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6 幫個忙

硬着頭皮起身把樂譜接過來,尤粒瞄了眼樂譜名——

《江南三月》

第一反應,這齊硯學長是不是太會挑了點,一挑就挑到她國慶那幾天常彈的……

第二反應,可是他們又不知道我常彈,不如……

夾好樂譜,尤粒懷揣着小心思抱琵琶坐下,調整完音準,正準備彈奏,突然聽講臺上的人又傳來一聲咳嗽。

尤粒聞聲擡眸。

只見齊硯兩手抱胸,嘴角揚起一道毫無笑意的笑容,語帶威脅:“好好彈。”

尤粒:“……”

感覺自己的心理活動被齊硯窺視了。

于是,一首旋律清新流暢,曲調悠揚,且生動展現了江南春色的琵琶樂曲,充斥在這間音樂教室的每個角落。

熟練的技藝,豐富的情感,令在座每一位都不禁屏息凝聽。

就連黎芸都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齊硯看着她的指法目不轉睛,除了極為享受這美妙的琴音外,對尤粒這個人更是感到意外。

本以為就是個心思古怪、可愛單純的小姑娘,卻沒想到彈起琴來,還是個溫婉恬靜、深藏不露的江南才女。

一曲終了,這短暫的演奏簡直驚豔四座。

衆人還沉浸在餘音未散的樂聲中,好半晌都未回神。

“啪、啪、啪。”

齊硯拍手起了個頭,其他人響亮熱烈的掌聲零落跟上,經久不息。

尤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忙放下琵琶,擺擺手平息這段掌聲,嘴裏念着:“獻醜了獻醜了,大家還是不要鼓了。”

齊硯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在掌聲停下之後,立馬出聲:“行,就你了,周六跟我去民樂系一趟。”他沖她微微一仰下巴,話裏有所指,“你不是一直想去民樂團學習麽?這機會不就來了,好好把握。”

尤粒聞言微怔,随後恍然。

對啊!她去中山公園找民樂團不就是為了學習嗎,現在有更好更專業的民樂團可供她學習,她确實應該抓住機會啊!

怎麽還能想着拒絕不去!

想到此,尤粒暗惱自己腦子不靈光反應遲鈍,但一想到齊硯堅持要她前去參加,立馬又感到慶幸,好心情直線上升,喜眉笑眼的沖着齊硯道了聲:“好的!謝謝學長!”

齊硯:“?”

這臉是不是變得有點快??

當晚社團活動結束,尤粒按耐不住激動又八卦的心,抱着自己心愛的琵琶,一路小跑回到宿舍,一推開門,氣喘籲籲的便開口:“我跟你們說哦!”

聞聲,三臉轉頭注視:“?”

尤粒的眼睛在那三張臉上輪流轉:“我們民樂社的社長!居然是……齊!硯!”

話落,三臉先是懵逼,再是驚愕。

魏瑜表情保持不變,最先開口:“你們發現沒有,就光這一周我們震驚了三次,而且次次震驚的原因都離不開齊硯!”

鄒琦琪:“我發現了。”

安喜:“我也發現了。”

“我不選擇在微信群裏發這個消息,就是想瞧瞧你們聽到消息後的表情。”尤粒嘿嘿一笑,繼續道,“還有,十二月份的校慶晚會,我要去音院民樂系的民樂團代替原本一位沒空出席的琵琶手去參加演出,齊硯學長也要去。”

“卧槽!”

這聲驚呼比剛剛的要大聲,魏瑜兩步過來,抓住她肩膀:“真的啊?你也太牛了吧!”

“我不牛。”尤粒撓撓頭,謙虛道,“是比我牛的人沒法來,我才硬着頭皮上的。”

鄒琦琪不以為然:“每次上臺都是對自我的突破,你要好好珍惜這次演出的機會!”

安喜開始加油打勁:“沒錯!我們到時候一定會準備好鮮花的!”

尤粒讪讪:“說實話,我彈琵琶這麽久以來,除了初中藝術節參加過一次小型演出外,就沒再上過臺了,其他時候基本是跟着我外婆去公園彈彈的。”

魏瑜:“那你更要好好把握這次上臺的機會!”

尤粒堅定點了下頭,幹勁滿滿:“我一定會!”

次日,天陰。

國慶假期一過,不止真正的降溫了,風也大。

尤粒從行李箱裏搬出她的高領毛衫和風衣,裹緊自己出門上選修課去了。

國慶結束後的第一節 選修課,老師放假前說過,要講解上次布置的作業。

至于假期作業尤粒昨晚就已經發到了老師的郵箱。

尤粒來得早,到教室好位置還有很多。上次為了躲齊硯而坐的座位太偏,且四周叽裏呱啦的也有些吵。

所以這次,她要選擇前排的座位,圖個清靜。

放了包坐下,剛拿出筆和本子,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尤粒的小心髒跟着一緊,擡手捂住手機的喇叭,一邊想着幸好還沒上課,一邊關了靜音,接着才去看屏幕。

是條微信新消息,她點開。

【y:你到教室沒。】

尤粒小小驚訝地“o”了下嘴,回複:【到了】

那頭秒回:【幫我點個到占個位置,我要晚半小時才到。】

尤粒看這話,心想:這學長怎麽一副跟她好像很熟的樣子,拜托她做起事情來是一點都不客氣,字裏行間都看不到一點誠意。

可她和齊學長也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吩咐她做事的地步吧?

尤粒內心又不禁發起一個疑問:難道這是齊硯學長加她微信的最終目的?

不過,她想到之後還要和人一塊去民樂團,且可能朝夕相對的,擡手直接回了個:【好的。】

齊硯沒回了。

尤粒前後左右排瞧了瞧空位,指尖點亮屏幕,又打字道:【學長,你是要坐後排的位置嗎?】

【y:你坐第幾排。】

【米立:第二排。】

手機屏幕前的齊硯看到這條回複,眉心微微蹙:啧,這人真是去學習的。

【y:看你方便占哪個就占哪個。】

【米立:哦,我剛好看到倒數第二排有個空位,我拿我的筆袋幫你占了,你待會記得還我哦。】

齊硯氣結:“……”

這姑娘,真是對他一點肖想都不想有!

……

上課鈴響,老師照例點名。

尤粒正在懊惱,坐在前排,她要怎麽幫齊硯點到才能不被老師發現。

懊惱了一分鐘,她發現她的懊惱根本沒必要。

因為老師老花眼,全程戴着老花鏡垂頭看點名冊,她只要在點到齊硯名字的時候,壓低聲喊個到就行。

成功混過點到,老師開始上課。

選修課是節大課,時長有兩小時,中間會休息十分鐘。

上半節課進行到一半時,尤粒想拿記號筆圈個重點,垂頭翻包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筆袋拿去幫齊硯占座了。

反應過來,尤粒下意識扭頭想看看齊硯來了沒。

一望,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位置上了,腦袋枕着手臂趴在桌上,在玩手機。

而她的粉紅筆袋,就正正的擺放在他前方。

尤粒回過頭微微一撅嘴,對沒法立馬用到筆感到沮喪。趁着老師跑題講其他的工夫,她拿手機給齊硯發了條微信。

【米立:學長,筆袋已經發揮了它不該有的作用了,待會課間休息的時候就把它還給我吧(可愛)】

趴在那正消消樂的齊硯看到尤粒消息彈出來,懶懶坐起身放眼望了下前排。

她垂着腦袋,一手放在課桌上握着筆,一手放在桌下,應該在看手機等他回複。

齊硯眉梢輕擡,回道:【筆袋裏有多餘的筆沒,借我一只。】

發送成功,他看到她又回頭匆匆掃了他一眼。

接着,有消息來:【你沒帶本子,要筆做什麽?】

齊硯哼了聲笑,戳鍵盤。

講臺上的老師把跑遠的話題拉了回來,點着鼠标跳轉到下一個PPT畫面的內容,讓大家記錄。

尤粒見了,把手機往手邊一放,保持着聊天界面沒鎖屏,握筆抄寫。

兩秒後,手機“嗡”一聲震動,消息條往上蹦出來——

【拿來轉不行?】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