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倒V)
被摁在地上的男人掙紮扭動着,卻在擡頭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井上千束時,奇異般再次安靜了下來。
“什麽嘛,”他沒頭沒尾地說着不負責任的話:“認錯人了。”
把男人按倒在地上的手用力到能看見皮下微微隆起的經脈輪廓,萩原研二一字一句充滿了憤怒:“你在說些什麽鬼話!”
“什麽叫做認錯了!不管是不是認錯,都不該對一個女孩子做出這樣的事吧!”
但在病理性偏執鐘情患者眼裏,他的行為就是正确的。
偶像歌手天井奈奈子是屬于他的個人物,天井奈奈子也一定深愛着他,對方的一言一行一定都是在暗示他。婉言拒絕是在欲情故縱,和他人的親密舉動是決不可饒恕的背叛。
對目标有着病态的執著和占有欲的同時,相對應的,鐘情患者只會把目标從A轉向B,幾乎從來沒出現過把多人同時設為目标的案例。
剛才他把井上千束所認成天井奈奈子,一定是因為在某個瞬間,井上千束身上确實真真切切出現了某種和天井奈奈子高度相似的東西。
但不管萩原怎麽詢問,男人都只是把頭瞥向一邊,沉默不言。
“這就麻煩了呀。”
萩原放開男人站起身,他滿臉無奈地擡手撓着後腦勺走向井上千束。
“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強行問話的話一定會被投訴到警視廳的吧。”
無奈嘆氣過後,萩原研二臉上重新挂笑,他出聲安撫道:“千束醬沒有受傷吧,要是感到害怕的話可以來我懷裏哦~”
井上千束挑眉,忍不住展開個笑顏。她知道研二是在安撫她,把安慰的話包裝成玩笑,舒緩開因為先前的鬧劇而變得緊繃的氛圍。
井上千束沒有害怕,但她卻放柔了眉眼:“嗯,在害怕哦。不過因為有研二在,所以已經沒事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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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會□□脆地拒絕掉,得到的卻是意料之外的回答。萩原研二眨着眼睛,難得地露出了慢半拍般發愣的表情。
“走吧,回去了。耽擱了這麽久,陣平他們已經問出不少有用的東西了吧。”
“嗨~”郁悶的情緒被開心所取代,搖着看不見的尾巴的男人屁颠屁颠跟在井上千束身後離開了三樓的房間。
待兩人回到命案現場時,作為頭號嫌疑人的坂中秋已經撲坐在地上開始痛苦忏悔。
井上千束一直都知道降谷零是他們那一屆當之無愧的天才,但她從未想過自己只不過是跟着神奈川警員去了趟三樓上鎖房間調查旅店老板次子的功夫,盡職扮演着偵探角色的安室透和松田陣平就已經把案情推進到了尾聲。
兇手确實是受害人小江直輝的女朋友坂中秋,參雜在案件中的第三人則是在場唯一一位身高在一米七以上的女工作人員。
犯案動機簡直爛俗得如同三流言情小說裏的常見套路——分開長大的孿生雙胞胎姐妹。妹妹坂中秋愛慕着受害人小江直輝,小江直輝喜歡的卻是身份為姐姐的女人。
姐姐已經結婚成家,小江直輝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把妹妹當做替身。
但不愛就不愛,任何讓小江直輝稍有不滿的行為都會導致坂中秋被他從言語到精神上進行全方位打壓。
直至昨日清城發生争吵時,坂中秋都沒動過殺人的心思。被從精神上調/教的戀人是很難靠自己脫離對方的,她只會一次次用自卑和反省的方式內耗自己。
直到她在傍晚時分,隔着薄薄的木門在小江直輝屋外聽見了他和女人歡笑聊天的聲音。
這一刻,殺意翻滾。
幫忙處理了現場的女性協助者也有着充分的動手理由。
“因為他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啊!那個渣男利用我朋友對他的愛,用花言巧語讓我朋友幫他學術造假,卻在拿到想要的東西後一腳把我朋友踹開!同時和幾個女人交往,還對我朋友說着‘你這樣的醜八怪我怎麽可能看得上你’這樣惡毒的話!所以我朋友跳樓了啊!”
面對物證,她絲毫不後悔,甚至瞪大了眼睛滿臉淚水:“那個傻子,居然為了這麽一個男人葬送了自己的前程還跳樓自殺!但是這個渣男卻利用我朋友幫忙造假得到的學術證明過上了想要的富裕生活,我怎麽忍得下這口氣!”
所以昨晚交接班時,在入住名單上看到小江直輝的名字後,身為旅店工作人員的她起了殺心。
她曾從朋友那裏得知過小江直輝身體患有慢性病,需要每日按時服藥。因為曾在他們交往期間替朋友跑腿為小江直輝購買藥物,她知道小江直輝常服用的藥丸的樣子。
昨晚她先是去購買了頭孢,趁着旅店比較空閑的時間段借口身體不适把活暫時拜托給其他人,換上一身性感的抹胸裙敲響了小江直輝的門。
花言巧語哄騙男人喝下一瓶又一瓶,趁着對方被騙去沐浴的空檔倒空了對方藥瓶裏的藥丸,卻在準備替換成頭孢時又突然怯場。真的要殺人嗎,滿心恨意但真到動手的那一刻難免還是會膽怯。
于是就這麽丢下即将沐浴結束的男人,匆匆逃離房間。
因為是臨時起意,在試圖更換藥片時手指顫抖個不停,散落在床底和沙發下的幾片藥丸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她哄騙小江直輝喝下過量啤酒時的歡笑聲被門外以卑微的姿态前來道歉的坂中秋聽到了。
像被抽走了渾身血液般四肢發涼,坂中秋站在屋外聽着一門之隔的調情話語,瞳孔顫動。一直以來對方的冷暴力和言語羞辱她都認了,但是唯獨背叛,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
恨意充斥內心,躲回自己房間哭得絕望,擤鼻涕的紙丢在腳邊。幾個小時後,她擦幹眼淚,再次來到小江直輝的房間敲響了房門。
原本只是想要一個解釋,卻在對方輕蔑态度的刺激下舉起了床頭的煙灰缸。恰逢此時,逃跑後一番猶豫,利用備用鑰匙再次回到現場的工作人員推開了房門,和坂中秋撞個正着。
于是本該是挑起坂中秋誤會和恨意的女工作人員轉變成了幫忙處理命案現場的幫手。
“你打算怎麽辦?”
“我、我……也許可以把他拖到浴缸僞裝成觸電。”
剛好昨晚發生了斷電事故,再次斷電應該也不會有人懷疑吧。
“但你應該拖不動他吧,我來幫你。”
風力調至最大檔的吹風機被浸泡在了浴缸內,将電線插入插座的一瞬間,藍光閃爍發出噼啪的聲音。
下一刻,整座酒店陷入黑暗。
因為是臨時起意的殺人事件,作案手法自然漏洞百出。被工作人員匆匆調換試圖掩蓋真相的作案兇器,翌日一早裝出不知情的模樣去拜托旅店其他工作人員打開了兇案房間的房門。
罪犯和幫兇認罪伏法,警車上滿載罪惡。
加害人和受害人有時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事情告一段落時,已經接近下午四點。
井上千束托着下颚看向傘外面的天空,他們一行人現在正坐在旅店的露天咖啡廳補充糖分。
安室透把擺放着三角形草莓蛋糕的白色餐盤放在井上千束面前耳的咖啡桌上。他拉開椅子在井上千束斜對面坐下,身側是端着啤酒杯對他虎視眈眈的松田。
“井上小姐那邊情況如何?關于三樓被上鎖的可疑房間。”
“還好吧,房間裏只有一個患有鐘情偏執妄想症的病患。”
用銅色金屬差将沾着奶油的草莓送進嘴裏,井上千束對一刻前發生的突然襲擊閉口不提:“不過托他的福,我終于知道前晚敲我們的人是誰了。那個病患把我認成了他迷戀的偶像歌手,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出格行為。”
安室透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他一手捏着咖啡柄,一手握勺攪動着飄着白色熱氣的咖啡。旋轉的深色漩渦倒映出安室透緊鎖眉頭的容顏和他眼底的擔憂。
“那位偶像歌手叫什麽名字,我都沒有注意到過有哪個偶像和井上小姐長得相像。”
“叫天井奈奈子哦,”坐在井上千束身側的萩原研二笑着搭話道:“是個元氣滿滿的高中生,不過我倒是覺得她和千束醬長得一點都不像。”
“我看看,”手指在浏覽器裏輸入「天井奈奈子」的名字,安室透看着跳出來的百科頁面說:“唔……确實不像。但硬要說的話,眼睛其實蠻相似的。”
如果滿分一百分,井上千束和天井奈奈子的相似程度頂多只能打上三十分鐘,但這樣就更顯得「錯認」不正常。
鐘情偏執症患者只是在感情接收發送上存在問題,其本身智力等各方面和正常人完全相同。同時鐘情症患者對目标存在着近乎病态的執念,移情別戀或是出軌的可能性極低。
松田陣平單手托腮,蹙眉同樣一副苦惱的思索樣:“真的是鐘情偏執嗎,那家夥。”
“确實是鐘情偏執症哦,我們有看到醫院蓋章簽名的診斷書。不僅如此”,萩原研二雙手托腮,把被井上千束隐藏的部分給說了出來:“那家夥在我們打開門後,還大喊着「奈奈子」的名字朝井上千束撲了過來。但緊接着他又立馬翻臉說認錯人了,很奇怪吧。”
“确實很奇怪,不過比起這個……”
松田陣平扭頭看向井上千束,雖然鼻梁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鏡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井上千束就是莫名感受到了從松田那邊投射過來的不滿的視線。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不是說好了會依靠我的嗎。”
匆匆咽下嘴裏的蛋糕,井上千束彎着雙細眉故作無辜。她只是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說了也只是讓大家擔心罷了,還不如不說。
面上挂笑,井上千束正欲開口安撫解釋,卻被安室透截了話頭。
“當然是因為某個人靠不住啊,做事風格幼稚得像個臭屁的小鬼。”
“哈,”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冷笑,松田陣平扭頭隔着薄薄的鏡片瞪向安室透:“你現在的行為難道就不幼稚嗎?”
看着對面快要再次掐起來的兩人,井上千束和萩原研二齊聲嘆氣。
幼稚鬼什麽的,兩個人都是,所以你們兩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好嗎。
別人是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敵。松田陣平和降谷零這算什麽?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哈士奇幹架?
這兩個在外面能像狼王一樣以兇狠飒爽的姿态一往無前的家夥為什麽每次碰到一起就恨不得打到把沙發套都給拆了。
“哎……”
雖然無奈,但這樣的氛圍讓井上千束無端想起還在讀警校時的生活,那時的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也是時常一言不合就掐起來。
“我說,”井上千束單手托腮,她擡頭望着天際飛遠的雲,開口道:“再過幾個月就是我們畢業一年的日期了,大家找個機會聚一聚吧。”
如果他們也能像天上的雲那般無拘無束就好了,不用背着沉重的身份一路向前,不會被沉甸甸的責任壓得喘不過氣。
柔軟的肩膀也能扛起千斤重擔,但偶爾也會想要偷懶,逃避眼前的現實。
想做無憂無慮的雲,但雲也受風限制。
沒有誰能夠真正自由。
挑起的話題中斷了桌子另一端已經開始互相用眼神示威的兩個外表是成年人,但心理年齡還在讀幼稚園的大朋友之間的對峙。
安室透啊了一聲,稍作思考便同意了這個建議:“不過考慮到我和景身份的特殊性,大概只能讓班長遷就我們了。”
松田也重新靠回椅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放心好了,班長那邊請假應該不是太難。你們确定好時間和地點後,我們配合就行。”
“嗯,到時候我會聯系千束的。”
“什麽千束,我們和安室先生你可不熟,請繼續使用尊稱。而且為什麽是聯系千束而不是我們,你這家夥果然圖謀不軌吧。”
“啧,你這家夥!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新號碼告訴兩個可惡的臭男人!”
無辜躺槍的萩原研二:“啊嘞?”
井上千束看着對面友好不到兩句話就又再次掐起來的兩人,她揉着眉心,真的覺得頭都大了。
“真是的……”
這兩個家夥單獨追求她的時候都是魅力無限又體貼的優質男人,但怎麽在一起時就這麽的幼稚。被毛利前輩拎走的那個偵探小子都做不出這麽孩子氣的事情吧。
井上千束雙手合十拖住下颚,她皺着眉頭陷入了回憶和思索。
在警校時這兩個人雖然也經常拌嘴,但好像除了唯一一次打架,他們兩無論怎麽拌嘴都沒出現眼前這種局勢吧。就像在進行打地鼠游戲,雙方都恨不得把對方摁回土堆裏。
畢業八個月,為什麽不但沒有變得成熟,反而越活越幼稚了。
井上千束完全不能理解。
事實倒也不是松田陣平或者降谷零在為警視廳和警察廳效力的這大半年間絲毫沒有長進,相反,他們成長飛速。
只是警校時期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是處于公平競争狀态,誰都沒有真正表露心意,所以不管是言語還是行動都更含蓄。但現在情況不同,兩個亦敵亦友的同期互相揮舞着鋤頭,掄圓了胳膊恨不得把對方的牆角直接整個挖走。
要不是使用挖掘機會犯規,不然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之間的鬥争絕對會再次升級到一個井上千束看不懂的高度。
就在火藥味十足的兩個人即将再次掐起來時,坐着警車離開的神奈川警部又再次折返了回來。
“你們在這啊。”
他的出現及時壓制住了兩只熱帶雨林大猩猩之間如同掰手腕般的暗中較勁。
“是出了什麽事嗎,警部怎麽又回來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之前在過道向旅店人員問話的時候我撿到了這個,是你們中的某個人從褲兜裏掉出來的吧,因為蹲下的動作滑落了出來。”
神奈川警部展開的手心中赫然躺着一條金色項鏈,從款式判斷應該是屬于某位女士,或者即将把它送出手的男士。
“我問過當時在場的人以及我這邊的警員,他們都沒見過這條項鏈,所以我猜應該是你們中某位的。”
在看到神奈川警部手中項鏈的一瞬間,松田陣平下意識将手插入褲兜一番搜搜:“啊,是我的。”
把金項鏈放進松田陣平手中時,神奈川警部笑着調侃道:“是送女朋友的嗎,也不用禮盒好好包裝下,這麽随意弄不好會被對方吐槽不夠用心哦。”
把項鏈裝回兜的動作頓住,松田陣平下意識看向井上千束。
既不是過節也不是生日或者紀念日,松田陣平其實沒打算用非常正式的方式把項鏈作為禮物送給井上千束。大概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提起話題,再把項鏈送出手。
會買下它也純粹是昨天一早在從東京趕往神奈川的路上,在經過一家飾品店時松田陣平瞥見了挂在櫥窗裏的項鏈。
——一定很适合千束。
在看到那條點綴着栀子花圖案的項鏈時,松田陣平腦海裏下意識閃過這樣的念頭。
匆匆叫停了正在行駛的出租車,在拜托司機稍等他片刻後,松田陣平推開車門直接拐進了已經被出租車甩在身後七八米距離外的飾品店。
“請把櫥窗裏那條栀子花圖案的項鏈拿給我看一下。”
在從熱情的店員那裏得知栀子花的花語是堅強、永恒的愛和一生的守候後,松田陣平毫不猶豫掏錢刷卡,買下了這條僅僅只是在旅途中匆匆一瞥的金項鏈。
堅強是井上千束,永恒的愛和一生的守候是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不大懂花語,也興致不大。但他在聽到店員對花語的講解時,就是莫名覺得開心。
他想,井上千束一定會喜歡的吧。會笑着對他說謝謝,再把這條他買來送她的項鏈戴在脖子上,讓那朵金色栀子花垂落在她胸前。
因為趕時間,松田陣平沒有拜托店員将金項鏈裝進精致的禮品盒,甚至只是把金項鏈随意地塞進了飾品店常備的只有四分之一個巴掌大的塑料密封袋裏,便坐上等候在路邊的出租車再次出發。
神奈川警部單手扶桌,随口問道:“是送給女朋友的嗎?”
似是回憶起美好的畫面,松田陣平嘴角上挑露出個笑,是比吃下一大口棉花糖還柔軟的笑意:“對啊,是送給女朋友的。”
松田陣平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井上千束,卻見她一臉慌張地豎起食指,拼命暗示他不要說話。
松田陣平:……?
神奈川警部也從眼睛裏擠出個問號,但他沒有多在意,警署那邊還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回去處理。
轉身離開前,神奈川警部拍着萩原研二的肩,笑意揚揚很是贊賞:“說起來,你在三樓把那個突然跳起來襲擊井上警官的偏執症患者按倒時的表現還真是帥氣呢,大喊着‘不準碰我女朋友’的臺詞。啧,就跟偶像劇一樣,帥呆了。”
當時不在現場的松田陣平和降谷零:……?
目送着神奈川警部離開,原本還在掐架的兩位幼稚鬼迅速統一了戰線。
臉上挂着極具壓迫感的笑容,他們兩緩慢扭頭看向萩原研二的動作動作整齊劃一,如同恐怖片裏用來營造吓人氣氛的前奏動作。
“女朋友?”
“你的?”
甚至在一瞬間明白了井上千束剛才慌慌張張豎起食指求松田不要說話的原因,如果讓松田發表出諸如「千束是我女朋友」的臺詞,一定會在神奈川出現不得了的風評吧。
“嘛……”
萩原研二面上帶笑,似乎冷靜沉穩,但雙腳已經踩着地板暗中發力,把身下坐着的椅子往後挪了一截,用小動作拉開了自己和對面兩只即将發狂的野獸之間的距離。
“就算你們現在跳起來揍我,也改變不了我的身份在神奈川警員眼裏是千束醬正牌男友的事實。”
“而且我本來就是千束醬的男朋……噫!千束醬救我!!”
閉上眼揉着太陽穴已經陷入自閉的井上千束:……
救不了,等死吧。
作者有話說:
1.
小江直輝和坂中秋的案件告一段落,三位當事人之後都不會再出現,他們的名字也不需要記得。
可以把這個案子裏的某個不起眼的細節當做是暗示?
但是偶像歌手「天井奈奈子」一定還會再次出現。
2.
病理性偏執型鐘情妄想症,全名太長,所以本次案件中的「偏執症患者」、「鐘情症患者」等,指代的都是病理性偏執型鐘情妄想症。
一個可以無視的小科普:
偏執型精神障礙者(包括偏執鐘情、被害妄想、偏執人格障礙等),在不涉及妄想的情況下,在其他心理方面無明顯異常,且行為、反應等與常人無異。
3.
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文中三觀≠作者三觀。
珍愛生命,遠離渣男和pua,好好愛自己。
感謝在2022-04-09 01:52:13~2022-04-10 07:5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悲歌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宅貓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墨青岚50瓶;佐佐木繪梨40瓶;狠狠擺爛30瓶;軟糖也不行、妖妖5瓶;PIPIKO、夜風輕染、17497875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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