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回道:“确切得順是這樣

說,初一殺了永安王,這才在太子那裏有了一席之地。

可她的出現雖然改變了歷史,可初一帶來這些人也極為不符合邏輯,不符合歷史。

如此一來,這可能是主系統的“傑作”了。

“是啊,你該殺了我,可你沒有。所以,要死的人就是你了。”

可笑他上次被她唬住,以為她真的給自己下了什麽了不得的毒,卻沒想到,那毒半個時辰後便自行解了……

初一話音落下之際,他身旁的男人已經沒有了耐心。

他擡起手,做了個進攻的手勢。

下一刻,圍着他們的黑衣人齊齊動起手來。

初七手執長劍與莫語緊張臨敵,而一向以柔笑示人的姜寒雲,此刻已然臉色大變。

自從相遇後,初七還從未在他臉上看到如此緊張的神色。

然而初七已然管不了許多,沖上前去,先發制人,一劍刺出,帶着凜冽寒氣逼向離着他們最近的人。

而對面殺手輕松閃過,随即,借力打力,側劍而去,險些令初七長劍脫手。

初七穩住心神,手中長劍挽起劍花,四周的空氣被劍氣所迫,化作厲風吹向對面殺手,對面之人卻輕巧閃躲……

初七和莫語固然實力雄厚,然而對面這些人的武功路數,是他們前所未見的。所以,兩人對戰十人有些吃力,但也勉強打了個平手。

可他們也都知道,初一和那殺手頭目還未動手。

若他二人也上手幫忙,那麽這一戰,他們必死無疑了。無奈,初七素手一揚,只聽“嗖”的一聲,一粟亮光直奔天上而去。下一刻,“砰”的一聲在天上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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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跟他們感情倒是很好,死都想拖着他們一起死。不過……你們未必能堅持到他們來陪死……”

初七一邊應敵,一邊回道:“話不要說的太滿,你,我還不看在眼裏。”

然而就在此時,姜寒雲緊皺眉頭的,目光始終落在戰鬥現場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着,雖說初七和莫語使出的每一招都直取要害,招招奪命,可二人動武過久,氣息已然有些紊亂。

就在這個時候,初一按耐不住了。

就在他提着劍直奔戰場,欲偷襲初七,讓其一招斃命之際,卻被一劍刺傷肩膀。

看着傷口順勢而下的血液,他一臉驚訝的看向對面傷他的人,說道:“你竟然會武……”

說話間,他已然逼退姜寒雲。

“一直會,只是有人伺候、保護,懶得自己動手罷了。”

莫語大驚:“爺,您不能……”

不等莫語說完,姜寒雲便打斷道:“沒什麽不能!”

他所中之毒雖說不影響運功,但卻嚴禁動手、受傷的。

如若兩股內力相交,又或者他受了內傷,真氣會在瞬間逆流,而他體內一直以功力鎮壓的毒也會在頃刻之間将其反噬成骨。

但是,他若不出手,照眼下這麽看,他們早晚會敗,到時候,自己左右也是個死。

可如果他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幫忙,或許,有機會扭轉乾坤,為她……他們,創造一個生機。

就在這時,初一嘲諷的喊道:“小七,這就是你要保的人,明明自己擅于用武,卻一直在利用你。你卻還為了他拼命,我真替你不值。”

只聽初七回道:“我很高興他有自保的能力,再者說,就算為他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值不值得容不得他人置喙。”

意識中,444歡呼着:“我男神帥得不要不要的,男神大大,我要給你生猴紙……”

“閉嘴!”這種時候還來搗亂,初七真的對444很是無語。

然而姜寒雲聽了初七剛剛的話,一雙眸子閃了閃,随即恢複正常,

而就在初一還想再說些什麽之時,殺手頭目開口道:“你的話太多了,不幫忙就滾一邊去。”

初一臉色大變,随即應道:“那就請烏圖木出手吧!”

話音落下之際,烏圖木已經飛身而去。

當他落入地面之時,一股勁風頓時在地面四散開來。

224-暗閣小七8

姜寒雲剛剛一直沒有出手幫忙,是因為發掘初七與莫語可以應對。所以,他将時間用在了觀察這群人的武功路數上。

觀察了許久,他發覺,這些人的招式雖然詭異莫測、快如閃電,看起來令人摸不着痕跡,但卻還是有兩個弱點。

一,他們內力不深,出招看着雖然驚險,卻欠缺過後。

二,他們以為速度夠快,身影夠閃就令人捉摸不到身影。可地上的腳印和帶動的風向,已經将他們的位置徹底暴露了。

姜寒雲手執長劍一躍而上,出手便是殺招。

烏圖木劍音貫日,承載住姜寒雲的殺氣與劍氣。

一招被擋了下來,姜寒雲重整旗鼓,換了路數,以之前所觀察到的欠缺來做重點攻擊,令烏圖木處于下風。

姜寒雲發覺有效之後,喊了一聲:“小七,平心靜氣感受風速,觀察腳印,用內力以慢制快。”

姜寒雲雖是喊着初七,但莫語也聽得到,立刻從中領悟到了,迅速改變了打法。

444歡騰的叫嚷着:“下意識的就喊出了宿主大大的名字,我男神心裏宿主大大永遠是最重要的呢!”

這一次,初七倒是沒有兇它,只在心裏默念一句:他在我的心裏又何嘗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姜寒雲的提醒,原本吃力應對的兩人已經逐漸輕松了起來。

被敵人一直在以自身的弱點進行攻擊,圍着二人的這群黑衣人俨然手足無措了起來……

烏圖木看了一眼那方,見自己的屬下一個個的倒下,心下一頓,看向姜寒雲,問道:“你以為我們千裏迢迢趕過來,只有這樣的招數?”

下一刻,烏圖木雙手握拳,兩只手指縫間分別露出三根長長的金針。

不等姜寒雲反應過來,六根金針已經分別刺在了他周身幾處大穴之上。

姜寒雲眼神一冷,幽幽的說道:“金針刺穴,激發潛能……”

“什麽?”莫語一聽,心下大駭。

正當他想要去幫忙的時候,初七卻阻止道:“你頂着這邊,我去助他。”

初七确實厲害,但她的目的……他不放心這種關鍵的時刻,将她這種危險的存在放在自家主子身邊。

然而不等莫語反對,初七一劍刺死朝着自己攻擊而來的黑衣人,迅速脫離的戰鬥圈,來到姜寒雲的身邊。

她說道:“這是塞外彜族的古老手法,一旦使用便能激發巨大的潛能。會旁人變得力大無窮,感覺不到疼痛……成為真正的殺人機器。”

好在這一招不是所有人都會,若是那樣,這群人都激發了潛能,他們就遭殃了。

姜寒雲皺着眉頭,小聲地交代着:“你見機行事,如果……你就趕緊逃。”

此話一出,初七腦海一片空白,略有些呆住。

然而下一刻,姜寒雲已經沖了出去……

看着姜寒雲處于劣勢,随時有可能被烏圖木一招擊殺的險态,初七的心沉了又沉。

我怎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

初七抓住時機,繞過姜寒雲,揮劍偷襲烏圖木。

烏圖木雖然被刺中,但卻毫無痛感,以一敵二甚是輕松。

刀光劍影之時,初一終于按耐不住想要殺了姜寒雲和初七的心,沖了進來,與烏圖木一起戰鬥了起來。

原本二人與烏圖木相抗衡就很是吃力,再加上初一這個攪屎棍……場面真的難應付了。

莫語有心幫忙,但自己以一擋十,已然無法脫身,也只能幹着急了。

烏圖木與初一的追擊,逼着他們一步步向山上退去。

無悔山地勢險要,于他們本就劣勢的一方來說,絕對是磨難……

就這樣,雙方一路打到了山頂。

烏圖木冷笑了一聲,說道:“是時候結束了。”

說罷,他迎上姜寒雲,長劍一出,如虹般在二人眼前環繞。

兩人急忙應對,而這時初一已然輕身轉過初七身後,一劍刺來。

只是掃了一眼,姜寒雲的心仿佛在剎那間突然停跳了一般。他一把摟住初七,與其換了位置,以身擋劍。

初七這才明白過來他的用意,然而等她想要挽回之時,烏圖木提着劍朝着她攻了過來。

如若這時她去救姜寒雲,他們腹背受敵,有可能兩個人都要搭在這裏了。

可她又是見不得姜寒雲出事的,于是,她只能将可能給他造成的傷害減至最低。

初七推開姜寒雲,迎上距離自己最近的初一,左手抓住他刺過來的劍,右手将劍朝着初一猛地刺去。

初七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頓時震驚了初一。

初一學着她,去用手抓劍,免受其害。而就在他心神不寧間,全身力道都下意識的集中在了這只手上。

可初七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左手用力一拽,将初一的劍帶到身側,避開要害,随即,用染滿鮮血的手抓住了初一的肩膀,帶着初一,朝着身後轉過身去。

而此時,烏圖木的利劍已然抵達。

“小七……”

被初七一掌拍出的姜寒雲猛地瞪大雙眼,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突發的一幕。

下一刻,只見她猛地将初一撞在烏圖木的劍上,随即,一把拉住烏圖木的手,将其朝着無悔山的山崖下甩去。

初一意識到初七的目的,雖說已經被烏圖木一劍穿腹,身受重傷,卻還是抱着一線生機。

于是,就在烏圖木想要反抗牽制,脫離初七之手,從山崖之處回到安全帶的時候,初一這個豬一樣的隊友當他是跳板,借力使力,意圖逃出生天。

而他卻不知,這剛好中了初七下懷。

初七避開初一,拼盡全力一掌朝着烏圖木拍去。

烏圖木心知自己避無可避,一手抓過初七,帶着她朝着山崖下摔去。

“小七,小七……”

姜寒雲撲了過來,想要伸手去抓初七之時,初七已然落了下去,而後,無悔山上回蕩着初七的呼喊聲。

“姜寒雲,我無悔,我無悔……”

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姜寒雲一口血噴出,随即,神情絕望的自言自語道:“你是在告訴我,以命換我,你……無悔嗎?”

225-暗閣小七9

下一刻,姜寒雲眼前一暈,整個人栽了下去。

眼看着他便要随着初七一塊兒跌落山崖的千鈞一發之際,莫語将人一把抓住……

而就在這時,暗閣的人受初七信號彈所引,終于趕到了。

雙方一見,迅速交起手來。

而初六卻在人群中努力搜索着自己熟悉的身影,但卻未果,他看向山崖旁身受重傷的初一,心中猛地一凸。

初六走了過去,順勢拉起半死不活的人,睚眦欲裂的問道:“小七呢?”

初一冷笑了一聲,虛弱的回答道:“死了,掉下無悔山的人,從來沒有能活着回來的。”

初六揪住他的領子,滿懷恨意的吼道:“你撒謊,你撒謊,你還我小七,你還我小七……”

“她死了!”初一很是得意,再一次說出了初七的下場。

初六整個人愣在了當場,宛如失去靈魂的傀儡一般。

初二崩潰,又痛又恨的哭訴道:“她滿心想着你、念着你、戀着你,你卻一心想要她死,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

初二的話讓初一不由得一怔,而後,有些鄙夷的問道:“你說什麽?”

随即他譏笑着說道:“師父傳位之前,我碰巧聽到她對師父說‘大師兄心浮氣躁,難成氣候’,轉至翌日,師父就将暗閣之位傳給了她。你說她滿心想着我?粘着我?戀着我?誰信!?”

“我信!”初三扶住哭泣中的初二,滿面悲傷、憤怒的說到。

初一冷哼一聲,說道:“從小她就是個慣會演戲的人,當着我的面好話說盡,當着師父的面卻是言辭犀利,連譏帶諷絲毫不留情面,挑撥的師父對我從無好臉色。每每出了事,都要對我重罰……”

“十五歲那年,你任務失敗,師父要罰你,小七去師父那去磕頭求原諒。師父看重小七,容不得小七有半點兒女私情。可那次,師父并沒有因為她的頭破血流而放過你,反倒是加重了你刑罰。”

初一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他有些驚訝。

只聽初三繼續道:“從那以後,初七乖了,她不敢在師父面前再提起你,面對每次師父的試探,她只能違心的說你不好。”

“可……傳位……”

初三神色難看的說道:“你以為小七是為了閣主的位置?那日,師父試探她,故意問她将閣主之位傳給你可好。初七知道,只要她退讓,你當天就會成為咱們暗閣後院的花肥。”

一直堅信的東西在瞬間崩塌,讓初一有些無所适從。

随即初三又說道:“保永安王,并非是小七故意跟你作對。太子暴虐,絕非明主。若能通過幫助宅心仁厚的永安王,讓咱們暗閣從此不再活在黑暗中,堂堂正正的在這世上立足、生活,小七覺得這是值得的。”

說罷,他問道:“這樣一個時時刻刻為你、為大家着想的人被你殺了,你是否很有成就感?”

此時的初一,如同重重的扇了幾個巴掌,他震驚、羞愧以及……後悔。

初二哭喊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忘了她為了你一次次一擋下原本該是你的任務,獨自前往執行。為了護你,她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險些送命,至今,她身上還留着那些傷疤。”

下一刻,初二撲了上來,一邊捶打,一邊哭喊道:“她一顆真心待你,可你卻時時刻刻想要殺她……你該死,你才是那個該死的,我的小七,我一手帶大的小七啊……”

“原來,竟是……咳咳……”本就受了重傷的初一被初二這般發洩,已然強弩之末,話到最後都說不完整便咳出血來。

初一躺在地上,忽然回想起她每次見到自己那害羞、歡心的模樣。

最終,他瞥了一眼吐血昏迷的姜寒雲,目光又看向初七落涯的地方,殘喘的說道:“就這樣去了,你是無悔了,焉知別人是否如你一般無怨無悔…...”

那群彜族殺手很快便被全數殲滅,莫語拿出一粒丹藥喂到了自家主子口中。

這乃是醫仙飄渺給主子的保命的丹藥,若非常年靠着這個丹藥要扛着,主子恐怕早就被那毒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這一次,那女人落涯,主子雖然沒有受傷,卻也怒極攻心吐了血,恐怕……

看着眼前的情況,人家閣主為了救他們主仆,已然落涯,按理說,他應該上前道謝,可是,他們這會兒正在悲痛之中,他若上前,必然被針對。

可是,他主子的性命……

思及此,他開了口:“各位可有懂醫術的?我家爺不大好。”

這時,一個身材圓滾滾的人走了過來,手按在了姜寒雲的脈搏上,說道:“這是‘茍延殘喘’?”

一聽,莫語雙目一瞪,略為驚喜的問道:“你知道?你可有辦法?”

圓滾滾的醫者搖了搖頭,說道:“唯有那一對赤睛冰蟾蜍能為其解毒。”

只見莫語臉色忽然垮了下來,随即,他又擔心的問道:“我家爺現在如何?”

“只能說暫時無大礙,但如果不解毒,不出三個月,你家主子就……”

“三個月?”莫語震驚,随即,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次:“你剛剛說是三個月?”

不等對方回答,莫語說道:“你這庸醫騙我,飄渺醫仙說,我家主子起碼還有十年壽。”

圓滾滾的醫者搖了搖頭,說道:“我鬼醫雖然是暗閣中人,卻也不會亂說患者病情,更沒必要騙你。”

“你是鬼醫?”莫語很意外,鬼醫竟然是一個圓的如……球?一般的人。

但沒有心情和時間再關注其他,莫語追問道:“您有沒有辦法,有沒有辦法?”

這會兒,他已經将“你”換成了“您”。

鬼醫回道:“有,我家閣主!!!”

莫語一愣,問道:“什麽意思?”

鬼醫看向無悔山山崖處,說道:“無論什麽意思,我家閣主都已經落下去了…...”

“霧草,疼死我了。”無悔山山崖下,初七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說到。

226-暗閣小七10

随即,初七在意識中問道:“為毛我覺得這副身體好像被人糟蹋過?”

444無語的說道:“宿主大大知足吧,如果當時不是我從你落下的位置聯合慣性、力度以及障礙物等因素計算出你每一步的着陸點,最後讓你落在水潭之中,這會兒你恐怕已經摔得粉身碎骨了。”

“他會不會以為我死了,會不會傷心?”說罷,初七焦急的看了看四周。

“宿主大大,這個水潭直通沁陽河。”

初七驚喜的問道:“你是說,游出去就好了?”

444回答說:“( ?O?)地理信息是這樣顯示的呀,不過,距離有些遠。經過計算,以宿主大大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游不出去的。”

初七點了點頭,說道:“我要找點吃的,吃飽了以後好好休息一陣子,等體力恢複了,傷勢恢複了再說。”

跟彜族人拼命的時候,已經耗損了大部分體力,而摔下山時,她連磕帶碰,又造成了內傷外傷一小堆。如今,确實該好好恢複才能平安的離開。

弄了點無毒的野果充饑後,初七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兩日後,初七抻了一個懶腰,來到水潭旁,問道:“這下沒問題了吧!”

444回答說:“經過計算,宿主大大現在的情況,剛好可以游出去…...”

444話音剛落,初七就又跳入水潭中,按照444指引的路線,一路游了出去…...”

不知游了多久,就在初七閉氣到極限之時,她終于“游出升天”了。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游到岸邊,初七上半身在趴在岸上,下身還泡在水裏,卻已然沒有再動一下的心思了。

她頭暈眼花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中想着:難怪落下無悔山的人有去無回了,沒有強大的內力和肺活量,根本游不出那個水潭…...

“诶,老五,他們不是說小七死了嗎?瞧瞧我找到了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歡樂異常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着,另外一道沉悶的聲音回答道:“小七。”

初七嘴角微微一抽,這是初四、初五找來了。

見兩個人來到她身邊,并沒有要扶起她的意思,初七翻了個白眼,對兩人表示很無語。

随即,初四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般,歡脫了說道:“诶?老五,你快看小七在瞪我們。”

初五回道:“小七在瞪我們。”

初四、初五從小就像是連體嬰一般,走到哪裏都秤不離砣的。

初五心理有些問題,他只跟初四說話。然而大多都是在重複初四的話,又或者回答他簡單的問題。

兩人與她一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關系也只能說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

緊接着,又聽初四說道:“老五,你看看,小七瞪人都這麽好看,難怪老六那麽喜歡她了。”

初四說完之後,初五神色略顯糾結。

安靜了片刻後,初五回答:“恩。”

“哈哈哈哈…...”

初七總算是喘勻了氣,笑了起來。

随即,說道:“四師兄一次說的話太多了,五師兄根本不知道學哪一句。”

若非知道初五的毛病,她恐怕會以為初五因為初四誇自己好看吃醋了。

初五身材比初四略顯嬌小,皮膚也白嫩嫩的。這明顯給初四當媳婦兒的模樣…...

“打住!”意識中,444急忙剎車,喊道:“不準腐,不然我男神怎麽辦!?”

初七也真是覺得醉了,她明明不是腐女的,為毛會YY兩個男人…...

這時,只聽初四說道:“這兩天,暗閣和永安王派出了許多人尋你,說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聽他說到永安王,初七的心跟長了草一般,想要立刻去見他。

初四繼續道:“我們受初六所托,出來尋你,你看,這不是尋到了!”

“現在外面什麽情況?”

初四回答說:“他們都想等你,與永安王暫停在西京。”

繞過無悔山就是京城地界,那裏位于京城最西側,故此被人稱之為西京。

“另外,初六有點要瘋,你還是早些出現為妙。”

初七一聽,嘆了口氣,心中對初六很是抱歉。

莫說她不是原主,就算是,對他也從未愛過。因為,原主只當他是自己的哥哥啊!

終于,初七平安的回來了。

當她再次出現之時,初六首當其沖撲了上去。

“你沒事,太好了,你真的沒事…...”

初七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六哥,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老六,小七身上還有傷,你好歹讓鬼醫給她瞧瞧,別沒摔死反倒讓你給害死了。”

初六瞪了一眼烏鴉嘴的初四,吼道:“你閉嘴!”

初七大難不死,他本就心有餘悸,初六這會兒還一口一個“死”字,真真是在戳他的心。

“鬼醫,快給小七看看傷……”

扶着小七來到屋裏坐下,鬼醫上前診脈,一臉驚異的說道:“萬幸,無礙,無礙啊!眼下只要處理好閣主的外傷,吃些補氣補血的藥便好了。”

初六一聽,心忽然放了下來:“大幸,大幸……”

初七從來了,就沒見到姜寒雲,她忍不住問道:“永安王現在在何處?”她想見他。

初六神色一頓,而後,抿了抿唇,有些不滿的回答說:“他回京了。”

初七有些失望的說道:“啊?他回京了啊……”不能馬上見到他,讓他知道自己無恙,她還真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初六冷哼了一聲,說道:“對,他不管你的死活,直接回京過好日子去了,虧你還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我……”

鬼醫朝着初六笑眯眯的鞠了一躬,說道:“屬下多言,閣主現在還是應該安安靜靜,多加休息的好。”

初七看了一眼鬼醫,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下,鬼醫留下。”

鬼醫應道:“是!”

初六幼稚的瞪了一眼鬼醫,随即,轉身便走。初四、聳了聳肩,帶着初五也走了出去,房間中,只餘下初七與鬼醫二人。

初七看向圓滾滾的鬼醫,問道:“您可是有話要對我說?”

227-暗閣小七11

鬼醫說道:“先前閣主落涯,永安王悲急之下吐了血,陷入昏迷。”

“什麽?”初七猛地驚起,抓着鬼醫的手臂,神色緊張的問道:“他現在如何?”

鬼醫回答說:“暫時無大礙,但是,毒已經壓不住了,屬下推測,永安王只餘三月壽命。”

“你說什麽?”初七很是恐慌,立刻想要去找他。

鬼醫拉住初七,說道:“閣主莫慌,聽屬下把話說完。”

初七看着鬼醫,等着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随即,只聽他說:“歷代閣主都會繼承暗閣的藏寶樓,而藏寶樓中有有一張千年寒冰床,閣主可知?”

初七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鬼醫說道:“其實,寒冰床中,冰凍着一只血玲珑。”

初七雙目一瞪,不可置信的問道:“血玲珑?世間真的有血玲珑?”

血玲珑是一種蠱蟲,與世間蠱蟲不同的是,血玲珑無害。它植入人體後會迅速繁殖,根據人體骨骼補齊肌膚缺陷,看着仿佛有肉白骨的功效,然而血玲珑的作用僅限于遮醜。

“醫不死生的俊秀,因受傷毀容,這才隐世不出。若是将血玲珑帶去靈犀島,不怕她不現身。”

傳聞,靈犀島是“醫不死”隐世之地,但這些年,并沒有人在島上找到他。想來,那怪人是故意躲着不見的。

初七面上一喜,說道:“那還等什麽,趕緊去辦啊!”

鬼醫卻搖頭說道:“血玲珑凍在千年寒冰之中,為不傷及它,只能讓內力溫和且深厚的人,用內力逐漸化開那千年寒冰。”

初七說道:“內力溫和、深厚的人,暗閣之中,似乎只我一人。那麽,不要耽擱了。”

鬼醫看向初七,說道:“內力逐漸流逝,千年寒冰在側,必然傷及根本,此生可能無法再練武。而永安王也是聽說了這一點,才在自己暗衛傳來你活着回來的消息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說罷,鬼醫鞠躬道:“所以,還請閣主三思。”

初七輕笑問道:“鬼醫跟我說這些,不就是為了讓我救人嗎?何必繞來繞去?”

她明白姜寒雲的想法,他是不想自己為了他再次冒險了。可是,她又怎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受苦甚至死去?

見鬼醫抿唇笑了笑,初七說道:“人,我必然會救,我只是沒想到,鬼醫為了讓我救人,竟煞費苦心,連我的安危都可以忽略掉。”

鬼醫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屬下也不過是想要平安、平淡的度過下半生罷了。”

初七心裏明白,鬼醫比任何人都想正常、平淡的生活。

他不是沒有想過脫離暗閣,光明正大的活着。可是,脫離暗閣,仇家就會找上門來,他到時付出的代價必然是慘痛的,他賭不起。

然而現在有了轉機,鬼醫必然不會錯過。

“你怎知我會冒着風險救他?”初七問。

鬼醫回答道:“閣主既然為了永安王落下無悔涯,必定是有情義在內的。為了救他,您命都不在乎,又怎麽會在意內力?”

“是啊,為了救他,我命都不在乎……”

寬廣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着。

趕車的莫語忍不住問着車裏的姜寒雲:“爺,咱們就這麽走了,合适嗎?好歹七姑娘救了咱們兩次。這一回還差點命都沒了,咱們連看都不看上一眼就走,太不講究了。”

車裏面傳出姜寒雲冰冷冷的聲音:“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讓她為了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傳言,為了一個不知道在不在靈犀島,願不願救我的人犧牲如此大,我怎麽可能會答應?”

那天之前,他還以為她對他只是單純的利用。他雖生氣、失望,可見到她臨近危險,他還是下意識的去護她。

可他最後沒想到,她為了他竟落下涯去。而那句“我無悔”,成了一個魔咒,時時刻刻的在折磨着他。令他痛苦、令他後悔、令他思念着她,那時他才明白,自己心裏裝着她。

聽說她平安無事回來了,他高興的幾乎跳起來,但他不願再見她了。

他不能讓初七去找“醫不死”,他只能狠下心,讓自己假裝不在意她的死活。如此,她才不會傻傻的去冒險。

“爺,您知道我在想什麽,屬下又何嘗不知道您在想什麽?咱們不說,其他人不會告訴她嗎?”

姜寒雲反問道:“她是暗閣的閣主,你覺得,他們會希望她成為廢人?”

“我……”莫語也不知道怎麽回主子這句話了,索性閉上嘴。

只聽姜寒雲說道:“太子既然不是明主,那麽,在我走前,就将他搬倒,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吧!”

莫語眉頭緊皺,一臉的悲痛與擔憂。

随即,姜寒雲吩咐道:“稍後給樂親王傳信,讓他去跟暗閣談一談。看他們是否有人願意從軍,替未來的帝王開疆辟土,統一大業。”

她不願讓太子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那麽,他就竭力讓太子跌落儲君之位。她希望暗閣中人将來能光明正大的活在世上,那麽,他就幫她完成心願。

她能明白的,只要派出出幾個人去建立功勳,暗閣将來的路就好走許多。

小七,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會為你辦到……

“我不同意,你是瘋了麽?你以為你拼命救了他,他将來就會容得下暗閣?”

初六在聽了他的決定後,堅決反對。

初七凝視着初六,一臉鄭重的說道:“六哥,我愛他。”

“你說什麽?”初六仿佛沒有聽懂一般,重複的問道:“你說什麽?”

“我愛他,跟他相比,這一身功力并不算什麽。”

初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随即,他憤怒的問道:“可你想過我……們嗎?你想過暗閣嗎?你為了他不要功力,咱們暗閣怎麽辦?”

“所以我才決定,讓你幫我暫代閣主之位啊。不過六哥放心,我已經部署了,咱們的夢想很快就會實現了。”

初六臉色難看的說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些。”

228-暗閣小七12

初七說道:“六哥,我當你是親哥哥,也很感激你待我好,但……你讓我去做吧。無論于公于私,我都要救他。”

初六臉色灰敗,整個人陷入了痛苦的糾結中。

“一開始是初一,現在又是姜寒雲,小七,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我?”

說着,初六抓住她的肩膀,雙目一瞪,情緒極為激動的吼道:“他們對你有我對你好麽?你看人的眼光什麽時候能準一些!?姜寒雲若不肯愛你,你情何以堪?”

下一刻,初七快速點了他的穴位。

看着面相猙獰,目光寫滿憤怒的初六說道:“六哥,對不起,請你原諒并尊重我的決定。如果我……照顧好自己,二師姐和三師兄也會幫着你一起管理閣中事物的。”

最終,初七在初六的怒瞪下轉身離去……

“閣主,您無事吧?”

鬼醫看着全身哆嗦,臉色蒼白的初七,急忙迎了上來,喂她服下一粒丹藥。

初七攤開手,将一個檀木盒露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把它安全取出了。”

鬼醫将手搭在初七脈上一探,臉色憂愁的說道:“閣主,您凍傷了根骨,武功怕是……廢了……”

初七搖了搖頭,結結巴巴道:“無礙,但……但能不能告訴我,怎樣……怎樣可以暖和些……”

八十天,距離無悔山一役已經八十天了。

姜寒雲坐在院中,眼望着遠方,虛弱的說道:“這掐指一算,本王就還有十天左右可活了。好在太子已經永無翻身之日了,不然,我真怕自己沒有時間了。”

回到京中,他馬不停蹄的部署,一天掰成兩天忙,把每天都當成是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天。他終于在“加急”中,把計劃實施完整了。

太子倒了,太子黨樹倒猢狲散。

與他共患難的樂親王姜樂維,在他的幫助下,終于坐上儲君之位。而暗閣的事,他也交代、囑咐過姜樂維。

他不怕人走茶涼,姜樂維不給他辦事。因為就算是他不在了,但自己留下的人,還會“監督”他的……

“爺,要不要屬下去找七姑娘?”

後知後覺的莫語終于是明白了,原來他們家主子心悅初七。

彌留之際,主子還是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位,他瞧着不忍心,想要為他去将人尋來,讓他見上最後一眼,走的也能舒服些。

想着,莫語的心更是難過了。主子這麽好的人,為什麽是這樣的結局?

只聽姜寒雲說道:“不要去打攪她,初六真心待她,若我就這麽沒了,初六早晚能打動她。可若她來了,見到了,她會過的不開心的。我……舍不得……”

小七,你會幸福的,對吧?

而就在這時,一人從遠處沖了過來。

“王爺,王爺,外面,外面有人自稱是‘醫不死’,說是來為您看病的!”

聽到屬下驚喜的彙報,姜寒雲雙眉微微一皺,心中有些疑惑。

而莫語卻是滿心歡喜,顧不得誰是主子誰是屬下,趕忙吩咐那人:“快快,快請進來。”

“是……”那人得令後,也未理會這命令誰下的,就匆忙跑走。

這時候,只聽姜寒雲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語道:“醫不死怎麽會來的……”

卧房中,姜寒雲靠在塌上,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醫不死”,只見他帶着面具。

姜寒雲的心微微有些放了下來,看來,那傻丫頭沒有做傻事。

他問道:“請問閣下為何突然到訪為我治病?”

找了他那麽多年他都未現身,現在卻忽然出現了,這似乎并不尋常。

“欠了人家一個人情,少來償還罷了。王爺還是盡快讓我診治吧!”

見“醫不死”不願多說,姜寒雲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伸出手讓他診脈。

氣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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