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永遠的滞留

初戀對于大多數人都是刻骨銘心的，而澤諾的初戀，澤諾選擇了用遺忘排斥着這份記憶。

雲川桦，澤諾的初戀，澤諾以為自己是被索隆掰彎的，其實不然，澤諾從進入游戲之前就是一個彎的，這一點夏毅最清楚。

澤諾辦得最混蛋的一件事就是不顧陸揚和夏毅的反對和雲川桦在一起。從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都渴望一份溫暖與救贖，澤諾以為雲川桦就是他的那一份渴望。

夏毅說，雲川桦和自己在一起是有目的的。

澤諾每次聽到這話都想笑，自己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人一無所有，還有什麽可丢的東西呢。

事實證明澤諾錯了，他确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而夏毅有。澤諾作為夏毅為數不多的朋友，靠近澤諾是接近夏毅最好的方法。

澤諾讨厭雪天，沒來由的讨厭。

鏡中的畫面，天地之間盡是刺眼的白色。澤諾躲在街角，蜷縮着聽着不遠處雲川桦的打電話。

“夏毅不在國內，澤諾邀請我去他們的家，我可以趁機偷走那樣東西了。超過這個時代科技到東西到了我們手裏之後，以後的生活就不用愁了。”雲川桦的聲音一直很溫柔，聽到他的聲音可以驅散心底的冷寂。而晚走了一步的澤諾沒有想到自己轉身離開後的戀人竟然是另一個樣子，依舊很溫柔的聲調，但是溫柔的有些殘忍。

臨近聖誕節了，街道上充斥着節日的氣氛。澤諾就像是站在這個世界之外，雪飄落在肩頭，慢慢堆積，幾乎沒有重量的雪仿佛都能壓垮現在的澤諾。

被打破的夢境在一瞬間有一種堕入地獄的感覺，澤諾什麽都不想做，靜靜的蹲在街角一個人發呆。手機的響聲驚醒了澤諾，被凍的麻木的手掏出手機，看着上面閃爍的名字，諷刺的一笑，不顧一切的丢了出去。

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機仿佛就像澤諾的心一樣，扶着牆站起身，走進距離最近的超市，買了他從來沒有碰過的香煙。雲川桦不喜歡煙味，澤諾就沒有碰過煙，甚至害怕自己身上有煙味而限制了陸揚的吸煙量，很可笑的行為。

回到那個不起眼的街角，澤諾破天荒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不知道是煙嗆的，還是其他，澤諾的眼圈泛紅，一層水霧遲遲不肯落下。

淩亂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一個面色緊張的男人蹲在澤諾身前，緊皺着眉頭，擔心的問道“你怎麽了？雲川桦說你不接他電話，我打電話你還關機，現在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抽煙，你到底怎麽了？”

“陸揚，你幫我打電話叫雲川桦，我們需要解決一點事。”長時間不說話導致澤諾的聲音很沙啞，把手裏的煙丢在雪地中，從陸揚身上摸出車鑰匙，眼中凝聚出淡淡的狠戾。所有的欺騙都要有他的結局，澤諾願意做這個結局的悲劇導演。

陸揚實在擔心這個不正常的澤諾，緊跟着澤諾上了車。

Advertisement

澤諾的車技很好，曾經為了賺錢的澤諾還曾經做過賽車手。可是越是自信的地方，往往失誤後出的問題也就越大。

當澤諾把雲川桦連人帶車撞到橋下之後，自己坐的車也失去了控制，好在沒有和雲川桦一樣掉到冰冷的河水裏，不過劇烈的撞擊也讓澤諾失去了意識。

當他在醒過來的時候，他失去了陸揚，也是去了大部分的視力，而關于雲川桦的記憶被澤諾塵封。不是因為什麽血塊的壓迫這類的原因，澤諾從心裏就排斥這份記憶。他只記得自己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和夏毅的戀人。

澤諾重新用另一面包裹自己，排斥與人接觸，龜縮在自己的世界，帶着虛僞的面具與每個靠近的人保持着距離。就連僅剩下的唯一一個兄弟夏毅，澤諾也因為愧疚而排斥在外。

“弱小的人類，就以這樣的你，只能死亡。”境界的聲音寒冷的和雪一樣。

出乎境界意料的是，澤諾竟然沒有崩潰，很平靜，平靜的像個已經死去的人。

“我承認我不強大，不然就不會讓陸揚死在那場車禍中，我本可以用其他的報複方式，而我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澤諾一步步走向鏡子，手指貼上鏡面，勾勒着陸揚臉龐的輪廓。

“對不起，我太任性了。”鏡中的陸揚的微笑定格，好像是在回應自己的話一樣。

“境界，你的畫面還缺一部分。”澤諾指尖開始動了起來，用自己的惡魔果實重新構築了一個虛幻的空間，繼續補充着遺漏的情節。

滿臉是血的陸揚艱難的握上瞳孔已經開始發散的澤諾的手，用盡最後的氣力慢慢說道“我已經感覺我快不行了，澤諾，我知道你還能堅持活下去。這件事沒有誰是錯的，愛是沒有錯的，不過，下次不要再愛上一個人渣了。我一直……一直希望……你和夏毅能過得更好一點，可惜……我陪不了你們了。”

陸揚深深吸了一口氣，腹部被金屬貫穿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說話聲越來越小，斷斷續續“幫我……告訴夏毅……我……愛他，這……是我……是我欠……他的答案。”

“系統，我知道你還在，把這些畫面傳給夏毅。”在看到境界給自己看的畫面那一刻，澤諾就意識到雲川桦想要的東西可能就是自己現在用的主攻系統的游戲，超越時代的科技，甚至可以穿越時空，這不是一個全息游戲可以做到的，沒有任何一款游戲的劇情人物可以有和人一樣豐富的情緒。

【已經實時傳輸給夏毅了。】

“我還是辜負了陸揚，他死了之後，我一直沒有按照他希望的一樣過得好，連帶夏毅也跟着我一起發愁。”一把揮去了自己制造的畫面，拔出腰間的槍，重新上上子彈。

“我改變不了我的過去，也不能放過自己間接殺死了陸揚的事實。但是我這樣一直沉溺下去，我想陸揚也不想看到。”鏡子中的畫面已經被澤諾現在的樣子所取代，極淡的笑中帶着一絲觸碰禁忌之後的痛“索隆曾問我，想不想永遠留下來，現在我有答案了。”

空曠的境界的世界中，只有澤諾一個人的聲音“我确實弱小，所以進入這裏也是一種逃避的方式，這裏的簡單是原來的世界所不可比拟的，這也是我能慢慢接受這裏人的原因。夏毅，對不起，我不想回去了。那裏的一切都能讓我想到陸揚，我覺得這種逃避方式更适合我。”

“嘭。”纏繞着武裝色霸氣的子彈打碎了一面鏡子，随着一塊鏡子的破碎，整個境界都在崩壞。

鏡子的世界，照出人心底最真實的一面，真實的自己是許多人不敢于正視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悲劇，無形中就可以殺死一個人活下去的信念。只有真正敢于正視自己的人，才能打破境界的空間。

劇烈的靈力波動已經引來了死神，黑崎一護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鄰居單手持槍對着一個拿着刀的藍發男子。

索隆擋住了黑崎一護上前的步子，盯着澤諾的動作，不容置疑的說道“那是澤諾自己的事，你們無需插手，他自己就可以處理。”

“那是刀獸，不是人類可以應付的。”日番谷冬獅郎沒有那麽好應付，想要強行通過，可是索隆死死的擋住了他的路，一個劍士，即使沒有了刀也不是讓人可以無視的。

被澤諾破解了始解，境界消耗極大。開了竅的澤諾包裹着武裝色霸氣的子彈往境界身上射，支持不住的境界還是變回了刀型。

撿起地上的刀，牽起索隆的手，壓下索隆的頭，在他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我們回家吧。”

【恭喜玩家任務已經達成，任務獎勵之後發出，請玩家做好準備，馬上就要回到霜月村。】

在系統讓澤諾和索隆回到海賊世界的那一刻，索隆聽見了他們來死神世界問出的問題答案，而澤諾說出話來之後，人就因為疲憊而睡着了。

抱着澤諾，聽着系統說出澤諾要的副本獎勵，永遠留在海賊世界，在不破壞劇情的情況下，可以享有劇情人物一樣的待遇。換句話來說，澤諾已經屬于海賊世界的一員。得到答案的索隆，覺得自己懷裏的人更重了，自己算是把他留下來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妖狐大大的地雷，（づ￣３￣）づ╭?～

唔，死神過渡結束了，唔，我要好好考慮雙結局的問題了，望天，突然加進來明哥，但願不要太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