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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你什麽意思？”呂和玉怎麽會不是呂家人，他是呂先生的獨子。

梁澤沒有向我解釋，他走近了我彎腰想要抱起我，又在我掙紮的時候把我的雙手都按在了懷裏。他貼着我的臉龐，呼出的熱氣像毒蛇一樣爬進我的耳朵裏：“小浮，哥哥接你回家不好嗎？”

我渾身僵硬，不敢再繼續掙紮。因為我發現梁澤快要硬了，這一事實簡直讓我頭皮發麻、渾身戰栗。

但梁澤顯然也沒有現在就上我的意思，他輕輕笑了一下就把我抱了起來，語氣聽起來有些埋怨：“在外面玩久了也要記得回家呀。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結交壞朋友。”他低低嘆了一口氣，“呂和玉又不是什麽好人，你怎麽就被他騙走了。你都快被呂和玉帶成壞孩子了。”

我咬緊了牙根不想說話，因為我知道自己一開口一定不會是什麽好話。我心亂如麻：梁澤瘋了嗎？他又想做什麽？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是在亂倫！

但不論我內心在咒罵些什麽，梁澤都聽不見。他嘴角微微翹起，看上去是真心實意地在高興，可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心底發寒。我快要被他抱出呂和玉的房子，看着門口不斷逼近，我更是慌亂得心髒快要跳出來。在快要出門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梁涿肩膀處的衣服，壓住聲音中的顫抖：“大哥，你清醒一點，不要做不能挽回的事情。”

梁澤停下了步伐，他低下頭，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驚詫又像是好奇：“小浮，你怎麽總是在一些無可避免的事情上心存僥幸。”他頓了一下，繼而露出了一個怪異又扭曲的笑容，“你已經知道我是那個給你發微信的人了，不是嗎？”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臉，他的笑臉在我的眼前仿佛一個扭曲旋轉的黑洞，曾經在黑暗中的經歷又從我的腦海中爬了出來，我尖叫了一聲在他懷裏推搡起來：“放開我！神經病！變态！”

梁澤用力按住了我突然的動作，他像抱小孩一樣把我摁在懷裏：“噓、噓，小浮，不要鬧了。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我大聲叫喊：“回什麽家？那不是家！”那是魔窟！是淫窩！我就不該對這該死的親情心存僥幸，梁澤也好，梁涿也好，他們都是瘋子！

我被逼得紅了眼，發瘋似的上去用指甲抓梁澤的臉，他既要抱着我，又要躲避我的動作，被我在側臉劃出一道血痕，頓時顯得有些狼狽。但在這種情況下，梁澤反而笑出了聲。他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他單手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按在了懷裏，又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四處亂動的手：“你不想回老宅嗎？哥哥也有別的房子，我帶你去好不好？小浮，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親兄弟就應該在一起啊。”

我的手動不了，嘴卻還能說話：“我們算什麽兄弟！你去找梁涿！他才是你弟弟。”

梁澤聞言面色變得有些陰沉，他忽然有些激動，以至于氣息都有些亂：“不準這麽說！我說你是我弟弟，你就是我弟弟。”他急促地喘息了幾下，才又在我驚異的臉色中刻意放緩了語氣，“小浮，不要說這種話了，哥哥會生氣的。我們兩個人才是親兄弟，不要管梁涿了。”

我從來沒有被梁澤這麽大聲吼過，一時間居然愣住了忘了反應。盡管梁澤似乎極力掩飾了，但我總覺得梁澤的态度有些奇怪，他為什麽這麽說？梁涿不也是他的弟弟嗎？

還不等我想清楚，抱着我的梁澤忽然面色一變，渾身僵硬了一下。他單膝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又令人牙酸的磕碰聲，緊接着仰頭倒在了地上，我也狼狽地摔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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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間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弄得有些發懵，還不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我就聽到了熟悉的黏黏糊糊的聲音：“哥哥，我好想你呀。”

我擡起頭，看見梁誠站在我面前正笑得一臉真誠，看上去無害又單純。

和他笑容不相符合的，是他握在手上還在放電的電擊器。

我被眼前發生的事情的荒謬程度弄得有些震驚，長大了嘴巴看着梁誠，我簡直不敢相信他都做了什麽：“你幹了什麽！”

梁誠随手把電擊器關掉，依舊對着我露出笑容：“哥哥，沒事的，只是低壓的電擊器，會讓大哥暈倒一段時間而已。”他蹲下身抱起我，“好了，哥哥，跟我走吧？”

我伸手抓住了梁誠的胳膊：“等等！去哪裏？”

梁誠低頭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哥哥不跟我走嗎？要是還待在這裏，一會兒大哥就要醒了。”

我聞言回頭看了一眼仰躺在地上的梁澤，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看上去單純的梁誠。我一咬牙：“先走。”

梁誠再怎麽難對付，也比惦記我屁股的梁澤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