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倒V)
整個爆/炸/物處理班萩原小隊和搜查一課抓捕行動小組都被停職了。
日本警視廳對警員的槍支使用有着極其苛刻的規定,在正式把子彈射向罪犯之前,警官至少要經過拔槍、準備、口頭預告、開槍恐吓四個步驟,事後更是要書寫又臭又長的使用報告。所以才會有搜查一課的前輩吐槽說警用配槍完全就是個裝飾品,根本不具備實際使用功效。
井上千束因為違反槍支使用條例被上司以口頭的形式意思意思地批評了幾句,但因為拯救了整支爆/炸/物處理班萩原小隊,她僅僅需要書寫□□使用報告,沒有其他任何額外懲罰,甚至還會獲得一筆數額可觀的獎金。
但身為抓捕小隊的一員——哪怕井上千束最開始只是被安排去疏散人群,是臨抓捕時才被前輩們捎上車,她對這次炸彈犯的情報資料知道的不多,也完全處于一個服從者的角度聽從指揮。但包括井上千束在內的所有抓捕隊成員全都受到了七天以上的停職處罰。
針對疑似團隊作案的犯罪嫌疑人應當采取先跟蹤再收尾的行動方針,但他們這支小隊卻直接對電話亭內的嫌疑人實施了抓捕并導致對方死亡。在沒有确切證據證明炸彈犯是單獨作案的情況下冒然行動,這完全是大失職,是貪功心切、玩忽職守。
第一個沖上去的冒進警員和抓捕隊小隊長更是直接被降職外加停職停薪一個月。
井上千束感恩于警視廳願意栽培她,但違反了規定也是真。這份處罰她挨得不冤,警視廳也不會因為她這個參與者只是單純的聽從指揮而免去對她的責罰。畢竟這次失誤可是險些葬送掉整支爆/炸/物處理班精英小隊,差一點她就再也見不到萩原研二了。
只是這起突如其來的變故嚴重耽擱了她作為警視廳公/安部協助人的相關事宜。
畢竟在停職期間,她不可能以任何借口出現在警視廳公/安部,那樣約等于告訴所有人她是公/安協助人。降谷零也不可能一直在那裏等着她,他還有任務在身。
除了抓捕小隊,爆/炸/物處理班萩原小隊也全員受到了停職處罰。處理爆/炸/物時擅自脫下防爆服的萩原研二被停職十四天,小隊成員雖然只是聽從萩原要求為他脫下防爆服,但也受到了停職三天的懲罰。
也因着這個關系,接下來整整十四天松田陣平都必須連軸轉,每天都要去爆/炸/物處理班坐班執勤。
但比起松田的鐵拳教育和警視廳的停職警告,對萩原而言最痛苦的折磨莫過于井上千束徹底不搭理他了。
被松田陣平一路抱回宿舍,井上千束在用沾着酒精的棉簽細致地為萩原處理過嘴邊的傷口後就開啓了漫長的鬧別扭模式。
“千束醬☆~”
井上千束冷着臉一把推開湊過來試圖撒嬌的萩原研二,扭頭就撲進松田陣平懷裏。
“诶?”頭一遭在向來寵溺自己的女人那裏吃了閉門羹,萩原愣在原地甚至沒能反應過來,只是從喉嚨處擠出聲充滿疑惑的單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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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千束也不去搭理研二,只是圈着松田陣平的腰,癟着嘴就開始松田陣平撒嬌:“陣平,我想吃蘋果,想要陣平給我削蘋果。”
“……!”
平生第一次被井上千束主動圈住腰的松田陣平險些陷入大腦當即狀态。呆滞對視間,井上千束還鼓着腮幫子朝他眨眼,故意放軟了語氣地朝他撒嬌:“好不好嘛,陣平給我削蘋果。”
默默将視線瞥向一側,松田陣平紅着耳尖完全不敢去看井上千束。他握拳遮住上挑的嘴角,清了清嗓子才道了一句“好”。
被無視了許久,終于開始委屈的萩原研二:“千束醬~”
“你先去坐着,我去冰箱挑蘋果。”
“好。”
“嗚,我知道錯了,千束醬你就理理我嘛。”
萩原研二癟着嘴巴蹲在千束面前,一雙下垂眼寫滿了委屈,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委屈要抱抱的金毛,再搭配上萩原極具殺傷力的臉,直接把無助感拉滿。能把“我見猶憐”四個大字發揮到極致的男人估計也只有萩原了。
井上千束本身性子就柔軟,被萩原以快要掉眼淚般委屈的模樣對視着,她險些就要被對方的星星眼攻勢給動搖了。一不做二不休,她擡手捂住耳朵,順勢閉上了眼睛。
“诶~?”
滿級撒嬌技能頭一遭失效,萩原研二這下是真的委屈到能直接哭出聲。試圖把井上千束抱進懷裏揉搓安慰,再像只可愛的毛絨動物般蹭着撒個嬌,結果萩原才剛在沙發上落座,井上千束就腳底抹油呲溜一下挪到了沙發盡頭,恨不得直接整個人坐到沙發扶手上去。
“千束醬……”萩原研二已經失落到不行,語氣更是可憐巴巴,頭頂不存在的狗耳朵更是軟趴趴地貼着頭皮,尾巴也搖晃不起來了。
握着蘋果坐在椅子上正削皮的松田陣平則是從嘴角擠出聲嗤笑,低下頭不也不去搭理萩原。
因為真的很生氣,又真的很容易被萩原的可憐攻勢哄騙,井上千束在接過被松田陣平削好的蘋果後,果斷狠下心來讓松田把萩原直接推出房間,反手就鎖上房門讓萩原吃了一鼻子灰。
隔着一扇薄薄的房門聽着自家幼馴染和井上千束談笑的聲音,萩原蹲在地上撓門地動作充滿了哀怨,委屈到魂都要從嘴裏飄出來了。井上千束千束絕對是故意的,平時向來注重分貝怕影響到周圍鄰居的女人如今特意提高了音量,生怕門外的男人聽不到她和松田愉悅聊天的氛圍。
大概為了狠狠氣一氣萩原,井上千束甚至破天荒地提出了讓松田陣平在她房間留宿的請求。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他們只是擠在狹窄的單人床上,各自蓋着兩床被子,背對背望着眼前的黑暗靜默無言。
良久的沉默,年末的房間凝着層窒息的冷意,吹着熱氣的空調嗡嗡作響。
喉結上些滾動,松田陣平低聲開口:“睡着了嗎?”
“……沒有。”
“我……我可以抱着你嗎。”
“……好。”
從背對背變為相擁的姿勢,沒有暧昧的因素,只是險些失去重要之人的後怕和恐懼似孤魂野鬼在空落落的心房四處游蕩。
“萩那個白癡。”
“嗯,他是個超級大笨蛋,”
今晚注定是難免之夜。
無論是靠擁抱試圖從對方身上汲取安全感的兩個人,還是獨自抱着枕頭又悔又恨,擡手用胳膊捂着眼睛,難過到根本睡不着的萩原研二。
在停職第二天,爆/炸/物處理班為了表達感謝,特意預定了杯戶大飯店的座位想邀井上一同吃飯。
在提交完最後一份落有自己簽名的報告後,因為是隊長所以要比所有人多耽擱半個小時才能下班的松田陣平姍姍來遲。在打着哈欠反手拉開了杯戶大飯店的包間門前,松田陣平完全沒料想到自己即将在門的另一邊看到極其眼熟又充滿震撼的一幕——井上千束坐在鋪着白絨布的桌邊,雙手撐着下颚笑得和藹,渾身上下卻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在她身側,爆/炸/物處理班的男人們碼成兩排跪得整整齊齊。
特別是萩原研二,不僅跪得極其标準,頭上還頂着個白色茶碟,茶碟中央擺放着的金邊茶杯還不斷冒着白色熱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要不是萩原額角挂着豆大的冷汗和他臉上寫滿了不安的微笑,松田陣平險些以為他在做搞笑行為藝術了。
萩原研二很無奈,他單獨跪在爆/物班最前排默默凝視着地板不敢擡頭,總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井上千束上次露出這樣的微笑時,萩原研二差點被送去見上帝。甚至都不需要千束動手,她才只是啓唇欲說話,他就以極其流利的連招動作滑跪在井上千束面前,喉嚨也已經開始出現幻痛。
萩原小隊的隊員很惶恐,明明是前輩,為什麽要對着一個跟自己根本不是同課室的後輩滑跪。但看了眼井上千束超可怕的微笑和以她為圓心散發出來的黑色低氣壓,再看了眼正前方跪得超級端正的自家隊長,萩原小隊成員紛紛選擇了沉默。
尊嚴算什麽,和小命比起來完全一文不值,老實跪着吧。
松田小隊的成員覺得莫名其妙,明明不是萩原那隊的人,為什麽他們也跪得這麽自然。眼神互換,小聲嘀咕,但誰都不敢先站起來。
直至姍姍來遲的松田陣平拉開了能容納三十人的超大包間房門。
一雙雙充滿求生欲望的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的松田陣平,他甚至能從整齊跪在地上的自家下屬的眼睛裏看到亮閃閃的小星星,就差把“隊長救我”四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了。
松田陣平:“……”
一瞬間就理解了畢業前井上千束被惹怒後微笑着鎖萩原喉時,諸伏景光默默合上拉開的紙門時的心情了。
這些家夥……回想起自己作為新人剛入職時,他們躍躍欲試想要給他下馬威時虎視眈眈的眼神,松田陣平只覺得好笑。
強忍住笑意,松田陣平在井上千束身側落座:“千束,讓他們起來吧,不然等會招待生上菜時多丢臉。”
“杯戶大飯店的招待生已經看到了哦,不過可能被吓到了,所以端着菜又默默合上大門退了出去。啊,你們幾個的眼神什麽意思,是有什麽不滿嗎。”
默默把頭重新低下的爆/炸/物小隊隊員:“……”
是的我有!但我不敢講!
萩原研二你怕老婆!你聽到了嗎!你怕老婆!!
這下松田是真的沒能忍住,靠着椅背直接笑出聲。真是風水輪流轉,還在讀警校時一直都是萩原嘲笑松田陣平的直男操作,誰能想到萩原也有跪在地上被松田狠狠嘲笑的今天。
迎着萩原充滿哀怨的目光,松田陣平朝他挑眉,直接翻出手機咔嚓就是幾聲快門聲,果斷拍下來爆/炸/物處理班碼成兩排跪得整整齊齊宛如僧人在被住持訓斥時低頭附小的樣子。特別是萩原研二,向來灑脫的男人在自家幼馴染手機裏再添一張黑歷史。
作者有話說:
爆/炸/物處理班:萩原隊長你怕老婆!聽到了嗎!你怕老婆!丢人!
萩原:同樣跪着的你們怎麽好意思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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