不短了,且兩人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跟誰打過招呼,于是讓一早就發現自家少爺不見的明墨和明修好不着急。
明墨和明修在前院裏找了許久,正是焦急打算往其他地方找去的時候,就遠遠看見自家少爺和沐昭璇正從一旁小路上慢慢而來。雖然兩人帶着面具,不過兩人到底是跟着洪應文多年了,倒也是一下就認了出來,這才終于放下心來。
而沐昭璇和洪應文兩人自然也看見了遠處的明墨明修。再往前走走就是熱鬧依舊的人群了,下次在這麽毫無煩憂的逛逛還不知要等多久。
眸光微閃,沐昭璇拽着洪應文的袖子,叫道:“洪應文。”
“嗯?”洪應文頓下腳步,微微側身垂首看着沐昭璇。
誰知,他才剛站定,沐昭璇便一把将他拽到桃花林間。桃夭灼灼,花開絢爛,此處人本就少,兩人一入桃花林,之前的綽綽人影便瞬間不見,天地間又是一片清淨。
“怎……怎麽了?”洪應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微擡頭看着自己,卻又徑自沉默不言的沐昭璇,忍不住問道。
“我……”沐昭璇伸手取下面具,一張素淨秀美的臉微微仰着看向洪應文,眸光清澈,看着面前帶着面具的男子,繼續道:“昨日,你誤會了。”
聞言,洪大少爺不由沉默。
看着洪應文沉默不言的樣子,沐昭璇正色道:“我之前與你說過,秦牧笙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尉遲沁岚。總之,我跟他沒有關系,你不要誤會了。”
“……”望着面前的女子,洪應文眸光微沉,“你為什麽要跟我解釋這些。我怎麽想對你來說重要麽?”
“當然重要。”沐昭璇回道:“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在意你。”
聞言,洪大少爺襯底的呆住了,剛才一定是他的幻聽。沐昭璇那麽一個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怎麽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洪應文一直不說話,隔着面具,沐昭璇也看不見他的把表情,當下心裏不由有些着急。便往前一步,沐昭璇伸手微微半取下洪應文的面具,腳下微微踮起,便吻上還依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洪應文。
眼前清晰可見面前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閉起的眼睛,有好看柔美的弧度。怔怔感受着唇上溫熱的感覺,洪應文只覺得此時的美好讓他不敢動一下,只是忍不住微微低頭,讓身前輕吻着自己的女子不那麽費力。
“笨蛋,嘴巴不要閉得那麽緊。”
忽然,唇上的微熱離開,一道淺笑的聲音傳入耳中。洪大少爺潛意識的“哦”一聲,只是一對牙齒依舊是咬住的。
對此,沐女俠終于忍不住笑了。只是不舍的再在洪大少爺的唇上輕觸一下。
依舊有些思緒飄飄然的洪大少爺,感覺到面具有帶回自己的臉上,冰涼的觸感,這時才讓他回過神來,然後才明白沐昭璇剛才的一番話并非錯覺。
只是……剛才沐昭璇說讓他的嘴巴不要閉得那麽緊……
于是,洪大少爺忍不住酸酸的問:“為什麽你好像對這個知道的不少?”
“哦。”這麽神來一筆的問話,沐女俠倒也是聽懂了,笑一笑道:“你都不看話本麽?話本上可都有說到。”
“唔。”聞言洪大少爺心裏頓時打起了小算盤,待他回家以後,一定也要找一些相關的話本來看。
這邊洪大少爺正是沉思着,那邊沐女俠去忽然轉身,對着桃花林中的一處,冷然道:“是誰在哪裏?”
“哎呀,我什麽都沒有看見。”細細的女聲從桃花林裏傳出來,悉悉索索着,就見一名鵝黃衣衫的女子正帶着她的小丫鬟從桃林中走出來,“那個……我和我的丫鬟只是過來随便走走,真的是什麽都沒有看見。沒有看見。”說着,還不忘呵呵幹笑兩聲。
沒看見……望着那鵝黃衣衫女子微紅的面頰,還有漂移不定的眼神,沒看見才怪。
不夠,做了就是做了,沐女俠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只是覺得剛才的氣氛被打攪了着實有些可惜。于是,便拽着洪應文出了桃花林,往前院而去。
徒留一對主仆在後面,很是激動的讨論着剛才看見的八卦。
“哎呦,少爺,沐姑娘,你們可總算是回來了。”看着兩人,明墨和明修連忙迎了上來。
看着明墨和明修,沐昭璇往他們身後看一看,不由問道:“玥歌姑娘呢?”
“小人剛才看見玥歌姑娘了,于是便先讓她到前面等着了。”明墨回道。
如此,一下午便很快的過去了。看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一行人便前去與玥歌彙合,準備離去。
而洪應文只是靜靜看着一旁的沐昭璇,面具下,誰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那一雙墨黑的眼睛晶瑩透徹,燦若星辰。
而再說,玥歌離開後,從內室裏有走出來一名身着灰衣,帶着面具的男子。
“你就這麽相信她?”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望着面前背對着他的黑衣女子問道。
“我并不相信她,不過只要她能接近洪應文,幫我除掉他就可以。”黑衣女子緩緩轉身,陰沉笑道:“這個傻女人,也不想想,若是因為她讓洪應文出了什麽岔子,就算沐元晟真的喜歡她,不介意她以前嫁過人,也是不可能會再跟她在一起的,更何況,她還是嫁給了夏衍書。”
寧元寶,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都不看我一眼,那我就把你在意的人毀了,這樣,你總會看着我了吧。
☆、99所謂“話本”
當一行人從栖霞山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
一路上除了明墨和明修,其他幾人似乎都各藏心事。
原本洪應文與玥歌之間,一來是因為,洪應文在誤以為她就是顧鳶以後,等待多年等而為得的人在自己喜歡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忽然出現,在情感上讓洪應文有些遲疑。只是,當他發現自己對沐昭璇的喜歡已經超過了,過去的那麽多年裏他對顧鳶的喜歡以後,他是想要認真的對待自己對沐昭璇的心情的。
只是,他卻沒想到,當自己想要揮斷過去是事情對他的影響的時候,沐昭璇和秦牧笙那邊卻又總是有一些讓他會想多的事情。當事情快到達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如果積累許久的情緒,終于要忍不住爆發了。于是,在那天看見沐昭璇與秦牧笙之間的親密舉動以後,洪應文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如果,沐昭璇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洪應文曾想過,自己會和玥歌在一起吧,雖然他不一定能夠很快的将自己的心從沐昭璇那裏收回來,但是,他一定是會努力的。
只是,當沐昭璇對他解釋了她與秦牧笙之間的事情的以後,尤其是看着沐昭璇很認真地對自己說她喜歡他時,洪應文的心裏雖然覺得很對不起玥歌,可是,心中終究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雀躍。
于是,當天晚上回去以後……
暮色四合,有淡淡的月光灑下,漫天的星辰璀璨,只讓人覺得此時更是靜谧。
“少爺,你不是說累了麽?怎麽還不休息?”當明墨偶然經過洪大少爺的屋子,看着在院子裏晃來晃去的洪應文時,不由打着哈欠問着。
正回想着白日的一切,放縱心情感受着那時的歡愉時,洪應文不由被明墨忽然的話語聲驚了一下。
“明墨是你。”看清了來人,洪大少爺松了口氣,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走到明墨身邊,道:“明墨,你若是睡不着,就去給少爺我準備一些話本吧。”
“話本?”明墨詫異莫名的看着洪應文,自家少爺不是一向對那些書不感興趣的麽,怎麽忽然要讓自己去準備了。
“不知道少爺你是想看哪種話本?奇俠?還是傳記?還是什麽其他類型的?”打量着自家少爺的神色,明墨問得很謹慎。
“唔,不是奇俠什麽的話本。就是那些……”說到這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洪大少爺忽然面上浮現一抹可疑的嫣紅。
對上明墨好奇的眼神,洪大少爺輕咳一聲,道:“唔,就是裏面會有教人如何……如何那個……那個的話本……”
“那個?”明墨重複着,他本來是不明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着自家少爺貌似羞澀的樣子,忽然就明白了。自家少爺果然是長大了,居然會想要看那種書了。于是明墨了然的笑一笑道:“哦……小人明白是什麽‘話本’了。少爺你等會,小人現在就給你舀去。”
說罷,明墨便一溜煙的在自己房間,從床底下的箱子裏舀出兩本書來。
而洪應文看着明墨那麽利落的去舀書,心中卻是詫異,沐昭璇說那些姑娘家會看的一些話本裏或多或少都會有提到……提到那些……可是,為什麽明墨一個堂堂男子漢居然會喜歡看姑娘家愛看的書呢?
至此,兩人完全沒意識到,兩個人所說的書,完全不是同一種書。
很快的,明墨懷揣着兩本就趕了過來。
兩本書被明墨用一塊布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将書遞給洪應文後,明墨不忘叮囑一句,“少爺,這兩本書可是小人私藏的,你可千萬要放好,不要讓其他人發現了。如果真不小心被人發現了,也千萬別說是我給你的。”
看着明墨神秘兮兮的樣子,洪應文只以為他是不好意讓人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家的看姑娘家愛看的書,于是面上很是明白了然的,堅定的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放好,不會讓人知道書是你的的。”
說完,洪大少爺便懷揣着期待的心情準備去看書。
轉身走過幾步,洪應文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正在思考的問題,于是又轉過身叫住明墨,神色凝重道:“明墨,你明日去倚玉樓幫我請玥歌姑娘來一趟……嗯,還是我親自去一趟,你明日上午只去告訴玥歌姑娘,我下午去拜訪她,請她在倚玉樓等我。”
他喜歡沐昭璇,縱然以前他再喜歡顧鳶,可,那終究也只是以前了。
玥歌對他的好感,他能夠感覺到,可是既然他已經認定了沐昭璇,就不能再在她與玥歌之間猶疑不定了。明天一定要說清楚。
似乎能感覺到洪應文明日要對玥歌說的事情一定很重要,于是明墨也收起嬉笑的樣子,正色道:“是。少爺放心,小人明日一定将話帶到。”
“嗯,那你也去休息吧。”紅色的廣袖一揮,洪應文嘆氣轉身離去。不過一想起明墨剛才給自己的兩本書,洪大少爺不由腳下一輕,準備看書去了。
渾然沒發現,身後明墨在他轉身之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院落中,清影急速的閃過,正是往淮南王府的方向而去。
洪府的主院落中,洪老太爺也正站在窗前負手而立,望着天空中的半玄明月,洪老太爺對身後的周大管家問道:“事情可都已經查清楚了?”
站在書桌旁的周大管家依舊是面上無波的,平靜道:“老爺且放心,寧少爺來信說,那人已經在路上了,只要少爺那邊不再出什麽意外,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差錯了。”
聞言,洪老太爺不由嘆一口氣,“他從來都是在我們的計劃之外,只希望沐昭璇那邊能護住他。”說着,洪老太爺笑一笑,轉身看向周大管家,道:“你說,待文兒這件事情解決好,我是不是該讓兩個孩子把婚事定下來呢?”
想着,洪老太爺又徑自道:“若真要兩個孩子定親,指不定我還得去見那個家夥……”說着,不由有些苦惱的皺眉搖一搖頭。
而周大管家則始終是靜靜站在那邊,看着自家老爺徑自煩惱,想起自家小少爺終于也快要成親了,眼底亦是忍不住浮現淡淡笑意。
夜色更深了。
燭光下,洪應文小心翼翼地将明墨給他的兩本書取出來。
只是,望着兩本書的名字,洪大少爺不由微微一愣,只覺得是不是明墨給他舀錯了書。可是想起明墨那麽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洪大少爺又有些好奇,于是随意挑了一本書,舀在手中一翻……
待看清書中的內容時,洪大少爺轟的一下,竟是連耳朵都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更的字數少…
擦,上午出去了,晚上回來才碼字。
喵,遁去睡了~~
☆、100風雨将至
第二日,因為擔心玥歌有事會出門,所以明墨收拾好了以後便往倚玉樓而去。
待被人引入倚玉樓後面的小院子裏以後,明墨等了一會,便見璀吟喚他進去。
因為來的早,此時玥歌還正在洗漱,不方便見人。于是明墨便隔着一個方半透明的繡花屏風,将自己少爺下午要過來,請玥歌不要出門在此等他一事,細細禀告。
“如此,你家少爺可有是為了何事?”收整好的玥歌,從屏風後走出來,秀美精致的面龐上一雙明眸看向明墨問道。
明墨既然已經站到了沐昭璇那邊,沐昭璇有些事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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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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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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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