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孫鳳在世子府的待遇變好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一點。

一個是顧聽霜又把原來伺候孫鳳的人給分撥了回去,第二個是,顧聽霜居然好好地回去上課了。

這可以說是轟動整個晴王府的驚天消息。衆所周知,顧聽霜從五歲起就沒跟過教書先生了,因為沒人能教他,他更多地是靠書本自學和王妃教導,十歲之後更不可能有人來教他。老實講,雖然靈根盡廢,但是顧聽霜的才思和腦力依然是一流水準,當年他能睥睨九州同齡人,如今依然可以。

葫蘆每每給顧聽霜奉茶,看見他認認真真聽孫鳳說話時,總覺得世界發生了某種崩塌。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發生了。

寧時亭對此沒有任何表示,聽聞這件事之後,只是說了一聲:“既然這樣,以後茶點也給孫先生準備一份,殿下是什麽禮數,我們就是什麽禮數。”

聽書戰戰兢兢地問:“那還要跟着折騰公子您麽?現下我們不折騰他了,如果也跟着不折騰您,是不是太明顯了?”

寧時亭哂笑着說:“你們這些小手段,當孫先生真的信麽?曾為帝師三年,盡管看上去好欺負,說話也直,但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聽書漲紅了臉,寧時亭摸了摸他的頭,說:“近來應當沒我什麽事了,你不如也去殿下那裏蹭幾節課聽聽。”

聽書說:“我不要!為什麽不是公子給我上課?”

寧時亭說:“聽我講課,只能學到調香,有焚綠一人聽就可以了。”

聽書死活不願意,磨着他要聽課。這只小冰蜉蝣也是沒怎麽念過書的,只有被寧時亭撿回來後,只能抽空讓他念念書,進度總是落下。

寧時亭想到自己最近總之也沒什麽事,幹脆也就應了下來,每天教焚綠調香之餘,也會讓聽書過來,再單獨給兩人講上一些基礎、淺薄的東西。

小狼也蹲在一邊聽,它最近打定了主意不要理它的頭狼,并且從聽書那裏學會了叼着毛筆寫“笨王”兩個字,打算學會之後把字帖叼去給顧聽霜看。本來聽書教它這兩個字是想使壞,但是小狼聽懂解釋之後覺得這兩個字非常符合它的心意,它的頭狼顯然就是一只笨狼。

顧聽霜在獲悉寧時亭也開了個教學班之後,有點疑惑:“鲛人他搞什麽?”

這幾天他一直沒見寧時亭,偶爾見到了都提前跟兔子一樣竄走了。寧時亭也一直沒有找他,好像在香閣安心住下了一樣。

鲛人會不會以為自己收納新臣子入麾下,因為這個吃醋了吧?

Advertisement

他顧聽霜從來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寧時亭如果這麽想,那就非常沒有道理了。

顧聽霜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嚴重,安撫臣下的心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雖然說不能專寵,不能偏私,但是他現在擔心寧時亭,也屬于正常範圍內,他根本還沒有很寵寧時亭。

顧聽霜這天從書房回來,在香閣外邊徘徊輾轉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麽,硬生生地凍了大半宿都沒敢進去。

最後寫了張字條,讓葫蘆菱角帶進去給寧時亭看。

寧時亭随手接過來,看見一行遒勁有力的字:你每天什麽時候上下課?我在孫先生那邊學完了就過來找你。

聽書湊過來看:“殿下也要跟我們一起聽課嘛?”

寧時亭想了想,說:“這好像不太合适,一個是你和焚綠的進度是一致的,我只教教你們認字學詩,殿下早不用學這些了。再就是,如今殿下跟着帝師在學,如果放課後還來我們這兒,對陛下也算是一種大不敬,就這麽給殿下回話吧。”

葫蘆就這麽回話了。

顧聽霜躺在床上聽他轉述,問道:“那寧時亭這幾天生氣了嗎?”

葫蘆一頭霧水:“生氣?生什麽氣?”

顧聽霜翻過身去:“算了,沒什麽,你退下吧。”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顧聽霜每天跟在孫鳳身邊學,當中竟然一次都沒有跟寧時亭正面見過。

顧聽霜琢磨着,自己這樣明顯的躲避,寧時亭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呢?

如果發現了,他作為他現在的君上,是不是得哄哄?要是沒發現……

他想了一下這個可能性,不由得覺得有幾分郁卒。要是沒發現,總顯得寧時亭這條魚對他沒那麽上心的樣子。

孫鳳之前給他列出的學習方向,那些他沒有接觸過的古籍知識,上百本典藏,顧聽霜只花三天時間就學完了。學完之後,他求知若渴一樣地找孫鳳加課,逼得孫鳳連夜給他找書,講學。講到後面,連每天的課考都沒查驗過了,因為顧聽霜的記憶力好得驚人,考他從來沒有出過錯,只是徒自浪費時間。

最後逼得孫鳳也不得不向他投降:“殿下……臣畢生所學,都在這裏了,老臣教不了您了,只有回去向晴王殿下複命。”

顧聽霜同時松了一口氣:“那也好。”

他對讀書實在也是不怎麽感興趣,壓了一個月沒修九重靈絕,他也很郁卒。

傅慷知道孫鳳要走的消息的時候,震驚了:“我和百裏聽書出主意整了他那麽久,沒把人送走,他現在就準備這麽走了?”

“聽說是殿下一個月學完了孫大人畢生所學,教無可教,雖然以前就曾經領教過,但天靈根真是可怕。”韋絕說。“那麽多書卷,給我一個月,我什麽事都不幹,要我翻閱,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傅慷:“……我知道了,你說的‘可怕’一定是‘怎麽辦殿下又英俊又有才學冠絕天下舉世無雙不知道他缺不缺王妃呢——’”他故意拖長了音調,被韋絕跳起來捶打。

深夜。

孫鳳在自己房裏收拾東西。

房裏燈火晃動,孫鳳低頭封好一封信,念了個召來青鳥的法決,準備送信,順手就把包裹也背上了。

青鳥來去,剛銜走他手中的信件飛出去,就驟然凄厲嘶鳴了一聲,外邊傳來沉重落地的聲響。

孫鳳打開門想出去看情況,剛一出門,冷風襲來,緊跟着就是比冰雪更冷的劍尖!

顧聽霜正對他房門,手中劍刃直接指向他喉頭,随着開門湧出的殺氣在那一剎讓人魂飛魄散。

孫鳳直接被吓得一抖,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結巴着問道:“你,殿下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老師要走,當學生的得來孫鳳。”顧聽霜擡起眼,寒芒畢露,他吹了聲口哨,有什麽血淋淋的東西直接被扔了過來。

是孫鳳剛剛請來的青鳥,已經被咬了脖子斷了氣。血腥味刺人眼睛。

這個時候孫鳳才發現,顧聽霜身後的陰影中,似乎還潛藏着什麽巨獸呼吸的聲音!

顧聽霜手指一轉,那封信就到了他手上,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世子天資聰穎近神,前途不可限量,然性純良,易欺,可盡早鏟除。”

“老師裝得真像,有時候學生也看不清楚,您是真的坦率莽撞呢,還是假意蒙蔽我?”顧聽霜說。

孫鳳看見他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剎那,就明白了他的來意,整個人的氣質直接發生了改變。

脊背挺直,面容緊繃,眼神也暗沉下來。盡管看上去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圓胖老頭,但整個人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莽撞、說話不過腦、脾氣好是最容易的僞裝,也更容易讓敵人放下戒備。

對方不過是一個不滿十六的少年人。

“看來是我輕敵了。”孫鳳說,“是你想到的,還是——你背後那個人想到的?”

顧聽霜一愣。

寧時亭的聲音清清淡淡地在他背後響起:“孫大人既然見識過殿下的本事,便不該懷疑殿下的能力。我一個月沒有見到殿下,對于此事懵然無知,但我相信殿下的英明。”

他的出現完全在顧聽霜的意料之外,他差點就想回頭問一聲:“你這個時候不是該睡了嗎?”

“你果然有叛心麽,寧時亭?”孫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今天放我一條生路,我回去後非但不會向晴王禀報世子殿下的真實情況,還會助你們消除戒心。如果我沒猜錯,上回靈獸觀的事情并不是你有意設計,而根本就是殿下掌控了某種控制靈物的能力吧?”

藏在深夜裏的獸類他看不清楚,但是這很好猜。

顧聽霜說:“我不與虎謀皮。我爹這步棋下得妙,你是曾經的帝師,我若禮貌待你,露出真才實學,他也就會知道他想知道的,明白我對他的威脅。若我不以禮待你,那就是輕蔑帝師之罪,在陛下那裏落不了什麽好話。如果對你不管不顧,你會一直待下去,時間越長,破綻越多,最終也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爹對我這麽上心麽?”顧聽霜話鋒一轉,聲音冷冷的,“還是惦念着,我身後的那尾魚呢?”

不知怎麽的,跟随寧時亭埋伏在暗中的小狼覺得這話聽起來酸不溜丢的。

孫鳳笑了一聲:“話說再多也沒有益處,我提的條件,你們答應麽?我如果死在這裏,晴王殿下那邊會立刻有所行動。你們賭不起——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麽,但如今以你們的勢力,什麽都幹不了。”

“這倒是。”顧聽霜說,“可我有辦法讓你活着走出去,再給出我想要你說的那些話。想試試麽?”

“什麽……”孫鳳詫異了一下,卻突然見到眼前少年人眼裏燃起了金色的光芒!

那一剎那,他感到自己的神識被掠奪了,意識一寸寸的沉淪。

被支配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孫鳳感覺到了顧聽霜意識的來到,與此同時,面前輪椅上的少年低聲笑道:“我還真不想看這麽多,你穿開裆褲的記憶我都有了,讓我看看,啧——你原來是因為貪墨被仙帝貶斥的啊,啧,在我爹這邊又貪了不少。

“去年春,你瞞着我爹私吞了一筆饷銀,你知道我爹知道,同年四月,又忍不住拿了一筆,因為你覺得我爹看重你的能力和經歷,不會管什麽。但是到秋天的時候你慌了……你發現我爹他不再重用你了,他身邊有個叫秦燈的年輕人,比你更得力,不止這件事,西洲王府裏還有一尾毒鲛,聽說武智雙絕……”

“從雲端跌下來的滋味不好受吧?”顧聽霜低聲笑,“一朝為天子之師,一朝成了哪邊都不敢用的人,你一蹶不振,而且肉眼可見的,這樣的蹉跎會持續一生……我爹不可能重用你了,他從不回頭用廢子。”

孫鳳渾身顫抖,目眦欲裂,卻因為靈識的控制而無法動身:“你……”

“你現在比起憤怒,更驚訝你現在遇到的事情,因為你已經失去了憤怒的能力,你只想知道我對你用了什麽法術,畢竟這種能力,仙洲聞所未聞。”顧聽霜收回靈識,手指輕輕一握。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仿佛攫住了某個人的心髒一樣,孫鳳猛地跪在了地上,大口喘氣。

但緊跟着他又被提了起來——被闖入的靈識控制着身體,一寸一寸地往前拜倒。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殿——下——”

“平身。”顧聽霜笑着再度收回靈識,讓孫鳳喘了一口氣,仿佛把玩着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意拿捏。

他随後垂下眼:“所以你明白,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能活着從我這裏走出去。傀儡好用,但我希望傀儡聽話一點。”

孫鳳牙關咯咯噠作響,無言的恐懼席卷了他全身:“你要我……”

“你快六十了,靈法不精,也就只能活常人的歲數。年紀大了,沒人用你,你的報複無人能視線。你自诩一身才華無處施展……畢竟你的人生,毫無挑戰性,但這份自負和貪婪,也是你如今淪落至此的原因。”

顧聽霜說,“我父親老了,仙帝位置坐得太穩,你——難道就不想,再和你曾經的學生會晤王城,送另一個學生坐上王座麽?讓你那個翅膀硬了就把你逐出王城的學生長點教訓,你不想麽?”

他的聲音低啞,卻字字句句擊中人心,孫鳳眼底陡然湧上了一些微光。

寧時亭一直在後邊沒說話。

良久之後,孫鳳跪倒在地:“我……臣……臣知道了,殿下。”

“臣知道怎麽做了,回去之後,我會禀報晴王殿下,世子資質平平,亦不認真刻苦,寧公子為此十分心焦。”他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再起身,跪下磕頭。

三跪九叩,寒冷的冬夜中,年長的人對着輪椅上的少年行此大禮,代表他從此堅定的追随。

怎敢不跪?

能奪人意識,看人過往,在讀心者面前,萬物都無所遁形。如此下棋布局,必是國手。

仙鶴車駕碌碌而行,載着離去的人飛向天邊。

顧聽霜看着天邊微光,問身邊人:“你是怎麽料到有今晚的?”

寧時亭說:“只是臣沉浮官場多年的經驗罷了。”

“今日若我不來呢?”

“殿下不來,臣也會來,孫鳳踏出此院一步,即被臣毒殺當場。”寧時亭說。“如今平安踏出此院落,臣也在他身上種下了三家姓蠱,一旦背叛主人,即刻毒發。三家姓為呂布的典故,聽說這種蠱毒是董卓之後研制出來的,臣借孫大人試試。”

顧聽霜喃喃:“你還真是……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我不聰明吧?”

他轉過頭去。

也是此時此刻,顧聽霜終于有了一點直視他的勇氣。時隔一個月,他再度看見寧時亭的臉。

雪夜,夜色下,寧時亭穿着一身正裝,素淨沉穩,安靜得像一片雪花,上浮的呼吸熱氣中,眸光很亮。

顧聽霜心髒狂跳起來。

這種跳動,他以前從未經歷,也無法理解。但是他如今理解了其中的一部分——或許是一小部分,因為他只要看到寧時亭一次,那個夜晚中讓他困惑的、逼近骨髓的熱度會重新翻湧上來。

他曾以為那是需要讓寧時亭死去才能終止的感覺。

為什麽會這樣?

寧時亭對他笑:“臣沒有。”

顧聽霜推動輪椅逼上前去,伸手握住寧時亭指尖——寧時亭第一反應是躲了躲,想起自己戴了洛水霧後才重新将手交給他。

他歪頭問:“沒有?那‘殿下像個小孩子似的很煩人,十分風流,管不住,讓臣頭疼……’這些話不是你說的?”

寧時亭:“……”

顧聽霜又進了一步:“有點傻,性子直楞,性格頑劣……嗯?寧時亭,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寧時亭把他往回推了推,垂下眼,看上去很乖地說:“殿下也知道,臣那是逢場作戲……”

有點淡,有點赧然,像是急着脫身一樣,顧聽霜甚至還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他覺得自己想得沒錯,鲛人絕對是在撒嬌!

他真的生氣他一個月沒理他的事情!

顧聽霜一時間有點暗爽,他咳嗽了兩聲:“那個,我一個月沒理你,也是……”

寧時亭迅速領會了他的意思:“殿下是指,把臣丢到一邊,不管也不理,還把臣兩次摔下池塘的事麽?”

顧聽霜有點慌張:“你聽我解釋……我那是……”

“逢場作戲,臣明白。”寧時亭笑吟吟地看着他,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清麗好看。

他伸出手,輕輕拂去顧聽霜眉間一枚雪花。“殿下早些休息吧。今日又亂用靈識,萬一有出岔子,怎麽好?”

顧聽霜說:“多玩了玩而已,更何況那老頭子的意識油膩不看,我就算靈識回不來,也不至于在這種人身上回不來。”

寧時亭卻沒有多說,直接俯下身,為他按揉太陽穴。

顧聽霜覺得自己的心髒猛跳起來簡直沒完沒了,這一剎那又覺得心髒快要停止了。

鲛人的手指怎麽能這麽軟?

寧時亭的呼吸怎麽能這麽香?一條魚怎麽可以這麽香?

……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顧聽霜都遲遲沒有從院子裏的狀态中回過神來。

解衣睡下,顧聽霜才發現後背黏了一張紙片,上書二字“笨王”。

他稍稍回想了一會兒,好像剛剛走神的時候,小狼往他背上跳過。但是他這會子已經沒工夫揍狼了,他依然走着神,睡前滿腦子都是寧時亭。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