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血緣親,朱砂心
第零零四十二章:血緣親,朱砂心
夕陽底下的假山上,坐着一對年幼的孩子,兩孩子年歲一樣,模樣一樣,幾乎讓人難以分辨,雖說這二人如同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但這二人的眼睛卻是兩種不同的顏色。
有着一雙碧藍眼眸的男孩,是兄長,乳名被喚做大象,而他身旁的男孩則是弟弟,乳名被喚小象。
大小象這個乳名的由來,只是因為他們的生身爹爹姓氏為項,而他們兄弟又是雙生子的緣故,便被取了這樣的乳名,其實,在五歲以前,這對兄弟都是分隔兩地,完全沒有見過彼此,五歲了,兩個孩子才在炎朝宮中重聚,只是那時候兄弟兩人都沒有想過,沒多久,他們便又要面臨分開的可能,只是因為,他們的親生父父,找了過來……
那個下午,小象沉默了很久,才糯糯的開口問向身邊的人:“哥哥,我們是不是就要這樣分開了?”
大象斜斜靠在他的身上,也是微微擰起了小眉:“你不想跟義父分開,可我也說了會跟爹爹走,說出的話不能反悔,這是義父對我們的教導”
“可是……”小象皺眉,面有難色:“我也不想跟哥哥分開……”話音才落,身旁的哥哥便一把将他抱住:“我也舍不得你,可是……”
不等大象将話說完,小象就急忙打斷:“那哥哥就不走好不好?我們一直都沒分開過的,這次也不分開好不好?”
大象輕嘆:“城君……十五年好不好?十五年後等我們都長大了變得比現在更強的時候,我就回來找你,你在這炎朝乖乖的等我”
一聽這話,小象心裏當即就悶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霎時也泛起了幾分水霧:“五年不可以麽?或者十年也行啊?為什麽一定要十五年呢?”十五年,好遙遠啊……緊緊拉着大象的手,小象明顯開始發急:“哥哥,哥哥一定要十五年麽?”
大象很認真的點頭,
小象急了,當即就管不住自己的雙眼,眼淚花花随之翻滾而出,最後一把撲進大象懷裏,難受的哽咽道:“我……我……我要跟哥哥走!我不要跟哥哥分開!”
大象明顯吃了一驚:“那義父怎麽辦?你不是不要跟他分開嗎?”
兩手緊緊抱住大象,仿佛生怕一眨眼大象就會不見了似的,小象哽着,任性般的喊道:“我不管,我要跟哥哥走,我要跟哥哥在一塊!”
要跟哥哥在一塊……
這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沒變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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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随着年歲的增長,懂的東西越來越多之後,小象開始發現,有的人,是一輩子都不能在一塊的,因為那是有着血緣的親兄弟……
親兄弟……
“嗚!……”被人闖入的身體,猛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喚醒了項城君飄忽的意識,睜開雙眼,眼眸中清清楚楚的倒映着那壓在自己身上正占有自己的人。
是厲恒矽。
……不是哥哥。
是厲恒矽!
想要發怒,想要将人推開,可是被束縛的雙手挂在厲恒矽的頸子上,只要項城君一動,便會将厲恒矽拉了下來更緊的貼近自己,撐開的雙腿環在對方的腰上,非但無法将人踢開,卻只是因為對方的每一次頂入,而不由自己的夾了對方的腰部。
身體裏,不知何時燃燒起來的欲念,仿佛是要将自己焚燒成灰,可是神志卻異常清晰。
兩人交合的地方,每一次摩擦,每一個進入都那麽清晰的傳入腦中,仿佛似要将人淹沒溺斃,被逼到咽喉的吶喊,每每總要沖口而出化做銷骨□□之時,卻又被他自己狠狠咬着唇瓣,吞咽而下。
明明該是讓人欲罷不能的歡好,可是此時對項城君而言,卻像是一種酷刑,與……他心裏那份對哥哥不一樣的感情所給予的鞭打。
很疼。
每一下都是在狠狠的用力的告訴他。
他能與這世上的任何一人發生這種關系,就是……
唯獨哥哥不能。
因為他們是血親兄弟,這種事,萬人容不下,父父更容不下。
“朱砂……朱砂唔……”心裏突然想起了什麽,讓項城君低聲呢喃,這聲音太過飄渺,還沒說話,便被他錯亂的呼吸淹沒過去。
“小象,你說什麽?說什麽?”厲恒矽沒聽明白,指尖按着項城君胸前的茱萸逗弄,身下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進入。
項城君沒再看他,閉着雙眼,将臉撇向一邊,咬着唇,極力忍耐。
厲恒矽卻全然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掰過項城君的臉,低頭便吻上項城君的雙唇,極盡的吸吮,轉輾逗弄,同時一手朝下探去,握住項城君那蹭在自己腰腹上的事物,便又是一番搓弄。
呼吸,幾乎已經無法控制,沖到咽喉的叫喊,似乎也将難以克制,最後都是化做了細細的聲音,輕輕的,軟膩膩的,特別誘惑而又撩人。
誠心想要逼他開口叫喊,厲恒矽放開他已經發腫的雙唇,沿着嘴角舔過頸子,來到胸前,便是一口含住那圓潤的茱萸,輕輕撕咬,用力吸吮,仿佛是無所不用其極。
多處的快意瞬間彙聚成了海洋,流向心口,終于逼得項城君承受不住,張口□□起來。軟膩的□□,與往昔說話的聲音截然不同,像是一只貓爪子用着極快的速度抓過胸口,有些些的痛,又有些些的癢。
今晚上,之所以給項城君吃藥,便是打定注意讓他無路可退,果然的,藥效一起,項城君的抗拒就開始變得微不足道,最後甚至是想要所求更多,而緊夾着他的腰,貼了上去,心裏,是有些滿意,可是……當看得項城君眼角的淚漬時,厲恒矽便又覺得,心裏的那感覺不知不覺好像被一種叫黃連的東西給頂替了。
“城君,還疼嗎?還疼嗎?”緩了動作,厲恒矽親吻着項城君的嘴角,開口喊他。
項城君沒有作答,只是緊閉着雙眼,好似放任了自己一般,可是眼角處卻一直有水漬滾落。
是歡愉的哭了,還是被疼得哭了,還是……
最後一個,厲恒矽不願去想,微擰了眉,便将人壓在被褥裏面,狠狠的占入,完全不給項城君再想別的空間,讓他只能在自己身下□□,叫喊,求饒……
有的事,不是沒人說,就不知道了。
有的人,不用開口說出來,就已經能懂了。
只是懂了之後,想要徹底征服,只怕,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一夜的折騰,第二日便讓項城君生了病,高燒燒了一整天,床榻上的項城君也睡了一整天。
返回炎朝的路程被暫時耽擱下來,房間裏,厲恒矽一整日都守在床榻前,指尖撩開項城君額前的碎發,在眉心處,一點朱砂依舊鮮豔奪目,可是厲恒矽的臉色卻因此而沉了下來。
項城君已經不是男孩子了,可是朱砂還在。
厲恒矽不是傻子,不是什麽都不懂。
他知道,朱砂有分兩類。
一是女子守身之用,二是男子守心之用。
兩人昨夜已然合歡,朱砂還在,那便說明這朱砂所守的是第二種。
“即便是用了藥,也不能讓你動情嗎?”眸光看着床榻上的人,厲恒矽眉宇輕擰,眸裏的顏色深沉渾濁一片,指尖摩擦着昨夜那被他反複親吻的唇瓣,最後,厲恒矽也只是無奈輕嘆。
要讓這朱砂散開,看來需要一張很大的網。
作者有話要說: 沒被鎖!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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