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被改變的心

被多弗朗明哥抱着離開了天龍人的宮殿，掙紮着想要擺脫多弗朗明哥，卻發現以自己的力量去對抗多弗朗明哥是不可能的，澤諾幹脆就放棄了，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懷裏。聖地瑪麗喬亞是很安全的，幾乎沒有什麽人可以入侵到那裏。但是這樣安全的環境，澤諾很少可以睡安穩覺。但是在多弗朗明哥懷裏，澤諾竟然睡過去了。這種安全的感覺曾在索隆和土方身上找到過。

多弗朗明哥可以感覺到澤諾平穩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胸口上，抱着澤諾的感覺莫名的覺得很不錯。他曾抱過澤諾一次，而這一次澤諾比那次高了許多，可是卻感覺比那一次還要輕。手貼在澤諾的平整的西裝上，甚至可以摸到澤諾的骨骼。

把澤諾帶到了香波地群島，找了一個地方放下了澤諾，并沒有急着叫起他，多弗朗明哥難得體貼的打算等着澤諾自己醒來。

坐在澤諾的身邊，看着澤諾緊皺的眉頭。一個人的睡顏是那個人最真實的樣子，多弗朗明哥并不知道澤諾在夢裏苦惱着什麽。這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但是多弗朗明哥不喜歡澤諾這種表情。而且多弗朗明哥也不是一個耐心的人，還沒有出十分鐘，就粗魯的推了推澤諾，把澤諾從夢裏召喚出來了。

睜開眼就看到多弗朗明哥的心情，澤諾感覺很微妙，他終于脫離了那些天龍人，可是見到多弗朗明哥也讓澤諾不舒服。他只是差點忘記質問多弗朗明哥，而不是忘記。

“一醒來就看到你，真不是什麽好事。”澤諾的直白讓多弗朗明哥的想着剛才他應該直接把澤諾從空中摔下來，或許那樣的叫人方式，澤諾會對自己禮貌一些。但是現在怎麽想都晚了。

“我還可以把你送回去。”多弗朗明哥可以把澤諾救出來，亦可以讓澤諾的生活過的更差。

兩個情緒都不怎麽好的家夥對上，眼睛一對視，恨不得噴出火來。

“我很好奇，南海的那次任務，你讓我留下德曼家族的那個人是什麽意思。”澤諾先開了口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只是想要一個答案。就算是被利用了，也要告訴真相吧。他讨厭這種什麽都不說的算計，身處于陰謀的無力感，可以摧毀一個意志薄弱的人。天知道，在對戰中，聽到了自己被多弗朗明哥利用的時候，澤諾用了多大的力氣從糾結的中恢複了心情。

“你覺得你有質問的權利嗎？”多弗朗明哥危險的氣息讓澤諾呼吸一滞，現在和多弗朗明哥硬碰硬簡直就是腦殘才幹的事。在天龍人那裏，澤諾學的最多的就是收斂自己的鋒芒。

在觸及到多弗朗明哥底線的一瞬間，澤諾瞬間就退回來了。低下頭，讓自己處于弱勢，淡淡的說道“抱歉。”

多弗朗明哥發現澤諾變了，以前澤諾雖然是謹慎中夾着銳利，而現在他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氣息，甚至讓人感覺着完全就是一個弱者，細細的打量着這個對自己低眉順首的人，多弗朗明哥不知道澤諾在想些什麽。他覺得有什麽事已經偏離了自己掌握，失去了這種掌控力的感覺讓多弗朗明哥意識到澤諾在小心翼翼的退出自己的世界，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慢慢的變得強大。很有可能在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捅自己背後一刀。

就算澤諾沒有被天龍人的世界同化，而澤諾也丢掉了一些善良，多了一絲陰狠。這樣的澤諾更像是多弗朗明哥世界的人，這不是一個海軍該有的。

“謝謝你用人魚換我回來，我會做我該做的，如果可以我想見見那個人魚，并且你要是不介意我毀掉德曼家族，我會高興。”澤諾挂着标準化的微笑，表現自己很無害。原來的澤諾是不會在自己面前帶上面具的，而且就算澤諾做什麽自己也能一下就猜出澤諾的想法。可是，現在多弗朗明哥想挖出澤諾的心，撕毀澤諾的僞裝，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多弗朗明哥的紫色墨鏡在陽光下閃爍着光芒，伸出手，捏着澤諾的下巴，讓澤諾擡起頭，直視着澤諾的眸子，清澈的眸子已經有了一絲薄霧遮住了眼底的思緒。

“你要怎麽毀了德曼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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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月的時間，我用八個月觀察場地，兩個月布置，雖然不至于把德曼家族的人全殺死，不過殺費嘉足夠了。在死角有小型炸藥，只有近距離手動引爆才行，而我不想和他們同歸于盡，所以如果那個人魚願意的獻身的話，就完美了。”澤諾平靜的陳訴着自己為天龍人做事的時候辦了什麽反社會的事，這更像是革命軍的事做得，澤諾勾起唇角，眼底的狠戾暴露在多弗朗明哥的眼中“我想擁有一條人魚之後，以費嘉的心性會讓更多的天龍人一起欣賞，當所有人聚集在一個屋子的時候，會有更多的死亡者不是嗎？”

“一個海軍計劃着這件事，澤諾你應該徹底脫離海軍加入我這裏。”多弗朗明哥對于澤諾殺死天龍人的計劃表示贊賞，阻止澤諾的做法？他才沒有多管閑事的心。

“我只想做個海軍，太複雜的生活不适合我。加入你，我想還是算了，我怕有一天計劃着殺死你。”澤諾手握着多弗朗明哥的手臂，腳後退了一步，讓自己脫離多弗朗明哥的控制，慢慢的摘掉自己耳中的通訊耳機“我是個偏激的人，合作者更适合我們現在的關系，我不想有一天把這份偏激對上你。”

聽着澤諾的話，變聲期的少年嗓音有着獨特的沙啞，好聽的聲音有一絲悲哀的執拗。

“費嘉去南海是為了交易，我不想我的生意因為你而泡湯。澤諾，你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不想現在就殺了你。你應該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多弗朗明哥妥協了，就算自己與澤諾面對面站着，澤諾也願意吐露他的計劃，可是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澤諾已經站在了距離他很遠的地方。

指尖劃過澤諾纖細的脖頸，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掐斷，斷送澤諾的生命。澤諾沒有躲閃，任由多弗朗明哥加重了力道。

被扼住了喉嚨，說出的話變了許多，澤諾費力的說道“你明知道維系着你我的關系的線都把持在你手中，我能做些什麽？”

放松了力道，把手從澤諾的脖子移到了腰間，少年纖細的腰身被多弗朗明哥有力的手臂攬住“做你該做的事，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你的承諾是在我有利用價值的前提下吧。”

“我從來不養廢物，海軍。”一只手擡起，暧昧的在澤諾的臉龐上劃過，指尖停在澤諾的唇上，想着之前他那通電話打到了澤諾的戀人那裏，多弗朗明哥的心情差到極點了，他以為像是澤諾這樣的人，不應該被誰束縛住。

“黑心的海賊。”放松下來的澤諾知道了多弗朗明哥已經給予了自己的信任，澤諾不知道那樣的事還會不會發生，但是他願意再信任多弗朗明哥一次。與多弗朗明哥合作很簡單，只要不觸及他的利益，多弗朗明哥就願意稍稍放松一些底線。

“呋呋呋呋呋，我喜歡你的誇獎。”多弗朗明哥把手遮住了澤諾的眼睛，就算眼前一片漆黑，澤諾也能預知多弗朗明哥的動作，提前做出了反應，伸手覆上了多弗朗明哥的唇“這種相愛的相處模式，不應該在咱倆身上出現。我是一個有戀人的海軍，而你是一個情人無數的海賊，一夜情我現在還不想體驗。”

“你破壞了我所有的心情。”多弗朗明哥的氣息全都噴在了澤諾的手上。

“能影響到你的心情我很榮幸，我才知道，原來你戀童，你這個年齡足以做我的老爸了。”按照心理年齡來說，澤諾和多弗朗明哥還是很配的，但是，現在的他用着這個被縮小的身體，可沒有心情去來一場心理戀情。讓多弗朗明哥做自己的戀人，澤諾覺得自己還要擔心什麽時候，多弗朗明哥會把自己甩了。他需要一場治愈暖心的戀愛，不是一場激情卻充滿危險的戀情。

多弗朗明哥臉黑了，他覺得自己被澤諾鄙視了。從年齡上鄙視了，他正當壯年，被一個小屁孩鄙視了。放開了澤諾，多弗朗明哥順便送了澤諾幾個狠戾的眼神。澤諾無所謂的接受着多弗朗明哥眼神的洗禮，因為眼神還殺不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