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節

第 89 章節

需等她說“阿歡,我原諒你了”,這樣明确的答複于我,我才敢與她歡。

·

我往日性子有些急躁,可從戀上她之後,沉靜很多。我把這樣的改變歸為性子成熟了,其實我知道,我只是在一日一日的渴望與等待裏,變得更加喜愛她罷了。

在不曾得她心許前,我很難知道我會喜愛一人如此之深。深到,我時常不知如何是好。

我很想告訴世上傾心互許的戀人:倘你也愛上一人,且深愛了對方時,切莫如我這般笨拙彷徨,你定要比我聰明些,比我再溫厚些,莫讓對方為你心焦,為你失去歡笑。

·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謝謝親們的生辰祝福![拱手]

68、愛已成癡狂

今日是我歸府來第五日,我差點瘋掉。

我的阿元,她已睡了三日不曾醒來。

說瘋掉或許不甚妥,無助害怕極了,酸澀與疼痛,在胸腔中排山倒海。但無法不鎮定堅強。

府裏請了郡中大大小小的大夫名醫來看,查不出緣由,都說阿元只是睡着了,脈象無礙。

無礙?!什麽無礙?!哪裏無礙?!若是無礙為何我已喚了她足足十六個時辰阿元都未曾醒來?我有些抓狂,卻強自冷靜下來。

大夫開了藥湯,我需一日三回喂給阿元服下,只是增加體內營養的養身湯,人參血茸一類的。阿元睡得太沉,藥湯我只能是渡給她,每個時辰都含了水潤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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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片刻不離開她,時時查她呼吸,好在連着三日,她呼吸均勻。脈搏我不大會摸,心跳卻聽得清楚,很輕緩的咚咚的搏動。

我想這一切的起因,或者說禍首,除我無他人了。

歸家那日與次日的情形,我有些羞于憶起,難以啓齒。

那日沐浴後我抱了心愛的人去卧榻上,想擁着她歇息,感受她的溫度,想一點點軟化她,與她解釋清,得她諒解……

阿元坐起身利索地把我扒光,我不惱她,她若是想,我自然歡喜。

我與她已有七十四日不曾共枕,或者說七十四日裏我連阿元的面都沒見着。我心頭竊喜,如此的話,阿元總算諒解我了。

而後她使力讓我趴着,她喜愛咬我後頸與背脊,我早便知曉這個,任她鬧我。不過那日的阿元卻并不如往日的溫柔,咬的……很疼。

我哼哼的聲音不敢發出受不住的痛呼,待她第二遍從下往上扯咬時,我方低聲央她輕些。後背許被她咬的青紫了吧,我瞧不見,只是疼了些。

阿元的溫柔我一直都知,只是那日她的反常我也不敢反對她,以為她仍在氣我與玉錦那事,所以咬我以示懲罰。

我願受她懲罰。只要她消氣。

唔,後面的事我更是羞于憶起。像我這樣的小色.鬼,本不該這樣“腼腆”。只是……

阿元咬完我,扳我肩,我知她要我起身,便撐身坐起來配合着她,唔,我瞬間被她罰得渾身火灼而無力。

“你喜歡這樣麽?阿歡。”

“喜……歡。我喜歡你。”

阿元很是壞,她肆意着啃我脖頸,較往日的嬌羞,此刻用力并不是很溫柔。只要是她,我便甘願。即使是那樣壞的她,那樣懲罰我的她。

她的柔荑四處點着火,頸後耳後被她舔咬,身上各處驟然升溫。不羞澀說,自己其實喜歡這樣肆意的歡事,她羞澀保守時我喜歡,這樣邪魅時我覺得滋味更佳。

便在那日,我也成了阿元的……女人。

許多時日與她歡好,她都不曾破了那道障壁。我問她怎地不要我身子,我願意的。阿元傻乎乎說“太疼了,等下回”,她的下回就是無數個下回,爾後就一直拖到那日。

唔,如何說呢?那刻我是歡喜的。

雖确實有些疼,雖她折磨我不很溫柔。到她要進入時,卻稍作了停頓,尋了我的唇與我吻。我熱切回應她,她知我樂意,輕輕推了進去……

我不知該如何說,我喜愛她許多年,兩人又許多日夜裏交纏,我是忍不了她這樣久的。

而後,阿元很盡興。

整日夜她精神都好,一次一次進出,一回一回索個不停。我不像她那樣矜持,我舒爽得叫喊出聲,也為自己的聲音羞臊過,抿唇抑制過聲音。

阿元的壞就壞在那時,她定要我盯着她的眼,而後分外賣力地弄着,定要我服輸大聲喊出來。我再不嬌矜了,肆意着,迎合着随她浮沉。

阿元手很巧,她讀過許多醫書,穴位又準,夜裏我便被她弄得癱軟如泥。腦子卻是很清醒,知道心愛之人今日得償所願。不,是讓久等了的我得償了所願。

阿元心善,也喜學我,見我無力後,她躺下,抱我欲借力讓我趴她身上。

她曾問過我,為何每回事後都喜把她抱到身上。我其實從前也不知道自己有這等“陋習”,但我知我心中所想,也如實告知了她——傻阿元,我得了你之後,便舍不得與你分開一絲一毫,可我不能壓着你,你都累得這模樣了,我再把你壓壞了如何是好!

阿元并未能如願把我抱她身上壓着,我只是略撐着輕趴她身上,與她溫存半晌,氣力回複了些,便躺回去,把人抱到我身上。她那般弱的身子,可經不起我壓。

我不知歷經了她幾回折騰,次日裏只覺腰酸腿軟。我想如廁,阿元取了恭桶與我,令我不許出屋,不許——着衣。

這……大抵是我一生裏最羞臊的日子。

諸事皆由她打理,而後她往浴池注了熱水,她端來了飯食,我們泡在浴池裏用了些飯食。我與她皆很餓,整日不曾進過食,她做的那些飯菜兩人都吃完。

我原想着,阿元折騰我至此也該夠了。我與她光光在浴池裏,我習慣性攬着她坐在我腿間,閉目養神。

阿元問我是否累,我說不累。她便要我像往常擺弄她那樣,擺些姿勢,任她采颉。我央她“暫放過我”,被她溫柔眼刀給破了。

幹脆随她,聽她,由她。

她于此事上倒不像我那麽無聊,要人喚夫君什麽的。阿元很簡單,只令我在屋子裏不許外出,不許着衣,不許動她,她動我時不許壓抑吟聲。

唔,罷,反正我也喜歡與她歡好,何必再壓抑着自己。幾度共舞纏.綿不休。

我于當天夜裏累得實在熬不住,趴着睡了去。緣何趴着?阿元喜美背啊,做事時對着背比對着臉時間多。

歸府第三日晨間,我悠悠醒轉時,覺出背上趴伏着人,那氣息與壓重,我已知除了阿元不會是第二個人。

身子被她壓得有些酸麻,慢慢往床榻裏側挪一挪,想與她分開些,好讓她躺着睡會兒,趴睡久了會氣悶。

呼……在瞧見阿元那刻我的心瞬時慌亂無比——阿元口鼻處皆是血跡斑斑。

許是夜裏流出的,血已成幹漿,我顧不得其他,喚不醒她,立刻起身便抱她去浴池邊找水清洗。

幸而——幸而清洗後,檢查一番見她只是鼻子裏出了些血,嗯,流鼻血而已。

我鎮定下來,抱她回床榻上,換下新的被單,把那染血的換下。又喚了她數聲,喚不醒。捏了捏她鼻子,鬧她也鬧不醒。我慌了,急忙中快速胡亂穿衣出門,喊清越立刻把府裏的人都遣去請名醫與大夫過來。

……

後面的事便是這樣,大夫一撥一撥來看診,結論都一樣——只是睡着了,無礙。我說夜裏留了很多鼻血的,大夫說許是虛火,待醒來便好了。我也一遍一遍安慰自己說,阿元定無礙。我除了擔憂再沒有其他情緒。但我知自己須堅強,我并未哭,害怕也藏起來。

我安慰自己,相信大夫,阿元應無大礙。

清越按時安排人熬藥做膳送來,我也不出門,分分刻刻守着阿元。

至昨日阿元未醒,我讓清越着陸忠請郡裏最好的那大夫來,多少診金都行,讓他在府裏住下,等阿元醒來。

大夫看過後開了補氣養血的藥劑,說并沒有大礙,也有這樣的先例,睡了四五日才醒的,過于虛累之故,又說我小題大做了。我才不管是否小題大做,只想她早些醒來。

有先例睡過四五日才醒的?

“阿元,你在做什麽夢呢?還不醒來?是累得狠了麽?你看你這壞姑娘鬧得,我真是擔憂你。你合該早點醒,醒了你若仍要罰我,要我如何我都樂意。”

我與她耳語許多,不過她并未醒。

“阿元,上午那葉大夫過來看過你,對我說要不銀針紮指尖試試看能否讓你提前醒轉。我覺得那樣應該會很疼,今日再讓你睡一晚,明日你若再不醒來,我可要同意了。嗯……你醒來吧,要不那麽長的針紮指尖上,得多疼啊?”

今日算第三日半,阿元睡了這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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