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節

第 73 章節

她心上的人兒。

酒至半酣,美人在懷,聞言我便心念一動,又與人使壞起來。邀月閣僻靜,門早被我反鎖住,我膽子越發大起來,就要在此與阿元一度雲雨。

阿元不肯脫衣,此在酒樓,她能回應我的吻,允我小小使壞已是極大寬容。

我實在忍不住,燒紅着眼,欲念叢生不得解又不能強迫人。只因在外,她羞赧得無地自容,與我擁吻,卻不肯發聲,苦得我愈加賣力。

色鬼我自己破了自己的誓言,不許在酒樓裏沾女色。事過後我又安慰自己,那邀月閣已不對外經營的,不算酒樓內,便用這麽個胡亂的理由糊弄住自己的作亂之舉。

55、睡茶室去

……

十月中旬夜,歡府歸元居。

阿元枕着我的胳膊,纖指在我眉眼描摹着,忽而問閉着眼睛小寐的我:“阿歡,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都愛到骨子裏了,愛極了你!”我脫口而出。

“可是,那,我們都三天沒有那啥了?”阿元忍着羞意說着。

我心中竊喜,口中裝作無奈道:“不是你說的嗎?再碰你一下就滾去茶室睡。我不要再與你分床了,沒有你我睡不着。”

“那,那還不是怨你!哼。”阿元又羞又惱捶我胸口,說:“色.鬼歡歡簡直是讨打。”

三日前那晚,我從濯縣盤清賬目回郡城後,便直接去茶樓接她歸府。燒了些熱水泡浴非得讓人陪我一同洗,一同洗便罷了,阿元的衣衫也被我拉扯壞了,當下我便很是想要與她一盡歡事,任她如何求饒都不肯放過。

而後我又抱着自家女子回卧房裏,整日夜都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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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阿元說有個新的姿勢要嘗試,歡事後阿元氣得恨不得把我給趕出去,當場便道,再碰她一下就讓我搬去茶室,她要分房。

二人初嘗情.事,雖多回整夜笙歌不歇,這回去濯縣盤賬,來回用了足二十三日。我如何不想她。

連着這三天我不得不一改往日的黏膩,二人同榻,連主動抱阿元都沒有過,還滿心等着人送到懷裏來呢!往日睡前該有的纏.綿沒有了,也沒了抱枕,若是再讓忍幾日我是忍不了了。是以,江姑娘方才含羞赧然要與我歡時,我簡直歡喜得要吃了她。

習慣是件可怕的事,習慣了黏膩,自然難忍克制有禮。

聽她羞氣的話語,本身就忍得辛苦,再不逗她了,翻過身與她纏吻,追逐着閃閃躲躲的香舌。

今晚,阿元格外熱情些。先摸索着把我剝了個精光,我才去拉扯她的裏衣。

二十多日的分離,三日前鬧得過了,又忍了三日。……

我不會一次便放過人,把高昂“嗯哦”後的人放倒在榻上,與她厮磨,叫她哭,叫她求饒,叫她一聲聲喚着“歡歡,歡歡!”

“好夫人,別忍着,喜歡你的聲音!”

“唔,呃……”

“夫人,喚我!”

“歡……歡歡。”

還能忍啊!呵,我在四處點火又不滅火,阿元愈發罵我壞,羞紅了臉咬牙不肯屈從。

“夫人,乖,喚我一聲,我便給你!”

“夫……。”君都低得聽不見了。

瞧時機也差不多了,唇角勾起,再不折磨阿元了,進駐後與她合奏出悅耳的曲子。

“夫人,現在可知我愛你了?”

“混蛋,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故意……哼,你現在這般,這般不知羞了。就是故意的。”

“好夫人,你且與我說說,後面那感覺好不好?”探索你這般久了,已知了如何讓你到。緊繃而後舒展那刻,你都不知你自己有多動人!

每次事之後,我習慣把渾身癱軟的女人抱到身上壓着我,這是慣常最喜的姿勢。我的阿元每回在事後總是無力嬌軟得如同香泥,而我又萬萬不願與自家女子分開半點。

不足百斤的單薄身子貼合着,我不覺得沉,反而格外喜歡這種略有壓迫的重感。總覺得這樣子與阿元在一處,更為滿足,心下安恬起來。生怕,這一切是夢,醒了摸不到人我會着急會恐慌。

幸而這般過了這些日子,阿元在我的央求下,從不讓悠悠醒轉的我睜眼瞧不到心愛之人。二人互相傾心又彼此體貼,便是歡.愛之事也不再讓阿元羞得咬我不敢看我了。

·

歡府向來規矩不多,有秋雲和清越等幾位大丫鬟分配着日常的瑣事,外府有成廣與成二伯管帶着。有美人在側,我更是什麽都不去操心。

這日約莫酉時初,二人在主院的房裏濃情蜜意。我抱着人說着“阿元,再讓我吃兩口你的饅頭吧”。一聲脆脆的童音在門口響起:“爹爹,你和娘親在吃饅頭嗎?小豆丁也要吃。”

阿元急忙把聳起的衣衫拉好,瞪了我。我咳了一聲對小豆丁道:“咳,閨女,你讓秋雁帶你去廚下吩咐人做去。”

小豆丁哪裏肯,她說好多天沒和爹爹娘親一起用膳了,纏鬧着要一起用晚膳,吃饅頭。我一本正經胡言騙她道:“小孩子吃太多饅頭長不高,會讓本就矮矮小小的豆丁菜更矮了。”

那之後,小豆丁讨厭上府裏的饅頭了。

為這個,我沒少被阿元擰耳朵。

自阿元廿一生辰後,我漸漸帶她熟悉酒樓酒坊,茶樓與千金樓的經營。阿元聽得認真,本就聰敏的女子,我只是稍微引帶,她便學去了許多做買賣的“生意經”。

我去濯縣盤賬那二十幾日裏,阿元每日與樓裏的夥計同樣的時辰去茶樓“點卯上工”。她說想多些參與我的生活。我都依她。

成家人的死心塌地,掌櫃們的全心全意,夥計們的竭力辦差。阿元漸漸知曉了我用人的方式與衆不同。

我與她說,光是救命的大恩,在重利面前還不足以讓成家人任勞任怨,用成興的話來說,“跟着主家這兩年多來,小的們從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到如今,不僅是衣着光鮮體面了,嘿,小的們如今也活得更有奔頭了。”得給他們一個活頭,有奔頭人才會竭盡全力。

我用他們,也很栽培他們,在栎山采茶那幾月,與他們同甘共苦之餘,還講些道理,教男子些身手,教姑娘們茶藝。開了茶樓後日日夜夜一人既做掌櫃又做賬房,還定下了以紅利獎勵他們的模式,讓每位夥計都看到曙光,看到努力能有更多的回報,更加盡心為他們這個把他們當成兄弟姊妹的主家拼命幹活。

杜如川與周誠業更不必說,千分之五的獎勵點數讓他們再不做其他想了,一心把樓裏的經營做好。二人每年所得之外又有豐厚的年終獎勵,一年下來周誠業竟比從前五年的傭資還多些。杜如川亦然,我買下了他的酒樓仍讓他做掌櫃,且他按我的方式經營,原先平平凡凡的酒樓,一年多時間裏雅間預訂總要排到十日後,且那概不外傳的清酒更是獨一份,上陽郡裏來往的客商多了起來,慕名而來購酒的客商比比皆是。

不過千金樓便不一樣了,千金樓的客舍便宜,茶水與清酒也比酒樓茶樓廉些,便是其他幾處休閑聽曲的,流連一整日也只需花銷百文,整樓的盈利與茶樓酒樓相較幾乎可以不計了。愁壞了秋雲這個掌櫃。我無所謂的說,便當為廣大女子們散些福利吧!

兒女情長的兩人也不耽誤正事,但凡樓裏的人尋我禀事,我皆會回他們。原本以為會囿于後宅的阿元,自走出了宅府後,竟格外癡迷起商道。

我不讓她盤那個發髻,阿元又把頭發都梳成女兒發式,面紗是不帶了,出入有身手好的成俊駕車跟随,她一身的鮮麗,卻也無人敢在樓裏挑事。

早在郡守公子那事之後,酒樓買賣不僅沒受到負面影響,更是好名聲一朝鵲起,無人在這裏惹事。

暮去朝來,便至了臘月廿三。

我不再外出,也不許自己那個勤勉的小女人日日去樓裏了。我都不能理解阿元怎會那般癡迷于商道了,從前不許我行商是她,現下也是她:每日都能按時去樓,還對我說“要盡快幫上阿歡的忙”。我哪裏需她如此操勞呢?買賣就在那裏,何況我所求本就不是那茶樓酒樓,而是身邊的她。

夜裏連夜使壞,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豈料次日自家女人清早把捏我鼻子把我弄醒,道她去樓裏了。

我這麽好的老師在,不懂阿元緣何熱衷與周杜掌櫃虛心求教。

“阿元,天這般寒了,明日起咱不去樓裏了好不好?眼下快過年了,你都沒與我好好呆上幾日。”這晚夜間我與操勞一日的人委屈着道。

阿元聽着我委屈,笑道:“我不是日日與你在一處麽?”

我聽着不高興了,嘟嘴更委屈:“是日日一處,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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