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賠了妹妹

☆、賠了妹妹

墨恒在拘留所裏過了十來天清淨日子,李家倒也不敢在拘留所裏随便動人,因此也沒人找他麻煩,還當少爺一樣供着。

李希華看着監視器裏懶散的墨恒,心裏暗笑:過了明天你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墨恒跟律師會面的全過程都在他的監控下,他十分肯定墨恒沒有任何小動作,他只是跟律師說:他不認識那個叫阿南的毒販子,也沒有殺人。并沒透露別的信息。

墨恒的嘴這麽嚴,死到臨頭都不将那晚的事說出來,還真是有氣節。

他這麽一來,反而省了李希華的心,他不用擔心律師揪出事情的真相,抱着看熱鬧的心态,看墨氏股票大跌,并幸災樂禍也跟着黑了幾把。

這不難,他将手中擁有的墨氏股票全都抛出,并讓二哥強行收購墨氏旗下的幾個小企業。

小企業本就兩邊倒,一看墨氏要完蛋,忙不疊嫁進李家,恨不得立刻給李家三位公子提攜。

不過十天時間,上海商界的格局就動蕩一番,墨氏總資産起碼損失了三分之一。

墨以對着鏡子整整妝容,劃着輪椅出了卧房。今天是開庭的日子,她必須以最好最驕傲的姿态,迎接弟弟回家。

白雨那個女人,果然失蹤了,難道她看錯了人?墨以盯着手機上白雨的電話,想了想,還是放進包裏。她來不來,随她吧。

墨家并沒有簽下她的賣身契。

雖然這麽想,到了法庭沒看見白雨的身影,墨以還是挺失望的。她知道弟弟有多看重這個女人,也很欣賞她、信任她,結果墨恒被抓,她還真羅查親熱起來了,墨以大跌眼鏡,卻不願意承認自己看錯了人。

墨恒被押着當作最大的嫌疑犯上來,雖為階下囚,少爺的驕狂之色絲毫不減,這副德行讓更多看衆十分不爽。本是來看墨恒的笑話,找些心理平衡的,反倒被他的目光一掃,渾身不自在起來。

雙方人員到齊後,法官清了清嗓子,宣告開庭。

檢察官首先發言,典型的成功人士,滿臉都是嚴肅,他扶了扶眼鏡,開始敘述案情:“在半個月前,警方發現毒販阿南死在自己的居所裏。屍體橫陳于他的床上,明顯的他殺。屍檢發現,阿南的生殖器已失,但由于天氣過熱,屍體約相隔半個月才被發現,所以分辨不出傷口是切割還是撕扯痕跡。阿南在外打拼多年,父母不在本地,鄰居也少跟他來往,直到屍體發臭才被發現。在搜索整間屋子後,我們發現床板下藏着一本日記本,上面寫滿了嫌疑犯的名字,并控訴嫌疑犯閹、割他,對他施以酷刑,不斷要挾他源源不斷地提供毒、品。阿南在日記裏自述他已經不想幹了,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公民,但嫌疑犯仗着自己的權勢欺壓他,威脅他如果不提供毒、品,就要殺死他。如果他死了,一定是嫌疑犯所為。我們調查了這本日記,只有阿南的指紋,字跡也一模一樣。于是我們拘留了這位嫌疑犯,提取他的指紋與腳印,發現與房間線索相同。嫌疑犯就是墨氏集團現在的掌權人——墨恒。以上是我方掌握的案情,請辯方律師發言。”

大家紛紛将目光投向墨恒,眼中滿是嘲笑的意味,有的甚至就直接嚼起他的壞話:“看不出來,墨家小子果然心狠手辣,人面獸心,這次終于被逮到了。必須狠狠制裁啊。”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自帶風刀砍在他的後頸上,讓他一個哆嗦差點摔下座位。“上個月你私取三億所做的假賬,要我交給你們財務嗎?”

挨刀的漢子顫抖地轉過身子,一個宛若白百合的清麗女人正笑意盈盈望着他,聲音卻冷得讓人發抖。

她,她,她是誰?她怎麽知道我做了假賬?

女人不屑于逗弄這等小角色,突然站起來,停直了腰板,走出觀衆席。她手持一疊厚厚的文件,大夏天也穿着黑色長皮靴,故意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在本該寂靜的法庭裏顯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看向這個不識趣的女人,墨恒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她終于來了,他就知道她不會讓他失望。

白雨的黑色長發束成馬尾,墨鏡嵌在頭頂,軍綠色的短袖襯衣包着吊帶背心,搭配包臀迷彩短褲,整一剛才阿富汗戰場馳騁歸來的女軍官模樣。她面帶微笑,及膝黑色長靴踏踏地踏在地面上,讓看衆的小心髒紛紛揪了起來。看她這副架勢,所有看熱鬧的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剛才那個無辜的炮灰此時緊張得差點尿褲子,那女人手裏的文件,該不會就是他做假賬的罪證吧!他根本不認識她啊,今天來看熱鬧都無辜中箭,願望啊。

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李希華,他一揮手:“何人擾亂法庭,攔住她!”身邊三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镖就從觀衆席上跳了出來,一副要将弱女子撕成碎片的兇殘模樣。

墨以一個心驚,下意識就望向洛克。他們墨家沒有雇保镖的習慣,因此她一人都沒帶。這時候只能希望洛克能做點什麽,攔住李家的保镖。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雖然這個女人讓他們不爽,但也不忍心看一朵嬌嫩的白花鮮血四濺。

洛克皺眉,想要起身喝止他們的行為卻已經來不及,眼看壯實保镖的拳頭就要砸在白雨臉上。看客們閉起眼睛,不忍心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破相。然而,沒有意料中的尖叫聲,卻是啪啪兩聲,重物沖撞座椅然後落地的聲音。

人們疑惑地睜開眼,不禁大跌眼鏡。白雨完好地站在那裏,仰着頭盯着她面前的一個大漢,突然一個扭身,一腳就踹中大漢的膝蓋,緊接着一個後旋踢,直接将他踹飛了出去,和先前飛出去的人并排扭在一起,捂着肚子。

剩下的兩個大漢見狀,不禁開始猶豫。這姑娘不是省油的燈,到底上不上呢?

不過現在沒時間讓他們考慮,仿佛打上瘾了,她一手抓着文件,一手拿下自己架在頭頂的墨鏡,直接向左邊一人扔過去,正巧砸中鼻子。白雨力道很大,左邊的大漢吃痛的捂住鼻子,立刻就開始流眼淚。右邊的大漢情不自禁向他看去,就在這一瞬間,白雨上前一腳狠狠踹向他的兩檔之間,在他痛得彎下身子的同時,右手一記狠狠地上勾拳沖着大漢的下巴就迎了上去。這一拳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大漢的上下牙床強烈地沖擊在一起,牙直接被打掉一顆,半空中揚起腥臭的口水與鮮血。

白雨厭惡地一腳正中他的心口,由于大漢仰着頭,重心不穩,直接就被踹得向後仰去,連帶着口水與血水糊了自己一臉。白雨這一腳直接踩在倒地的大漢胸口,冷冷地擡起頭看,盯着那位被墨鏡砸得差點流鼻血此時眼淚鼻涕止不住的彪形大漢:“還打嗎?”

即使被李希華解雇,他也不敢上了啊!

這是哪兒冒出來的女人啊,整一女殺胚,盡跳別人痛處揍。他看了眼在地上痛得不知捂住下檔還是拖住下巴的同伴,突然覺得自己還算好運了。

白雨一腳踩在大漢胸口,絲毫沒有撤腳的意思。她這般大鬧法庭,本應被警衛押下去,但法官和警衛們看着一個小姑娘大戰四個彪形大漢,精彩得好似黑幫片,愣是沒回過神來。

趁着法官發愣的當口,白雨清清嗓子:“法官大人,此案有疑情,請容我陳述,哦不,請容我将證據交由辯方律師,由他陳述。”

法官對這個小姑娘突然也有了幾分興趣,他是個直腸子,經常跟軍警打交道,最喜歡英姿飒爽的女軍官了,小姑娘的穿着實在合他口味。他竟然破例點頭道:“就由你先陳述疑情,再讓辯方律師辯證吧。”

白雨微微一笑,終于将壓在大漢胸口的腳提了起來,潇灑地走向法官。她一臉自信與堅定映襯得一臉灰敗色彩的保镖好像落水狗,有的看客們甚至忍不住笑起來,讓李希華的臉色像吞了翔一樣難看。

“法官大人,我只是稍作調查,便查出阿南的上頭是誰,他隸屬李希如,販賣毒、品的勾當,李希如完全知情,并花着這筆錢,去搞自己的服裝業。”白雨将手中的文件抽出一份,恭敬地送到法官面前,又給自家律師和檢察官各送去一份。

“大家請看,這是阿南的賬目和賬戶存額的變化,他會固定彙款給另一個賬戶,戶主是李希如。這足以證明他們倆相識,并有所勾結。”

李希華有些忍不住反駁道:“那只能證明他們認識,這錢也不一定是販賣毒、品所得。 ”他心裏将自己妹妹罵了不下十遍,這個妹子真不讓人省心,背着自己做這種交易,想要錢,問哥哥要不就行了?這下怎麽圓過去?

“沒錯,只能證明他們認識。”白雨笑起來:“屍體腐爛了半個月,做屍檢也無法檢測出具體的被害時間,也無法證明墨恒是否不在現場。不過我們可以反過來推測,從被害人生、殖、器被切割的那一天開始回顧。阿南自述他在B6房間被墨恒閹割,受了傷。但這誰能證明墨恒在B6?視頻也人取走,阿南的日記也可以被僞造。墨恒那天究竟有沒有去天堂之吻,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能随便無賴給他。誰都知道你李希華是天堂之吻的主人,而李希如是你妹妹,真正最有機會幹這事的人,是你們。墨恒甚至都不認識阿南,跟他沒有任何交集,怎麽就突然開始跟他索要毒、品了。這種日記,不覺得僞造得太假了嗎?”

檢察官也皺起眉,他們也想過日記是僞造的,畢竟太赤、裸裸指向兇手是誰。但現場遍布了墨恒的指紋與腳印,他是最大的嫌疑犯。現在看來,李希華和李希如這兩兄妹也有可能。

看到檢察官質疑的目光,李希華突然覺得有些不妙。他又不能指認是墨恒發的那兩段視頻。李家已經否認A、V的女主角是李希如,如果他此時爆出來墨恒當時在場錄制視頻,就等于承認自己妹妹也在場。

不行,他要一口否認當晚他倆都不在。

“太可笑了,我和妹妹都在家裏,也不在所謂的天堂之吻。”

“如果我沒記錯,令妹那天在‘欲場’與一群人玩兒得正嗨,很多人都篤定那人确實是李大小姐。李大小姐在視頻裏的表現明顯就是磕了藥,你就不好奇她哪兒來的藥源?”白雨諷刺一句,坐回到陸律師的身邊,尊敬地望着法官:“法官大人,我的陳述完畢。接下來就交給陸律師吧。”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看,接下來完蛋的是李希如還是李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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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媽媽》,好片!與《招魂》并列年度最佳恐怖片!

作者太重口了,小清新妹子千萬別點,會吓得腦漿都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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